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因為她是小蘇,所以,她進畫室落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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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書?”

    沈晴洲咬著這兩個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小書是誰?誰是小書?鈐”

    緊跟著,她大腦靈光一閃,吃驚的跟著叫了起來,聲音驚訝極了洽:

    “你你你……靳大哥你是在說……靳大嫂還活著……她還活著?”

    “對對對,一定是小蘇,一定是小蘇……小蘇她還活著,她還活著……”

    靳恒遠雙眼發亮直叫,聲音抖的越發的厲害了。

    一個結論,就這樣很清晰的在大腦中被確定了下來:

    因為她是小蘇,所以,她叫樸襄,而不是樸玉靜……

    因為她是小蘇,所以,她有那樣一雙眼睛……

    因為她是小蘇,所以,在還他錢時,她情不自禁抓起了他的手……

    因為她是小蘇,所以,她進畫室落了淚……

    因為她是小蘇,所以,她不願摘了口罩,怕他認出了她是誰……

    對的,一定是這樣的。

    肯定是這樣的。

    絕對是這樣的。

    那麽,現在的她,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想幹什麽呢?”

    他顧不得理會沈晴洲的驚問,連忙把電話撥了過去。

    隻有長嘟聲,沒有人接。

    什麽情況?

    這是什麽情況?

    接啊!

    接啊!

    快點接啊!

    等得人幾乎要絕望了,那邊傳來了一個輕輕的、暗啞的、聽著極為遙遠的聲音:

    “喂……”

    “樸襄,你打我電話有什麽事情?”

    他沒有叫小蘇,因為害怕。

    害怕她一旦知道他已猜到她是誰之後,她會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所以,他很努力的壓低了聲音,很克製的接上了話,把語氣維持的很平靜。

    “靳先生,我……我有件事想麻煩你……”

    樸襄在那裏虛弱的拜托著。

    這種虛弱,令靳恒遠狠狠抓著手機,雙眼頓時赤紅了起來,卻還要壓抑住自己的情緒,不想讓她發現了什麽:

    “你說!”

    “我……我在發高燒……我需要藥……我在這邊沒有熟人……麻煩你幫我買兩盒藥過來……隻能按著我說的藥名買,不能買其他的……且隻有在醫院才能買得到……那是處方藥……”

    她低喘著在那裏說,說得繼繼續續,說得無比吃力。

    “你說!”

    他冷靜應著,一邊往服務台那邊去,要了紙和筆。

    她說了,他記著。

    “就這兩盒藥是不是?”

    怕弄錯,他還重複了一遍名字。

    “嗯!”

    “然後呢,地址……我把藥送到哪裏……”

    她報了一個地址。

    “好!最遲一個小時。”

    “嗯!”

    那一聲“嗯”貌似越發的低弱了,弱到令他心肝發焦,眼皮直跳。

    看樣子,她的情況非常不好。

    “等我,我很快就能到。”

    他啞著聲音掛下,把那一頁紙撕了下來,轉頭對上了沈晴洲的殷殷之色:

    “沈小姐,我恐怕不能送你回去了。”

    現在,他隻能顧著蘇錦。

    “你不用送我回去的。我陪你一起去。我想見見嫂子……”

    沈晴洲好想見一見那個長得和她像的姐姐。聽了他們的故事之後,她對蘇錦太好奇太好奇了。

    “不行,你不能去!”想想啊,那天她看到他相親,就那麽匆匆忙忙的退了出去,那會兒,她心裏得有多難受……

    一想到這畫麵,他的心就特別特別的不痛快。

    “為什麽啊……”

    沈晴洲不樂意半路被放鴿子,急叫了起來:

    “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

    “沈小姐,我不想我太太再有所誤會。因為那天她有親眼看到我們在一起……請你體諒我的心情……對不起,你得自己搭車回去了……”

    靳恒遠欠以一禮,回到自己的座位,抓起自己的錢包,取出幾張紅鈔扔在桌麵上,轉身疾步離開。

    沈晴洲呢,張了張嘴,想追沒追,想叫沒叫,最後隻能輕歎著目送:

    愛情,就這樣擦肩而過了……

    好吧,但願,她的偶像可以重得幸福。

    她重新坐了回去,托著下巴呆呆的望著對座,努力想象,當愛情來時,那會是怎樣一副模樣。

    很顯然,那個男人,不是她的歸宿。

    正自恍惚,一個帥帥的年輕男子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嗨,你在想我嗎?”

    男子笑眯眯的問。

    沈晴洲一愣,一臉驚怪:“元悠然?你怎麽在上海?”

    “當然是追你追來的啊……”

    “誰讓你追來的?”

    “我想追你就追來了啊!沈晴洲,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來就是想和你說這句話的……”

    沈晴洲:“……”

    她才失戀呢,這人故意來刺痛她的吧!

