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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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青男人的身軀徐徐轉過,修長的腿邁開一步,再一步,動作極緩,卻又感覺極重。 vw
他一雙俊眉蹙起,眸裏的光雖厲卻帶著沉沉的審視,連他的語氣都是不可置信的疑問。
你又來了手的西裝隨手一丟,扔在了超大的辦公桌台,西裝穿在人的身明明挺拔帥氣,被扔在桌,除了麵料做工等考究之外,再也看不出來能不能讓人看起來更挺拔。
你又來了。裴錦弦又重複一次,這次不是問,而是陳述。
他把袖口的鑽扣解開,先左後右,然後把袖子挽起來,一個一個動作都很慢,看起來慢條斯理,可是申青已經被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怒意給攝得往後退了一步,再一小步。
裴錦弦,你想幹什麽申青並不後悔自己提出來離婚,這樣的日子她已經過夠了,隻要裴錦弦肯離,她願意跟爺爺說對不起,對不起他對她的期望。
她做不到跟白珊共享一個丈夫。
等裴錦弦把申青逼到了死角,他挽著袖子的長臂支過去,撐在她身後的牆,把她圈在他的範圍以內,俯偏著頭,貼在她的臉邊。
如此近,近到申青聽到了他牙齒咬磨的聲音。
還有他慍怒的呼吸聲,申青,我要說幾次你要我說幾次
你跟我說離婚你憑什麽跟我離婚進裴家家門的時候,沒簽過婚契還是說你根本忘了為什麽會嫁給我裴錦弦提到這一句,心房處有一片極薄的刀片倏然劃過,劃出一條細口,那個他討厭的理由,他卻不得不一次次拿出來說。
申青心裏一窒,你打算用那件事,讓我內疚一輩子像白珊一樣,提及那件事,說她是個破壞者,破壞了別人的幸福,讓她一輩子活在被斯扯的內疚裏。
他的手掌修長,掌心的繭子極少,算得細,扯開她紮進裙子裏的襯衣,大掌鑽進去,一把捏住她的腰,用力一卡,將她提得起來些,與他對視,薄唇的弧光,涼薄如斯,眸色更涼,那涼意似乎是從心底穿透而來,深得很,深得無法動搖,內疚申青,你會內疚嗎
你告訴我,你到底會不會內疚你內疚的話,會做什麽事你會做什麽事啊他的手向鑽去,鑽往她的心口,她掙紮的時候,他便把自己的身軀壓過去,將她緊緊的壓載牆,啊他的聲音暴怒震吼
申青被裴錦弦的怒焰震得一抖,卻更是激發了她要反抗他的決心
她像隻驕傲的白天鵝,她的脖子便是修長的天鵝頸,仰起來的時候,倔強孤勇,歇斯底裏,你還要我做什麽事我破壞了你以前的幸福,我拆散了你們,我退出來,補償你們還要我怎麽樣還要我怎麽樣
他縱容白珊到這樣的地步,她一再的退讓,他還想她怎麽樣她還能怎麽樣
這是你覺得內疚的事他的手指隔著薄棉的內依墊子,戳著她左邊的心房,申青,你有心嗎啊你要內疚的隻是這樣一件事嗎
申家那個破礦出了事的時候,是誰頂著那麽大的危險和壓力去解決的是誰他差點丟了命,難道她不知道嗎
為了拿回她那個破紙條,他被白家壓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被人逼著結婚的滋味她沒體會過嗎他媽的她眼睛都瞎了嗎
你良心是不是給狗吃了啊他的手從她的衣服裏抽出來,往她腋下一卡,提起來一個轉身往辦公桌抱去,整個人覆去
申青被壓得出不了氣,她側過脖子去呼吸,裴錦弦,你告訴我,要怎麽樣,才能還你,才能補償你你說
申青,你說說,你憑什麽離婚我欠你什麽嗎你照顧我三年,你不該嗎如果不是你,那三年我用得著那樣過嗎你不該照顧我嗎你有什麽好委屈的你有什麽好委屈的而我醒過來之後呢我欠過你什麽嗎而你呢你都欠過我什麽你要補償我你說說,你該怎麽補償我
裴錦弦此時像個精明的商人,似乎要把所有的一切都這樣列出來,然後一一明碼標價,出售
