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總感覺哪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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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言接到莊亦辰的電話,心裏本能的抵觸,這件事情,又不是他錯在先,憑什麽個個都來指責他,推了推鼻梁的眼鏡,冷冷道,她過來好了,明明是夏淺先得罪的我,又不是我去招惹的她,你叫邱小婭過來好了,她敢對我動刀子,她動我哪裏,我動她哪裏,誰也不認
秦非言莊亦辰腳下的油門轟下去,也管不了什麽變道,什麽信號燈,什麽人行道,總之能過的地方什麽也不管,轟著油門衝過去,這件事,我代夏淺向你道歉,但是邱小婭,你躲著她點,讓著她點,她現在氣頭,你還真跟他對幹不成
秦非言沉吟一陣,那能怎麽樣你個個都覺得是我有錯我憑什麽錯你們說話有點根據好不好我哪裏錯了夏淺綁架了我,若不是我自己把自己撞得頭都磕破了,她都不肯放了我,若今天受傷的是我,有人提刀去砍她,你叫她讓著嗎說話的時候不要什麽都站在你的立場,你們都有立場,我沒有立場我的立場必須因為你們偏袒的人消失,對不對
莊亦辰直接掛了電話,秦非言說的話,他也無言以對了。 vw
隻能把車子開得更快些。
小婭的車衝進醫院,沒停進停車位,拎起副座的菜刀用車裏的麵料一裹往住院部衝。
秦非言這邊電話剛剛一掛,小婭便進了病房,手裏捏著一個用麵料包裹了的東西,江昭一看,眉頭一緊。
小婭還穿著拖鞋,個子在兩個一米八五以的男人麵前像隻小雞一樣。
江昭走過去,小婭,你坐會吧,醫生給夏淺打了針,應該很快能退熱。
小婭推開江昭,目光一瞬不瞬的鎖定在倚靠在窗戶邊的秦非言身。
秦非言並沒江昭的態度好,即使把夏淺傷得住院,他現在也沒有內疚,若說有內疚,也在旁人的質問下消餌殆盡了。
雙臂一操,冷眼睨著小婭,一副你耐我何的架式。
小婭走過去,秦非言扯歪了嘴角,怎麽拿刀砍我啊有本事你砍,你今天要是敢砍傷我一根毫毛,我要你邱家所有人的手腳都斷掉,別以為傍亦辰尾巴翹到天,也不看看你的麵子是誰給的
秦非言對小婭的厭惡完全是來自於夏淺,以前他從來沒有看不起她。現在倒好了,怎麽看怎麽都不順眼。
江昭快步過去,一巴掌拍在秦非言的肩,這時候了,你少說兩句,火澆油是不是
轉身擋住小婭還在往前的腳步,小婭,這事情不是非言一個人的錯,當是淺淺先綁了非言了,非言也被淺淺折磨了。
小婭冷笑道,算如此,那現在躺在床昏迷不醒的是淺淺,不是他秦非言兜著菜刀的麵料落在地,小婭舉起菜刀朝秦非言扔去
秦非言以為小婭會舉著刀朝他砍來,沒想到她居然這樣隔空扔來
閃身一躲,刀刃堪堪落在他本能搭手護頭的腕
當的一聲響
非言
江昭也是沒反映過來,前後都防不過,小婭還要衝過去搶地菜刀,背後突然伸出兩條長臂將她圈住,這時候被身後的男人一勒,小婭才傷慟的大哭起來,莊亦辰你放開我,你放開我要殺了那個禽獸
莊亦辰緊勒住小婭,你殺了人去坐牢,誰管你妹妹她過兩天一出院,哪兒去找你
秦非言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腕,明亮的表麵已經被落下來的菜刀的利亦刃擊破,另一手抬起摁著額頭。
江昭覺得這氣氛的節奏不動,伸手拉了拉,非言。
秦非言打開江昭的手,抖了抖肩,將鼻梁的眼鏡取下來砸在地,抬腳踩碎,少管閑事,邱小婭把我的表麵砸碎了,誰他媽管今天這事,我跟誰沒完
莊亦辰一直都知道秦非言戴著一塊假表,所以他自己收藏的那塊表從來都不戴出來,至少和秦非言碰麵的時候從來不會將那塊表戴出來。
非言,這事情算了,小婭砸壞你的表,我來賠,我那裏有一塊一模一樣的。
誰稀罕你的秦非言一步步朝小婭走過去,小婭也像正在準備戰爭的鬥雞一樣,豎起了她的毛。
江昭知道秦非言的性子,喜歡裝斯,生怕別人覺得他不夠有涵養,他總是戴著各種各樣的無鏡片的眼鏡框,說是戴著這玩意,顯得人較好相處點,做生意容易些。眼鏡框是他的斯外衣,可他卻狠狠踩碎
