203,死時逃生,重獲自由,她感恩,又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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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
顧麗君怔怔的。
那是什麽東西鈐?
似乎很多年前曾擁有過的,隻是由現在聽來,感覺竟是那麽那麽的陌生洽。
“難道你沒有夢想嗎?”
蘇錦疑惑的反問。
顧麗君沒有接話,似在沉思。
蘇錦繼續說著:
“讀書時,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出色的畫家;大學畢業之後,我的夢想是做一個出色的軟裝設計師,努力將每個客戶的家設計成他們想像中最喜歡的模樣……盼著他們能幸幸福福的在那個家裏把日子過的甜蜜安康。”
以後,我的夢想是,做一個合格的妻子,合格的母親,和自己心愛的男人一起走到白發蒼蒼。
這話,她沒說出口。
一是因為從現在這種環境看來,它完全像一句空話。
二是怕話裏的期待刺激到了她。
所以,她隻在心頭悄悄的補上。
顧麗君繼續沉思。
因為,突然發現,她已經丟棄夢想好多年。
讀書時候,她學的是金融管理,可能是小時候窮怕的,她的誌向是做一個女強人,要賺很多很多的錢,要讓自己過上舒舒服服的日子。
而之所以選這個專業,是因為蕭至東說過的,將來,他可以幫她在這個領域謀得一席之地,可助她將金錢玩弄在手掌心上。
那時,她曾意氣分發的夢想過,未來,要做一個女金融巨子。
綁架案發生後,這夢想,完完全全破滅了。
以後——要是還有以後,她最想做的是什麽?
顧麗君很認真的想了又想。
“如果我能活著出去,我想去美國,我要去讀書,我要去華爾街找回我失去的東西。
“去他的蕭至東,去他的蕭璟珩,我都不要了,我要重新開始,我要活得精彩紛呈……再不要困守在祺園,做一條可憐的米蟲。除了混日子等死,一無是處。
“對的,我就該這麽做。
“從小到大,我努力讀了那麽多的書,怎麽能就這樣讓它給荒廢了?
“是的,這世上,除了死亡可以終結一切,其他的一切,都不應該放在心上……
“成功是這樣的,失敗是這樣的……
“勇於承受一切磨難,笑對一切,將榮辱全都踩在腳下,那才是最該有的生活態度。更是強者的態度。”
她喃喃的說出了一番極有深意的話來,語氣也不再偏激消沉。
沉沉的黑暗中,蘇錦不覺笑了笑。
因為她看透了!
好啊!
真是太好了……
“這話說的好極。”
她由衷而讚:女漢子氣慨頓時爆棚了……
“那不是我說的。”
回過神來,顧麗君輕輕作了糾正。
“哦,那是誰說的。”
“我媽說的。”
一絲暖,在顧曉君心頭傳遞上來。
“在我爸爸殘廢之後,我們那個家,就靠著我媽媽那種樂觀的信仰,才支撐了那麽多年。媽媽一走,那個家,也就垮了。我爸爸,他和我一樣,遇上一些困難,就選擇了逃避。這大約是因為我爸前三十幾年過得太順風順水,以至於當暴風雨襲來之後,他就沒了招架之力。”
“所以呢……”
蘇錦順著她的語氣問。
“所以,以後,我要像我媽媽那樣堅強的活著,絕不能像我爸爸那樣,軟弱的選擇死亡來逃避生活帶來的痛苦。”
可以聽得出來,顧麗君此刻的精神狀態,和之前,已然是判若兩人了。
“說的好。”
蘇錦輕輕讚。
可惜,現在她們說這些隻是在作一次不現實的憧憬罷了。
當激情過去,她們所要麵對的依舊是死亡的危脅。
殘酷的環境,逼得她們再次沉默了。
此時此刻,在她們心裏,對水的渴望,超過了一切……焦渴心理占據著大腦的所有意識……
又不知睡了多久,蘇錦好像再度醒了過來,人越來越虛弱,四周太安靜了,好像連呼吸聲都不複存在了。
她覺得不對勁,急叫了起來:
“顧麗君,顧麗君……”
聲音越來越輕了。
喉嚨疼極了。
顧麗君沒有任何反應。
“顧麗君……顧麗君……”
蘇錦焦灼的叫著。
那邊仍是沒有任何聲音。
她這是怎麽了?