申青掙紮的動作一滯,看著頂的男人,她的眼睛一層層的浮霧氣,被他壓載辦公桌,辦公桌分為兩段,朝著總裁椅的那方覆了真皮,另一方是拋光刷漆的實木,她的手正好搭在分界線,一邊硬涼,一邊相對溫軟。
像這個男人的性子,她似乎都體驗過。
霧氣氤氳深了,她沒了方才的激動,空氣裏好象有氧氣泡泡在空飄落,時間久到靜謐,她緩緩開口,謝謝你幫申家解決礦難,謝謝你沒讓我坐牢。她一哽,謝謝你給我過生日。
這些,你告訴我,我應該如何,才能還你。
現在是不是又要加一件,韓繼禮男人眼睛裏銳光如刀,剖進她的內心,帶著些輕謾嘲弄,似乎已經將她看穿了。
嗯,加一件。
申青,你一個人,你說,你能拿什麽來還
離婚了,你拿什麽來還我
別弄得這麽委屈,別覺得你自己多難受一樣,申青,沒人你好受,你這副性子,當年遇我爺爺沒把你怎麽樣,已經算好了。你以為換了g城其他的豪門,你還能活著走出g城
申青怔然,全身都開始癲顫,離瘋還有多遠她很想此刻變成一個什麽也不管的瘋子,或者什麽也不懂的癡兒。
她能走到今天,知道是別人的恩賜,她都知道。
她不是不願意記恩的人,可是這副枷鎖,她還要背多久爺爺,她會感激一輩子。
可是現在白珊來鎖她,裴錦弦來鎖她,每個人都可以來鎖她。
因為她一個人,欠了所有人
以前他總是不明說那些,她還自以為是的以為不是所有人都在意,都記得。
如今他一筆筆的帳跟她算,她才深刻的體會到,窮盡一生,她也還不起這個債。
裴錦弦拿著她的債務,扔進熔爐裏,熔好後,開始敲錘打磨,鑄成一把刀子,他拿著那把刀子,在剔著她身的刺,在剮她身的骨頭,在抽她的筋,抽了她的筋之後,她再也沒有能力反抗他。
他看著她的眼淚從從眼角滑下去,流進了耳廓裏,他喘了氣,將胸口那些悶痛的感覺都想一一呼出來,可是連呼幾口,那氣壓卻越壓越緊,他越發的難受,她的眼睛不再看他,望天花板。
伸手滑進她的裙子裏,以後還提不提離婚
她搖了搖頭,像個沒了筋骨的女人,不。
嗯
永遠不。
他俯下頭去,好,你記住,別再讓我聽到那兩個字,申青,為人妻子該做的事,你會做嗎
會。
他的嘴吻去,吻過她的脖子,申青,我真是恨死了你這麽倔,都恨死了,你知不知道。
她點點頭,她也恨。
恨死了自己的倔強,如果她肯像白珊一樣,該有多好
她也想像白珊一樣,做那樣的一個女人。
伸臂圈過他的脖子,將他拉下來,已經沒有口紅的唇,是淡淡的櫻粉色,湊去,吻住他的嘴,舌尖輕巧的從嘴裏伸出來,鑽進他的嘴裏。她的高跟鞋踢到地,長腿伸過去纏住他的腰,鬆開他的嘴的時候,綿綿的喊了一聲,錦弦。
他急喘一口氣,再次吻下去,手在她的裙子裏扯褪著她的絲襪,麵對她的邀請,他一點抵禦的能力都沒有,一點也沒有
把她抱進休息室的床,急不可耐的去解她的衣扣,她卻動作輕柔的脫去他的襯衣,解開他的皮帶。
煙花在興奮的高點爆開的時候,他聽她軟柔的喊他的名字,錦弦
以前她在他的身下,那些急切的澆喘,捶打,今天一次也沒有過。
以前她總會抑製不住的咬他的肩膀,抓他的背,甚至會罵他混蛋禽獸你輕點你想弄死我嗎
現在她哪怕是蹙緊了眉,也隻是咬著唇,閉著眼,等一波快感過去後,才會綿柔的喊他一聲錦弦。那聲音真的很溫柔,卻不像是她的。
他們都身無寸縷,空氣還飄散著糜液的味道,他匍在她的身,緊緊捏住她的肩膀,看著她眼神空洞望著他,像是穿過他在看另外一個人。
身下的人,完好無損,他們沒有像以往一樣大打出手,她的身沒有傷痕,他也沒有。
可是此時的她,看著他溫柔的笑,卻像一個布偶
他趴在她的身,把頭埋下去,埋進她攤在枕的一瀑長發裏,是他頭發一樣的顏色,栗棕色。
他記得那時候她說要和他染一樣的發色,那語氣,他以為她是在撒嬌。
此時的休息室裏隻有他一個人的呼吸聲,那聲音又沉又抑
似乎,什麽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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