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隻是不想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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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蕭索,似乎因她的話而受傷,“你就這麽不想跟我獨處?我不過是想多陪陪你。”
明知道某人是故意做出這番模樣,她還是會心疼,忙撫了撫他的頭發,解釋道,“不是啦,這麽晚了,你也應該休息了,明天還要去公司呢。”
他堅持,“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她無奈,“可是我有點失眠,睡不著呢。”
沒事,我有法子讓你快點入睡。”他唇角彎了彎,亮晶晶的眼眸不懷好意地盯著她的唇瓣,將自己的氣息與她的糾纏在一起。
被他吻得昏頭轉向,全身軟綿綿,果然有種好累好疲倦的感覺,她心裏想著沈哲變壞了,眼皮已支撐不住,輕輕闔上。
寶貝兒,好眠。”輕如羽毛的吻拂過她的額頭,溫柔的聲音傳入她的夢境。
醉香樓,是應城很有格調的私家菜館,每天接待的客人都有限製,自然,這裏的菜肴也是出了名的美味。
古香古色的包廂裏,清雅的香氣在空氣裏縈繞,沈哲穿著剪裁高檔的手工西服,坐姿端正,動作隨意中透著優雅,清俊冷逸的五官,如劍的眉峰下驕傲英挺的鼻梁,無一不是上帝完美的傑作。
當紀博文帶著女兒走進包廂,看到這一幕時,心裏暗暗點了點頭,但從外貌來看,沈哲確實是難得的好男兒,配得上雨綺。
伯父好”沈哲站起來,禮貌的問好,待紀博文點頭之後,他含笑的視線才轉到紀雨綺身上。
言行舉止之間,流露出極好的教養,紀博文對他的滿意度又提升了一分,麵色卻不顯,淡淡道,“讓你久等了。”
不久,我也剛到。”沈哲並不多話,但就是能讓紀博文感受到他的陳懇和恭敬,他親手斟了一杯茶,呈給紀博文,“伯父,這裏的鐵觀音不錯,您試試。”
鐵觀音,是紀博文最喜歡的茶。
紀雨綺看到自己父親眼中流露出的滿意,忍不住勾起唇角,衝著沈哲讚賞地眨了眨眼,她本以為以沈哲的個性,不會討好父親,沒想到他能做到,他這麽尊重她的父親,她當然很開心。
雖然沈哲和紀博文兩人話都不多,但氣氛卻出奇的融洽,飯後,紀雨綺看到父親欲言又止,猜到他要跟沈哲單獨談,於是笑著起身,“爸爸,阿哲,我去外麵打個電話,你們慢慢聊。”
待紀雨綺離開,紀博文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緊盯著沈哲,開門見山道,“沈哲,你是真的喜歡我女兒?”
沈哲唇角微微上揚,“非綺不娶。”簡單的四個字,從他的嘴裏說出,卻有種擲地有聲的味道。
紀博文不為所動,目光深邃幽暗,沉聲道,“我不能讓我的女兒受到一點傷害,你憑什麽讓我相信你能護她一生周全?”
刹那間,沈哲身上的氣勢陡然發生變化,他那雙震撼人心的眸子帶著危險的信息,眉宇間染上絕世的桀驁和尊貴,仿佛這個世界都臣服在他腳下,他並未多言,隻是緩緩吐出兩個字,“我能。”
每一個有實力的人,都自有一種氣場,紀博文此刻就從他身上感受到了那種氣場,桀驁不馴,冷厲霸氣,王者般的尊貴,這才是真正的沈哲,淩駕於眾人之巔。
紀博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不希望我的女兒嫁入龍潭虎穴,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紀博文也不是省油的燈,昨晚雨綺告訴他和沈哲談戀愛的事,他便通過人脈關係,甚至許久沒有聯絡的老朋友,多方打聽沈家的事情,最後證實了他的猜測,沈家並非表麵上那麽和睦,沈哲能平安活到今天,也算他本領大。
沈哲眸光微變,神情肅穆,鄭重地開口,“我不會讓我的女-人跟著我受苦,在綺綺嫁給我之前,我會處理那些問題。”
記住你的承諾。”
當紀雨綺回到包廂,他們的談話已經結束了,雖然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麽,但她發現父親對沈哲的態度變了,不再是起初的禮貌疏遠,而是有了長輩對晚輩的溫和,甚至好心情地允許他們兩人接著約會,當然,不能夜不歸宿。
紀雨綺被沈哲牽著手,目送父親的汽車遠去,好奇地問道,“我爸爸好像很喜歡你,你們到底聊了什麽?”
沈哲抬手將她臉頰邊的頭發撫到耳後,唇角彎了彎,“你有一個很好的父親。”然後,將兩人的談話一字不漏地轉述給她。
紀雨綺心裏暖暖的,她一直都很慶幸,有一個疼愛自己的父親,眼裏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孩子氣地說道,“我的父親,自然是世界上最好的父親。”
沈哲微涼的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一本正經地道,“你的丈夫,也是世界上最好的丈夫。”
略帶傷感的氣氛被他一打岔,隻剩下爆笑,她眉眼彎彎,笑容豔如桃李,雙手拉著他的臉頰,調侃道,“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沈大少,你的臉皮又變厚了哦。”
他俊美的臉被她揉得不成形,卻沒有阻止她的魔爪,好脾氣地任由她揉捏,語氣一如既往的認真,“既然這麽喜歡我的臉,那就親一下。”
她快笑岔氣,“喂,這兩者之間有因果關係嗎?”
