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朝三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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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錦弦微咂了一下唇,小珊,要不然等會吧,現在什麽胃口也沒有。 w w w v w
白珊嗯一聲,點頭轉身走到廳裏的茶機邊,把托盤放在桌,剛剛重新走回到裴錦弦身邊,裴錦弦已經打起了哈欠,小珊,我困得很,想先睡一陣,你幫我去說一聲,說不下去了,實在是累。
哦,好。白珊看著裴錦弦轉身進了房間,床便拉過被子蓋在身,方才手裏端著東西還好,可是現在兩手空空,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睡覺,她的手放在身側,緊張得不知道該放在哪裏才好。
什麽時候,他們之間變成這樣了,他成植物人之前他們還好好的,他醒來後,見一次麵對她冷淡一次,像因為天氣驟寒時起的一層薄冰,可直到現在,兩人之間好象已經不知道不覺的鑄起了一道冰牆,越來越厚,厚到拿錘都砸不碎那麽厚。
若想等到化掉消融,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去。
看到裴錦弦漸漸入睡,白珊一會又往臥室裏走一趟,一直到過了夜裏兩點,她再次到了客房,看到裴錦弦睡在床開始一陣又一陣的翻身,似是煩躁,她終於壯著膽子走過去,父親說,隻要有裴錦弦的孩子,他們之間的關係會發生變化,男人再是在外麵亂玩,孩子是一定會愛的,孩子有時候是夫妻之間的紐帶。
她雖不敢,父親卻做得滴水不漏,她不敢,申青卻敢
是因為她一直都不敢,所以才會造成今天的局麵,裴錦弦必然是不喜歡曾經溫順的她。
她轉念一想,他們在一起這麽多年,她要他一個孩子,不過份,她現在已經和他結婚了,她要他一個孩子,一點也不過份。
不過份
掀起蓋在裴錦弦身被子一個小角,鑽了進去,男人如預期的抱住了她,那樣迫不急待的翻身壓住了她,心口裏裝在那裏二十多年的心髒在這一刻馬要蹦出來了,她緊張得不敢動,卻又迫切的想要接近他。
曾經她總是羞澀,其實她主動一些,他是不是會更喜歡她。
他的胸膛壓載她的身,她終於在自己曾經的閨房裏又重新這樣抱住了他,她的錦弦
錦弦。
她輕輕喊了一聲,手心指腹全都貼在了他的背,錦弦。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皮膚,撓得她一陣心癢,心熱,她身熱氣一陣陣的撲來,男人的氣息越逼越近,她正要仰著脖子去吻他,期待的吻,要發生。
可男人卻直接的俯首埋頭貼進她的脖頸間,他的鼻息狂躁的急促的噴灑在她的頸間,她幾乎緊張得的咬了唇,感受著自己心髒狂亂的節奏,她伸手去拉他腰間的浴巾。
沁兒。男人沉呼一口氣,溫柔呢喃著女人的名字,揉著女人的頭發,鼻尖一遍遍的刷著她的耳後,沁兒乖,沁兒
他一遍遍的低呼著女人的名字,然後伸手去解她的小洋裝背後的拉鏈,卻因為心急怎麽也拉不開,沁兒,沁兒
一句沁兒白珊還可以裝聽不到,可是裴錦弦的嘴裏,模糊的,嘟囔的,清楚的,全部都是沁兒,沁兒。
這叫她如何能聽得下去,錦弦
她的手從他的背後移開,雙手捧住他的臉,往後托去,錦弦我不是李沁兒,不是
不是沁兒裴錦弦的雙手撐在白珊的兩側,蹙著兩道俊眉,糾結痛苦的緊緊的看著她可是他又時不時的使勁的眨眼,好象有什麽看不清楚,又用力的睜開眼睛看,你不是沁兒怎麽會不是沁兒
白珊差點便要哭出聲,裴錦弦到底要把她傷成什麽樣才可以她以為李沁兒不是過是玩玩罷了,沒有想到居然會到了這種地步
不是申青嗎
是的,他說過他可以有女人,為什麽一定會是申請,他被下了藥,壓著一個女人,嘴裏念出來的名字居然是李沁兒
他心裏的那個人,居然是才出現在他生命的李沁兒
而他和申青依舊保持著聯係。
曾經他也是這麽花心,可曾經他從未這樣冷落過她,他是有別的女人,卻從未因為那些女人這樣不顧她的感受過。
李沁兒和申青現在都隻是外麵的女人,可他卻在她的床呼喊著外麵女人的名字
可是她得要個孩子,一定得要個孩子,為了這個孩子,她不在乎他把她當成誰,當成誰又有什麽關係
重要的是,孩子有了,她在他的麵前有地位了,她在裴家也有地位了
她輕輕哽咽,嗯,錦弦,我是沁兒,我是沁兒
