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節 獨衷草的情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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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念子很輕,一夏走的倒是不費力氣。之前在西山她問鬱明川付承業的住處,等走到稍微有人煙的地方,便拽住了一位挑擔子的男人,“大哥,你可知道這千尋閣怎麽走?”
“千尋閣?一直往東,然後往右轉過去再走兩條街,然後就看見了。”
“謝謝您。”
等到一夏好不容易找到千尋閣,便覺得這樓閣修建的有些花裏胡哨,竟然用了七彩琉璃瓦做了護院牆。又想想那人一副花花公子的做派,有些想拆牆的衝動。
想到了架著的人,又忍住了,扶著人便朝院子走去。剛走到門外,便被守門的攔住了。
“請問姑娘找誰?”
一夏本來心情就不佳,現在又被攔著,沒有給守門門童好臉色,衝著院裏便吼了一聲:“付承業,你在的話就趕緊出來。”
門童驚得下巴都掉了,沒見過這麽彪悍的女人,更沒見過有人這麽直呼自家主子名諱。
這一聲不小,躺在躺椅上的付承業打了一個機靈,“哪個不怕死的在爺爺地盤造次!”說著噌的起身,憤憤的朝門口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便看見了一夏站在門外,旁邊還有一個被包的像粽子的人。
付承業的腿像灌了鉛,心裏有些堵,這女的真是陰魂不散。不想打照麵,轉身便要回去。
一夏看見付承業走來又扭回去,張口便又喊了一句:“付承業,你回來!”見人沒有扭頭的意思,又說“你兄弟的女人快死了!”
付承業這次倒是停下了腳步,自己嘀咕著:“兄弟?女人?”又想了想剛剛那個“粽子”,從身形上看,“誒呀,是那丫頭。”
扭頭便往門外走去。
等看到穆念子頭發散亂,臉上紅暈未腿,臉上黑一塊紫一塊,還掛著淚痕,有些震驚,“這是怎麽回事?”
“先別說了,先快找個屋子。”一夏說著把人扔給了付承業。實在沒想到這人的窩修的這麽遠,雖然穆念子輕,但自己的胳膊還是受不了。
付承業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想也沒想,抱著人便往院裏走去。
一夏扶著穆念子的時候是拽著披風的綁帶的,怕風吹開,但卻是忘記告訴付承業。
付承業一抱起穆念子,走著走著,披風便掉到了地上,一時間,春光無限好。
付承業瞬間定在了那裏,幸福來得太突然,驚訝也來的太突然,他不禁咽了咽唾沫。
“看什麽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一夏沒想到披風會掉下來,趕緊跑過去撿起來重新蓋在了女人身上,抬頭便瞅了付承業一眼。
付承業臉有些紅,撇了撇嘴角,又快步走去。
剛把人放在床上,一夏便走過去推開了站在床邊的男人,拉起她的胳膊開始把脈,時間越長,她的臉色越難看。
許久,她鬆開了穆念子的胳膊,又拉起穆念子的右臂看了看。鼻腔深深呼出一口氣。
“怎麽回事啊,這丫頭是怎麽了?”付承業也有些著急。
“被人下了情藥。”
“什麽!”付承業有些吃驚,延慕雲一直把人當成眼珠子端著,怎麽可能被人下藥,那既然下藥了,延慕雲幹嘛去了?
“現在需要去把她夫君找來。還要快,不然這人沒救了。”一夏說很鎮定。
“你想的容易,延慕雲那小子每天神出鬼沒,小丫頭既然被下藥,就說明延慕雲不在他府上,我去哪裏找?”付承業說著,突然又像想到了什麽,“不對,也能找到,得先去找個人,這小丫頭能撐多久?”
“不到一個時辰。”
“……”從他這回思念閣來回都快一個時辰,更何況延慕雲還不在思念閣。
“換個法子吧,你不是大夫麽,據我所知情藥不是沒有破解的法子。”付承業有些無奈。
一夏卻瞪大了眼睛扭頭看向了男人,“她中了獨衷花配的情藥,破解辦法隻有男人你知道麽!”
“……”付承業顯然不知道。
“可是一個時辰,根本來不及。”付承業眸子一低,“實在不行,那我就委屈委屈唄。”
“下流!”一夏氣的站了起來,“她還是個處子!你這是趁人之危!兄弟妻不可欺你不知道麽!算我瞎眼了當初。”現在她是真的生氣了。
付承業也來了氣,他不知道穆念子還是處子,更不知道自己無非是開了個玩笑,就被人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誒,不是我說,我跟你也不熟,她跟你也不熟,你管的著麽你!”
“你!”一夏氣的臉已經有些紅,穆念子的元神擺明了就是當初自己大伯伯女兒的元神,自己的親妹妹,她怎麽可能不著急,不生氣,“好,算我一夏找錯了人。”說著扶起穆念子便要走。
剛扶起人,一夏的胳膊就被一雙手握住,隻見男人的眉頭皺的緊,“你想辦法拖延時間,我去找人。”
一夏看了看付承業,想的他應該不會開玩笑,“讓人去藥房,開迷迭香,幻情粉,和烏竹散各五兩,再給我拿來一瓶酒。”
“好。”
這些藥隻不過可以讓穆念子做一個夢,夢見一些場景以緩解而已。
等到付承業快馬加鞭來到思念閣,卻被管家告知江離去了怡夕樓。
付承業的鬢角有些突突,來不及多想,便又駕馬離去。等到了怡夕樓,一進樓便看見了站在樓上的江離。付承業雖然平日有些吊兒郎當,但也是知道輕重緩急的人,看見江離,直接輕功飛上了樓上,朝著江離一拳頭便揮了過去。
周圍的人有些不明所以,女人驚叫出了聲,江離緩過神,看見打自己的付承業,擦了擦嘴角的血,“黑少,你這是!”
“我這是替你主子打的你,你不知道他不在應該留在府裏照顧那小丫頭麽!還到這地方風流。”付承業氣急。叫嚷聲讓樓下的說書先生也抬頭看了上來。
“我不明白黑少您說什麽,穆姑娘一直在這房間裏啊。”江離也有些懵。
付承業聽了江離的話,伸手不耐煩得捋了捋頭發,直接推門進了去,卻之看見一個受了驚的女人怯生生的看著自己,哪裏有什麽穆念子。
“這!這怎麽回事?”江離也有些吃驚,自己明明一直聽見穆念子的聲音一直從這房間裏傳來。
“嗬,好一個程瀟,你快去通知你家主子,去我府上,那小丫頭被人下了藥。”江離聽見這句話,想也不敢多想,趕緊跑了出去。
付承業歎了口氣,朝著那女人走了過去。
“我不殺女人,但你別讓我今天破例。”
那女子嚇得直哆嗦,“不,不敢,我,我什麽也不知道,不知道。”
付承業閉上了眼,他的確不想跟這種不識趣的人浪費時間。自己和延慕雲算是生死之交,他的女人被人下藥,還被糟蹋成那副樣子他心裏也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他們同是前朝人,談不上一母同胞,卻也算得上是血脈相承。
沒有再多說什麽,付承業拔出了腰間的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