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驚人的局勢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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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錦弦連連點頭,秦爺爺說得是,家族之間的關係,誰都不敢行差踏錯,您的難處,錦弦明白的,裴家也是深有體會。小說
秦榮方又道,但這件事,我一直都在考慮,能不能幫申家一點什麽,哪能說不幫不幫感情也不能這麽做,對不對我看今天夜裏,我做東,請老申吃個飯,到時候我把女婿來慶也叫,這消息一出去,是我不說什麽,外麵也會說秦家和申家是一條線,其他家族也會忌諱一些,晚你也一起。
裴錦弦搖頭,這件事真的謝謝秦爺爺肯站在申家這邊,晚我不去了,我來海城的事,還是別讓他們知道的好,等大哥出來,讓他記您一個恩情好了。
秦榮方看了一眼裴錦弦,這樣說來,你是不打算和申家小五和好啦
嗯,這個事,跟那件事,無關的。
秦榮方心裏一歎,若是錦宣有你這樣的胸襟,我把非語嫁過去,倒是放心。
裴錦弦莞爾,錦宣性子很好,非語嫁給他,會過得好。
申青的車子開進深巷,看到秦家老宅的燈籠,心裏一陣緊張,說不出來的緊張,她穩了穩氣,才把車子停穩,熄了火,推開車門,下車。
剛一關車門,申青幾乎腳下一滯,她長這麽大,雖然四年前闖了大禍,但過渡並不算困難進入錦弦控股雖然吃力,但客戶資源有,不用恐慌,再加裴錦楓又一直幫她。
所以吃閉門羹的事很少,即便有,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大的壓力。
因為如果秦家不肯見她,申家沒有大家族的支持,現在的處境會非常難。
昨天被拒,今天再被拒,當如何
她捏了捏拳頭。
裴家爺爺說,人活一世,撇開金錢,地位,和頭腦,最強大的武器便是決心和毅力擰成麻繩的勇氣,如果在絕望的崖邊,把那股繩子拴在腰,把另一頭牢牢的拴在崖邊的樹,別怕,跳下去,可以看到別有洞天。
如果你怕,你輸了。
深呼吸後,她朝著秦家大門走去,今天清晨,天暗霧深,那座深宅大門外掛著的紅色燈籠裏光還未滅,那點燈光,是希望。
出的順利,今天居然沒有人擋她,也沒有人推托,她幾乎連等也沒等,被管家領進了宅子,見到了秦榮方。
秦榮方更是熱情招待她,並主動提出約爺爺吃飯,她差點控製不住,當場哭出來
好象烈日暴曬整整三個月的大地,突然聽見雷聲大作,抬頭便看見烏雲滾滾,隻要再等一瞬,便會有傾盆大雨落下。
激動之餘,她感覺到身後有一雙眼睛,那雙眼睛灼熱的注視著後背,可當她轉過身去,卻什麽也沒有,有的隻是屋台樓閣,朱門巧窗。
但背後的灼熱感,一直讓她全身都在緊崩
那種熟悉的灼熱感,越來越燙,灼痛了她
裴錦弦回到酒店,躺在床是揮之不去的身影,無所謂胖瘦,她一直都不胖,今天打扮得很溫順,頭發從耳側兜了兩小束綁在腦後,淑女得很。
白色的襖子,穿在她身,今天像個鄰家的小妹妹。
也不知道是今天她才這樣,還是過去這幾天,她都是這樣
說了不跟她碰麵,沒想到還是差點碰了麵,差點控製不住要把她拉走,可那種自取其辱的事,這輩子做過不止一次,足夠了。
一夜之後,海城的局勢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大家一直都在靜觀其妙的申家似乎有了大的靠山,海城秦家一直坐著第一把交椅,秦老爺子的女婿江來慶又是軍區司令,居然會請申家的人吃飯,並且一頓飯吃到深夜。
翌日一大早,秦氏與凱旋簽定一份億的合同,申青與秦非言握手簽約的照片登了海城商報的頭條。
秦家是一個敏感的臨界點,軍區有女婿江來慶,外孫江釗又是海城的前任市長,無論哪方麵看,都是一個風向標。
裴錦弦其實是走了一著甚為微妙的棋,他並沒有和莫錫山商量好哪日去北京,莫錫山甚至沒有同他商量出具體的方案,對方也是隻千年狐狸,算是想讓裴家欠個人情,也不會願意去做這個出頭鳥。
他便早早趕到海城,同秦家攤牌,示意這件事南方的莫家願意插手,並且軍政界都有人願意從旁協助,秦家不需要站出來說支持申家,僅僅需要一些模棱兩可的概念便行。秦家自然不願意得罪南方軍界大鱷,也不會願意得罪南方第一豪門,這要是聯起手來,非同小可。隻要不明說一定支持申家把秦家陷進沼澤,秦榮方自然要賣這樣一個人情。