是去了嗎?
這個想法,讓蘇錦心頭發緊。
求生的***,讓她不斷的再次動起雙手來,雖然知道這種掙紮,幾乎是毫無意義的,可她還是要試一試。
沒想到,奇跡就這樣出現了。
也不知怎麽的,手上捆著自己的那根繩,居然就鬆了,她的手,得回了自由。
對的,她自由了。
下一刻,蘇錦坐了起來,等恢複了一下體力後,再去解了腳上的繩索,解的很困難,但她到底是把它解開了。
她往另一頭爬了過去。
“顧麗君,你醒醒!”
顧麗君依舊沒有任何聲音。
一片漆黑中,蘇錦摸索著,碰到了她裸露在外的肌膚,燙得厲害,可能是身上的傷引發的發燒。
天呐,這可怎麽辦啊?
她一下急了,亂了,不斷的往四周摸索起來。
必須出去。
一定得出去。
可她摸到的全是鐵板,找不到出口。
怎麽辦?
怎麽辦?
她咬著唇,不服輸的探尋著。
後來,終於,她摸到了一塊像按扭的東西,往裏頭一按,那鐵板竟往上鬆了一下,緊接著,有一道新鮮空氣自外頭送了進來。
蘇錦大喜,用手和頭往上頂。
幾番用力之後,它緩緩就往上打了開去。
她呆了一下,在不知被關了多久之後,終於可以直起腰站起來了。
不過,外頭光線也很暗,好像是在夜裏,有淡淡的月光從遠處的小窗裏射進來。
當眼睛適應了那一絲光芒之後,她好似看到邊緣處有鐵杆台階。
她用足了吃奶的力氣,抓著那鐵杆往上爬。
終於,她爬了出來。
手觸到了什麽。
她抓到了手上,搖了搖,有水被搖動的聲音。
急忙擰開,她雙手發顫的沾了一點在唇上。
是水。
真是水。
她大喜過望,急切的大口喝了起來,喉嚨裏的渴意終於得到了緩解。
久旱逢甘露,大抵如此吧!
水入喉嚨,身體內便有一種舒暢感一層一層的漫上來……
枯竭的生命,似乎在一點點重新蘇醒。
水隻有大半瓶,她沒有喝光,因為想到了顧麗君。
坐在上頭,她歇了一會兒後,又爬了下來,先給顧麗君解開了繩索,然後,扶她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顧麗君,有水了,有水了……快,快喝水……”
顧麗君似乎被她吵醒了,動了一下,嘴裏發出了一聲幹幹的呻吟……
蘇錦連忙把瓶口壓了她唇邊,水一流進她嘴裏,她本能的就喝了起來。
半瓶水很快喝了一個底朝天。
“好些了沒有?”
蘇錦輕輕問。
經過這麽一番折騰後,她已然有點脫虛,累的都要暈過去了,但她還在強撐。
現在,她不能倒下。
“好多了……”
顧麗君啞著聲音應著:
“隻是,我好熱……”
“你在發燒。很厲害。這樣啊……我出去看看情況……找救援,你要撐著……我一定會找人來把你帶回去的。顧麗君,你一定要好好的,去實現自己的夢想……”
蘇錦叮嚀著:
“一個人,不能白白浪費自己的才能,那樣做,上對不起國家,下對不起父母。
“我們得好好活著,知道嗎?
“傻子才想著一死了之。
“活著多好,可以看見四季不同的景色,可以感受喜怒哀樂,不管是哪種情緒,與我們來說,都是一份不一樣的人生體驗。
“不管好與壞,經曆了,就是一種財富。好的經驗,會帶給人幸福感,壞的經驗,可以讓人吸取教訓,能為下一次成功打好基礎。
“我們應該吃一塹長一智,而不是自暴自棄……”
顧麗君靜靜聽了,輕輕笑了:“唉,我還真是癡長了你幾歲。看事情,遠沒有你這麽的通透。”
蘇錦有點不好意思了:“不是我通透。是誰都有鑽牛角尖的時候。好了,你躺好,我去了……”
顧麗君點頭:“嗯,我等你!”
