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傳家主大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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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爺爺

    老爺子當年可謂是雷霆手段啊。小說

    話可不能亂說。

    要不然你看看這些資料白立偉這時才把手紙袋遞到裴錦弦的手,這些東西,可不是一般的派出所能看到的。

    裴錦弦五內皆緊,白立軍利用權利,暗調查了爺爺

    若說南方裴家這麽大座豪門有些什麽暗藏的勢力,他是相信的,老一輩的恩怨,豪門間利益相爭的結果無論有多麽慘烈,他的確不知情,舊帳翻起來,孰對孰錯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誰活著。但不管知不知情,若有人翻舊帳想要傷害到爺爺,他便不會同意

    打開手的件袋,一看是複印件,有照片,有字,有關於口述者真實的信息,全部都遮塗過了。

    這些東西顯然是經白立軍之手轉出來給白立偉的,公安廳居然開始查十九年前的紛爭,吃飽了撐的

    顯然不是

    這件事,查或不查,目前的決定權在白立軍手,所謂的知情者和幸存者,隻要白立軍願意,他都可以動用關係,當回青天大老爺,給這些含冤受苦十九年的小百姓討個說法,硬要給自己披一個絕不放過一個壞人的輝煌外衣才會罷休倒像那麽回事。

    錦弦,這可是機密資料。

    嗯,的確是機密資料。裴錦弦站了起來,這東西我現在也不知道真假,既然說和爺爺有關,介意我帶回去給他老人家看嗎我怕我敘述不好。

    不礙事。白立偉也跟著站了起來,錦弦,晚我等你電話。

    好。

    裴錦弦拿著件袋走出白立偉的書房,出了門,他麵色陡沉,原本雅秀精致麵龐因為咬緊的牙關而棱角乍現,顯得過份硬朗

    下樓後,叫司機,一路無話的了車。

    司機一坐主駕駛駛,聽見坐在後座的裴錦弦冷聲道,裴宅。

    車子在擁堵的道路前行,裴錦弦扯了扯領口,到白家吃飯他壓根沒有穿西裝,也依舊覺得領口被勒住一般令人窒息

    若十九年前幫會被滅真的跟爺爺有關係,那麽所有的一手資料都已經完全掌握到了白立軍的手,怪不得白家越來越囂張,原來是捏了裴家這麽大根軟肋。

    裴錦弦在車裏一直都閉目養神一般靠在椅枕,寬敞的後座依舊讓他覺得壓抑。

    他當如何跟爺爺說起這件事

    爺爺又是否能承受這件事

    但事到如今,不管能不能承受,他都必須要了解十九年前發生的事,否則,他無法應對白立軍那邊發來的招

    裴錦弦回到裴宅便趕往沁園。

    這一次,未經通報的直接跑到書房,沒有人,又去了老爺子的臥室。

    一進臥室,便看到生叔正在往香廬裏麵點香末,點好香末轉身去端拖盤,盤子裏放著藥格子和碗。

    生叔一怔,馬又問候一聲,大少爺來了。

    誒。裴錦弦點了點頭,本能的把那件事一壓,走向坐在古木圓桌邊的裴海,爺爺,您不舒服怎麽吃藥了

    裴海抬眸看著裴錦弦,指了指自己邊的凳子,搖頭苦笑道,早看著這天氣好了,便跟你生叔兩個人練了幾招,結果倒好了,出了汗之後沒及時擦幹,打了幾個噴嚏,你生叔非要說怕感冒,弄點感冒藥吃吃。不是看他跟了我這麽幾十年,我拿那藥給他扔過去。

    裴錦弦在裴海邊坐下,聽他這樣一說,倒也安了心,生叔那是關心您,鍛煉了出了汗,要注意一點

    裴海不耐的點頭說好,嫌棄裴錦弦事多,你來這裏幹什麽

    裴錦弦將手件袋放在桌麵,爺爺,永泰會,你可知道

    裴海眸色一收,怎麽問起這個來了

    裴錦弦在車雖是糾結這麽大的事當如何開口,但是當他踏進裴家那一刻起,已經放下了所有的擔心,他堅信如此大的一座豪門家主非同常人,能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壓力和榮耀,更何況是十九年前的事情,他相信自己的爺爺,不管是有關或者無關,在事情浮現到麵前來時,一定是坦然的。

    有了這樣的信念,裴錦弦便將件袋往前一推,白立偉給我一疊資料,說是跟十九年前被滅的永泰會有關係,而線索直指裴家。

    裴海眸色有一瞬閃動,而後拿起桌麵的紙袋,慢條斯理的打開,將零星的證據一一過目,又將件悉數裝回袋內,阿生

    裴海長聲喊道。

    裴錦弦往臥房門外看一眼,便聽見生叔的腳跑踏在樓梯的聲音,人還未見,微急的聲音已經進了臥室,老爺,我在

    不知為何,裴錦弦聽到生叔帶著關心的回應聲,心底一酸,他對爺爺的照管,真是太少了,有多少個我在都是由一個跟在爺爺身邊幾十年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在回應。