於是他便拿著秦家同申家合作的頭條,掃描發給了莫錫山,示意秦家的關係已經打通,海城有秦家相助,不用擔心。
官場本來是一個忌諱處處說明的地方,莫錫山看到海城有人願意撐著申家,還是那麽大的家族,自然會更心一些。
莫錫山在收到裴錦弦的掃描件後,馬聯係電話,相約三日之後到北京碰頭。
三日
三日正好,明天海城若是下雪,他一定要好好看看,是一種什麽景象。
他從小生在南方,又很忙,沒有刻意的說想去哪裏看雪,甚至出差也是公幹,算去一些城市,他也無心去欣賞那些雪景。
明天倒是可以好好看一看。
哪知一連三日,海城一粒雪籽也沒有下,隻是一陣陣的刮著風,刮得人耳根子疼,眼見著飛機申請的航線時間到了起飛的時間,他還一直彎著腰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烏壓壓的雲一直都掉不下來,是壓得人喘不過氣罷了。
莫錫山和林致遠二人低調到了北京,裴錦弦先到一步。北京的天更冷,也沒有下雪,是天天的刮風。
在北京呆了三日,這三日並沒有白呆。
幾日來的奔波宴請,最後雙規被撥回,直接將案子扔回海城市委,麵的領導隻丟了一句話下去,堅決不能冤枉一個好同誌
這句話明明再簡單不過,隻是一句很官方的說法,卻用詞和語氣都極重,感情表達得極強烈,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申凱是冤枉的,這件事不能冤枉了他,要細查。
案子很快有了轉機。
夜場老板私生活不檢點,涉嫌交易毒品,死亡當日體內的確有致命性毒性物品,但更有海洛因等成份的毒品
整件案子的調查風向開始轉舵。
裴錦弦大鬆一口氣。
申凱的案子在圈內傳開重新調查,申家的地位一時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多日來不曾走動的關係,也開始主動到申家來拜訪,來關心,甚至均說自己家裏哪裏有關係,興許可以幫申家的忙。
邱沐川在海城並沒有離開,看到申家不幾日間便有了起色,馬撥了電話回北京問情況。
那邊的答複卻是,申家的事,不要去添亂,別因為一個礦,樹些敵人
邱沐川掛了電話後,隻想罵人
礦他是想要,但是那個人,他更想要現在是一樣沒撈著,也不知道是誰這麽快的手腳,居然截了他的胡還什麽
敵人
這都什麽跟什麽
莫錫山和林致遠消然回了g城,裴錦弦用專機送他們,而自己卻訂了航班去海城。
他聽天氣預報一直說有雪有雪,雖然天氣預報有時候真的不能信,但準的時候還是大多數,他還是暫且相信一次好了。
臨近農曆新年的時候,坐一次航班才會知道國的集興交通消費是多麽的嚴重。
機場都人滿為患這個樣子,其他地方想都不用想了。
北京的能見度很低,霧壓得很深,飛機無法起飛,到達的飛機也無法降落,導致機場裏連站的地方都快沒有了。
裴錦弦的飛機晚點,晚點,再晚點,在一次又一次的晚點,渡過了二十四小時,他在咖啡廳裏坐著,公司裏有很多事,但他卻在這裏顯得百無聊賴。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的執著勁,也不知道這麽執著到底圖個什麽哪裏不可以看場雪,隻要他想看,現在去阿爾卑斯山麵去看場暴風雪都可以。
可他偏偏的想去海城,看一場那裏的雪。
也不知道是怎樣的一種雪,怎樣的一種水土,才可以把申青養得那麽討厭那麽招人恨那麽壞
心裏歎了一聲,終於聽到了航班號在機場工作人員的廣播聲可以起飛,他幾乎從椅子倏地站起來,推開椅子要走,差點忘記買單。
飛機衝破烏沉的雲霧,終於見到了久違的陽光。
時間在煎熬渡過,聽到空小姐播報地麵溫度,播報飛機著陸時間,裴錦弦便問了空小姐,海城下雪了嗎
空小姐溫婉笑道,先生,海城溫度為零下2度,但是沒有雪。
謝謝。有點失落的兩個字。
沒什麽行李,隻有幾件衣服的小箱子。把大衣拿起來穿在身,邁著穩沉妥健的步子,一路隨著人潮往機場出口走去,人站在出口,像那次來海城一樣,沒有人來接他。
沒有下雪,零下2度,也沒有下雪,如果沒有下雪,他還有什麽理由留下來
久久的站在出租車等客的地方,風很大,大衣的大立領子吹得一陣陣的拍著他的臉,多少女人回眸睞向他,或借口問路,或好心問他是不是不清楚海城的路,願意當導遊,他均不作聲,靜靜的望著機場外高塔射燈的超大燈柱。
燈柱裏的光一大束,光束裏好象有煙一樣,一圈圈的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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