當然有,就像這樣。”話音剛落,他冰涼的唇已經落在她的臉上,輕聲在她耳邊呢喃,“喜歡得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夜晚的街道,霓虹燈閃爍,人來人往的路口,一個挺拔俊逸的身軀將嬌小的女子攬在懷中,他將她整個人護在她懷中,除了他,沒有人看得到她麵紅耳赤,嬌豔如花的臉龐。
就連熟人經過,也認不出被沈哲擁得嚴嚴實實的紀雨綺。
葉紫蘇和蕭一寒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隻是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便將全部的注意力重新放回蕭一寒身上。
自從那個曖昧的早晨之後,蕭一寒便找各種理由約葉紫蘇,而葉紫蘇已經被餘秀虐得身心疲憊,又對江天豪徹底絕望,正處於感情的空洞期,剛好出現一個能夠給她溫暖,逗她開心的男人,她當然不會拒絕。
起初,她還會假裝矜持,推脫一二,但當他幾次與她“偶遇”在商場、校園、酒吧的時候,她任由他小心翼翼地牽住了她的手。
蕭一寒帶葉紫蘇去的是一家極熱鬧的酒吧,五顏六色的燈光閃爍,性/感的舞女攀在鋼管上跳著脫衣舞,台下一群風狂地男人叫囂,氣氛熱辣而火爆。
像葉紫蘇這樣的美人,即使身邊有男伴,走進酒吧的時候,也像小白兔走進了狼群,惹來數道熱辣辣的視線,赤果果的布滿穀欠望的眼神,幾乎要將她撕碎。
葉紫蘇還從來沒進過這麽大膽的地方,她心裏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隱隱的興奮,突然有種步入新天地的感覺,那種萬眾矚目,被男人追捧的生活,讓她的血液都開始沸騰。
蕭一寒側頭,看到她隱藏在眸底的火光,唇角嘲諷地勾了勾,所謂的白蓮花女神,扒下她的外衣,也不過是一個放/浪的女-人而已。
風狂的音樂響起,各色男女在舞池裏風狂地搖擺著腰肢和屁屁,早有忍不住的男女躲在角落裏纏綿,發出不和諧的聲音。
葉紫蘇和蕭一寒也在舞池當中,用風狂的舞姿放縱情緒,不知何時,震耳欲聾的電子樂變成了舒緩的音樂,蕭一寒長臂一伸,將葉紫蘇攬入自己懷中,她仍處於興奮狀態,漂亮的眼眸亮晶晶的,臉頰紅撲撲,就像可愛的蘋果。
蕭一寒眸光一暗,緩緩俯身,噙著她的唇,她下意識要推他,他握緊她的手,加深這個吻。
這一刻,葉紫蘇的聽覺變得敏銳,她清晰地聽到自己心髒加速跳動的聲音,還聽到周圍的情侶擁吻的聲音,她心裏一顫,那種血液滾燙的感覺又複蘇了,她不再抗拒,緩緩閉上眼,順從於他。
耳邊曖/昧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猶若置身穀欠望的天堂,當蕭一寒打橫將她抱起,塞到汽車後座,整個人壓載她身上的時候,她突然睜開眼,抱住他的脖子,阻止他更進一步,她盈盈的眼眸中滿是羞怯,聲音媚入骨,“一寒哥哥,對不起,我已經結婚了,我配不上你……”
蕭一寒灼熱的唇在她脖間蹭了蹭,低沉的聲音溢滿渴望,“紫蘇,我不許你說這種話,在我的心裏,你是最純潔的。你不會明白,當你肯多看我一眼的時候,我是多麽的欣喜,紫蘇,我愛你。”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脖間,他粗糲的手指在她的肌膚上摩擦,由於緊貼著他的胸膛,她能夠清楚地凝聽到他激烈的心跳聲,她心底蹭地竄出一股火苗,灼燒著她的身體,她很想順從自己的本能,接受他的愛意,但是,她還記得自己母親說過的話,男人太過輕易得到,便不會珍惜。
所以,她咬著牙,堅決地將他推開,慌亂地整理自己的衣服,“一寒哥哥,我們不能這樣……我,我該回家了!”
蕭一寒俊美的麵頰紅得不正常,深吸一口氣,眸底壓抑著渴望,聲音沙啞地說道,“對不起,我剛才失控了,我送你回去。”說著,用手指替她梳理了一下頭發。
不,不用了。”葉紫蘇猶如驚弓之鳥,慌亂地避開他的手指,“我自己回去就好!”
她飛快地打開車門,剛要跳下車,蕭一寒低沉略帶哀傷的聲音傳來,“你害怕我?”
她身體一顫,輕聲道,“不是的,我隻是……不想讓我老公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