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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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裏清幽把手的密信丟給他,“那正好,你把這封信送到西南兵營。(@¥)”

    容澈一瞪眼,“喂喂喂,我說我不去。”

    百裏清幽卻揮揮手,走了。

    容澈回來了也好,他可以省下不少功夫,讓他折騰去吧。

    城門之外,一匹馬兒快速朝著這邊衝了過來,驚了不少路人,馬背,藍月死死地抓著韁繩,臉色慘白如紙,汗如雨下,落發黏在了臉頰,看著十分狼狽。

    城門口的士兵看著越來越靠近的疾馬,臉色一變,慌忙拔出刀劍前攔住,卻見那馬的人,更是大驚失色。

    “藍四小姐!”

    國公府這段時間一直在找藍月,鬧得沸沸揚揚,他們怎麽會不認識?

    “快……快幫我攔住它……”藍月坐在馬,下顛簸,急忙喊道。

    眾士兵們忙收了劍,前去穩住那匹馬,一人猛地扯住了韁繩,一人扶住藍月,藍月身子一晃,摔下馬去,好在有人扶著,隻是雙腿發軟,站都站不穩。

    “快請通知國公大人……”

    昏迷之前,藍月隻聽到了這句話。

    聽說國公大人那個失蹤的女兒突然回來了,這京城內,看熱鬧的都趕來國公府看熱鬧了,朝那些好事的大臣們,也紛紛讓自家的夫人帶著些禮門去,有真心看望了,也有想來湊熱鬧的,隻是國公夫人又在護國寺祈福,國公大人也懶得應付,一一讓人回絕了。

    此刻他站在藍月的閨房之外,來回踱步,臉是難掩的喜色與憂色。

    醫女走了出來,國公大人立馬衝前,急切道:“怎麽樣?月兒她沒什麽事吧?”

    醫女拱手道:“回大人,四小姐身隻有一些擦傷,想必是騎馬所致,並沒有其他問題。”

    這話說得隱晦,意思是說,藍月身除了一些外傷,什麽事都沒有,著實也讓國公大人鬆了口氣。

    他本以為藍月是被賊人擄了去,生怕她出什麽事,眼下還好隻是受了些外傷。

    謝過了醫女,命人把她送出去,藍海便走了進去。

    藍月已經醒了,半靠在床,過了藥,身也換了身幹淨的衣裳,隻是臉色依舊蒼白得嚇人。

    “月兒……”藍海老淚縱橫,前去握住她纏著紗布的手,又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疼而來她。

    “爹……”在外麵漂泊了那麽久,此刻回到家,看到藍海,不管她的父親曾經想利用她來攀附權勢,藍月隻知道,自己現在委屈得想哭。

    說著,她的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藍海忙哄著:“乖女兒,回來了好,以後可千萬不能這麽任性了……”

    藍月咬著下唇,點點頭。

    丫鬟端來了藥,藍海接過,親手喂給她喝,沉默片刻之後,才緩緩道:“月兒,這段時間,你去哪裏了?”

    藍月動作一頓,微微垂眸,掩住了眸的異樣。

    “沒什麽,隻是……隻是聽爹說要把我送進宮,我……我不想去,跑出去了……”

    藍海心隱隱有些猜測,歎了口氣,道:“你也別怪爹心狠,眼下整個京城都被新皇控製住,你姐姐又……若不把你送進宮,整個天聖哪裏還有國公府的容身之地?”

    藍月急切道:“爹,難道你不知道嗎?容澈已經帶兵快打到京城了,墨長息的皇位做不了多久的……”

    “你胡說什麽!”藍海被她的話嚇了一大跳,慌忙嗬斥道:“皇家的事,豈是你能議論的?”左右環望了一下,藍海壓低聲音,恨鐵不成鋼道:“你也不想想,算容澈能打下京城,帝君又死了,這天聖的江山誰來坐?還指望宮那個牙都沒長齊的小孩不成?”

    “可是……”

    “這些事你不用管。”藍海臉色沉了下來,“我已經派人去接你娘回來了,這段時間好好在家裏養著,其他的,不要多想。”

    “爹……”

    藍海卻不理她,把藥碗遞給她的丫鬟,轉身便走了出去。

    藍月麵如死灰,藍海是鐵了心地要把她送進宮,那她所做的一切意義又在哪裏?

    藍月承認,時至今日,她仍對容澈念念不忘,她偷偷離開京城,不也是為了找他嗎?

    可是眼下,她明明知道容澈在京城,她卻什麽也不能做,因為那隻會給他帶來麻煩,要是墨長息知道容澈回來了,一定會不擇手段殺了他,那不是她想看到的。

    “小姐,你還是先把藥喝了吧……”丫鬟懦懦說道。

    藍月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藥,頓時一陣心煩,“把藥端下去,我不喝。”

    “可是老爺說……”

    藍月瞪著她,“走不走?”

    丫鬟嚇得忙退了出去,屋隻剩下她一人。

    藍月看著自己身的紗布,現在她這個樣子,根本什麽都做不了,可是她又該怎麽去見容澈?

    一切似乎都在不知不覺進行著,看似平靜的天聖京城,隱隱約約之,也能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各小國使臣陸陸續續前來,百姓們也真正感受到了新皇登基的熱鬧,卻忘記了,即將打到京城之外的大軍。

    墨長息這幾日更加忙碌,不止是登基大典的事,更有京城外的戰事,有人來報,並未在敵軍之看到容澈,隻有嚴老將軍帶兵,墨長息隱隱有了猜測,也許容澈,已經回到了京城。

    這一日,丞相府外的士兵撤去,墨長息又給百裏清幽一個任務,負責登基大典一應事宜。

    曾經與墨修共同指點江山的百裏丞相,在墨長息這裏,卻隻能做一個史官,做那些本該由禮部做的事。

    聽著那些大臣們的冷嘲熱諷,百裏清幽卻也隻是笑笑,墨長息防他都來不及,還讓他來主持登基大典,想必是另有打算。

    宮外的人忙著,宮內的人也沒閑著,不過幾日時間,整座帝宮猶如煥然一新一般,布置得十分喜慶,宮人增加了一倍,而後宮仍舊冷清。

    宿燁趴在釘了鐵杆的窗台,看著外麵的宮人來來往往,不禁疑惑道:“這是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