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吻得更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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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時候要

    什麽時候算快

    一個月。小說

    這麽久

    對,因為我想你的人肯定已經查過了,那麽我並不想誇海口。

    好。

    裴錦弦返回g城,已經是深夜,洗好澡,倒在申青身邊睡下,累得隻是伸手牽住了她的手,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手心裏細軟的柔荑感覺特別真實。

    溫度,觸感,彈性及骨頭,總之,都是她的,全在他手心裏。

    靜靜的還能聽見窗外蟲鳴,快五月了,去年他過生日的時候,他們還幹過一仗。

    不過是些不愉快的往事,還是不要去想了。

    每天入睡前,他都想,過去了,全都隨著韓繼禮一起消失了。

    他的生活又可以重新開始。

    是他和她的生活。

    申青微一綣身,覺得冷,腳往被子裏縮了縮,肩膀被壓了壓,不知道是誰,於是她試圖睜開眼睛,眼前豁然明亮,是韓繼禮明亮笑容的臉,伸手勾住她的肩,還是少年呢,原來他十五六歲的時候,是這樣子,她從未發現他長得那麽幼稚,好象小時候看過的明星,長大了倒回去看他們出道時候的樣子,覺得青澀,他帥得很青澀,小青青,吃小餛飩,怎麽樣

    她也是少女的樣子,嫌棄,不要,我要吃豬肺粉。

    那明天吧,那東西還是自己家的廚子做得放心,我等會打電話回去讓廚房買。

    好,你可別去我家告我的狀。反正爺爺不太喜歡她吃那種東西,到韓繼禮家裏吃便是走向成功的捷徑。

    好呀

    那再見了,我明天去你家吃。

    我送你。

    行。

    他把她送回家,然後開車離開,她也不怎麽的,覺得有些不安,便鬼使神差的跟過去,哪知跟他到跟到了農貿市場,他居然自己去買豬肺,她聽見那老板爽笑著說,喲,韓公子啊,又來給媳婦兒買豬肺啊知道你快來買了,給你留了個最好的。

    怎麽那麽難過呢

    怎麽會聽見老板那麽說了之後,那麽難過呢。

    怕被他發現,她轉過身跑,橫穿馬路的跑,他發現了她,拎著豬肺出來追,小青青,你跑什麽

    她還是跑,怕讓他知道她跟來發現了他的秘密。

    小青青這一聲喊完,身後嘭的一聲,刹車片狠力摩擦的聲音驟響

    她怔然一轉身,看見追著她跑的男人被一輛貨車撞出十米遠

    繼禮

    她跑過去,摸得自己滿手都是血,那張臉都分不清他的樣子了,豬肺的袋子還緊緊的攥在他的手裏,她怎麽喊他,他都不動,一隻手已經攤開,而拿著豬肺袋子的手,緊得怎麽也摳不開。

    繼禮繼禮她喊不醒他,繼禮她再也不愛吃那種東西了,再也不愛了

    繼禮申青猛的坐起來,她抱著被子,抽泣的聲音嚇到了自己,這才發現自己又做了惡夢。

    在夢裏麵,也是她害死了韓繼禮,現實也是。

    辛甜說她心理有疾病,她有病嗎為什麽自己感覺不到

    一定是病了,隻有病了的人才會害人,害好人不長命,讓禍害遺千年。

    裴錦弦還躺在枕,他一直拍著她的肩,看她夢哭,看她坐起,看她驚惶的抱著被子,看她痛苦的喊著韓繼禮的名字。

    他躺著,看完這一切。

    因為他坐不起來,又累又痛。

    在這一場折磨人的婚姻裏,他們全輸了,無論是誰,都遍體鱗傷。

    申青越來越不願意和人透露心事,溝通更不可能,連辛甜也撬不開她的嘴,她不但用語言,而且用眼睛,把所有的一切都關了起來,在裴家,隻要一出梧桐苑是非常優秀的主母,處理起家事來,雷厲風行。

    可是一回梧桐苑,突然換了一個人,她並不是故意的冷,而是真的有那麽冷,連鍾媽和小英她也不再理。回來樓,吃飯也是悶著扒飯,喝湯沒有一點聲音。吃完後,輕輕的放下碗筷,轉身樓。

    不看書,經常發呆。

    半夜哭醒,白天一切正常。

    裴錦弦的腦海突然閃現過一個詞語,讓他突然生了寒意,自閉症,想到自閉二字,他認為事態越來越嚴重。

    沒有等到五月份的金牛過生日,裴錦弦訂了去雲南的行程。

    他必須把手的事情放下來,帶申青出去散心,否則她天天晚這樣做惡夢的被韓繼禮折磨,而自己卻在被她折磨,不出一個月,他們兩個都會被折磨瘋。

    本來想去國外,但是雲南有個神的地方叫墨江,聽說那裏的水喝了,便可以生雙胞胎,這個現在倒是不強求,不過那些能歌善舞的民風,希望能感染一下申青,版納那一帶,也可以去走走。

