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阿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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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錦弦眼裏一鬆,你怎麽睡在地

    沙發睡不下兩個人。小說

    裴錦弦看了一眼窗外,已經黑得隻剩下苑燈照著,廳裏的燈不亮,大概是故意關掉了一些燈。

    天黑成這樣了。

    沙發睡不下兩個人

    裴錦弦一笑,揶揄道,想跟我睡,用得著這樣嗎

    申青原本還在揉著手,一聽裴錦弦的話,被什麽東西撞了似的,震的扭身抬眸,你亂說什麽

    我又沒說什麽,想跟我睡不是很正常嗎我又沒說要睡成什麽樣,瞧你急的。

    申青從地撐著站起來,裴錦弦說話的這樣子,壓根不像操勞過度的,她肚子可是餓得慌了。

    才一站起來,裴錦弦便拉著她一扯,整個人不偏不倚的落進他的懷裏,坐在他的腿,他伸手摸著她的背,方才的揶揄之聲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低聲輕斥,睡地的事你也幹得出來不怕潮氣鑽進身體裏這是一樓,再是打過地基,下麵也潮的。我看你到老的時候這裏痛那裏痛的時候可怎麽辦

    到老的時候

    這幾個字聽著,真真是苦澀得很,誰又知道誰的老年會是什麽樣子

    到老的時候,她又是和誰在一起

    那時候這裏痛那裏痛,又跟他有什麽關係

    如果跟他在一起,那時候的白珊在哪裏

    兩個的世界,多了一個人,好別扭。

    我老了是我的事,不要你操心。

    申青時不時喜歡這樣說些冷腔冷調的話,裴錦弦遇到這種情況,要不然吵,要不然不理,要不然像現在這樣,轉移話題,還沒吃飯

    沒,飯菜都燒好了,保著溫,怕是沒剛燒出來的時候好吃了。

    裴錦弦拍了拍申青的腿,然後一提抱她,自己也跟著站起來,沒關係,鍾媽燒的菜,保著溫的也外麵的味道好。

    申青很慚愧,學得再認真,燒菜都燒不好,湯湯水水的東西還好弄點,畢竟隻要不弄得太鹹,燉得久點,味道總會出來。

    可是掌握火候翻炒的東西,不是那麽好把握的了。

    跟著裴錦弦走到餐桌邊,開始吃飯。

    裴錦弦吃飯時,抬眸看一眼認真吃飯的申青,她在主宅吃飯不會這樣,但在梧桐苑吃飯的速度很快,總是大口大口的,一點也不注意形象。

    雖然到申家去過,那種家教氛圍教育出來的孩子性格散慢些,可吃飯這樣的禮儀總該是有的。

    如細嚼慢咽,這是最起碼對對麵吃飯人的尊重。

    申青在外麵的時候禮儀都做得很好,在申家其實也還算注意,難道現在這樣也是她的本性不成

    若換了白珊,被剛才那麽一砸,不得委屈個半天,哪能這樣狼吞虎咽,即便很懂事的不說什麽,但是決不會像她這樣,像個沒事人一樣。

    她真是太不會撒嬌了

    剛才被我砸得,還疼不疼裴錦弦一手握著碗,一手拿著筷子,頓下來,認真的問申青。

    申青搖搖頭,一根小青菜夾到碗裏,看著裴錦弦如此認真的眼神,認為對方有些小題大作,大驚小怪,沒事啊,疼得那麽厲害,我還吃得下飯嗎現在覺得餓。

    裴錦弦哂然一笑,果然不會撒嬌,這女人,真是氣死人。

    兩人很久都沒有好好說過話,反倒是娶了白珊之後,話說得多了起來。

    也許時局已定,一切都不可能有所改變。

    申青沒提什麽要求,裴錦弦依舊在梧桐苑洗澡睡覺,她不敢相信他已經和白珊注了冊居然還在這邊睡著。

    其他長輩怎麽分配跟小妾的時間她從未去打聽過。

    所以裴錦弦的舉動讓她越來越相信,他娶白珊,真的是為了那一紙信箋。

    洗好澡後鑽進被窩裏,從他的身後抱住他,細手撫他的胸膛,手被大掌捉住,他轉身過來,反客為主,一點點解衣褪衫,將她剝個精光。

    他閉著眼睛也能吻到她的耳垂,舌尖能舔到她細小的耳洞的位置,以前喜歡白珊的耳垂。

    他不喜歡女人弄些怪異的裝扮,所以白珊連耳洞都沒有打。

    外麵的女人花枝招展,他已經看得發膩,白珊的耳垂一點也沒有損傷,很完整,不會因為想要細看的時候,發現那些一個小點,很不舒服,總覺得一件藝術品,有了瑕疵。

    白珊要戴耳環也是夾式的。

    喜歡跟一個女人床喜歡到這種地步,到是他沒有想到過的,連曾經覺得漂亮的耳垂打了洞是可惜的理論也可以推翻。

    他有時候經常想,是不是可以朝著她的耳洞裏吹點氣,那陣風可不可以從她的耳洞裏穿過去。

    次次這樣做的時候,她癢得一直一直的扭,哼哼嘰嘰的將頭偏著往另外一邊躲。

    她越是這樣,他便越是玩得凶。

    以至於後來到底是為了想吹氣過她的耳洞,還是為了嗬她的癢,連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但是他閉著眼睛也能分得清的是,阿青的味道

