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婚不可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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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昭心有狐疑卻並不點破,他對歐陽生的態度再明顯不過,秦榮方起先還勸一勸,現在是說也懶得說了。 vw

    何平的事,你知道多少歐陽生終是問出了口。

    我對他的事沒多少興趣。江昭心想著,若是想要走何平的後門,問父親不是更好父親那裏的關係更強硬,老一輩的人講起話來還更容易,跑到這裏來問他,又是個什麽意思

    你現在對歐陽家的看法很深歐陽生沉出口氣,盯著江昭的眸子是一瞬不瞬,江昭與之對視,卻是淡然自若,沒有絲毫的緊張,慢慢的在他微微抿著唇角勾起一絲弧光,不禁笑開,四爺,歐陽家的事,大家都在議論,您也知道,我身份在這裏,理應避嫌。

    江昭的懲治可謂是一石二鳥,一來傷了歐陽生的元氣,二來歐陽生一旦跟那些汙穢場所扯關係,歐陽妍的事也不可能再往他身扯,任何情況下都不可能,不要說江秦兩家本來不同意動不動離婚的事,是逼著離,也不可能讓跟歐陽家結親,地下賭場這樣的背景,可不是從政之人該沾染的。

    避嫌歐陽生一雙枯掌搭在膝蓋,指甲蓋的青白彰顯著他此時的力道,妍妍的責任你是不想負了你想避嫌可以避嫌了

    責任江昭自知這個事情不可能這麽算了,但被人提及時,還是有一種慍慍跳動的火苗在他的意識裏燃燒得很快。不要說我跟她沒發生什麽事,算發生了什麽事,我也不可能對她負什麽責任你們給下藥下套的擺這麽大一出,以為我不知道嗎不要說責任了,你算開口叫我賠錢都不可能,我還覺得我吃了更多虧

    江昭歐陽生倏地站起來,突然覺得腦衝血有些站不穩,他發現自己的病又要犯了。妍妍好歹跟你交往過,你居然說賠錢你還敢說出你吃虧的話

    我不吃虧嗎江昭依舊坐在沙發,幹脆蹺起二郎腿,偏首仰眸凝著歐陽生,嘴角輕輕一扯,笑道,你難道不覺得我更虧我有婚姻,我太太因為這件事跟我鬧離婚,我爺爺奶奶因為你一個電話深更半夜的準備好第二天一大早往海城趕,關鍵是我老奶奶一直都怕坐飛機,我因為我太太跟我鬧離婚弄得工作效率下降,生活質量下降。這樣的影響還不嚴重

    你告訴我,你們虧了什麽歐陽妍的家庭因此有破裂的危機了嗎你說誰虧算要賠錢,我覺得也應該是你這個給我們下套的人給我賠錢,還要我負什麽責任

    妍妍說過你會等她回來江昭,你背信棄義

    從字麵來理解,我是說過,等她回來,你們不也都在等她回來嗎我的原話是說,無論她走到哪裏,海城始終是她的家,我們大家都會等她回來。我說錯了嗎

    你

    四爺,您除了這事還有沒有別的事江昭又開始用起了敬語,可是這也證明了他的疏離。

    江昭,你說個明白話,何平的事,是不是你背後動的手腳歐陽生吐了口氣,重新坐下,他差點因為孫女被這個小子氣得亂了方寸。

    江昭哈哈一笑,我動的手腳我能動什麽手腳不是我說的話,這個新聞出來的時候確實驚到我了,原來四爺您居然有這麽強大的背景,一下子是數億的賭資,您這一晚得抽多少油水啊這得讓多少人嫉妒啊

    不是你

    你覺得我一個副柿長,有那樣的本事嗎江昭適時的貶低了一下自己。

    歐陽生哼了一聲,這有什麽不可能若讓他不懷疑江昭,太難了。記得那天江昭抱著雲葉兒離開的眼神,分明是又仇又恨的,江昭若是要報複,那麽賭場被端也是情理之,可江昭沒理由知道。

    像您這樣的生意,多半跟公安廳的人走得熟絡,四爺,您是不是份子的例沒揉勻啊江昭開始混淆視聽。

    歐陽生自然也考慮到了這方麵的原因,你在給我打官腔

    用不著。我那段時間忙著安撫太太都沒有時間,哪有時間跟你周旋

    歐陽生看著江昭的態度一陣陣的火氣直冒,以前江昭看著他,或者打個電話都是禮貌得很,四爺爺,四爺爺的叫得親熱,這下好了,直接一條線劃過來,公然與他對抗了。

    這樣的一個人,怎能不防著

    妍妍的事,我不會這麽算了,江昭,你最好還是聽歐陽家的安排,雲葉兒拖著那樣的家庭,對你的前途根本沒有好處,甩掉那個包袱,你跟妍妍的結合才是真正的兩個強大的家族最合適的選擇。歐陽生的優越感從他的言語裏分毫不差的表露了出來。

