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注定不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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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魚坐起來,質問,怎麽你不願意了嗎因為yoyo不是你的親生女兒,所以,你根本不願意獨自撫養她,是不是她知道她說出來的話有多傷人,有多傷人的心,可是她有什麽辦法她隻能傷他,不傷他,他如何放手

    她是一個紅顏禍水。小說

    徐哲彥當即也坐起來,他把小魚抱住,你說的是什麽話我什麽時候這樣想過小魚,從得知你懷孕,我哪一天不是像個孩子的親生父親一樣照顧著你們,你怎麽可以這樣想我公司的事,會過去的,掀不起多大的風浪,我會處理好的

    莊亦辰又怎麽可能善罷甘休他說,以前是他逼不得已才傷害了我。

    所以,你要回頭

    哲彥。小魚的眼睛一直都是閉著的,她靠呼吸,靠聽覺來辯晰男人的感受,你知道,我已經是一個沒有能力再去愛的人了,我

    是,我知道,你說過,我們一家人,是親人,你答應過我,我們做白頭到老的夫妻,愛情不愛情,拿來幹什麽呢相濡以沫的生活才是最長久的,不是嗎他不在乎她有沒有愛情,他隻知道,他對她的愛情

    像我這樣的人。小魚已經很久沒有心疼過了,可是她現在的心裏又開始擰著疼了,像我這種進過精神病院的人也隻有你不嫌棄我,還幫我保著孩子,哲彥,其實我是一個禍害,是不是

    徐哲彥摸著她臉的淚,小心又輕柔,他哄著她,像當初那樣,哄著她,小魚,不怪你的,你當時精神狀況出問題,那也隻是暫時性的,後來也好了,你有很強的毅力,現在不是一切都正常了嗎

    他從未想過表麵看起來那麽正常的一個女人,可以親和有禮的應付所有人,很伶俐,做的窗簾漂亮又精致。

    人人都對她稱讚有加。

    她的一切行為都看不出來一絲異樣,連眼神也沒有,可是是這樣一個女人,有十分嚴重的心理疾病,她幾次撞在牆,頭破血流,他無法形容當時看到她第二天洗好臉後正常人一樣的模樣,再對頭天晚她的舉動,他無震驚。

    他看她縮在牆角,抓自己的頭發,打自己的耳光,打得嘴角都出了血,咬牙切齒的流淚,他當時覺得如果自己站在她的身邊,是不是可以幫她擋點風雨。

    她不犯病的時候,叫他哲彥,她一犯病,抱著他,帶著乞求一樣的說:亦辰,我想結婚,跟我結婚吧。

    yoyo,yoyo是一個天使,簡直是一個天使,這個天使治好了她的精神分裂,一天一天的,她這樣慢慢的好起來,到了今年,她終於不會再喊他亦辰了。

    她會偎在他的懷裏,喊她哲彥,哪怕是夜裏做了夢,他走進她的房間,以為她發病,她坐起來,看到他,會清楚的知道,站在他麵前的人,是徐哲彥。

    今年,他的生活才真正走了正軌,她開始接受他,說她雖然已經提不起力氣愛,但是她會做一個好妻子,然後和自己的丈夫白頭到老,隻要他不嫌棄。

    魚你她的辦。他怎麽會嫌棄,他盼著這一天不知道盼了多久。

    可是這才幾個月,她說她要走

    他用心想要經營的是一輩子,她卻是隻呆一陣子。

    哲彥,一個男人,該以事業為重。

    家業,家業一個男人,有家才有業

    小魚拍拍他的肩,睡吧,別逼我了,我不想再為一個男人瘋一次。她這輩子,真是夠了,為了一個男人死一次,為了一個男人瘋一次。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男人待她這樣好,也不計較什麽愛不愛,她以為她圓滿了。

    可是她注定圓滿不了。

    她閉著眼睛想,也許輩子,她是一個妖孽,觸犯了天條,被天神打落凡間,受輪回情劫之苦,火山冰海的淬練還要刻骨銘心。

    她現在覺得,生不如死

    徐哲彥第二天很早去工作,讓小魚乖乖在家,他會早些回來,公司的事情會處理好。

    小魚隻是笑笑,讓他去工作。

    抱著yoyo在花園裏玩耍,她又把yoyo交給傭人,自己了樓,坐到書桌前,她開始寫信。

    哲彥:別找我了,不想你們任何人找到我,我很累,我隻想帶著yoyo找個安靜點的地方生活,過去的,都過去了,我沒有能力再承受,一點也沒有,請原諒我的弱小,我好怕那種感覺,我好自私對不對我也不想,可是我沒有能力,我怕再這樣下去,我連活下去的能力都沒有了,別找我了,別像莊亦辰一樣風狂得讓我無法安生,求你了小魚。

