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離婚的理由是一個誤會,他追悔,他悲哀 (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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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光照得蕭至東的臉孔有點發白,他的目光直直睇著,似有寂寂的悲哀在眸光中泛開著。

    “如果事後,你想告我,你大可以去告。該承擔的法律責任,我一力承擔。

    “韓關在決定幫我時,也已經作好了被處份的準備。在這件事上,我會用其他方式補償他的洽。

    “黃心理師也作好了為這次實驗承擔風險鈐。

    “小遠,我們這麽做,隻希望小顧能走出困境……”

    靳恒遠聽不下去了,寒聲叫斷: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們這樣做,對蘇錦來說,有多麽的不公平嗎?

    “是,我也希望顧麗君她可以重新振作。

    “但是,我們不能因為要達到這樣一個目的,而去傷別人!

    “這件事,對蘇錦太不公平了。

    “憑什麽她就該接受這樣的折磨?

    “不管她是不是我太太,你們這樣,將一個無辜人牽扯進來,你們就沒想過她會不會因此而生了心理陰影麽?

    “我說過了,如果她是整個計劃的知情者,如果她事先同意,並願意參予進來,這件事,可以被稱之為實驗。問題是,她完全不知情……”

    他指著電腦屏幕上的蘇錦,厲聲提醒:

    “她現在在恐懼,你們瞎了眼,沒看到嗎?”

    “呃,是這樣的,本來呢我是想和蘇錦小姐溝通一下再進行的。但之後,我又細細想了想,認為:蘇錦小姐要是知道整個計劃,可能就逼不出她潛在的緊張感,也就是說,她的生理極限,以及在麵對極限時的各種關於生死的心理感慨,會大打折扣,這會影響到最終的效果。所以……”

    黃心理師的解釋,還真是他媽的混賬。

    靳恒遠把牙咬得咯咯響,拳頭捏得青筋橫起:“所以,為了達到最逼真的效果,你們就真的實施了一次實質意義上的綁架了是不是?”

    “不管你怎麽想,在我看來,這從來不是綁架,僅僅隻是實驗而已。

    “這個實驗,也許是會讓蘇錦受點折磨,受點委屈。可不見的就是十足的壞事。

    “你可以透過這個實驗,更深刻的了解她。

    “這對鞏固你們的婚姻是有好處的。

    “不信的話,你可以聽聽蘇錦都說了一些什麽……

    “至於,你想讓我撤消這個計劃,對不起,小遠,不管你怎麽恨我怨我,我都不可能放棄了……”

    蕭至東的態度,堅不可摧,轉頭把目光落到了屏幕上,手指一動,將音量開到了最大。

    靳恒遠氣怒交加,注意力卻被蘇錦的聲音全吸引了過去。

    此時,蘇錦在訴說自己的人生遭遇,說她曾經也自殺過,可後來想通了。

    她用了楊絳先生這個活生生的例子來表明,一個女人活在世上,不該純萃為了感情而活。

    當青春不在,愛情不在,婚姻不在,當人生步入暮年,支撐一個人勇敢活著的也就隻有信念了。

    一個人活在世上,必須有人生信念。

    這就是她想表達的重點。

    因為蘇錦的說話聲,靳恒遠閉了嘴,靜靜聽了起來。

    那一番話,她說的極為平靜,可意義深遠。

    如此心誌,真叫人為之刮目相看。

    靳恒遠一直知道,蘇錦是個不同尋常的小女人,她看著很平常,可她的心,很寬。她的愛,很博大。

    她愛她的養母,愛她的弟弟,愛她的朋友們,她熱愛著生活,哪怕生活傷過她,可她還是很努力的愛著。雖然有時也會有點小任性,比如說,為了她愛著的養母,可以任性的找一個陌生男人嫁了。

    可這在一定程度上也說明,她想走出來,她想有新生活,隻是方法,有點小拙劣,但她的態度,絕對是積極向上的。

    蘇錦在說完這些之後,似睡了,套在她們身上的儀器表明,她們的生命體征良好。

    靳恒遠閉了一下眼,耳邊聽得黃心理師在分析顧麗君的心理反應:

    “……雖然在這個過程中,小顧隻寥寥插了幾句話,但是,她的心理曆程已經完全反應出來了……

    “……小顧對這個環境是恐懼的,對這個害她陷入絕境的蘇錦是心懷憎惡的。但是由於蘇錦至始至終聲音比較冷靜,她很努力的想通過說話這個方法,來紆解兩個人來自心理上對這個環境的害怕。

    “所以,小顧的情緒已經被一點點影響到,並且開始回應蘇錦。

    “……失戀,自殺過,又是孤兒,這三點,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直接拉近了……

    “以我的經驗來分析,接下去,小顧應該就會和蘇錦說她的故事了……

    “她們之間絕對可以因此而產生互動,並且會互相激勵著堅持下去的……”

    語氣是那麽的肯定,那麽的自信。

    靳恒遠聽著,冷哼了一聲,目光盯著那手銬,開始啄磨怎麽自救了。

    “怎麽,二少不信麽?行啊,那我們可以拭目以待。”

    那心理師想激他:

    “要是推測是正確的,那就請你配合我們工作。我可以保證,蘇錦小姐在這場實驗當中不會產生太大的心理陰影。因為她的心理狀況,比一般人要來的強大……”

    他沒理。

    這姓黃的心理師的判斷,還真是正確的。

    過了幾個小時之後,顧麗君開始主動搭理蘇錦,並且還說起了自己小時候的故事,一句複一句,將她兒時的幸和不幸,全部傾訴了出來。

    這些事,靳恒遠有些是知道的,有些也是第一次聽說。

    他聽得出來,那個時候的顧麗君是感激蕭至東的。

    因為有蕭至東,她和顧櫟華才有了嶄新的生活,讀上了名牌大學,日常生活,不必為了財錢而憂心。

    可是後來,在發現蕭至東對她別有企圖時,就慌了……

    靳恒遠聽到這裏時,冷冷盯視起父親,看到幾分嘲意在他眉間散開,顯得是那麽的無奈,似乎是感覺被冤枉了……

    “是嗎?”

