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女人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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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浪漫點啊,沒事送點兒花,女孩子很少不喜歡花的,真的。 vw哪怕一朵,如果她喜歡你,也是喜歡的。

    秦非言歎了口氣,如果她討厭我呢

    葉兒也知道秦非言的事,有些同情他,要不然換一個人喜歡吧,淺淺都不記得你了。

    我為什麽要換一個人喜歡我記得她啊。秦非言吃了兩顆葡萄,擺了擺手,算了,反正我是吸引她注意行了。

    秦非言前腳走,葉兒後腳找江昭麻煩了

    你為什麽不送我花每天送一朵

    呃花瓶裏不是天天插著嗎再買不是挺麻煩的嗎

    飛來的是一個兩個三四個抱枕

    秦非言追求女孩子還停留在最原始的階段,追不到急得直撓牆。

    夏淺討厭他,怕他。

    是不理他。

    送花,請吃飯,送禮物,都沒有用。

    是夜。

    秦非言又去找了秦榮方,鬧脾氣,你到底什麽時候把老婆給我娶回來

    秦榮方這時候反倒不急了,剛一得知孫子喜歡女人的時候,心花那個怒啊,那個放啊,差嘭的一聲變成煙花往天竄了。

    可現在天天瞧著孫子急得跟熱鍋的螞蟻似的,秦榮方心裏倒是舒服了,他有一種報複的塊感。

    你急啊你急啊,我是不急。

    秦榮方一筆筆的描著他的山和水,林與鳥,蘸墨點彩,揮灑的都是他的處變不驚的處事風格。

    爺爺您不想抱重孫是吧

    秦榮方回一句,不想抱。有昭昭和葉兒的孩子,我放心,昭昭生的孩子,一定聰明可愛,你看他跟葉兒長得都好,孩子肯定長得極漂亮。

    秦非言被氣吐血了,直跺腳

    不管了是吧好反正您也管不了,這樣吧,等他們台裏的人跟她好了,我也好死了那份心,我反正是非她不可

    秦榮方淡淡一笑,你反正不是真的喜歡男人,有什麽非誰不可的,可以換。

    秦非言早看穿了秦榮方的心思,這個老狐狸,現在知道他不是同性戀後,排擠他,報複他,事事針對他,這個老狐狸,想看他著急,好,他急給他看換什麽換那是我十五歲訂下來的未過門的媳婦,我憑什麽換

    非言啊,別急躁啊,萬事都要心平氣和,少了一個夏淺,地球還不轉了嗎轉的啊,我還不相信了,改天爺爺給你菜裏下點藥,你還不得抱著誰都像夏淺我的重孫不有著落了秦榮方用一種極嚴肅和教育式的口吻,說了一段不著調的話。

    秦非言退了一步,離著書案遠了一些,推了推鼻梁的眼鏡,睨著正在作畫的老爺子,嘖嘖好幾聲,陰險啊誰還能這個老狐狸陰險,居然想給他下藥

    好啊,還好他在外麵有窩,否則半夜床被塞了個女人也不知道。

    爺爺,您其實不該做些令晚輩不恥的事情。

    老人家的眉和發,雪一樣的白,他落筆挑眉,筆下生花,哎,人家說老還小,老還小,返老還童,其實這個家,我最小了,我做什麽都應該被原諒,你看看你前些年幹的事,哎,多麽的令人不恥啊。老爺子長歎一聲,很是惆悵。

    秦非言感覺自己的嘴角,在不停的跳動,跳動得抽起來了,爺爺,您這是打擊報複,我覺得這樣有損您的威望。

    我要什麽威望啊我的威望已經被我孫子給我糟蹋光了,我還能有什麽威望呢。

    您到底幫不幫我把夏淺娶過來

    不幫,自己的老婆自己去娶,關我什麽事她要是被人拐跑了,是你太差,關我什麽事

    秦非言再次吐血,晚安都沒有說,轉身徑直出了門。

    這家裏真是沒法呆了

    一點溫暖也沒有。

    爸爸媽媽從小不管他和妹妹,現在爺爺也不管,他的終身大事都不管

    這個家裏簡直沒法呆了

    秦非言一路的心裏揣著小脾氣,走過長廊,去往非語的住房。

    四下張望,空空蕩蕩的臥室,沒人。

    衛生間也沒人。

    一圈找下來,這個點非語不是該在功課嗎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直覺,秦非言往頂樓的小涼蓬走去

    逢生,逢生,不對的,你這樣寫不對。羅,你看,收筆一定要有力,你握筆的時候,手心要空起來,感覺裏麵可以放一個雞蛋,不是用手臂的力量去拉動筆杆,你要用你的腕和指節的力量。