    相較於那邊的一室春色旖旎,白珊的茉園似乎還未到茉莉花開的季節,寥落寂靜。

    她坐在梳妝台前,拿著在吉達注冊的結婚證明,嘴角有些杻動。

    為了得到這個東西,她想盡辦法。

    可是拿著這個東西,麵除了她和他的名字,什麽也沒有。

    她換了新買的性感睡衣,耳後和內腕處都塗了香氛,她現在的身材已經養到和四年前沒有差別了,不像傷心時的瘦骨嶙峋。

    他們才注冊了結婚,他不是應該過來陪她的嗎

    可是他卻隻是讓鍾媽過來帶話,讓她早些睡,最近空氣很幹,多吃些潤的東西,缺什麽短什麽,一定要找生叔,找鍾媽也可以。

    這是他說的照顧一輩子嗎

    他們曾經是最親密的戀人啊,怎麽會弄成這樣

    連結婚這樣的大喜,他也不陪她。

    以前住在這園子裏,她的身份是白小姐。

    如今也是裴錦弦的太太了,她總不能還像以前一樣,忍吧

    她站起身來,將結婚證明裝進抽屜裏,鎖好。

    又褪下身薄如蟬翼的低胸睡衣,換衣服。

    阿月一直守在樓下,她開始也興致勃勃的想要等裴錦弦過來,可後來,失望的頻率從時針變成分針,現在過渡成秒針。

    阿月從進了裴家那日起知道,這樣的豪門,是要爭寵的。

    其實跟別的豪門一樣,隻不過鬥的範圍從外麵轉移到了家裏。

    而自家小姐一直處於失寵的位置,讓她感到很憂心。

    白珊從樓下來,阿月一見,從沙發站了起來,小姐,少爺

    阿月還改不了口,因為也感覺叫小姐叫姨娘好聽。

    他沒來,我知道,手機關機,我過去找他。白珊說話字字清晰,梨花頭溫柔可愛,可她卻並沒有半點柔弱。

    她心裏是恨申青的,曾經幸福安恬的生活,一切都是被申青給毀了的。

    她也不想變成這樣,都是申青給逼的。

    申青不但把她的未婚夫砸成了植物人,還搶走了裴家大少奶奶的位置,原本屬於她的一切,都被申青搶走了。

    阿月見白珊沒有自憐自艾,一下子也跟著有了鬥誌,小姐,我陪你去

    白珊領著阿月才走到茉園門口,她的手機響起來,她看了一眼,沒有存裴錦楓的號碼,可號碼卻是記在腦子裏的,她頓了腳步。

    接聽。

    那頭的男人說話笑帶諷,二嫂,哈哈,嫁進裴家,感覺如何我說過你自作聰明沒用吧後悔了嗎

    白珊原本清柔單純的眸色,裏麵的光也越來越冷,她轉身往茉園裏走,壓著聲音,反諷道,如果不是我,你大嫂的肚子怕是也大起來了,不是嗎難道你不高興

    裴錦楓躺在自己的床,聽著白珊說話的口氣一次一次冷靜,他暗暗覺得這女人心海底針的話還真是沒說錯。

    次不但想要反將他的軍,這次都學會反嘲諷了,她真是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刮目相看。

    她說得也沒錯,申青懷孕的事情,是他沒想到的。

    曾經記得他對申青說過,不要懷裴錦弦的孩子,她當時還答應過。

    最後還是懷了。

    好在那次的事,大人沒事,孩子流了,要不然以後有了孩子,是個麻煩。不過算懷了孕,用那樣的方式流產也太危險,萬一那天裴錦弦沒有趕回來

    我的確是應該謝謝你,不過算我要流掉她的孩子,也用不著你來動手,你差點要了她的命。裴錦楓的聲音,到了最後,是出的冷冽。

    白珊走了主樓的台階,轉身朝著阿月一指,讓她關茉園的門,對著電話不屑道,你是想跟我算帳

    不算帳,我隻是想讓你認清形勢,我大哥娶你,不過是為了阿青那張信箋罷了,你還想一個人孤軍奮戰

    一提到信箋,白珊眼一亮,你既然有一張假的信箋,為什麽不再模仿一張

    裴錦楓倒不想白珊居然會提這一茬,是該說她笨好,還是說她聰明再拿一張是想告訴我大哥你拿假信箋騙他結婚還是想讓我大哥懷疑你和那件事有關,居然可以拿出兩張一模一樣的信箋你擺明了是想讓我大哥從你身下手,徹底的花盡力氣來查這件事的始末白珊,你的自作聰明,會害死你的,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

    白珊倒了杯水,今天晚她感覺自己的喉嚨都在冒煙,骨子裏好象有另外一種氣勢在向她宣戰一般,好容易暴躁,一口氣將一整杯水喝了個底光。

    裴錦楓說的話,一下子把她敲醒,不錯,算她真是恨不得馬把申青從裴錦弦身邊除去,送進監獄,但是她永遠不能再拿一張信箋出來。

    不管是裴錦楓說的哪一種,她都是不打自招的陷害申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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