    裴海見到生叔進屋,依舊安之若素的吩咐道,晚給各房打電話,說今夜裴家晚餐一起吃,每房的人都不得缺席。

    裴錦弦驀地訝然,裴家把早餐看得重,晚餐很少在一起吃,都是在自己的苑落用餐。

    與其這樣說,不如說晚餐的時候很難聚到一起,為了不影響各房的應酬,所以把一家團聚的時間挪到早,除非家裏有大事要辦大宴,或者有重要的客人。否則不會動晚宴。

    今天是有大事嗎

    生叔也怔了一下,馬又道,好的,老爺,還有別的事嗎

    裴海道,你先去把這件事通知下去,等通知完了,我再安排別的事,也來得及。

    生叔應聲退出臥室。

    裴錦弦耐心的等著。

    裴海的桌還擺著泡普洱的茶具,他指了指裴錦弦,錦弦啊,去給爺爺把盒子裏的茶葉拿來。

    好。裴錦弦站起來,原本還有些亂的心緒也因為裴海而鎮靜下來了。

    古木的原桌,爺孫倆挨著坐著。

    裴海泡著養胃的普洱茶,錦弦,我們裴家幾百年的基業,曾經和現在還是有區別的。

    裴錦弦這次沒有動手去泡咖啡,而是和裴海一起喝起了普洱,爺爺,我知道,裴家的祖先不容易。

    嗯。裴海手茶壺傾倒,茶水倒進杯,裴家的祖先一直跟著時代在進步,每一代家主都在修剪與時代相悖的東西,希望不被社會淘汰,但是做到我這一輩。裴海飲茶時,幾不可聞的歎了一聲,語氣卻受著深深的自責,我做得不好。

    裴錦弦道,爺爺,您做得很好。

    十九年前的事,若是再倒回十九年,我也會那麽做沒有可是,沒有但是裴海闔眼抬頭,沉沉呼吸,除非當時永泰會放棄想要吞下裴家的念頭,我是裴家家主,怎麽能眼看著別人覬覦裴家而不反抗

    裴錦弦心下震動,他當時已經十歲,居然不知情

    裴海又道,我也意識到,國家的法製越來越健全,所以必須借用那時候裴家的黑色勢力,趁著有空可鑽的時候,除掉永泰會,並且將裴家的黑色勢力慢慢修剪幹淨,因為越到和平年代,黑色勢力的動蕩會越大。我不能給後代留下隱患,但如今

    裴錦弦細細聽著,雖然裴海並未詳細說明十九年前發生的事,但他已經心了然,裴家曾經並非像現如今這般幹淨,雖然現在也未見得多幹淨,該走的潛規則,也沒少走。

    但那些事翻出來,在一個裴家家主的立場,沒有錯,永泰會想要吞並裴家,那本來是一場你死我亡的戰爭,弱肉強食的年代

    爺爺,無論如何,裴家有今天,您都功不可沒,無須自責。

    裴海坦然一笑,道,十九年前的事,你姑姑認為我是因為私怨才拔了永泰會的根,其實若真是一己之私,我隻需要除掉一人便可,犯不著動那麽大的幹戈,不過結局已定,多說無用。我次跟你說過,在找一個人,線索在江州斷掉,那是你姑姑的孩子,你姑姑說是跟永泰會二當家生的,所以裴家和永泰會這一段恩怨,我暫且不提。

    裴錦弦此時突然心如明鏡,姑姑難道是擔心爺爺會殺了那個孩子,絕掉後患,所以才急著找到我會保密。

    夜色,華燈微閃,一輛輛豪車準點駛入裴宅。

    裴家除了大節,家主已經很久沒有通知過晚宴了。

    餐廳裏,碗筷都已經擺好,裴海最早,已經換了錦繡的暗朱對襟新衫,坐在位。

    晚輩陸續入廳,連連入座。

    待大家都坐好後,裴海並不先起筷讓餐,而是緩緩站起,一環眾人,眸色肅然道,今天晚讓大家回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嫡長孫錦弦已到而立之年,錦弦控股多年來經營得當,近一年來裴家的軍政脈絡也因為他的奔波而有了很大的起色,長房孫媳也有巾幗之姿,我,甚感欣慰。所以今天趁著這個時候,我以裴家家主之名,將裴家家主大印傳給裴家嫡長孫裴錦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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