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廚房裏的愛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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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的海城涼意正在漸退,月亮的雲層冬季的時候顯得薄一些。

    葉兒穿著拖鞋和家居服在廚房裏忙碌著,江昭坐在飯廳的桌等飯,手裏拿著一堆報表,細細的看,這是晚舞蹈室那邊送過來的今天的賬目,葉兒這段時間他依舊不讓她出門。

    自己被審查出來後得知她出去找過線索,氣得真是七竅都生了煙,家裏人都是瘋了才會這麽幹的吧不過他覺得她一下子好象長大了些似的,斂了很多。

    那天接到他,一直到長輩都走了,她才撲進他的懷裏。

    她抱著他,痛哭失聲,在他身摸來摸去的問,阿昭,吃過飯嗎他們有沒有打你有沒有餓你飯有沒有嚇你我怎麽覺得你瘦了好多

    她那眼淚跟水龍頭開關壞了似的,看著她那樣,真是心都疼碎了,明明在調查的時候什麽苦也沒有吃過,偏偏她問的話,卻讓他心酸得緊,拇指壓載她的眼肚,那裏好象有個水坑,一壓,淚水直往外冒,傻得很,我又不是定罪,隻是一般程序的審訊。好吃好喝,我哪有瘦,等會稱一下給你看看。

    看那這時候癡癡的抬頭望著他,便摟得她更緊了些,俯首在她耳邊低聲揶揄,要真瘦了,兩那斤肉也是想你的時候給掉的。

    討厭

    怎麽又討厭了啊

    是討厭

    你討厭我還關心我有沒有挨打,有沒有餓飯

    我巴不得你被打,被餓,餓得沒力氣了,不會盡說這些話。

    我說什麽話了。

    你現在怎麽這樣了嘴巴抹蜜了嗎

    抹了嗎我不知道啊你嚐嚐看,你嚐嚐看有沒有抹蜜他抱起她放在長長的飯桌,舌頭纏進她的嘴裏,她便回吻得更激勵,一個勁的說,沒嚐到,沒嚐到。

    那再嚐一會,我周身都抹了蜜,你快嚐嚐。他邊說著邊解著自己的衣扣

    江昭想著想著,竟笑出了聲。

    現在每天晚他都幫她看帳目,然後在一旁盯著她做解決的方案,第二天一早把應該統籌的工作擬好交給她的主管。

    目光再次落到報表,紙張鋪在桌的時候,手的筆在看過的地方寫番號,然後在另一張白紙把番號寫下,備注著疑問。

    這段時間看過來,他還是發現葉兒根本不適合做生意,聰明是有點小聰明,機靈也較機靈,但是心不夠狠,做決定又不夠堅決,有時候怕得罪人,總覺得自己對下屬員工的態度如果差了,會不會影響別人的心情。

    而且喜歡感情用事,公事私事容易混淆,說得好聽點,是重感情,說得難聽點,是成不了大事。

    好象鄭淩這件事,那天她從他懷裏鑽出來,賭咒發誓的說,絕不會放過鄭淩,鄭淩把他害得那麽慘,她如果不讓鄭淩坐一輩子牢,心裏永遠都是疙瘩。

    可是鄭淩被抓的那天,對自己做的事供認不諱,葉兒心裏有氣,便要去見鄭淩問個明白,他陪同她一起。

    那天鄭淩一直低著頭,不看葉兒,隻是說,葉兒,對不起說起來太輕了,隻能用刑罰來量我的罪惡,以後別來看我了,我根本不配讓你看到。

    葉兒緊緊的抓住他的手,顫著聲兒問鄭淩,你有困難不跟我說,你卻要害江昭,你拿我當過朋友嗎

    鄭淩依舊低著頭,但他和葉兒都看到了鄭淩的臉不停有淚珠往腿滴落,鄭淩音色哀瑟,並沒有回答葉兒,輕輕一歎,我媽媽從小說我是個賠錢貨,她總是很窮,我爸爸不要她之後,她更窮,她會打我,會罵我。我好多次恨不得殺了她,哎,真的,我好多次都想殺了她。

    若換了旁人,在說到要殺一個人的時候,一定是激動的,可鄭淩卻隻是歎氣,用一種近乎惋惜的語調來描述,她一邊罵我賠錢貨,一邊跟不同的男人睡覺賺錢,然後告訴我她打牌手氣很好,可以供我貴族學校,去了貴族學校以後找個有錢的男人,再也不會過沒錢的日子。