    他看在眼,麵無表情的發出了質問:

    “當初,你真有那種想法麽?”

    蕭至東坐著,久久不語。

    “我問你,那時,你是不是已經有那種想法了?”

    靳恒遠逼問。

    蕭至東點起了煙,吐著,一團一團,不接話,很久之後才說:

    “知道你媽媽當初跟我離婚的理由是什麽嗎?”

    靳恒遠抿了抿唇:

    “那個時候我並不知情,媽什麽也不和我說。直到六年前媽才和我挑明的。”

    蕭至東幽幽一笑:“聽了你媽的話,你怎麽想?是不是也認為我打小養著顧麗君,就是因為我有一種變態心理?”

    “聽著像是冤枉你了,那行啊,趁現在,你可以說個明白。”

    靳恒遠淡寡的給他機會解釋。

    事實上,他的確覺得他的心理狀態有點不正常,放著貌美如花的妻子不疼不愛,卻對一個可以當自己女兒的小姑娘情有獨衷,這讓他在知道事件的始末之後,覺得特別的惡心,也很為自己的母親不值。

    所以,他才會毅然決然的改了名字。

    青煙嫋嫋中,蕭至東回憶起來:“我和顧原、萬婉的交情,不算特別深,但總歸是相處過幾年。因為萬婉的緣故,你宗潔阿姨離我而去,且死在了外頭,那一直是我的痛事。所以,後來,我再沒和他們有過聯係。

    “十幾年之後,一場同學會,我推不開,去參加了,才知道顧原和萬婉竟已經不在了。家裏還有一雙兒女,無人照看,可能得送去孤兒院。

    “有人問我:老蕭,以前,你們不是關係挺好的嗎?要不,你去幫襯幫襯他們。你是我們當中最不差錢的。幫他們一幫,那是舉手之勞。

    “人的歲數一長,對於死亡就會特別的敏感。三十幾歲的人,就那樣沒了,更叫人心疼。

    “因為懷念,我去找到了他們。

    “那一天,我敲響了他們家的房門,門卻一直沒有來開。我覺得不對勁兒,就去請了小區保安過來,在確定他們姐弟倆一直沒出過去之後。我讓人砸了他們家的門。然後看到他們因為發高燒,昏迷在床上。

    “第一眼見到顧麗君,我楞了好半天。

    “她的模樣,和宗潔真的有八~九分像。

    “本來,我是想帶這對姐弟倆回家的,養在家裏,也好給你們倆兄弟作伴。但因為這份相似,我打消了這個主意。因為你媽媽。”

    蕭至東把頭枕在椅背上,把煙叼著吸了幾口後,又沉沉說道起來:

    “你媽媽是一個極度自負的人,她一直覺得,因為宗潔,我才冷落了她。如果再把小顧領回家,你奶奶肯定喜歡,可是你媽媽一定不樂意,家裏肯定要鬧起來。顧家姐弟恐怕沒什麽好日子過。

    “我想了又想,就沒收養他們,隻是做了他們的資助人。負責將他們長大,也算是不愧他們父母了。

    “這是我最初的想法。

    “漸漸地,長大的小顧,是越來越像你宗潔阿姨。

    “可她還是和宗潔不一樣的。宗潔很文靜,很有大家閨秀的範兒,從不毛躁。小顧呢,雖然父母俱亡,可性子依舊陽光,而且活潑。那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性格。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有時,我會去他們那邊坐會兒,關心一下他們的學業。

    “這是事實。可那種心思,並不邪惡。

    “另有過一回,櫟華纏了我很久,想去普吉島,我想了想,挑了一個不忙的日子,帶他們去了。那隻是對櫟華考了一次全年級第一的獎勵。

    “就是這一次旅行,有人看到了我和這兩個孩子在一起,然後告訴了你媽媽。

    “你媽媽查了我,她在看到小顧之後,就認定這是我在外養的小情人。說離婚就離婚,不管我怎麽解釋,都沒辦法挽留她。”

    說到此,蕭至東寂寂一笑,將煙緊緊的就掐滅在了自己的心手當中,完全不知疼為何物:

    “也是我給她的安全感太少了吧!婚姻無可避免的走向了破裂。

    “那個時候,我真不想離婚的。因為小歡,她需要爸爸,更需要媽媽。

    “更因為,我不想失去她。

    “小遠,不遠你信不信,自始自終,我對小顧,喜愛是有,其他想法,我沒有過。

    “那種喜愛,也僅僅隻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喜歡。

    “六年前,事情沒發生之前。我的生命裏,除了已故宗潔,也隻有你媽媽一個女人。

    “夫妻十八年,我不是好丈夫,我愧對她。等我知道我心裏想要什麽時,她的心,已走遠。

    “我不得不答應離婚。

    “本來,我是想離婚後,在彼此冷靜一段日子後,再重新去追求她。

    “隻是,她沒給我機會,匆匆就把自己嫁了……”

    顫抖的聲音,挾著莫大的悲哀和追尼,莫名,就刺痛了靳恒遠的心。

    他,終於沉默了,因為他竟是信的。---題外話---

    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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