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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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睿輕睞一眼歐陽妍,道,江昭若是不喜歡,以他那種睚眥必報的性子,一定會把人留在這裏任你們的口水把她淹死,更何況江昭是隨便一個女人能威脅得了的人明明秦家人這樣反對,隻要他來個不買帳,秦家和江家會處理不了一個落魄千金別把江昭當軟柿子,他從小到大沒人捏得了。小說
秦非言是唯一一個看過江昭手機那張照片的人,倒也什麽都看透了,撞了撞江睿的肩,愛昧道,大哥,真不虧是愛過的人在。
江老爺子聽江睿的話,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多嘴。
秦榮方一拍桌子,震得歐陽妍趕緊鬆了手退到一邊,今天晚仙風道骨的氣質一直沒在秦榮方的身停留過,我的孫子,我的孫子被你們這些人毀了
搞清楚,是我的孫子江老爺子也吼道,再說了,毀不了,秦家在海城若是吃素的,肯定毀了。你管不了,我來管
秦榮方仇視了江老爺子一眼,呼了一大氣,冷靜數秒後道,來慶,雲家的事情,你查一下實底,找人介入進來,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不能影響昭昭的前程。說完不忘再瞪一眼江老爺子。
江來慶烏眉深鎖,凝重的點頭答應。
a8的車廂裏,男女靜默,江昭無法理解自己心裏現在出現的那種針芒亂刺的感覺,若是今天晚他們之間,沒有那麽多的談話,也許他不會讓自己的心裏突然闖進一個魔鬼,那個魔鬼隨時隨地的想要跑出體外把坐在副駕駛室那個女人殺死
他一刻不敢忘記她說的話,為了她的父親
不是不敢,是忘不了。
她說終於揚眉吐氣了,這些日子,他以為待她不薄,她卻要這樣報複。
想到身邊這個女人即將成為他的妻子,又想著晚的對話,心有鬱結,不怕結婚後不幸福
如果以後她終於遇到那個願意不為任何人都想嫁的人的時候,不後悔嗎頂著什麽樣的身份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葉兒看著窗外,誰能保證結了婚的夫妻一定幸福她不能那麽偉大的去管他幸福不幸福,她隻知道,他除了她,誰也不能娶,江太太這個位子,隻能是她的,她絕不可以讓給那個妍妍。
有句話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但入土為安總暴屍街頭的好。
可前提這個墳墓是建立在愛情的,那麽無愛的婚姻是什麽樣活埋嗎
算是活埋,她也要拉他一起,時間久了總能堆成一座墳。
沒有相濡以沫,也可以相敬如賓,我會做好江太太的本份,走出家裏那道門,我一定可以端莊,矜持,大方,得體。
轉頭見江昭依舊不語,他的棱角分外冷硬,葉兒心裏被揪了一下疼,他果然恨毒了她吧,便讓步說道,你有喜歡的人,隻要不被我知道,我都不會說什麽,你們背地裏偷偷交往行。她已經這樣讓步,總夠了吧葉兒摁下車窗,想讓風把眼裏的水蒸氣迅速吹走,原來委曲求全,是這樣被反複拉扯著難受。
車子的方向盤緊急一甩,刹車踩下,葉兒以為緊急避讓,牢牢抓住車頂把手,結果車子靠邊停下時,江昭一轉身伸手卡住她的下頜骨,逼視著她,那麽凶暴的神色,嚇得葉兒不敢言語,隻覺得全身的細胞都在抖,次被他強暴時那種殘戾的感覺又回來了。
男人的目光狠狠的,他想把這個女人當場弄死,今天在山下,若不是他反映極快的承認她,父親肯定會把矛頭都指到她身,她以後怎麽做人這可能都還是輕的,說不定她怎麽消失的都不知道,一時的不忍,卻亂了自己終身。
他沒有聽錯嗎她要嫁給他,卻教他去跟別的女人偷情你憑什麽憑什麽要求我跟我喜歡的人背地裏偷偷交往你以為你是誰你拿什麽立場要求我憑我們之間沒有感情憑你說的我不愛你憑你用卑鄙的手段讓我娶你你告訴我,這哪一條讓你有資格管我跟我喜歡的人是光明正大,還是偷偷摸摸
葉兒的眼淚突然之間,關也關不住往外奔湧,嘴唇微微張開,卻用最快的速度發著抖,冰涼的液體順著麵頰落在男人手,好,好好,我不管你,我沒有資格,沒有立場,你愛怎麽樣怎麽樣,結婚後,井水不犯河水,總行了吧你放手,你弄疼我了,疼死我了,疼死了,疼死了
葉兒最後嗚嗚的,放肆的大哭起來,卻還是一直反複的說著,疼死了,可是疼的地方不是下巴骨頜處的欲裂,而是心口仿佛被斯開一樣的鈍痛。