    葉兒和他在聽到這樣的事情後,都均是震驚。

    她一邊叫我找有錢的男人,一邊告訴我有錢的男人不可靠,要找個實在的,結了婚好好過,好學校可以認識一些有權有勢的人,以後做事業事半功倍,千萬不要找花花公子被人玩了。

    她膚淺得很,可是她好象又什麽都懂。她一直騙我,可我有幾次都偷偷站在門外不敢進屋,我聽到她跟別的男人在裏麵睡覺,我心裏恨透了她。

    真的,我好恨她,我怎麽會有這樣的媽媽

    你幫我的時候,她把你當成菩薩一樣討好著,我好高興,因為她很少對我的朋友這麽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對你好,總做你喜歡吃的菜。

    可是後來你們家敗落了,她不準我跟你來往,我偷偷跟你來往。我要幫你,她罵我,我真的恨透了她,我怎麽會有這樣的媽,老天爺對我很不公平,我想報恩的時候,我媽媽卻次次都罵我,罵我是個小白眼狼,我都這麽大了,她還是會對我動手,可是我努力的賺錢讓她過好日子,她還是罵我小白眼狼,她粗魯得很,我總是惡毒的罵她,說是因為她這樣子,所以我爸爸才不要她的。

    哎,我又恨她,又想殺了她,真的,我有時候有被迫妄想症,妄想她突然出車禍死了可是當別人告訴我要宰了她雙手雙腳的時候,我覺得我的天要塌了,我覺得我好犯賤,明明恨她恨得要死,可我還是想救她,我把影樓賣了,把房子賣了,我開始還瞞著劉城,說想進設備,劉城的存款都被我騙光了,可是錢不夠,劉城要我報警,我不敢,我真的不敢,我不敢想象像我媽那樣的人,那樣粗魯,那麽膚淺的一個人,叉著腰要罵人,她要是四肢都沒了,會變成什麽樣她是想打我,都不可能了

    劉城勸了我一晚都沒有用,他說法製社會,一定要報警,可是我冒不起險的,我想著我小的時候站在門外,聽著她在房間跟別的男人談價錢,過段時間之後給我一大把錢讓我去交學費,說自己手氣好,旺得很的樣子,我想著想著我想幹脆把我的手和腳剁了給他們換吧,她真是沒過過什麽好日子,我還有劉城對我好過,我爸爸真是一天也沒對她好過。我至少幸福過,我有過朋友,有過愛人

    袁世昌要的條件是讓我把果籃送到你家裏,我知道的,江昭會丟官,我知道你會痛苦,那天你跟我說你和江昭的結婚照的樣子的時候,我知道,你會痛苦,可是我還是那麽做了

    後來鄭淩一直沒說話,在這個過程,她沒有吸過鼻子,也沒有擦過眼淚,隻任著那些那些液體落在自己的腿,這樣,她的聲音便一直平平的,隻是後來鼻音越來越重而已。

    他沒有看到過鄭淩的眼睛,但他看到了葉兒的眼睛,那雙開始還誓要把鄭淩活剝的眼睛慢慢沒了恨。

    鄭淩是被脅迫犯罪,但因為涉及到誣陷國家幹部,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

    可葉兒說,她不想訴了,她還試圖說服他,她說,人要學會寬恕,寬恕了才會放下,放下了才不會痛苦,我們不要斤斤計較的生活,以後我們好好過是了。

    他還會不知道她這些歪理都是別處看來的嗎若是換了歐陽妍試試,跟她沒感情的人真害了她,叫她去寬恕,你是往她臉劃刀子,她估計也不會幹。

    她是雙重標準。

    她這樣的女人,根本做不了生意,太重情義,太容易感動。

    其實也好,她重情重義,不要去做大事,做他的妻子,也算是他的幸吧。

    葉兒穿著圍裙,還在廚房裏哼著歌,筷子伸進湯裏麵沾了沾水,然後放在嘴裏,咂吧咂吧的,還得意的看著湯鍋,朝著湯鍋豎了一個大拇指,他能想象,這是一鍋多鮮美的湯。

    放下手的筆,起身,走過去推開廚房的玻璃門。

    從她的身後摟住她,彎了彎背,頭搭在她的肩膀,伸著脖子聞了聞鍋飄起來的白氣,老婆,可真香,聞著都餓了。

    再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咱們開飯,我去理點青菜,再炒個青菜。葉兒拖著身後一個大漢吃力的往洗菜池走去,菠菜一邊理著一邊丟進池裏的小盆裏。

    江昭卻將手伸進她的衣服裏,削薄的唇貼在她的脖子,熱氣灑了一片,我看著你理。

    腰,胸,男人的手無處不肆掠,真是

    喂,你這樣我怎麽弄啊你快收了手,出去等著。

    你弄你的,我弄我的啊。分工嘛。

    啊葉兒偏頭,分工我在做飯,你在非禮我,你好意思說這是分工。

    別回頭,這在窗戶邊呢,萬一叫對麵看見了

    啊江昭男人的手指已經臉漲到極致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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