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白珊被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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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珊這幾年身體一直都弱,精神壓抑,裴錦楓的描述又讓她陷入了無邊的痛苦,十年的感情,三年的折磨,自己深愛著的人夜夜與仇人共枕,苦痛折磨都在午夜夢回的時候盤旋。 w w w  v  w

    豪門婚姻多半都不能自己作主,多少夫妻貌和神離,當初她和裴錦弦都暗自慶幸對遇到對方,家世匹配又情投意和,可最後也是悲劇收場。

    白珊,我幫你,但是這件事,你要替我保密

    白珊單薄的身軀一震,她很清瘦,臉小便顯得眼大,不僅淡雅,一雙眼睛氤氳著水汽,更顯楚楚可憐,不禁問,幫幫我

    對,幫你幫你和我哥在一起,你要讓他看到自己的心。

    白珊的手一直置在桌下,她握著拳,緊緊的攥住,指甲嵌進掌心卻渾然不覺。

    申青盼著天邊紅日墜落。

    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有一種身為小女人的幸福,做了三年打不倒的女金剛,今天終於可以休息了。

    裴錦弦於她,不僅僅是贖罪,那是她親手培育的一枚種子,她整天注意日升月落,雨來風過,她悉心澆灌,終於看到種子發芽,長高,迎風而立,茁壯成長。

    不明白這是一種什麽感情,一頓飯,他請她吃一頓飯,她竟然感到無限的欣喜。

    白天開始過得漫長,她拿出電話,興奮的拿出電話

    哥

    啊,丫頭

    聽到申凱異常興奮的聲音,申青跑到了陽台,趴在杆子,哥,我告訴你,錦弦已經醒三個多月了。

    小混蛋申凱在那頭咒了一句,那怎麽現在才告訴我

    一直不確定會不會反複,現在看他越來越健康,才告訴你。

    那這周末我過去看你。申凱在那頭聲音一哽,你這小混蛋,知不知道家裏人有多想你,你還不準我們過去看

    當初婚禮過後,申青便求著申凱說半年打次電話,也不要到g城來看她,她暫時不回海城。

    哥,我是怕申青捂住嘴,怕自己會哭,說不下去她從來不敢打電話回海城,也不敢接海城打過來的電話,每次接到電話都是笑著問候了一家人,說自己很好之後,馬掛斷

    申凱聽到申青在電話裏的快要哭出了聲,忙道,哥哥知道,知道,哥哥沒怪你,我把手頭的工作處理好,這周五晚過去

    那輪紅日在申青的期盼向西邊落去,把掛斷的手機捍在手裏,一邊笑著,一邊望著西方,細細呢喃,明天還會升起來的。

    裴錦弦的電話適時打過來,申青,我不進宅子了,你坐電動車到大門,還有十來分鍾到。

    申青笑著說,好。

    耳邊還是裴錦弦還算溫柔的聲音,她以為三年的苦已盡,甘終來,可是陰謀是一張通電的,向她展開,她困在其,不得脫身

    裴宅的大門外停著彪悍狂放的裝甲越野,副座車門外站著的男人手肘虛倚在後視鏡,如此霸道狂野的裝甲越野車,卻是一點也搶不走他骨子裏狂狷的氣息,反倒把他像個征服者一樣的氣勢揮霍了出來。

    他的左麵殘陽如血,以鼻梁為分割線,映得他完美的麵部線條一麵豔如熱情火焰,另一半深沉似神秘海洋。

    西裝應該是扔在了車了,領帶應該也扔在車了,淺藍的襯衣鬆了兩粒扣,袖子挽至肘彎。

    申青站在石階,不禁揚起了唇角,這個狂浪不羈的男人,班的時候看起來還正二八經的,這一下了班,西裝也不要了,領帶也不要了,襯衣也從褲腰裏扯出來了,連袖子都挽了起來。

    這還是裴錦弦第一次看到申青穿齊踝連衣裙,她也不過才168而已,可站在那裏看起來個子卻很高。

    有人說大紅大綠,她身的這個顏色,是大綠,簡單無袖長裙,一點也不小家子氣,大圓領露出她嬌美的鎖骨,簡單綰著的鬆髻露出她細美修長的脖頸,耳垂釘著的珍珠又讓她的美一下子沉靜了幾分。

    絲質的大擺無風時疊在一起,像是多層,可風一吹過,飄飄欲起,像個即將落入凡塵的仙。

    手臂早還貼著紗布的地方,這時候多了一圈淡紫色的綢料蝴蝶結臂環,這女人

    也不知道這三年,她這副打扮出去,招惹了多少桃花

    拉開副座的車門,對著申青偏頭支了支下巴,淺勾了下唇角,車吧。

    她便像夏日河塘裏一株帶著露水的荷葉,迎風跳了他的車。

    他忍不住一笑,母夜叉變身乖順的小貓,有意思。

    本來想訂西餐,但西餐要用刀叉,你手受了傷用不了力,海鮮味重的酒都不要碰,我們還是去吃清淡一點餐。裴錦弦在沒有問過申青的意見已經替她作了決定,其實申青心想,她很久沒空去吃西餐了。

