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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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錦弦回到裴宅,並沒有去沁園報道,而是直接回了梧桐苑。 w w w  v  w

    裴錦楓則在裴錦弦回到梧桐苑後,讓人故意去通知了裴海,他不想申青今夜受到任何傷害。

    想著白天的事,有些鬱結,白珊是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他要幫她,她居然不敢不敢不敢吧,他不相信導一出戲,還需要一個笨女人來配合

    他告訴白珊,自己是頂著風險來見她的,不要把他們見麵的事說出去,否則裴家從老到小都會因為她去針對他。她感激他惦記著幫她,點頭答應了。

    哎,這種不懂爭取的笨女人,活該早病早死。

    裴錦弦樓的時候,廳裏的燈還大開著,他甫一進廳便看見申青還是晚那身打扮,端端的坐在沙發,手裏拿著搖控器,電視裏是重放的一檔娛樂節目,主持人耍寶耍得厲害,觀眾已經爆出陣陣笑聲,而申青看著屏幕的神情,很嚴肅,似乎覺得那並不好笑。

    他看著她的側臉,似乎每個五官都不能說出哪裏出彩,但偏偏組合在一起能讓人覺得驚豔,她的身材更是無可挑剔,這樣的女人,可以說是人間尤物,但是

    他的眼睛裏還布著紅絲顯得疲憊,白珊的確傷得不重,隻有一些小傷口,以至於他的襯衣都沒有沾血。他朝她走過去的時候,一步步,像腳的鞋有千斤重。

    申青一直在出神,這時候聽到聲響,轉過臉來,看到他,便站起來,回來了

    為什麽還不睡他問話的聲音,冰冷如寒風呼嘯而過吹起的霜花,一沾冷得發顫。

    等你。申青笑了笑,迎前去。

    而裴錦弦則不動聲色的摟她的腰,將她帶樓,三樓有書房,他給她拉開椅子,摁著她的肩,讓她坐下,他說話聲音不重,看似溫柔,卻是透著一股子涼意。

    這麽晚不睡,在等我,是不是想我

    嗯。申青轉首望著他,聽到這一句,她心裏也鬆了些,便同他趣笑道,嗯,想等你回來一起睡。

    裴錦弦的手掌兜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回去,實在不想看著這個妖孽,那時候紂王是這樣被女人笑米米的樣子給迷惑了的吧

    幫我做個記錄,不用太著急,我說得很慢。他抽出筆筒的筆,擰開蓋子,遞到申青手,聲音是盡量的緩慢溫柔。

    他的手掌撐在她坐著的椅背,慢悠悠的念著一些事,申青認真的開始記錄。

    鼻端下都是她身體的味道,他們也不過才幾次歡愉,他居然能聞到她身的味道,怔忪間不禁問,你用什麽香水

    她才記下一段話,被他這樣一問,停下來,是精油,我有些掉發,便在我的洗發水裏加了伊蘭百裏香和薰衣草,聽說有用。

    你的他眉頭皺了一下。

    嗯,這些精油是緩解掉頭發的,怕你不喜歡,所以,你用的還是三年前的牌子。

    被她的味道打斷,他很快反應過來,拍了拍她的肩,繼續吧。

    直到一整篇的字全都寫好了,站起來轉身交到裴錦弦的手裏,裴錦弦看著手裏的字跡,捏住紙箋的指腹開始用力,如果他把字掃描再把個別字摳下來,便會與寫給白珊那封信箋重合。

    想著白珊病態的樣子,他的眸子有了陰戾之色,呼吸也越來越沉,申青,你怎麽能狠毒到這種地步

    申青被問得莫名其妙,我狠毒

    裴錦弦把褲兜裏的信拿出來,交到申青的手裏,冷冷道,你看看,這是你寫的吧。

    申青看著信封,愣了一下,白小姐她心裏犯起了嘀咕,這三個字是自己寫的,自己什麽時候寫了這樣的一封信,怎麽一點也不記得。

    打開信封,申青看著內容低聲念了起來,直到念到最後的日期。

    她一怔,昨天現在時間已經是零點過了,他請她吃飯便是昨天,一頭霧水的看著他越來越危險的眸子,倒也不畏懼,隻是本能的想要搞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這明明是她的筆跡,我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寫過這樣一封信,昨天我明明在家,哪裏也沒有

