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狗刨式人魚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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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

    嘣

    一聲脆烈的巨響劃過耳際。 vw

    他迅速從鏡頭抬起眸

    眸底閃過驚訝,他看見她從缸底拾起鵝卵石,拚了命地往魚缸的玻璃壁鑿過去

    嘣

    又是一聲

    果然,這女人性子如貓兒般,反抗起來是震懾人心的激烈

    這一次,魚缸被她鑿擊出一個碎裂的口子

    水從裂口處一湧而下

    不用幾秒功夫,已經漫過他的鞋底。

    他仍泰山一般矗立著,握緊鏡頭的手一動也不動。

    任憑水濕過他昂貴的鞋子,直至撲滿整個鏡屋,流竄出詭異邪腥的味道

    沒多久,魚缸的水流出了一大半。

    幸好魚缸的質量過硬,並沒有整缸碎裂,那水的小魚兒,還可以停留在魚缸的下端,四處遊竄。

    蔚晴氣喘籲籲地從魚缸裏爬出來,冷著一張蒼白的麵孔,黑色發絲濕噠噠地貼在頭,水珠飛濺。

    即便是光著身子,即便是在他猥瑣的鏡頭之下,她毅然挺直背脊,單手遮住重要部位,光腳踩在透亮的玻璃板,水沫過她的腳踝

    她昂首走到他麵前,那雙湛清如水的烏黑眸子狠狠地寒意凜冽地瞪他一眼

    然後彎身迅速撿起浸泡在水的海水藍禮服圍在身,轉身,從容優雅地越過他,拋下咬牙切齒的一句:

    你真特麽變態

    接著,她頭也不回,不再理會那禽獸的鏡頭,傲骨錚錚地往水晶雕花大門走去

    可是,魚兒了鉤,又豈能如此輕易脫逃

    忽然

    嗯她蹙眉悶痛一聲。

    停頓下腳步

    身後仿佛被一根針刺過般疼痛

    緊接著她身子一麻,麻痹感迅速席卷全身

    使得她剛要拉開水晶雕花大門的手,在千鈞萬發一刻,瞬間喪失了所有氣力

    怎麽會這樣

    這禽獸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她不可置信地轉過眸

    隨即一張銀色麵具的峻冷容顏映入她的眼簾。

    他揚起一抹嗜血的變態的邪冷無邊的淺笑,銀色瞳孔散發著灼眼的精芒,軟沉的嗓音在她耳後緩緩響起

    寶貝,你之前那五百盧布過夜費,我收下了。他聲音很輕很柔。

    甚至帶著挑逗的又似是懲罰的意味。

    聽得她頭皮發麻

    不過,讓我收下的代價他已站在了她的身後,手無恥地伸向她的臀,邪惡一拍,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他什麽意思

    你不她早該猜到,這個男人除了變態殘忍,還很記仇

    他是在為那五百塊盧布的羞辱而報仇呢

    可是該死,他究竟給她紮了什麽針

    她竟然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

    甚至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無力癱軟在他的懷

    不

    他想幹什麽

    她不可以昏倒,不可以昏在這個男人的懷裏。

    不可以,不可以倒下

    然而,她最終還是猶如一隻被屠夫捉到的小白兔,絕望地昏睡過去

    迷離的夜色,幾乎看不見星光。

    素沉的天氣,仿佛是她此刻的心情。

    時驚時乍,在她失望的時候,又讓她捕捉到一點希望,然後更殘忍地撲滅,她掉入更絕望的無底深潭,對一雙銀灰的冷眸,四周逐漸燃燒起冰冷的火焰

    對了,你見過冰冷的火焰麽

    是的,很矛盾的結合體。

    叫冰焰。

    那種,在絕望的無一生氣的冰冷寒武紀萬物冰川的世紀,突然燃竄起陣陣火焰。

    它不是火紅炙熱的光焰,而是清澈的冷冽的火光;

