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 飛來的插信利頭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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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連幾日,思念閣均閉門謝客。

    延慕雲和穆念子過起了小日子。

    思念閣的東苑是一個小花園,裏麵種了各種各樣的花,雖然花期時令都不同,但一年四季卻總有花開。花叢中間是一個小池塘,池塘內修建了一座亭子。有小路穿過花叢,而水池裏卻沒有船。

    “這,要怎麽過去?”穆念子不解,總不能說要遊過去吧。

    延慕雲看了一眼穆念子一眼,嘴角帶著笑意,伸手攬著佳人的腰,輕輕一躍便飛到了池中亭中。

    原來是用飛的。

    穆念子拍了拍腦門,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

    “你修這個的目的,難不成就是為了和人偷摸摸來這約會?”穆念子一邊說一遍用帶色的眼神看著延慕雲。

    男人卻直接無視了她的眼神,低頭在她我耳邊說了聲:“為了和你約會。”

    那聲音輕柔帶著溫潤的濕熱,觸感從穆念子耳廓傳遍了全身,讓她每一寸肌膚都變得十分敏感。

    “你就會說這些好聽的。”

    “是嗎?”男人笑的邪魅,大手撫上了她的後腰,輕輕地抓撓著。

    “誒呀!癢!”穆念子被抓的左扭右跳,下意識的去拍打延慕雲的手背。

    延慕雲卻沒有收回手的意思。他比穆念子高了快一個頭,看著身下因為躲閃而動作蹩腳的人,另一隻也不想閑著了。

    隻見他迅速抬手捏起了女子的下巴,而後便吻了上去。原本撓騷穆念子的手也安穩的化成了摟腰的姿勢。

    他的吻不進也不退,睜著眼看著穆念子的眼睛由驚訝的瞪大變成了眯成線縫。

    “唔,晤”穆念子有些喘不上來氣。

    延慕雲本來就是故意的,他知道她怕癢,再吻下去,無非就是想看她憋紅小臉,急的跳腳的樣子。

    穆念子推不開這男人,急得有些跳腳,快喘不上來氣的時候延慕雲才放開了她。

    “你,你”穆念子大口喘著粗氣,看著一旁正看著自己笑的不懷好意的人,“你就知道欺負我,你最討厭了!”

    延慕雲聽到最後一句話,收了笑,朝著穆念子走過來。

    穆念子後退了一步,用一種幾近嫌棄的目光,“你幹嘛!”

    “怕我?”這兩個字被他的說的有些情趣,卻沒有停下腳下的動作,“好了,不鬧了。”

    穆念子回了他一個白眼。是我在鬧嗎?分明是你好不好。當然,這句話她最後還是咽了回去。

    “過幾天可能我就不能天天陪你了,有些事情我需要和他們去處理。”

    延慕雲口中的“他們”,穆念子自是知道是誰。

    “但我也不會把你圈養在這裏,我把江離留下,你要想出去也行,讓他跟著。”

    “不想圈養?那放養也不是這個放法啊。”穆念子這句話說得讓延慕雲發了笑。

    “那怎麽個養法?我也是為了你考慮。”

    這句話把穆念子所有反駁的話都堵了回去。

    “哼”,繞過男人,徑直朝著亭子的另一端走去。

    還沒等走兩步,便手臂一緊,被一股拉力拽的險些把腦瓜子獻給大地。

    但最終還是跌入一個結實的懷抱,剛睜開眼便聽到咚的一聲。

    湧上來的那股子怒氣瞬間煙消雲散,隻見一把掛著湖藍色散玉的尖頭鏢穩當當的插在了亭子的立柱上。

    而那玉,她最熟悉不過。

    那玉據說是璞玉星君贈給他師傅流隱的,為了祝賀他修煉成仙。而在自己十二那年,師姐南夕子為了家族下山,師傅把玉碎成了三塊,他們三人一人一塊,碎玉相近便會變得微涼。目的是為了日後下山可以找到對方且互相彼此照應。可自己那塊卻在兩年前丟失在了萬生崖崖下。而這個自然不會是延慕雲的。

    那麽,不是自己丟失的,便是那個人的,可如果是自己丟失的,那別人送回來,不可能隻是找到失主要些錢財那麽簡單。

    正想著,便看見延慕雲走了過去,拔下鏢,攤開了鏢頭插著的紙。

    “信上說了什麽?”穆念子問。

    延慕雲看了她一眼,隻說了沒什麽。

    當初他下山,是憑借這塊玉找到的南夕子,後來便有了交易的事情。而如今這玉又出現,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帶著這種感覺看了那字條更是驗證了自己的想法。

    自知念子尚在人世,師門情深,為訴姐們情誼願求明日怡夕樓一聚。南夕子。

    怡夕樓,程瀟的地方。

    “怎麽可能,這玉我早就丟了,是不是程瀟?”穆念子不信延慕雲的話,伸手來搶字條。

    延慕雲想的有些愣神,手心一空,當他手立馬收緊的時候,字條已經被穆念子扯了一半。

    穆念子看著手上殘缺的字條,隻看見了明日怡夕樓一聚,南夕子這幾個字。秀眉一緊,抬頭看向了延慕雲。

    “這信是師姐送來的?她約你作何?”

    延慕雲見穆念子一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也不想隱瞞什麽。

    “我和她本就沒有拜堂,娶她不過是為了兵符,算不得夫妻。而且她要見的是你。”

    “我?”穆念子顯然沒有想到是這個結果,為什麽要見她?自己當初在延府的時候經曆的一些事情致使她實在是不想和她再有交集,但想到了什麽,又說,“我去。”

    “不行,你不能去。”延慕雲的神情嚴肅。

    “慕哥哥,當初終究是我錯怪了你,夕子約我怡夕樓一聚,而怡夕樓是程瀟的地方,當初在延府的時候,程瀟總是來看望夕子,如若我去,說不定能打聽到什麽對你們有用的消息。”穆念子說的一板一眼。

    延慕雲不吱聲,但目光卻從來沒有從穆念子臉上移開。

    穆念子看出了他的顧慮,又說:“如果實在擔心,我帶著江離去。”

    “萬事小心,不要逞強,南夕子這個人城府很深。”延慕雲鬆了口。

    穆念子卻沒有多考慮他話裏對南夕子的評價,隻是在勾畫明日該如何應這個局。

    而幾日前。

    在南夕子宿醉不醒,拽著程瀟衣袖問為什麽的時候,程瀟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她,包括那個傾城就是穆念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