    如果那種純樸歡快的民風還不能讓她心情好起來,那麽再訂去國外的路線。

    飛機近兩天要保養,裴錦弦認為興許人氣可以讓申青開朗一些,人碰人,肩碰肩的感覺可以讓她知道,身邊形形色色的東西還很多,這世界不是隻有一個韓繼禮是活的,活生生的東西千千萬萬,不用總是停留在過去。如此一想,便幹脆訂了航班。

    申青拒絕,裴錦弦便借公為由,向老爺子請示,申青不得不同行。

    汽車在盤山公路兜來轉去,雲南的天空映在山下那一團湖水,讓湖水都藍如絲絨,一眼一眼的,跟藍寶石一樣剔透璨麗。

    同車的人已經很多有了唏噓之聲,無一不發出好美的讚歎聲。

    裴錦弦拉著申青的手,指著窗外的景致,興奮的告訴申青,阿青,你看,那湖水。你看梯田。

    申青並不想看,她隻知道自己的的腦子和心都束了一層厚厚的繭子,什麽也打動不了她。

    被裴錦弦拉得煩了,一偏頭看過去,她嚇了一跳,他們坐在靠窗戶的位置,一眼下去是懸崖一般,車子到了彎處一打方向盤,她生怕一個穩被甩到山崖下,緊張的捏緊正握住她手的大掌。

    裴錦弦心念一動,她緊張了他之所以坐普通航班,坐大巴帶她出來,是想讓她感受一下外界的刺激,如今知道害怕了嗎

    看到了嗎你看看,這要是等到收稻的季節,怕是黃橙橙的一片,會跟海城的梧桐一樣漂亮吧更壯觀,是不是他繼續引誘她去欣賞美景。

    自然的力量永遠都是無窮大的,有多少人能扛得住渾然天成的美麗景致油彩還要美麗純透的天空湖水的顏色,工藝品還繁複卻又寵大規整的梯田,哪樣都會讓人覺得人是渺小的,唯有自然強大。

    車子路過民居,門前曬得黑黑的少數民族孩子正在門口院壩裏跳著格子或皮筋,看到有人拍照,那些孩子都會或大方或羞澀的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齒,有些會故意背過身去,躲開拍照的鏡頭,但那些孩子的眼睛裏淨透得如沒有一絲雲彩的天空。

    申青看到這些,眼睛有些酸了,這世界,原來如此幹淨,這世界,原來還有這樣幹淨的地方。

    裴錦弦很注重安全,雖然坐的是旅遊大巴,但是大巴後麵,一直都有保鏢的車子跟著,所以,他倒不擔心安全問題,也一路跟同車的人聊天,其實他的目的,是希望有人願意和申青聊聊天,讓她多說點話。

    車子最後在大寨裏停下來,夜裏已經看不清寨子白天的樣子,但篝火點起來,葫蘆苼,銅鼓,月琴響起來的時候,周遭的景色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拉著自己的女人,跟熱情洋溢的人們一起抬腳,跳跑,轉圈,嘿嘿的隨著大家一起喊出聲。

    申青不要跟裴錦弦拉手跳舞,她坐在位子,融入不了那種環境,裴錦弦便悄悄唆使幾個孩子去將申青拉到舞圈裏來,他也不去碰她,隻是遠遠的看著她,看著那些孩子教她抬腳,教她跳跑,教她轉圈,看著她抬手彎了嘴角擦了額的汗。

    他終於舒了一口氣。

    熱情的當地人向他們唱祝酒歌,接不便喝酒,那酒都是敞著的碗,申青經不住喝,裴錦弦替她喝了不少,酒其實是個好東西,人有時候想要給自己放鬆的時候,喝幾杯下去,睡得好。

    她已經不是以前的申青,普通的醉,鬧不起來了。

    申青被裴錦弦抱土樓,他們住的地方很簡單,連洗臉水,都要從暖水瓶裏麵倒進臉盆裏,再兌冷水,裴錦弦是從小生在豪門的嫡長孫少爺,做起這些事來,卻是順手得很,這與裴海從小的教育有關,裴海一直認為,會享受可以,但你也要會做。不要隻會享受,什麽也不會做。

    所以算裴錦弦做得不是很順手,但他很認真,調好水擰了帕,替申青擦臉,脖子,解開她的衣服,替她擦身的汗漬。

    第二遍擦了背,把毛巾放進盆裏,準備給她已經光光的身子換睡衣,睡衣才穿了一半,他小心的吻了她的嘴,聽到她哼嘰一聲,便將穿了一半的睡衣扔在床頭,吻得更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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