夜,很安靜。
因為安靜,所以,當腳步聲以及狗吠聲,從外麵那個世界傳來時,就越發顯得格外的清晰刺耳了。
“不好,有人來了!”
顧麗君無比緊張的抓住了蘇錦的手。
難道是那些綁匪回來了?
蘇錦心裏也是好一番驚悚。
兩個女人就那樣互相依偎著,支撐著,聽著那些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聒噪……
下一刻,有手電燈光掃到了她們身上,兩個女人驚懼的抬頭眯眼:那光太刺眼,以至於讓她們沒辦法麵對,不得不閉上了眼。
“找到了,她們在這裏……”
伴著一個冷凝的聲音落地開花,一道人影跳了下來,帶來一陣風。
當她們適應手電的光,睜開眼,終於看清了來人,竟是蕭至東。
身著黑西裝,他快步走了過來,蹲下身子看了又看,關切的目光先落到蘇錦慘白如紙的臉上:
“都沒事吧!”
“我沒事……麗君有事,她燒起來了,身上燙的很……必須馬上去醫院……”
蕭至東這才看向了顧麗君。
此刻,顧麗君的頭,正靠在蘇錦身上,神思是恍恍惚惚,身上燙的厲害,看出去的一切,都那麽的不真實。
那感覺,就像回到了十二歲,在自己發燒燒得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的時候,一隻厚實的大掌覆到了她額頭上,帶來幾絲涼意。
“沒事的,去看一下醫生,掛幾瓶鹽水,燒就能很快退下去的。沒什麽大事的……來,我抱你出去……”
下一刻,他將她帶進了懷,抱了起來。
顧麗君無力的靠著,眼淚唰的流了下來。
第一次遇上他時,她發燒四十度,他帶她去了醫院,給了她一個錦繡人生。
第二次發高燒時,她和他被人綁架在破樓內,他曾徹夜守護。卻在第二天將她變成了他的女人。
這一次發高燒,又是他從天而降,將她抱在了懷。
唉,這,到底算是怎樣一份冤孽啊……
“別哭了。發燒而已,又不是沒燒過……都是做了媽咪的人了……怎麽還哭鼻子啊……”
蕭至東一邊往上去,一邊在輕輕的安撫,語氣柔軟之極。
漸漸就遠去了。
蘇錦呢,早累壞了,她不自覺,就往地上癱了下去,心下重重鬆了一口氣。
安全了,終於安全了。
她就知道她怎麽可能這麽倒黴,會死在這裏呢!
果然啊!
果然就逢凶化吉了。
她笑。
輕快的同時,卻有什麽想要從眼睛裏頭溢出來似的。
“小蘇?”
另有人從上頭跳了下來,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知道,是他來了。
眼底止不住有熱氣噴湧而出。
下一刻,她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給牢牢抱了起來,那熟悉的氣息,逼入鼻腔。
“恒遠。”
蘇錦虛弱的叫了一聲,後怕感如暴風雨似的卷上心頭來。
她反過去回抱住了他,緊緊的。
之前的那份鎮定冷靜也不知跑哪去了。
恐懼占滿了她的身體。
“抱歉,沒能及時找到你。叫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小蘇,別怪我,別怪我,別怪我……”
一個吻在她唇上落下,深深的占滿了她的唇。
她緊緊抱著他,任由他狂野而熱烈的吻著,心終於踏實了,因為有他。
熱吻罷,在彼此粗喘中,他低低的在她耳邊作了保證:
“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了……絕不了……”
他的語氣裏,透著濃濃的歉意,想來,她失蹤的這些時間,他的日子定不好過吧!