    非語又把毛筆的位置在逢生的手裏調整了一下,她軟聲細氣的跟逢聲說著話,小涼蓬裏的燈,白亮亮的,清楚的照著少男少女的身影,男孩眉目清秀好看,女孩恬靜溫雅。

    一張石圓桌,擺著墨紙硯,筆握在男孩的手裏,非語的手搭在男孩的手,耐心的教著。

    逢生寫完一個字,看一眼非語。

    他的字越寫越順,非語便拍手叫好,逢生,你真棒,寫得真好,你才沒學多久。我練毛筆字好多年了呢。

    逢生看著非語,看到非語已經停了下來,半晌後,氣氛冷凝尷尬,逢生臉一熱,有些害羞的低下頭,繼續寫字。

    逢生,你會寫字,把你家的地址寫下來,好不好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你的家。

    雪白的紙印下重重的一團墨,逢生的毛筆在瞬間不受控製的全壓載紙,筆尖盡數開叉。

    非語一怔,看著少年捏著筆杆的手,關節處在燈光下白得發青,逢生

    逢生抬起筆,蘸了蘸墨,雪白的紙,落下炭黑的字跡,在燈光下泛著水漬,想趕我走

    沒有沒有。麵對男孩無聲卻筆鋒有力的質問,非語連忙擺手,今天她的頭發用一根素筋紮在腦後,清美的臉寵露在外麵,難掩驚慌,逢生,我隻是怕你想家,你會想爸爸,想媽媽,或許你還有爺爺,逢生,我沒有趕你走,可是在我們家,我作不了主,你天天在我們家當下人,又不能跟我去學,實在太苦,你如果回去,會生活得更輕鬆,你應該去學。

    非語低下頭,她的肩膀輕輕的有些抖,再抬起臉來,望向男孩的時候,眼睛掛著瑩透的水珠,我今天有跟爺爺說讓你去學,可爺爺不同意,逢生,你應該去學,讀大學,考研,還有更多,你這麽聰明。

    柔軟的筆尖,卻能寫出筆鋒如刀斧大闊之後的勁道,你嫌棄我沒大學。

    沒有非語一腳跺下這一跺,把睫毛沾著的著水珠,整顆的抖落了下來,逢生你怎麽這樣看我

    我沒有家,你讓我去哪裏

    非語咬著唇,我以後不說這些了

    秦非言拍了拍手,非語嚇得一驚,倒是逢生鎮定得多,秦非言走過去,斜著身子瞄了一眼石桌的字跡,巴掌拍得更響了,他笑道,逢生啊,我妹妹這個老師還不錯吧你的字,進步很大啊。

    逢生望著秦非言,又看了看非語才笑了笑,點點頭。

    非語想要把桌麵的筆墨字跡藏起來,可是已經來不及,秦非言早已經看完了。

    看著自己妹妹梨花帶雨,旁邊這個漂亮的男孩倒是淡定得多,驀地想起一個人,席恩佑

    也不像,逢生雖然也如恩佑一般長得漂亮,可是恩佑給人的感覺無害純良,很懂禮貌,他大的,都禮貌的叫哥,笑起來,跟春天來了似的。

    逢生的性子倒是冷得多,不說話,很少笑,看著年紀小小,字跡和問話間,都透著一股子霸道。

    為什麽賴在秦家不肯走

    秦非言拿出兜裏的手帕,給非語摁了摁眼睛,把淚漬給她擦了,溫柔帶著寵溺的訓斥,非語啊,你不知道要早點睡覺嗎爺爺還說這幾年得把規矩給你做下來,省得你到時候嫁進裴家的時候,亂來,不好管,做人家家裏的媳婦,哪有當大小姐這麽自在

    非語看了一眼逢生,回過頭到瞪著秦非言,哥急得臉漲得通紅。

    秦非言餘光過去,看到握著筆杆的那隻手,在微微的顫抖,哢吧一隻價值不匪的墨玉毛筆的筆杆在男孩手,折斷

    秦非言淡淡的笑了一聲,拿起桌麵的紙,認真的看著紙麵的字跡,她這個傻妹妹,還自以為自己這個老師教得有多好吧

    疏不知人家的功底有多深呢。

    秦非言想著爺爺書房裏的那些東西,現在的年輕人,學毛筆字的人很少,學鋼琴的倒是多。

    但是難免有些家長為孩子選擇了興趣班,這是一種可能。

    還有一種可能是像外公這樣的人,他是強迫家裏的孩子學,必須學。

    手裏還拿著逢生寫下的字跡,這筆力控製得可真好,從虛塌的搭筆,到猛勁的收尾,一排字一點變化,循序漸進,絕無半點焦躁可言。

    眼前這個逢生來秦家好些日子了,小小年紀,做事情從不埋怨,除了不說話,幾乎找不到他的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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