這是怒了
秦非言是怒了,今天的事,不是他挑起的,但每個人都指責他,讓他覺得心裏窩火又委屈,說來也可以再忍忍,畢竟如邱小婭說的,現在躺床昏迷的是夏淺,不是他。
但是邱小婭砸了他的表他忍無可忍
秦非言抓起一條凳子,舉起來朝小婭砸去
莊亦辰從未見過秦非言對朋友及朋友的女人動手,現在這樣子卻是最嚴重的一次
這一圈朋友,個個都懂忍,要整人那也是背地裏來,若已經被逼到明麵動手了,那已經火山爆發了抱住小婭一轉,凳子砸在莊亦辰的背
小婭一呆,看到莊亦辰為她擋下一凳子,眼睛一紅。
莊亦辰鼻腔裏哼了一聲出來
秦非言的目標是邱小婭,沒有傷到她,無論如何都不甘心,舉起凳子意欲繞開莊亦辰的背,去擊小婭。
江昭見秦非言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光勸是沒用了。
開始還忌諱他那句,誰他媽管今天這事,我跟誰沒完現在是也管不了了。抱住秦非言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弟弟太難控製
秦非言一想到自己的表壞了,鼻子一陣陣的發酸,酸得眼淚差點掉出來今天若不是戴著這塊表,手碗都被邱小婭給缷下來了。
秦非言發狂似的要找小婭報複。
而小婭也被秦非言的樣子嚇呆了。
江昭一個勁的勸,非言,哥把你的表拿去修,換一個一模一樣的表蓋,行不行知道秦非言戴的是假表的除了莊亦辰,還有江昭,江昭知道,這塊表秦非言戴在身邊十來年了。一個十五歲的男孩是不會買這樣大這樣多鑽的金表,而那時候的秦非言已經開始戴著了。
有人說少年戴著顯得俗氣,他也不在意。
表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不行
阿媽阿媽
夏淺的哭聲,嚶嚶的,像一粒微弱的炸彈在房間裏炸開
小婭掙開莊亦辰,顧不得秦非言要報複她,跑過去趴在滿身貼著冰袋的夏淺床邊,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眼淚一滴滴都落在冰袋,淺淺淺淺。
阿媽我要兩顆水果糖。
小婭捂著嘴,看著夏淺一邊夢囈一邊流眼淚。泣不成聲,水果糖,水果糖,淺淺,你是桔子味的嗎
秦非言震了一下,他擰緊眉,靜靜的看著小婭撫著夏淺的額頭,安慰式的詢問。
江昭鬆了口氣,卻不敢放手。
淺淺,是不是要那種像桔子瓣瓣一樣的啊淺淺,現在水果糖都改良了,姐姐有更好吃的糖,給你更好吃的糖。
阿媽我要兩顆,桔子瓣瓣的。
秦非言晃了一下,頭開始疼痛,他推開江昭,出了病房,一邊走,一邊覺得頭疼得更厲害,他有些壓抑的吐出一口氣。
抬頭看著天空,白色的雲開始急速的變成陰雲,一團團的開始發黑,越壓越低,壓得人站不穩。
夏淺一個勁的喊著阿媽,怎麽也不肯接小婭的話,小婭急得跪在床邊,看著夏淺裸在外麵的皮膚全都緋紅得發烏,哭得聲音都啞掉,冰蛋兒,冰蛋兒,姐姐喊你呢,你聽到了嗎
秦非言直接驅車回了秦宅。
少爺今天這麽早老媽子樂嗬嗬的去接秦非言手裏的公事包。
爺爺呢
老媽子神秘兮兮的笑著說,在書房,寫字呢。
我過去一下。
少爺晚想吃點什麽
您做的,我都喜歡。
老媽子最愛聽的是這話,喜得眼睛眯成了縫,好嘞。
秦非言推開了秦榮方書房的門,臉又掛了他一慣的笑容,爺爺
回來了
嗯,今兒沒什麽事。
你今兒倒是太陽打東邊落山了,下了班居然不打電話過來吃飯秦榮方仙風道骨之姿,沒有抬頭,一手提著袖管,握著毛筆正在給自己繪的山水土題字。
秦非言走到黃花梨的書案邊,墨硯擺在他的麵前,黑色的硯捏在他手裏,更顯得他指節白希修長,磨墨的時候,慢悠悠的,爺爺,當年綁架我的人真的全部都抓到了嗎
秦榮方眉頭一鎖,筆停在半空,再沒閑心落下,把毛筆擱在架子,看著有些落寞的秦非言,當然敢綁架我孫子的人,我還不得一個個拆筋剔骨
爺爺,我覺得應該沒有一打盡吧
你不相信爺爺的手段
秦非言搖頭,總感覺什麽事情有點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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