乖,沁兒乖,怎麽傷心了,喜歡什麽告訴我,你喜歡什麽,我都送給你裴錦弦低頭俯下,唇瓣落在白珊的耳邊,輕輕一碰。
白珊心裏一疼,疼得全身發抖
這是在床,在床的時候,自己的愛著的男人居然用這樣的方式哄另外一個女人,她和他在一起,從來不向他索要什麽禮物,但他送她的東西,她都一一珍藏,李沁兒如此物質的一個女人,裴錦弦卻這樣的在乎著,連一點輕哽之聲,便惹得他如此愛憐,他可知道她經常在夜裏偷偷哭泣
裴錦弦的手指,撫她的脖頸,她細細的感受著,他有多久沒有這樣溫柔的愛撫過她了,今天晚得來這樣的片刻,他卻把她當成另外一個女人。
耳垂被男人的指腹夾住,輕輕揉搓著,突然裴錦弦抬起頭來,用力的甩了甩頭,似乎更用力的去看她,最後眸色一冷,勃然大怒腰間浴巾拉起掀被下床卡好浴巾後,裴錦弦一臉慍色的看著茫然錯愕的白珊,岔聲斥道,小珊我沒有想到你居然用這樣的手段沁兒是有耳洞的
裴錦弦的怒意並沒有壓製,白珊被這一聲吼得突然淚水決堤,耳洞,對啊,她為了他曾經的不喜歡,沒有打過耳洞,如今,他卻喜歡了一個有耳洞的女人男人怎麽可以如此薄情,他的喜歡和不喜歡,轉瞬即逝,他到底喜歡什麽樣的從不定性嗎朝三暮四
對,他是朝三暮四
錦弦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你要對李沁兒好,也不肯對我好
我要說多少次你還要我對你怎麽好裴錦弦站在床前,用一種不可理喻的眼神看著白珊你說,你還要怎麽好沁兒沒名沒份,年紀小,人單純,我沒給她名份,你吃個什麽醋
李沁兒年紀小人單純天他居然說李沁兒單純年紀小又怎麽樣她沒有年紀小過嗎她十幾歲跟了他,現在她也還年輕,他居然這樣對她我連醋都不可以吃嗎
外麵有個女人而已,你要吃醋,吃得過來嗎
這時候裴錦弦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從衣袋裏拿出了手機,是生叔打來的,他接起來,生叔,嗯,對,我在樓,嗯一直不讓你來你在白家外麵才給我打的電話進來,到樓來說我說的
裴錦弦掛了電話,轉身淡睞一眼正緩緩坐了起來頭發蓬亂的白珊,小珊,沁兒現在於我來說,還很新鮮,你不該這樣騙我
白珊淚水掛在臉,錦弦我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再新鮮了
結婚了,本來平淡了,這是婚姻的實質
外麵的門已經敲響,裴錦弦說完這一句,便出了臥室,去開門,當他看到白立偉跟在生叔身後一臉發黑的時候,他淡然的從生叔手接過袋子,謝謝生叔。
裴錦弦拿過袋子便往衛生間裏走,然後反鎖了門,白立偉瞪了生叔一眼,哼
生叔輕揚一下眉,下頜微抬,生出一股高傲的貴氣出來,微微彎起的嘴角,並不開口說話,眼神淡淡一瞥,又轉眼去看衛生間關著的門。
白立偉看著生叔此時對他的態度竟是如此,奴才命,說完便朝著主臥走去,主臥裏沒人,他心裏一沉又往客臥走去
生叔並沒有轉頭,算聽到白立偉說他是奴才命,他也沒有說什麽話來反駁,淡定從容的守候著自家的小少爺,等著他從裏麵走出來。
用淡漠和不屑來反擊白立偉的羞辱,氣得白立偉站在臥室門口氣到白珊衣衫完好的坐在床抽泣的時候,一陣青筋直跳。
白立偉走進去低聲冷然問,怎麽樣了
白珊的頭匍在雙膝間,搖頭,哀聲哭道,爸,他把我當成了李沁兒當他發現我不是的時候,氣得罵我
白立偉一口惡氣出不了,恨得牙癢,一個裴家的奴才都敢這樣的在他麵前囂張他獨生女兒都嫁過去了,他們家還是這麽個態度
李沁兒
一個戲子居然還想跟他女兒
白立偉氣得壓著聲音罵了一句,不爭氣我白家真是指望不你,你這個不爭氣的
裴錦弦已經穿戴整齊的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白立偉聽到衛生間開門的聲音馬出了臥室,攔住了裴錦弦
錦弦你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你罵她幹什麽
裴錦弦理了理自己的衣理,虛拂了一下袖子,疑慮的閑適問道,我有罵小珊嗎
白立偉被裴錦弦氣得不清,你
我現在要回裴家,生叔過來叫我了,小珊不願意回去的話,讓她早點睡吧。
裴錦弦,你別欺人太甚
我嗎裴錦弦輕嗬一聲,淺淡道,我欺了誰我還真不知道,如此明白事理的我,到底欺了誰不妨說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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