    申青靠在桌沿,停了一下,不對,昨天午,我出去了一下。

    他馬欺身過來迫問,你去了哪裏

    她被他逼得往後一仰,雙手反撐在桌台,如實道,我前天晚買的避孕藥不知道放哪裏了,所以,午我出去買藥了,很快回來了,怎麽可能去見人

    裴錦弦精光熠熠的眸子眯了一下,很好,買避孕藥你還算有自知之明。

    她出去過,她也承認這是她寫的信,見麵

    她根本沒和白珊見麵,隻是叫人綁了白珊,叫另外一個人送信,再回到裴宅,這個女人,可以鎮定成這樣,真是難得。

    而申青實在想不通,手裏的信,分明是自己寫的,至少她第一眼看出來是自己寫的,可死活也想不起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下寫的,白小姐

    是指白珊嗎

    他昨天晚是為了白珊廢了她的約會,他離開的時候,臉色已經大變,分明是白珊出了事,這張信箋背後可能讓人受了傷或者出了人命

    申青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的呼吸一滯,驚問,白珊出了什麽事

    裴錦弦冷然一笑,他的鐵手突然鉗住她的下頜,精雕細刻的五官每一分皺起的深度,都彰顯著他的怒焰,你果然知道我如果說她現在沒事了,是不是很失望

    申青意識到自己被誤會了的時候,本能的辯駁,我什麽都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我失望我從來沒有見過白珊,也沒有約過她

    他鄙薄道,你不知道白珊是誰嗎

    她是你以前的女人。她直接回答,沒有半分回避,即使被他鉗住,她也努力抬起她的下頜,她可以在他麵前卑微,是因為一切都是她該。

    可是她沒有做過的事,不能強迫她承認,雖然曾經做錯過事,傷害過他,但她也有她的驕傲和自尊可即便她是你以前的女人,我也沒有必要去約她

    沒必要裴錦弦低低一句反問,幾乎欺身壓向申青,申青靠抵著桌沿,腰緩緩向後倒去,她覺得這樣有些累,伸手抵住他壓過來的胸膛,想讓他退。

    申青有些氣喘,對沒必要,我為什麽要約她她對我來說有什麽意義你覺得我是閑得沒事幹了去找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做,對不對

    意義裴錦弦問出來的時候,臉色很難看,他捏住申青的腰,一緊。

    申青疼得緊緊一咬唇,她也慪火得很,昨天他廢了她的約會,翻過零點才回家不說,一回來跟她玩這樣的把戲,難道樹苗長大樹了,可以耀武揚威了嗎裴錦弦你到底想說什麽,直說,拐來拐去的有什麽意思

    樓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裴錦弦下意識轉頭,裴海已經快步進了書房,親自伸手,一把扯開了裴錦弦。

    錦弦鬧夠了沒裴海顯然是走得太急,還有些喘氣。

    爺爺,您怎麽來了裴錦弦思慮一下,並未見裴海身旁除了阿生還有旁人跟來。

    我不來的話你又要對阿青做什麽次裴錦弦傷害了申青,裴海雖然沒有為此正式批評過裴錦弦,那也是想替裴錦弦在這個家裏樹立威信,畢竟當時那麽多人在,而申青當年做的事,大家又都清楚,若他幫著申青而沒幫裴錦弦,那麽這個嫡孫以後做事容易受人質疑。

    這座豪門,可跟其他的豪門不一樣。

    裴錦弦深深的看了申青一眼,複又看向裴海,您應該問問她做了什麽事

    申青順了順氣,淡然道,爺爺,還是讓錦弦跟您說我做了什麽事吧,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裴錦弦對申青這副豎著毛的樣子很是看不慣。

    阿生已經替裴海將書桌邊的椅子拉了出來,裴海坐下,手佛珠撥動,氣定後,吐了一個字,說。

    裴錦弦將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並把手裏的筆稿和信箋一並交到了裴海的手裏。

    裴海對著筆記,阿青,你有什麽想說的。

    我不記得什麽時候寫過這封信。

    意思是你也承認信是你寫的

    我的筆跡。申青低聲一句,有些洩氣,爺爺,我的筆記很特別,有些習慣很難改。

    裴海將信紙折好,又裝回信封裏,筆稿也像是閑來無事一般折了幾下,將信封和筆稿一起遞還給裴錦弦。

    裴錦弦接過。

    裴海對阿生說,阿生,下樓給我倒杯水來。

    阿生應聲退了出去。

    裴海看著一臉怒氣難咽的裴錦弦,淡淡道,這事這麽算了。

    算了裴錦弦眸子緩緩一眯,他向來不是言聽計從的人,哪怕是麵對裴海,也不像其他幾房的弟兄一樣從頭到尾的給麵子。

    此時他看著老人的眼神裏多了一絲忤逆不可能您知道白珊這三年怎麽過的嗎她因為我成了植物人,現在一身都是病我不可能不管她申青這次綁架她,這信是證據三年前我沒機會送申青去坐牢,這次我一定要把她送進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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