    黃毛小子一個,做她男朋友,也太嫩了點。

    “不行,我要找個成熟點的……你太小了……回去練上幾年再說吧……”

    男子白眼,他明明比她大,這借口找得也太欺負人了——他隻是長了一張長不大的娃娃臉,這不代表他小好不好。

    *

    靳恒遠上了車,第一個電話打給的是母親。

    “媽,我給您發了一張圖片,麻煩您把藥買到了,在半個小時之內送到上頭那地址。我必須馬上要,並且隻能是這個牌子的……”

    彼時,靳媛正在家裏用午餐,聽著,極為不解,問:“小遠,你這是鬧哪樣?什麽藥?你病了嗎?”

    “媽,您別問其他,隻管著照我說的做。人命攸關……”

    “好吧好吧!靳少爺,我這就給你辦去!”

    靳媛在上海公寓的家附近有一個大醫院,而她有個好朋友是這家醫院的負責人。

    第二個電話,他打給了季北勳。

    “北勳,我知道樸玉靜為什麽要改名為樸襄了……因為樸襄和縹緗是諧音字……”

    “所以,樸襄是小書,也就是蘇錦……”

    季北勳不疾不慢在那邊接上了話。

    靳恒遠呆了一下:“你……”

    “我也是剛剛發現,正想等一會兒找你呢……目前我在查是誰接走了樸玉靜……貌似,我已經知道了……”

    “誰?”

    他凝神問。

    季北勳吐出了那個人的名字,然後說道:

    “隻有他有那機會,也隻有他有那財力和人脈這樣做……”

    靳恒遠聽完猛拍方向盤:

    “這就對了。我和你說啊……我剛在向莫川那邊得到了這樣一個消息,很驚人的……”

    兩個人細細的互通了一下各自剛剛得到的新發現。

    最後,季北勳得出了一個具有拓展性的結論:

    “之前我查過韓江南,他的畫,也是後來才值錢的。但是,他結婚沒兩年,就移居去了澳洲,當時的他根本沒有那份財力。

    “而且,韓江南還在那邊辦過畫覽,年輕時拜的老師也是名家,試問,以他母親那點能力是給不了他那樣的社交圈的。

    “現在呢,前後就理得通了:韓江南應該是明老爺子的私生子……”

    *

    季北勳找到了那間單身公寓,樸襄已給小區保安室打了電話,所以,他進去的很順利。

    問題是按了門鈴,沒有人來開啊,打了電話,裏頭有聲音傳出來,可就是沒人接……

    事情不太妙啊!

    太不妙了!

    必須馬上進去才好。

    怎麽辦呢?

    這裏是四樓,他在樓梯間的窗台往外探看,隔的不遠,有一道下水管,下水管過去有一道窗,窗裏有明亮的燈光。

    他尋思了一下,這樣的距離,以於普通人來說,想攀過去,有點難度,但是,他以前在部隊是受過訓練的,而且重點,攀岩一直是他喜歡的項目。所以,他想越過去,不是特別難的事……

    他這麽想了,並且也這麽做了。

    很順利的,他破窗而入。

    裏麵是一間統間,樸襄正躺在床上,手機放在邊上,雙眼緊閉,似乎已經沒了意識。

    “樸襄,樸襄……”

    他跑上去,一把將她帶進了懷,看到她一隻手緊緊捂著她那戴著口罩的臉孔,心裏氣啊:在家呢,她還戴著這口罩?

    哦,是了,她向他求了救,卻還想著瞞他她是誰!

    若不是見她死氣沉沉的,他還真想打她一頓屁股。

    就這時候,樸襄慢慢睜開了眼,眼神有點茫然,好一會兒才看清來者是誰,意識也是糊裏糊塗的,貌似自己沒給開門啊,他,他是怎麽進來的?

    不過,這不是重點。

    “藥……藥呢……”

    “藥還沒到……媽去買了,天呐,你的身子怎麽會燙成這樣的呢?吃藥能管個屁用……不行,你得馬上上醫院……”

    那火爐似的體溫,令他好生驚亂,二話不說就把她抱了起來。

    而那陌生的體重,卻令他的心,狠狠抽了一下:怎麽就這麽輕這麽輕?

    “不要,不要。我吃點藥就好,我吃點藥就好……放我下來,我不要去醫院……我不要去醫院……我不想死在醫院裏……快點放我下來……”

    可是,她根本就爭不過這個男人。

    他很強勢的把她帶了出去,身上裹著他的風衣,火急火燎的就下了樓。

    路虎就停在小區門口。

    當他抱著樸襄衝出去時,正好看到母親靳媛正在和這邊的保安交涉:一邊要進去,一邊不讓,雙方正在理論。

    “媽,快,快開車,快開車……”

    “這是怎麽了?這是怎麽了?這不是樸襄嗎?”

    “媽,別問了,快去醫院!”

    他把樸襄抱進了離他們比較近的靳媛的車,急切的吼叫著。

    兒子的這份失態,讓靳媛震驚:

    這是什麽情況?

    這是什麽情況?

    兒子怎麽這麽在乎這個畫畫老師啊?---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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