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酒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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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的恩寵,多少人都求不得,看主子的樣子,似乎還有些不樂意呢
明知道這是雲姑姑在打趣她,薑珞胭還是忍不住紅了臉,想起昨夜的瘋狂,兩人用最原始的動作來交流,肌膚相親,那樣的癡醉,半是沉淪半是抗拒。 vw
娘娘。碧葉小心翼翼地行禮,走了進來,遞手裏的信,道:昨日午時薑夫人來找娘娘,娘娘不在,薑夫人便給了奴婢這封信,讓奴婢轉交給您。
雲姑姑從她手接過,看著麵的信紙,微微蹙眉。
薑夫人薑珞胭帶著疑惑撕開信封,麵隻有兩三句話,卻是讓薑珞胭十分驚訝。
碧葉悄悄觀察著她的神情變化,不敢吭聲。
雲姑姑犀利的目光看著她,聲音有些嚴厲:昨日午時的信,為何今日才送來
雲姑姑向來和善,對待她們這些宮人也是,還從沒如此嚴厲過,碧葉嚇得瑟縮了下,昨日她換好信封之後是想交給薑珞胭的,隻是那時候墨修在長樂殿,她怕他看出端倪,便等他離開後才拿出來。
奴婢奴婢想昨日帝君在這裏不好打擾帝君
碧葉說話吞吞吐吐,低著頭,若不然,雲姑姑也能看到她眼裏的閃躲。
姑姑,沒事的。薑珞胭拉了拉她,這本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書信,加之薑涵夢他們也知道她在宮身份敏感,也不會給她製造麻煩,自然把話往簡了說,她也能理解他們的意思。
娘娘可是可是有什麽重要的事碧葉小心翼翼地打探著。
雲姑姑冷眸一厲,娘娘的事也是你能打聽的
碧葉嚇得忙跪了下來,奴婢不敢奴婢隻是擔心耽誤了娘娘的事
知道自己耽誤了,還不趕緊向娘娘請罪,是娘娘寬和,若不然,你這樣的宮婢,隻怕都要拉到浣衣局去了。
碧葉臉色一變,連連磕頭:是奴婢的錯,求娘娘饒命啊
算了,本也沒什麽大事。薑珞胭看著碧葉額頭都磕破了,有些不忍。
雲姑姑冷哼一聲,還不快滾碧葉慌忙退了下去。
姑姑,平日裏也沒見你這麽嚴厲,今日是怎麽了
雲姑姑心裏輕歎一聲,歎薑珞胭的單純,在宮生活了這麽久,還是沒看明白宮的黑暗,她以為隻是一件小事,可是哪裏能瞞得過她這個在宮生活了二十幾年的人碧葉呈來的信紙分明是長樂殿的,薑夫人若是要寫信給薑珞胭,那肯定是用慈寧宮的信紙,可想而知,這信肯定被人拆開過,之後碧葉再換信紙,如此拙劣的掩飾,她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娘娘,這封信,真的沒那麽重要嗎
薑珞胭蹙眉,沒啊,怎麽了嗎
沒事好。雲姑姑也不知道該鬆了口氣還是該提高警惕。
雲姑姑離開後,薑珞胭看著信紙的字,也是歎了口氣,薑涵夢走了,薑亦寒他們肯定也走了,家出事,也不知道薑家出了什麽事,嚴不嚴重,外祖他們一定很擔心自己,她卻沒辦法去找他們。
容澈提著酒往丞相府來了。
前幾日回了京城,一進府,聽見了前廳內那煩人的聲音,一大群女子嘰嘰喳喳地圍著容老夫人,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陣陣嬌笑,他正想轉道回自己的住處,也不知道哪個眼尖的突然叫了他一聲,接著容老夫人也看見他了,容澈嚇得拔腿跑,在外麵浪蕩了兩天,實在沒地方可去,半路買了酒,去找百裏清幽了。
容將軍管家看到容澈也是驚訝了下。
容澈晃晃手裏的酒,那隻狐狸呢
管家歎了口氣,丞相正在屋內呢,把門鎖著,院子裏最後幾瓶玉雪山也沒了。
容澈瞪大眼睛:這死狐狸,有好酒不叫我
管家:他還能說什麽
容澈忙往百裏清幽的屋子跑過去,百裏清幽會釀酒,但不嗜酒,所以丞相府後院裏的酒一直珍藏著,他不知道偷溜進來幾次,想偷兩瓶回去嚐嚐,可是每次都被後院那條大狼狗追到了容府,他也一直沒能嚐到他的酒,次聽說他把梨花白都喝光了,他心疼悔恨地要死,這次的玉雪山要是再沒了,那他可以去撞牆了。
嘭大力地踹開了門,容澈的腳也回震了幾分,疼得他直抽氣,容澈是習武之人,力道自然大,可是對百裏清幽這門,他也是疼得齜牙咧嘴的。
一大股清冷的酒香襲來,頓時容澈也顧不疼痛了,猛地深呼吸一口,忙撲了進去,一把搶過百裏清幽手的酒瓶,麵還帶著泥土的清香,容澈貪婪地嗅了嗅,猛地灌下去。
玉雪山是百裏清幽自創的酒,水是用千山雪玲之長年不化的雪水,清冽香冷,又被窖藏多年,十分甘醇,又帶著一直十分刺激的冰涼,滑入喉又感覺到酒的辛辣,實在是一種難得的體驗。
容澈咂咂嘴,忍不住又灌了一口,一邊喝一邊吐槽:這隻死狐狸,有好東西都自己藏著,嘖嘖
感覺衣角被人輕輕一拉,容澈回頭,這才注意到地的百裏清幽,他一身衣服都不知道幾天沒洗了,亂糟糟的,布滿了褶皺,這裏一塊汙漬,那裏又是一片酒漬,好不狼狽。
酒百裏清幽意識已經有些混沌了,但還是知道麵前的人是容澈,懶得動手把他趕出去。
聽他要酒,容澈猛地把頭一仰,剩下的玉雪山全進了他的肚子,嘴裏還留著絲絲清涼,腹卻如火燒一般,讓他舒服地喟歎一聲。
把酒給我百裏清幽還不知道自己最後那麽一點玉雪山全進了這貨的肚子,隻知道自己想喝酒,想要那種麻痹的感覺。
容澈把自己帶來的酒丟給他,喝喝喝,喝不死你
百裏清幽抱著酒瓶,仰頭喝了一口,酒水從嘴角滑落,濕了一片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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