    江昭站起來伸手,意思是與歐陽生交握,歐陽生心一喜,以為江昭想通了,剛想誇讚幾句,沒想到江昭卻用一種令歐陽生無法接受的語重心長式的說辭,四爺,我好歹有個公職,一個月七七八八的福利,再加獎金,小康總有的。算是個豪門富三代的敗家子兒,我媽那些錢我也一時半會敗不光,算我是個不用的敗家子兒,養不起我太太和丈人,江家秦家也可以替我養著,連口氣兒都不帶喘的。所以站在我這樣的一種角度,還真沒覺出雲家是個包袱,太輕鬆了。

    歐陽生看著江昭與他交握的雙手,驀地明白過來,原來江昭是在送客

    這個婚你不離,我也把你睡在妍妍床的照片貼出去

    江昭想到過,秦榮方早說過不要跟歐陽生硬碰硬,因為他和歐陽妍睡一起的照片歐陽生有。

    他一直不再著這個事情鬧是怕葉兒介意,平時不提還好,一提葉兒炸毛,但如果發生的事已經無法挽回,最壞的結果他也想過,手還依然和歐陽生握在一起,嘴角歪著一勾,左邊眼角便眯了些,四爺,趕緊貼出去吧,越早鬧開,越早結束,隻有一樣我告訴你,我不可能會離婚你是鬧得我做不了這個副柿長,我不做是了,我是不做這個副柿長,以後養老婆孩子的能力還是有的,我大不了是丟官,但是婚不可能離。歐陽妍,我更不會娶你今天好準備了,我也會做好準備等你的照片鋪天蓋地的發滿海城每個角落。

    葉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半,雲宏偉從來不去叫江昭和葉兒起床,所以葉兒是睡到十二點,隻要沒鬧鍾,都不會醒。

    摸著身腿手臂,全身酸痛的位置,覺得翻身跑五千米還困難。

    眼瞼緩緩打開,然後迅速睜開。

    這房間的擺設,簡直讓人震驚

    這不是她的房間,是江昭的

    腦子裏昨天發生的事越來越清晰,昨夜的不眠不休導致了她現在腿都挪不動,而且不是江昭榨她,是她不停的風狂的壓榨江昭。

    記憶倒帶。

    她記得他總會用一種震驚的語氣告訴她,親愛的,你今天真是太棒了。

    江昭在床其實很少親昵的用些諸如寶貝兒,親愛的這種稱呼。除非爽到極致了,情不自禁的說一聲,哎,我的小心肝,真要命

    也不知道昨天江昭到底爽到了多極致才會那麽肉麻的叫她一聲親愛的。

    葉兒捂著臉,即使房間裏沒有人,她也不好意思抬頭,昨天是抱著什麽心態把江昭吃幹抹淨的

    難以相信她到底是有多饑渴。

    饑渴

    的確啊,昨天饑渴得要命,一杯杯的水喝了也沒用,冰涼的水衝了也沒用。腦子裏除了那些大尺度畫麵什麽也不會有。

    突然覺得很怪,她自己知道,算再愛江昭,也不至於非要如此。

    想著自己當時皮膚的顏色,站在浴室裏看著鏡子自己的眼神和麵頰,晴欲深籠,麵色如緋。

    人怎麽會突然之間起這樣的變化

    驀地一個激靈,她那次去威脅江昭的時候,他也是突然變的,在喝了玻璃杯的水後。

    昨天晚江昭遞了一杯水給她喝,之後她便一直渴,一直口幹舌躁。

    江昭

    一定是他

    這個賤男人

    她一定要找他算帳

    身光溜溜的,連條內內都沒穿

    套自己的睡袍,有病,這個天氣,居然把春天的睡袍翻出來了。

    跳下床,便看到床頭櫃一張紙箋。

    紙箋的字跡筆鋒剛勁有力。

    親愛的雲葉:我已經聯係好了人幫你監督舞蹈室的裝修,今天不用過去那邊了,裝修的事情,以後都不要過去了,又吵又髒,我會安排好的,你沒事看看書,下午有課,別忘了。愛你的昭

    這是她第一次收到他的信,信箋的大小隻有男人的巴掌大,底圖是青翠的竹,淡淡的映在信箋的邊緣。

    這樣的字跡,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不知道是前麵親愛的雲葉,還是後麵的愛你的昭,總之,她覺得自己視線有些模糊了。

    這段時間他給她說過很多次,我愛你。

    在每個她送他出門的班,他印在她額一吻之後,他總會輕輕的說一句,雲葉,我愛你。

    如果時間能夠倒回,是件多美好的事。

    把紙箋放回原處,葉兒將床鋪整理好,出了江昭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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