“恒遠,你別自責。”
將手臂緊緊掛在他脖子上,她反過來輕輕安撫,一點也不怪他。
他又不是神仙,怎麽可能事事都能算計得到。
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如何,隻感覺,他抱著她的手臂,越來越緊。
“這事,我有責任。但現在,我們先不說這話了……回家吧……你一定累壞了……”
他說,一步一步上去,帶著她離開了這個關了她們不知多久的神秘船艙……
是的,這裏根本就不是什麽窖坑,而是一處廢棄的船艙。
剛剛,她才意識到這一點。
“好!我想洗澡。身上太髒了。”
“回家我就給你放水。”
“嗯!我要洗得香香的,然後好好吃一頓。我餓死了……”
兩個人往上走去。
外頭,來了很多人,一張張臉孔,全不認得,多半是穿製服的,手上還有牽著警犬的……一個個手上拿著電筒……
重獲自由,月光明亮,清風送爽。
蘇錦的注意力並沒有落在別人身上,她一直一直癡癡的看著他:月光下,他的容顏是如此的動人心魄。
“恒遠!”
突然,她湊過去,吻住了她。
這一刻,她異常珍惜這樣一份平靜的相守,經曆生死之後,才會覺得它的難能可貴。
靳恒遠停下了步子,沒有拒絕,而是一步步加深了這個吻,在清風明月下,將這份纏綿進行到底。
*
兩天後。
靳園。
蘇錦在睡午覺。
睡顏很恬靜。
雪白被單映得她膚色白裏透紅,可若細看,可以發現,她的額頭有細汗在冒出來,眉心,也是一點一點在皺緊起來。似被惡夢給困住了一樣。
忽然,她從夢中驚醒,睜眼,看到自己躺在她和靳恒遠的床上,才記起自己早已獲救——在被困一天兩夜之後,她們安全脫困。她休息了一天就恢複了體力,而顧麗君,聽說還在醫院,不過燒已退了。
粗重的喘氣,因為這個認知而漸漸平息了。
她抹了一把汗,起身,往洗浴間開了水龍頭,用涼涼的清水往臉上潑著,那緊張的感覺,一點一點在散去。
那天,回來的第一時間,她就追問了靳恒遠,暮笙的安危。
他讓她接了電話:是暮笙的,他早已在兩天前成功脫險,唐鴦也沒受到任何傷害——季北勳給予的施救,是相當及時而有效的。
“究竟是誰在梆架他們?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嗎?”
她曾問過靳恒遠,心裏是那麽的渴望知道真相。
他呢,在確定她沒有任何身體上的異樣之後,給她放了水,讓她去洗澡,說:“你現在需要好好洗個澡喝點粥睡個覺。其他的事,等你恢複體力之後,我們再來談。不急於一時的。身體最重要。”
她說她沒事,可他執意讓她休息。
這人的嘴,緊得像蚌殼似的,他不想說時,她又怎麽可能從他嘴裏挖出她想知道的事。
隻好先依了他。
現在,她已恢複的差不多了,也該找他問問清楚了。
蘇錦擦了一把臉,換了衣裳出去找他。
樓上靜悄悄的,沒有人。
客廳,空蕩蕩的,也沒有人。
倒是書房那邊,隱約有聲音傳過來。
蘇錦輕輕逼近,心裏想啊:女人們聚在一起時,嘰嘰喳喳的,會談哪件衣服好看,哪款化妝品最能保濕,哪個帥哥特別養眼……
那男人們聚在一起會說什麽呢?哪個股能賺錢?哪款車更霸氣?哪個女人咪咪更大?
她好奇的站在那邊聽了起來:這些個男人都是精英份子,想來能成為他們談資的東西,應該會是一些比較有內涵的事物吧……
結果,聽完之後,她卻氣得臉色鐵青,心下更是生起了殺人的衝動。---題外話---
祝所有親們:五一快樂。
另外,親愛的們,新一個月又來了,大家手上現在都攢著月票的對吧……晨想衝一下月票榜哦,這個月,請大家多給晨一點支持吧,隻要每人一張,你們就能將我穩穩送進前十的。要是能在紅袖客戶端上投的話,一張月票那可是能變成三張的哦……晨非常期待你們能將我頂起來。在此,晨先行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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