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白珊的妒火與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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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老爺子恍然明白過來,手的筆也提了起來,頓在半空,好呀,我等會給老秦打個電話過去。 vw
裴錦弦莞爾,那有勞爺爺了。
這孩子,一家人說話這麽客氣。
裴錦弦很實在的笑了笑。
申青靠在裴錦弦的肩膀,酸溜溜的說,我告訴你哦,秦非語可不像海城女人一樣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的哦,你們南方的女人不一定有她那麽溫柔哦。
裴錦弦哦了一聲,心知這是申青在記在晚宴時候他說過的話的仇,便貼在她耳邊揶揄道,那倒是要見見了,海城有這樣的女人,為什麽三年前不是她來甩我一瓶子,哎,好可惜,居然讓我娶了個母夜叉。
申青一咬唇,擰了裴錦弦的腿一把,低聲罵道,裴錦弦,你這個踐人
白珊坐在臥室的地,靠著牆,手裏捏著手機。
茉園出去要走一段小徑才能到河邊主路。
她來了些時日,不但聽別人說,是自己看,也看明白了這園子裏的等級。
妾嗎
她現在妾都算不。
而且算是妾,也不可能住梧桐苑那樣的房子。
梧桐苑出門是河邊的路,電動車到門口接送。
小妾的宅子都在小徑後麵的,經過層層樹蔭阻隔。
什麽注冊了是一樣
根本不一樣。
光一個住宿已經將等級劃開。
吃飯的時候,小妾都不能坐主桌。
不管哪一房,立嫡不立長,爸爸說有了孩子好了,可是孩子隻有申青生的才有用,算現在她生了一個兒子,十年後申青才生出兒子來,申青的兒子照樣繼承大房的印。
這是太太和小妾的區別。
什麽都沒用。
她以為他辛苦,體諒著他,不去擾他,不去讓他難做。
可他不但在晚宴扔下她,現在又帶著申青回了海城。
她的心明明在滴血,可她還要笑著對他們說,你們玩得開心些,要不要準備些什麽禮物
大度嗎
大度的時候是不是都會心痛
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說喜歡乖順懂事的女孩,申青卻可以對他大呼小叫。
明明說不喜歡女人穿得暴露,可申青露胸露背他也要護著。
電話打給白立偉,她想了整整一天,最後心裏重錘落下,她知道,裴錦弦她不能失去,申青必須從他們之間消失,因為那個男人的目光,隻會落在那個傷害過他的女人身。
爸爸。
嗯,今天找過錦弦了嗎
他帶申青回海城了。
什麽你怎麽現在才跟我說。
爸爸,可不可讓申青去坐牢爸爸白珊咬著唇,眼睛裏全是淚水卻熄滅不了裏麵的妒火,她盯著門口,又怕人聽見,捂著嗚泣著的嘴,緊緊的捏著手機,聲音壓得很低,爸爸,把申青弄去坐牢吧,我願意出庭作證隻要沒有她,錦弦才會在意我爸爸以前錦弦從來不會這麽過份
白珊綣坐在地,額頭抵在雙膝之間,爸,我做不到您說的大方,真的做不到以前我可以把他在外麵的女人當作不存在,那是因為他也不希望那些女人存在我麵前,可是現在不一樣,真的不一樣,他不再顧及我的感受了,我好難過。
爸申青可以當著錦弦的麵奚落我,這種事以前怎麽可能會發生爸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情願他永遠是個植物人照顧他一輩子,也不願意像這樣天天的受折磨。
白珊捏著手機,臉早已滿是淚水,捂在嘴的手插進發裏,揪了揪頭發。
那頭白立偉的怒聲已經傳來,混帳話那裴錦弦要是植物人,家主之位不可能是他的,你嫁給他有什麽用對我們白家能有什麽用
我不在乎什麽家主不家主
你不在乎白家在乎
氣氛在白立偉訓斥之後,靜謐下來,兩方都不再有聲音。
白珊的呼吸似乎開始停滯,她知道再這麽下去,肯定不行,一味的大度隻會讓裴錦弦離申青越來越近,而離自己越來越遠。
遲早有一天,他會一眼都不看她。
半晌後,白珊仰頭靠抵在牆,她的聲音聽似不再那麽激動,爸,把申青弄去坐牢吧緊緊閉著眼睛不願意睜開,下齒咬合的時候即便看不到她的眼神,但也清晰的感覺得到她的恨意,她的手從發裏退出來後,攥成緊緊的拳頭,在木質的地板反複的緩沉的砸著,讓她死在監獄裏一了百了