    小魚收拾了幾件衣服,拎到地下室,她知道那裏有條路到地下車庫,有個分路從小區的另一頭可以出去。她知道別墅外都有莊亦辰的眼線。

    她知道她的存在是個禍害,可是她還有yoyo。

    她可以誰都不要,但不能不要yoyo。

    男人,這輩子她再也不想碰了。

    她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傷了

    小魚下了出租車,抱著yoyo,行李箱裏有yoyo的奶粉,還有一些衣物,一手抱著yoyo,一手拉著行李箱,焦急的朝著機場入口走去。

    麻煩給我一張到北京的機票,還有寶寶票。她想,北京,廣州,海這樣的城市,要想找人,等同於大海撈針,她會找份工作,請個保姆帶yoyo,然後好好的生活。

    請稍等。玻璃隔斷裏麵的航空售票員禮貌的回答。

    要幾點的

    最近的,換登機牌來得及的。

    下午三點的,行麽

    三點這是最近的嗎

    對,其他的頭等艙都滿員了。

    那海呢

    售票員疑惑一下,有人改時間的,沒見過因為時間改到達地的。午十點。

    小魚急急說,那要海的吧。

    yoyo摟著小魚的脖子,媽咪,我們要去哪裏

    海,寶貝兒。

    yoyo的眼睛精亮,媽咪,爹地呢不等他嗎

    小魚咬了咬唇,心裏一澀,寶貝兒,爹地忙,我們先去。

    媽咪,我想給爹地打電話。

    小魚眼睛發紅,快要落下淚來,她忍了忍,寶貝兒,媽媽手機沒電了,到了地方再打,好嗎

    嗯,好。

    小魚剛剛拿好票,還未走到換登機牌的窗口,身邊一道熟悉的年男人的聲音響起,少奶奶,少爺讓我過來接你。

    小魚轉過身來,看到李湧給她行了個躬身禮,而他的身後,站著六個孔武有力的男人,正要喊保安,李湧平靜卻恭敬道,少奶奶,我相信如果起了衝突,雖然你可以脫身,但是小孩很難不受傷,子彈無眼,也許性命不保。

    小魚身軀一震,拉住行李箱的手,突然放開,緊緊的抱住yoyo,身子緊張得抖了起來

    小魚的出走,幾乎讓徐哲彥整個人崩潰,他倒在地,那張信箋鋪在他的臉,以前看到她一次又一次的頭破血流,他很心疼,聽她喊他亦辰,他也心疼。

    可是現在,疼已經無法來形容他的感覺。

    心髒突然間被冷凍,又突然間被重物敲碎,碎的時候,落在地的聲音,好清楚。

    明明聽見了心碎的聲音,可是現在還感覺不到疼。

    因為速凍造成了他的麻木了嗎

    可氣溫在升高,冰雪在融化,他感覺到了,心空了,然後所有血管裏的血找不到可以交換的地方,地碎落的心髒碎片四分五裂的開始疼,到處都是他的心髒碎片,到處都在疼。

    從未想過要她愛他,從未想過要她身和心都屬於他,他想時間久了,做對相濡以沫的夫妻,他愛她不夠了

    他愛她的時候,她接受他的愛的時候,他是幸福的。

    想起第一次見她,她站那裏,明明對人微笑,可她的眼睛裏,那一絲的憂鬱那麽的觸目驚心

    想起今年春末,他吻她的時候,她沒有再躲,她開始回應他,他褪去她的衣服的時候,她溫柔的對他笑,可他卻哭了

    她走了,求他不要找她,讓她安生。

    他知道,她一直求的,不過是個安生。

    她要了安生。

    他呢他去哪裏尋求安生

    她求他給她一個安生。

    他又去求誰給個安生

    小魚啊,你隻是江小魚啊。不是說魚的記憶隻有七秒嗎你這又是為什麽

    門被扣響,有傭人在門外輕聲說,先生,有位姓莊的先生找。

    徐哲彥突然一個激靈,全身都瑟縮一下,他撐著坐了起來,聽到莊這個字,仿佛看到了小魚在哪裏一樣,帶他到書房等。

    書房

    起徐哲彥,莊亦辰的神色好不到哪裏去。

    隻不過一個人像被擊垮,已經狼狽至極,一個人像是擊得滿身是傷也在奮力戰鬥顯得悲壯而絕決。

    兩人的位置坐得很對等,像一場公平的談判。

    間隔著茶幾。

    莊亦辰並不喝茶。

    小婭我帶走了。他這樣說,淡淡的,目光卻是淬了毒的劍,他睨向對麵的男人,有一種想把他砍破的衝動。

    徐哲彥騰地站起來,在哪裏你沒有這樣的資格

    怎麽我說的小婭,你知道是誰莊亦辰蹺著腿,口氣淡淡,目光凶狠,難道你也有認識的人叫小婭

    徐哲彥的眼內一閃而過的驚慌,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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