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私人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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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兒本來忙得不可開交,江昭這樣一說,便也應了下來。小說
海月樓的小包間,隻坐著江昭和輕絮兩人,如江昭所料,輕絮開門見山,精神看起來並不太好,頭微微垂著,沒了以往的朝氣,聲音也不再清脆,昭姐夫,你還記得答應過我的事嗎
嗯,記得,你開口是,隻要是我能力範圍以內。江昭沒有看到輕絮還好,一看到輕絮,總覺得這女孩所受的罪都是不該的,兩次受傷,他都有責任。
輕絮抬眼看著江昭,其實我覺得我挺不是東西的,明明當初救葉兒姐姐的時候,沒有想過要問你要回報,我是真沒有想過。
輕絮的言辭和聲音有很深的無奈和自輕,好似這樣的舉動讓她覺得丟人,可現在我也沒有別的辦法,找不到人幫忙,猶豫了這麽久,隻能把這件事拿出來找你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弄到現在被我弄得有些肮髒了。
說到肮髒二字,輕絮微微蹙眉,似有厭惡。
柳柳,你沒必要這樣想,即使你跟我提了條件,也不影響你是個好女孩的本質。江昭心思翻轉間,已猜了個大概,雖然他討厭閔子凱,但如他所說,他一直都覺得輕絮是個好女孩
輕絮淡淡的看著江昭,眸子裏有清澈純和的光亮,閔宏生現在被定了罪,隻是被判了刑,好在閔家債務不是那麽嚴重,所以倒也還能過過。可是閔子凱最近惹了些事他惹了官司,他媽媽說他是被陷害的閔宏生交待過,叫我看著他,別讓他惹事,閔家這麽一個兒子。
江昭亦是淡淡的笑了笑,閔子凱的事,你想替他求情
須臾,輕絮緩緩點下頭,嗯。
可我記得你以前不喜歡他。
閔宏生說,我和閔子凱都流著他的血。輕絮輕輕的吸了吸鼻子。
江昭看著桌的菜,兩人都沒有動筷,拿著麵前的餐茶,兀自喝了一口,看到輕絮這個樣子,他想到了曾經的葉兒。
其實在輕絮救過葉兒一命之後,他沒有想過再給閔子凱下套,可閔子凱不識抬舉,跑到葉兒的舞蹈室去招惹她,他若不給他點顏色看看,又怎麽可以
閔子凱讓江昭的不舒服的勁,不亞於恩佑,而恩佑的長期蟄伏又讓他找不到任何破綻,所以在閔子凱挑到他神經的時候,有些報複性反彈,走私人是早想好的路子。隻不過晚點用而已。
可這些私人恩怨,竟在輕絮突然發紅的眼睛裏讓他長吐了口氣,問她,如果是被陷害,要證據的,你有證據嗎
輕絮訝然一瞬,忽道,那昭姐夫給我講講要怎麽找證據我不懂,但可以試試。
柳柳,閔子凱不會領你的情。江昭蹙著眉,想著那時候輕絮在肺部被肋骨插進去住院,閔子凱根本都不去看她,後來傷得那麽重,閔子凱也沒有皺過一下眉頭,仿似巴不得她死了一樣。
輕絮垂目盯著麵前淡黃色的餐茶,不想讓自己顯得太過自艾,可是他姓閔,閔宏生的家還沒有敗掉,以後還得靠他撐著,閔宏生的罪,我知道沒辦法了,隻能想辦法好好改造,爭取減刑,但如果閔子凱也進去了,閔家真的完蛋了,閔宏生這一輩子的心血,完了。
江昭輕歎,輕絮都是叫著名字,可他看得出來,她很想說閔宏生是她爸爸,她的行動已經證明了,他如果有你一半懂事,好了。
男人總是成熟得晚,我媽媽說的。輕絮聲音微有一哽。
我記得閔宏生給了你不少閔氏的股份,你可以把閔家撐起來,不一定要靠閔子凱,不懂的,我可以幫你請顧問。
輕絮搖搖頭,我永遠都姓柳,即便有閔氏的股份,我也不會改姓,閔家以後都是閔子凱的,我不想要。媽媽沒留給我什麽東西,唯有這個姓氏了
江昭能看輕絮的肩膀抑製不住的發抖,這些女孩兒,哎,嗯,把他撈不出來是不是
這件事本來是他的人操作的,撈出來並不難。
輕絮眼裏一亮,忙不迭地點頭,是。
行。吃飯吧,這事情別讓你葉兒姐姐知道了。好不容易平等的關係,不想給她造成那些虧欠的心理。
謝謝你,昭姐夫。
輕絮從頭至尾都沒有發現,江昭對昭姐夫三個字,很是喜歡
六月,夏炎赤熱。
節目組找到所有參賽即幕後工作者開會,大致的會議內容是,收視率了得,快要進入決賽了,台裏想要把收視點再創一個新高,想做一個不一樣的模式。