秋季的天空澄澈如洗,湛著藍。
海城的秋天有橙靚如金的梧桐和銀杏,申老爺子和申凱,裴錦弦和申青分別坐了兩部車去秦家。
裴錦弦望著窗外的風景,不禁讚歎,以前也來過海城,倒沒發現還有這樣漂亮的景致。
你來的時候不是秋天吧
裴錦弦冥想一陣,皺眉,是夏天,隻覺得沒有悶死,很不舒服。
那難怪了,海城的秋天是很漂亮的,要下車走路,一路從梧桐街繞著走才漂亮,那條街到處是畫畫的,梧桐都是幾百年的梧桐,跟我們梧桐苑的那個品種不是同一類的。
裴錦弦原本還沉在美景裏,聽申青說完便哼了一聲,那我還是覺得我們梧桐苑的梧桐漂亮。
申青不讚同,什麽東西都要大片大片的才壯觀,才漂亮,梧桐苑兩棵梧桐,孤零零的,跟海城這種不一樣,一整條街兩榜的梧桐和銀杏全都是橙金色,照片拍下來簡直美死了,落葉的時候也很美。
裴錦弦直接忽略申青說的美食,而糾結起了她的措詞,哪有孤零零明明有兩棵,兩棵不是也有伴嗎你這人是不專一,哪有這樣的理論,自己家裏的東西還不如外麵的了
我哪有覺得家裏的東西不如外麵的了你是喜歡挑我的刺
我哪有挑你的刺,這大街的梧桐,哪有我們自己家裏的梧桐好
呃申青在想,裴錦弦,你前世是不是我祖宗你不是我祖宗你怎麽這樣次次跟我對著幹轉過臉去不再理他。
裴錦弦說得正起勁,哪知申青已經不出聲了,偏首尋去,才發現她有些生氣的樣子,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好啦,開玩笑的,你下次誇外麵的東西的時候,不能自損我們自己家裏的東西,我隻是這個意思。
我哪有自損過
你還說沒自損你說我們梧桐苑兩棵梧桐,孤零零的,你怎麽不說那兩棵梧桐在一起都百年了兩句話說出來,截然不同的兩個意思好不好
你們南方人是矯情
對,我是矯情,我不矯情會死的這次是裴錦弦憤然的轉過臉去。
申青見他還真有些生氣的意思,心裏哎喲喂了一聲,她怎麽嫁了這麽個坑爹傲嬌的貨伸手過去挽住他的臂,好吧,你矯情死吧,那麽我跟你死同穴了。
申青說的是一句玩笑話,可男人轉頭看著挽趴在他肩頭的女人的時候,眸光裏明顯一抹震動,他唇角緩勾,手已經不由自主的觸到她柔順光亮的發緞,一摸到底,是他讓她披著的,我估計你會我活得久呢,同什麽穴,多不吉利。
為什麽我活得久
因為你總是氣我,我一定會被你早早的氣死。
明明是你氣我好吧
秦家老宅的建築倒和裴家相近,都是古色古香的風格,大宅深院,海城坐在第一把交椅的秦家根基甚穩。
秦老爺子秦榮方的孫子繼承了商業。可惜秦家隻有這麽一個香火,偏偏這根苗沒有聯姻,隻娶了一個女主播,沒家世,沒背景。
好在一個女婿是這邊軍區的司令,外孫江釗又在從政,已經調回江州做了市委書記。
另一個外孫卓浩也在軍區,是步步高升的走勢。
很明顯,秦家現在軍政勢力要裴家要穩。
給秦家備的禮物基本都教申老爺子和申凱換過了,按了秦家人的喜好。
席間,大家都跟申家的人熟,裴錦弦便顯得禮貌和話少些。
秦榮方和申老爺子說得較多,這氛圍因為熟人多而顯得很融洽。
申凱是免不了要跟秦非言逗幾句,時不時惹得大家轟堂大笑。
倒是秦非語,向來話少,申青隻是感歎,幾年不見,非語真的長成了大姑娘,小時候的樣子是個名門閨秀,見誰都很禮貌,說話聲音也是秀氣得很。
曾經爺爺管教不了她的時候,總是把秦家那孫女拿來做榜樣,你看看秦家那丫頭,你還人家大幾歲,你還不如人家聽話那丫頭幾時惹過事
你看看人家秦非語,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看書的樣子,跟畫裏麵走出來的一樣,那才是真正的名門閨秀,哪像你你跟個痞子一樣
你看看人家非語那丫頭,秦榮方出去吃個飯,誰不死勁的誇他孫女,搶著搶著要和秦家結親,你什麽時候也給我長長臉你看看到我們申家來纏著說要娶你的有家族裏德高望重的長輩出麵來提的嗎全是些死皮賴臉的人,像什麽話
那時候申青一度討厭聽到秦非語三個字。
那名字簡直是她的克星。
但凡她犯下了點錯誤,鐵定的把她往秦非語這個模範十字架綁。
她當時想不明白,秦非言一個同性戀加一個臭不要臉的德行,妹妹的性子怎麽反著來的造物主要公平,也別這麽個公平法吧。
秦非語在她眼裏,簡直不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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