    可聽著他為她考慮,心裏便軟得很,餐很好,我習慣吃餐。若她還是三年前的申家小姐,她一定會跳起來大吼,我要吃五分熟的牛排配紅酒,我還要法式鵝肝,我還要魚子醬

    可她現在是裴錦弦的太太。

    東方印象是g城消費最高的餐廳,每個包間都以城市命名,而且每個房間的裝修也符合城市的特點,裴錦弦訂這個包間是蘇州,牆麵除了一些園林,寒山寺的畫,那些古色古香的幾案和屏風格,都擺著精致的蘇繡。

    裴錦弦替申青拉開座椅,自己在對麵坐下後,便開始點菜,他僅憑自己的判斷來斷定申青喜歡吃什麽。

    申青並不反駁。

    席間,他們開始說笑,他說她像個母夜叉,她笑著回敬他是欠抽,總跟她作對。

    而這對看似越來越和諧的夫妻,卻在一個電話之後,劃了句話。

    申青緊張的站起來的時候,裴錦弦已經丟下她,怒氣狂溢的衝了出去

    申青很想一笑了之,可怎麽也笑不出來。

    至少在她聽到裴錦弦嘴裏喊出白珊兩個字的時候,她笑不出來。

    她在收拾他的房間的時候,看到過一些照片,有些照片的背麵有題字,有時候是白珊,有時候是小珊,總之能跟他從十幾歲在一起並肩一起拍照的女人,怎麽可能會簡單

    申青重新坐下來,她優雅舉箸,滴酒未沾,裴錦弦給自己點了些味道重一些菜,她一筷也沒有碰,她想,這些都是他的叮囑,至少在方才來的路,他有為她設想過。

    雖然他從未因她的傷做出道歉,但是他有關心,說明他內疚,有內疚,抱歉的話不說出來有什麽關係,她不應該要求過多。

    她原本沒什麽好怪他的,若當年倒下的人是她,醒來後麵對傷害過自己的人,她一定會想辦法把他扔進監獄去,罪有應得不是嗎

    其實裴家,特別是爺爺裴海已經對她夠寬容了。

    她當年犯下事,嫁進裴家才知道,裴錦弦是裴家未來的家主,她對裴錦弦造成的傷害,不僅僅是讓他當了三年植物人那麽簡單。

    裴家在過去三年,已經在重新洗牌,家主之位在數年後,很有可能落入他房之手,所以公婆怨恨她,甚至打她耳光,她都能理解。

    她所犯下的錯,會造成裴家未來數年的動蕩,所以她從來不反抗家裏長輩對她的指責和怨懟,她從一個趾高氣昂的大小姐,變成了一個見著長輩低眉垂首的包子。

    申青靜靜的吃著飯,吃得很飽,她站起來,叫了服務,侍應生進來,禮貌的喊她大少奶奶,她也微微一點下頜,舉止大方道,記在我先生的帳。他請她吃的飯,怎麽可以讓她付錢

    侍應生有那麽一瞬的怔愣,什麽裴家大少奶奶在這裏,居然說要記先生的帳不過像東方印象這樣的店,有人掛單是很正常的,好多名門豪門都在這裏掛帳,月結,季結。

    申青拿手包,背脊挺直,端著她貴族太太的氣質,高傲的抬著下巴,輕輕牽著嘴角,掀唇啟聲,麻煩幫我叫車。

    侍應生偷偷一咽口水,不敢直視,退了一步,大少奶奶,請您稍等。

    申青看著侍應生退出了房間,她吸了口氣,也跟了出去,每走一步,她耳際都盤旋著裴錦弦喊著白珊的聲音,她笑了笑

    裴錦弦的裝甲越野車像是無堅不摧的鋼鐵戰士,厚實的鋼板,防彈的玻璃,衝進工廠緊閉的卷閘門

    咵嘭

    卷閘門在越野車的撞擊下,像一塊紙箱皮,不堪一擊的破出一個洞。

    刹車踩下,車子完好無損,工廠裏麵的燈是很早以前的那種燈泡,麵積了灰,所以整個空間裏光線並不明朗。

    裴錦弦第一眼看到前方被綁在凳子的白珊,衣服已經被割破,有鮮紅的血滲在她淡綠的衣裙,人已經昏迷,耷著頭

    四個小流氓站起來,看到如此霸道彪悍的越野,咽了口唾沫,但還是飛舞著匕首,朝著車子喊道,錢有沒有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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