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命運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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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珊還是喜歡那樣,頭發齊肩的短,打扮從來都不花俏。 vw像個鄰家的姑娘,靜靜的站在那裏,是一朵清麗的茉莉花,總能散發著淡淡的讓人放鬆的芳香。

    他一直都喜歡白珊這樣子,區別於外麵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親吻白珊的臉,從來不會沾到一點脂粉。

    眼睛裏沒有雜質,望進那片眸湖裏,能在浮華狂躁的喧囂找到安寧。

    他曾經想過,要娶要娶像白珊這樣的女孩當妻子,那樣的安穩。

    所以當初他很早已經讓爺爺跟白家提了親,隻是昏迷後,未婚妻被退,又強行給他娶了一個妻子。

    可他沒有想過白珊居然

    家裏沒人告訴過他那些事。

    她以前有些嬰兒肥,如今的下巴都瘦尖了,瘦得臉小了,眼睛看起來也以前大了,也更憔悴了

    裴錦弦站起來的時候,好象久躺後突然起床的感覺一樣,頭暈得厲害,身軀在搖晃,白珊已經不知何時偎進了他的懷裏,錦弦,我也是願意嫁給你的,可是為什麽裴爺爺不同意我也是想要照顧你的

    大手已經在不知不覺撫在了嬌弱女人的背,掌心裏傳來的震動,讓他清晰的感受到了女人體內迸射出來的哀傷,聲音出來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嗓子像被放到了裹著玻璃碴子的棉花,發一點聲音出來,要用力,要疼,小珊,爺爺是不想我拖累你沒人知道我會醒來

    可我情願被你拖累,看不到你的日子,我生不如死。能守著你,怎麽能算是拖累,現在好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女人在他的懷裏哭泣的聲音,低低卻悲慟壓抑,和這個咖啡館的環境格格不入,即使有人的目光投來,也依然阻止不了女人那般殤情難抑的激動,她揪著裴錦弦的衣角,又力的扯,分解著自己壓抑在心底的那些情緒。

    裴錦弦不知道別的男人聽到這樣的話是什麽感覺,但他聽到後,心疼了

    更何況,他的記憶前段時間還停留在三年前,好象三年隻是一瞬,他對白珊的那些愛意,沒有消散過,若說逃避過一段時間,現在在看到白珊之後,那些感情便更濃烈了。

    裴錦楓走的時候買了單,他隻在心裏乞求,白珊這劑猛藥,希望是下對了

    他可以忍受申青天天照顧一個植物人,但他不能忍受申青天天被另外一個男人壓載身下

    申青是一個對工作結果要求很苛刻的人,這份苛刻也用在對自己的要求。

    她沒下班,她的下屬便要跟著她一起加班。

    加班到了十一點,她才起身說收工

    以前是總是她晚到家,裴錦弦很早休息,可今天她已經把工作記錄都整理好了,他還沒回來。

    正準備打一個電話問問,裴海的電話卻打了進來,申青有些緊張,竟然站了起來,禮貌的問好,爺爺,這麽晚了,您還沒睡呢

    阿青啊,錦弦在我這裏跟我聊點事,可能會很晚,你早點睡。

    好。爺爺晚安。

    晚安。

    裴海掛電話,和藹的麵色陡然一沉,阿生,備車,去白家走一趟

    是,老爺。阿生已經五十來歲,老婆也在裴家做事,算是裴家的老忠仆了。

    兩人乘著電動車剛剛到了停車場,便看見裴錦弦那輛外觀線條霸氣狂放的越野開進了停車場。

    阿生站在裴海身邊,試探一句,老爺,您看

    裴錦弦的車窗滑下來,跟裴海打招呼,爺爺,怎麽這麽晚還不睡

    裴海撥著佛珠子,笑哦了一聲,我啊,想跟阿生出去找點兜兜風,這不,錦楓新買了輛車,號稱時速跟飛機一樣,現在外麵人少,我也想去體驗一下,那個感覺是不是嗖的一聲,飛出去

    裴海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劃著,他的體型微胖,卻紅光滿麵。頭發早已雪白了,剪得短短的,頭皮便像是覆了一層薄薄的雪。他對著裴錦弦揚起眉,彎了眼,看起來心情甚是開闊。

    裴錦弦下了車,今天的他沒有去公司,穿得依舊很休閑,對著裴海笑著眨了一下眼,把鑰匙給了保全,讓其幫忙把車子停進車位。

    攬裴海的肩,他裴海高出整整一個頭,這時候親昵的把臉貼在裴海的臉,爺爺,您可別玩這些年輕人玩的遊戲了,那心髒跳得呯呯呯的,怪嚇人的。您想兜風,明天早點,我帶您去高速玩一圈,錦楓那輛新車,咱別開了,坐裏麵不舒服,感覺腿都伸不直,綣著的一樣。