想找一處外景進行決賽的賽場地。
而決賽地的選定,又是一個賺錢的好機會,把國內幾個風景好,又是兄弟台有聯係的景區提供出來,讓觀眾發短信,打電話選,短信一塊錢一條,最後選定的地方,是票數最多的地方。
所以有人都以為會是海濱城市會被選出來,畢竟現在是盛夏,有海有沙灘有基尼的地方能感受到寄情,可最後選出來的地方卻是呼倫貝爾大草原。
服裝,燈光,導師,都要參加,除非身體不適的。
每個人都做了身體檢查,葉兒原本以為自己受過傷,不能參加,可沒有想到,檢查後,自己的身體狀況卻是良好。
小婭很興奮的抱著葉兒,哎喲喂,太好了,太想找個理由離開海城這個鬼地方了,這次可是一個好機會,葉兒,你一定要跟我一起去。
你幹嘛,又不自在了海城怎麽著你了
哪有,我是不想對著莊亦辰那個混蛋。小婭覺得跟莊亦辰越來越沒有辦法溝通,雖然以前他們沒有溝通,可是在床溝通的情況還很良好,現在她總是找著理由和借口拒絕他,不喜歡他碰她,討厭他對她的不尊重。
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嗯,你要跟江昭商量一下嗎
當然要。葉兒覺得雖然兩個人離了婚,已經不住在一起了,但江昭還是有任何事都要跟她說,並且每天都要問她幹了些什麽,習慣了,如果不把行蹤告訴他,會很不習慣。
那你回去跟他商量,一定想辦法讓他答應。
我隻要身體沒問題,他不會反對的。葉兒很自信的笑彎了眼睛,兩彎月牙,幸福的掛在她的臉。
江昭沒了以前的強勢和霸道,幾乎不會對她所做事提出質疑,這種感覺太輕鬆。
車子往九號公館開去,藍牙耳機掛在耳朵,把台裏的決定和自己的身體情況都如實告訴了江昭。
江昭聽著葉兒的陳述,自是欣喜,好啊,還可以出去玩玩,別把自己搞得太累,我估計這幾天忙完,也會去那裏出差,說不定還能碰到。出什麽勞什子的差,分明是已經在動心思安排手裏的工作,準備去找老婆了。
真的哎呀,我本來還說讓你幫我接一下司傑。
沒事,秦家又不知道我們離了婚,我會跟管家說的。
爺,您可真好,奴婢千恩萬謝。
哈哈,又來了,開車小心點,別打電話了。
是夜,席宅
恩佑身著簡單的白色家居服,一身清淡無爭的在畫室裏慢悠悠的看著自己過去的作品,有些已經殘破,雖有遺憾,卻還算滿意。
雖然手已經不能再畫畫,可是那些曾經的東西印在腦子裏很是清晰。
走到窗戶邊,望著當空那輪彎月,摸著自己的那顆心髒,輕輕闔眼睛,也還不知道能跳動多久,也許一年,也許兩年
那些什麽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話,其實都是騙人的。
還好他早早的發現自己無法跟她白首不相離,命運無法預估他的軌跡,卻能肯定他的結局。
還好自己並沒有做出一些讓她反感的事,算有一天自己不在這個世界了,她興許還會記得,哦,原來以前有個男孩叫席恩佑,在那條藝術街畫了那麽久的畫,刮風下雨從不曾斷過,他一定是很認真的追求自己喜歡的藝術。
她說,他是童話裏的王子。
原來王子的身邊不一定有公主。
雖然王子的身邊沒有公主,可是公主住在王子的心裏。
恩佑眨幹了眼裏的水氣,有些渴,他走出去。
想去看看爺爺休息了沒有,腳的拖鞋軟而無聲,步樓梯,又輕又淺。
書房外聽著書房內的聲音,不豁亮,卻清楚的能感受到講電話人的厲聲厲氣,沒用的東西這些人也好意思開價,沒做幹淨,還要我找人去做他們斷尾巴
恩佑略一皺眉,推門進去,輕聲問,爺爺,又出了什麽事了
席振天一驚,慌忙掛了電話,忽地收厲色,和藹道,恩佑,你樓來幹什麽現在你不是該在畫室裏的嗎
哦,想來看看爺爺是不是在忙。恩佑已經把席振天說的較為嚴重的話聽了進去,頗為擔心,爺爺,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事什麽事情需要做,卻沒有做幹淨恩佑知道家裏的背景,心下緊張。
席振天看見恩佑的探究和關切,拍了拍他的肩,往外走去,扯開話題,這段時間心情有沒有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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