    它沒有絲毫的熱度灼傷你,卻能冰更冷冽地刺疼你的肌膚骨髓,直通心靈深處

    啊

    她大喊一聲,惶恐地從冰焰震醒

    睜開烏黑的眸子,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這才發現自己冷汗淋漓

    然後,她看見了一個女人

    瞳孔裏的震驚與絕望再次透露著她無法逃脫的命運。

    依然還是這間詭異的鏡屋,牆頂的鏡子裏,映出一個衣不蔽體的女子,四肢被四根鐵鏈鎖住,呈大字形

    而這個女人,居然是她自己

    鏡屋裏,之前被她鑿穿的那個大型魚缸,已被他徹底擊碎,玻璃的碎片灑滿整間鏡屋。

    魚缸裏的水亦將這鏡屋給浸透,大大小小的接吻魚兒,仿佛也從小河流入大海那般,恣意在鏡屋裏遊來遊去。

    更令她驚駭的,是她剛才在昏睡所夢見的冰焰

    居然是身下躺著的一塊厚重的雪白剔透的如南極冰山般堅硬的巨型冰塊

    混蛋她冷得牙齒打顫。

    他竟然又用鐐銬鎖住了她

    並且這次,是鎖在了極寒極冷的冰雕之

    陰冷的鏡屋裏,隻聽見蔚晴的吸氣聲。

    周圍不時有接吻魚遊過,凍得她臉色早已紫清

    此刻,這個張狂的銀邪男人,卻雲淡風輕,以欣賞藝術品那般,俯視著她

    他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把白晃的水果刀,邪笑著把玩。

    她認得,那是她曾無數次想要刺死他的刀子

    不知何時落入了他的手,泛著寒白的冷光,仿佛要置她於死地

    心口猛然一窒,蔚晴瘋狂地扯起鎖鏈,朝他大吼:

    禽獸有本事你殺了我我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他噙著邪肆的狂笑,俯身。

    手握尖刀的動作非常優雅,卻又讓人不寒而栗。

    那魚缸的水淹沒過他的小腿,接吻魚從他腳邊遊過。

    亮晃晃的刀麵映出他俊美的邪冷,伸手掬一把從魚缸裏流淌出來的水,往她的身澆了過去

    她以為那些水會冷得她承受不住,殊不知這些水起身下的冰床,卻是溫暖了許多

    他對魚兒的仁慈,相較之下對她的殘忍,更令她心顫

    寶貝,玩你,是殺你更刺激的遊戲。

    沉冷的笑從他嘴角劃過,輕柔而詭異得令人悚然。

    他舉起尖刀,冰涼的雙手拂過她柔美的肌膚,銀灰色的眼瞳閃過詭譎。

    她屏住呼吸,心髒幾乎停頓

    你要幹什麽她驚喘。

    他薄冷的唇回應她的隻是一個森冷無的邪笑。

    然後,他將白亮的刀口觸在她脆弱的肌膚

    啊你要幹什麽你住手死變態,你給我住手

    他的刀子竟然覆她的身,她驚恐萬分地掙紮起來,卻被鐵鏈鎖住,徒勞無功。

    噓他輕哼一聲,別驚擾了魚兒們。

    她氣極了

    這見鬼的一刻,他的刀子都抵在她的身了,他竟然還叫她不要驚擾了那些魚兒

    然後,她來不及阻止,他冰冷銳利的尖刀在她白皙脆弱的肌膚被劃開了一道細小的口子

    啊蔚晴驚喊出聲。

    從天花板的鏡麵裏,她清楚的看見他白晃晃的刀子真的刺進了她的肉裏

    血,一點點滲了出來,在他的銀瞳下跳躍著鮮紅的光。

    她害怕的眼淚奪眶而出:你,你要幹什麽

    可是很怪,她竟然不覺得痛

    怎麽會

    為什麽不痛

    那分明是她的血

    我,我死了嗎她嚇得大叫。

    嗬,寶貝,你隻是麻藥勁兒還沒過,所以不會痛。他揚唇,像是說天氣那般雲淡風輕。

    聽得她膽戰心驚

    她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被鐐銬困住的她,躺在冰床之,動彈不得。

    她睜著震驚的眸,不可置信地瞪著鏡子裏,他手下的動作

    他利落的刀法宛如雕刻師一般,在她身劃著

    她的心髒也隨著他的動作一次一次揪得更緊。

    住手,混蛋你給我住手

    她咬牙切齒地低吼著,額頭已是冷汗涔涔。

    然而他卻如雕刻一尊完美的藝術品那般,滿意地看著他手下的作品。

    她不知道自己是氣瘋了,還是凍傻了,牙齒咯咯作響,渾身顫抖得說不出話來

    從天花板的鏡子裏,她清楚地看見他在她的肚子作祟

    你有見過,不用紋身機,單純用尖刀在人體作畫的人麽

    這個男人太恐怖。

    蔚晴眼睜睜看著他擦拭著她的血,

    在她的皮肉勾勒著什麽,

    然後又在她的肌膚裏注進顏色

    不她恍然想到什麽,你休想在我身刻下什麽休想她怒吼,卻無法製止他瘋狂的舉動

    他簡直是在摧毀她

    這一刻,她才深刻明白,那五百盧布究竟犯下什麽錯誤

    這個男人的性子並不火爆,卻火爆更令人恐懼

    他的手段也不凶殘,卻凶殘更令人發指

    他的邪惡;

    他的冰冷;

    他的變態,都一而再地顯露著,他是一隻禽獸

    一隻完美得,看不見血色,冰冷得沒有溫度的禽獸

    似是很滿意自己的傑作,他的眸光深幽起來。

    最後,雕刻完工

    他這才扔下手的冰刀,給她做包紮。

    他動作快得她根本來不及看清他究竟刻了什麽

    蔚晴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你刻了什麽你刻字了對不對該死,你讓我以後怎麽出去見人她不要受這樣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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