    行行行,那明天咱們去高速玩一圈。

    嗯,早點休息了,大晚的,折騰什麽啊

    裴海跟阿生又坐宅裏的電動車,回自己住的沁園。

    老爺,剛才應該跟大少爺通個氣,這萬一回去後,大少奶奶問的話。

    裴海搖了搖頭,不能通氣,錦弦性子強,他對阿青不對路子,我是看在眼裏的,他很抵觸,不過他要怎麽玩都沒關係,家和外麵,他得分清楚。

    阿生點頭,老爺想得周到。

    裴錦弦打開房間裏的暗燈,申青已經睡著了。

    他站在床頭,車鑰匙還拿在手裏。看著呼吸已經趨於均勻的女人,頭發鬆開,肩有一根細帶,那是她的睡衣肩帶。

    是因為她,他成了植物人,是因為他成了植物人,才跟白珊失之交臂,白珊為此抑鬱,自殺,這三年所受的折磨,不他躺在床來得輕,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申青呼吸不暢,努力掙紮卻未果。

    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裴錦弦正卡住她的脖子,她看到他眼裏的恨意像燒紅的刀子,看到他眼裏對她的詛咒,恨不得她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她看好清楚。

    這三年她在這個宅子裏謹小慎微的生活,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他。

    她想,隻有母親對自己的孩子才會那般細心吧甚至是嗬護,她悉心照管贖償著自己的罪孽,真的已經盡力了。

    緩緩的閉自己的眼睛

    等待命運給她最終的審判

    雲絲的薄被蓋著女人的身體,露出光潔白瑕的肩膀和胳膊。

    大軟的羽絨枕,女人一頭墨發散開,腦袋陷進枕頭裏,顯示著她的弱小。

    她起先掙紮,把頭發弄得很亂,此時放棄掙紮,閉眼睛那一刻,像是站在崖邊,準備隨時跳下去。

    裴錦弦莫名的心一驚,手的力度陡然一鬆,卻又瞬間扣住申青的肩膀,將她拉起來,搖晃,女人的頭發像深海裏的海藻突然遇到一大鯊魚從經過,翻攪,飛揚。

    申青喉嚨澀疼,拚命咳嗽,被男人搖晃得發暈。

    裴錦弦麵前的男人的麵部線條即便是隨著她的搖晃視線,也依舊豐神俊毅,那雙深眸裏,殺出來的燒紅的刀刃子還是他的恨意,並未因為他暫時的手下留情而消逝。

    下巴被裴錦弦捉住的時候,秀眉忍不住的蹙了起來,為了減輕疼痛,她的下巴便隨著他手帶去方向跟著去,被子滑下,單邊肩帶滑落,睡覺時不喜歡穿內依的胸脯,露出一隻來,鮮挺飽圓,像一隻剛剛從樹摘下來的超大水蜜桃,還著新鮮的露珠一樣誘人。

    裴錦弦攫住申青的下頜,她這樣冷清,她無視他的憤怒,他想怎麽折騰她,她一點也不反抗,她越是這樣,他心裏記恨的那裏東西便像那些無法根除的浮藻一樣,風狂的他的心湖蔓延生長。

    白珊吃了三年抑製憂鬱的藥物,瘦得脫型,而這個女人,她有緊實的腰,彈力十足的腿,粉滿飽盈的胸,她的臉小小的,拆開看漂亮,組合在一起還是漂亮。

    可白珊,這三年把白珊差點折磨成一個神經病。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為什麽沒人來收了她她應該去坐牢的如果她去坐牢了,白珊不會被退婚,不會像現在這樣慘

    他想捏碎她的下頜,想聽到她的身的骨頭在他手下碎裂的聲音,拉起申青的手臂,狠狠的看著白希的小臂,咬著牙,憤恨滿溢,申青,你毀了我一輩子

    他單膝跪在床,嘶聲狂暴的發泄大喊,申青你毀了我一輩子

    那些痛苦的,磨人的,壓抑的,那些他驕傲自負的,統統拋卻

    在摟著枯蒿一樣的白珊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竟恨不得將這個女人殺死

    白珊明明可以幸福的做裴家的大少奶奶,他們可以有一個或者多個可愛的孩子

    他恨不得拿刀將這個女人刮骨剔肉,以泄掉心頭的那些恨。

    申青閉眼睛,她疼得嘴唇直打顫,小臂,她的骨頭感受到了他手車鑰匙的硬度,他帶著恨意的力量,是他眼裏的那些刀子,竟把那柄鑰匙磨進了她的血肉,像刀子一樣紮進她身體裏。

    她沒有反抗,隻是顫著聲兒,對不起沒有淚,她早沒有了淚,她有的隻是顫顫如弦的哽音,錦弦對不起。

    她知道對不起沒有用,可她無能為力,隻能一邊任著他用殘忍的方式發泄著他一直隱忍著的仇恨,一邊疼得發抖的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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