江昭覺得他太不冷靜了,怎麽能這樣。他被一個女人攪成這樣,攪得天空都全灰暗了。
他娶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也罷了,這婚還沒結成,那女人已經要把他往別的女人懷裏推了。
他又要像父母那樣,婚後爭吵,然後離婚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
麵無表情的轉身,伏在方向盤命令自己,要冷靜。
把葉兒送回她自己的老小區後,打電話給了江睿。
爵士酒吧裏的音樂並不那麽嘈雜,聊聊閑天是最好的去處。
三個男人的酒杯相撞,發出清脆空靈的響聲,江昭方才在車廂裏的模樣全然不在,又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
秦非言舉了舉杯,道,哥,恭喜了,要當人家老公了,多了一個身份了。
江昭舉杯,一飲而盡,羨慕吧你以後是當人老公還是當人老婆啊
秦非言痞痞的搖晃著脖子,這是個秘密,我的感情並非主流,所以不便拿來分享。哈哈。
江睿又給江昭倒了杯酒,萬一這事情弄得前途毀了可怎麽辦我聽說事情還蠻棘手的。
江昭笑道,毀了我開始正二八經的做生意,回江州去。
江睿抬手一擋,別,可千萬別回江州去跟我搶生意,從小到大我被你還陰得少嗎害我現在還活在童年的陰影裏。不過你要回江州當柿長,我舉雙手歡迎的。
秦非言看著江睿,不滿道,大哥,沒你這樣挖牆角的,前兩年你們想騙我哥去江州,還好爺爺英明,隻是讓他去跳了一塊板。
秦非言說話的口氣像是玩笑,可他心裏的也的確這麽想的,他是不可能願意讓江昭回江州的,江秦兩家的老人也總為這事情爭嘴。
江昭的能力和手腕,又快又穩,誰家都舍不得。
他總是跟江昭說,哥,嫉妒死你公司賺錢的速度,跟洗錢黑錢似的,有資源的人是不一樣,那些個貴了幾個貴族下來的家族還厲害。
誰都以為江昭是個柿長,以為大姨秦珍生意有多厲害,而大姨名下屬於江昭的那兩個公司才是真的吸金庫。
連爺爺都說,秦家這麽多年穩坐海城第一把交椅,沒有你姨父和你哥,是不可能的。所以爺爺在給才十七歲的非語物色婆家時,都考慮到要非政即軍的家族才行。
江昭但笑不語,回江州爺爺倒是高興了,等會外公又要心髒病犯了,胃又要切了,三天兩頭不停的暈倒了。
江睿道,不是怕他在海城惹麻煩嘛,回江州放心,我一定替他擺平,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在海城,我那些資源派不用場。
秦非言自信道,若是我哥娶個媳婦這點事情秦家都解決不好,那真是沒臉在海城立足了,更何況,姨父也不是吃素的。
江昭端著酒杯輕晃,這事情沒那麽麻煩,雲家的事本來有了些頭緒,會盡快解決的,你們不用弄得跟驚弓之鳥似的。
秦非言推了推鼻梁的眼鏡框,拿起麵前的杯子跟江昭碰了一下,我知道,你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江昭點點頭,又是一大杯酒灌進肚子裏,今天一醉方休了,管他那麽多。
江昭晚沒有回城北公寓,而是直接讓代駕開車送他去了葉兒住處。
他送她到這樓下多次了,但去還是那次抱她樓。
小區很舊,這裏交通倒是方便,是總感覺不太安全,樓道的燈都不是全亮的,他原本今天還說給她重新買個房子。
樓時,要狠一跺腳或者猛一聲咳嗽,感應燈才亮起,暗暗的橙色,燈泡蒙了厚厚的灰。
走到六樓,看著那扇門,心裏覺得一點也不暢通。
晚酒喝得有些多,敲門時,隻管拍,一點也不顧忌有沒有擾鄰。
葉兒慌亂亂的穿拖鞋,站在門口,因為沒有貓眼也不敢隨意開門,問誰
江昭一腳踢在門板,繼續拍門,聲音帶著不耐的含糊,嗓門卻扯得極大,誰除了你老公還有誰再不給你老公開門,把門給你拆了,信不信
說完,又踢了一腳。
葉兒撲哧一笑,把門拉開,江昭便直直的撲了進來,被男人的重量累得站不住,直說,阿昭,等會,我先關門。
江昭沒讓葉兒去關門,他的腿很長,反腳一勾,門被重重的踢了。
葉兒的房子雖是舊,但收拾得很整潔。
把江昭扶到簡易的布藝沙發,葉兒原本是想讓他躺一下然後去給他擰把水洗個臉先,結果沙發太小,他這麽長的個子,根本沒法躺,坐在那裏長手長腳的都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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