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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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色淩聽到這句話,有些愣住了,這種直呼其名已經好長時間都沒有出現在他的生活中了,在外麵大家都叫他“淩少”,在家裏,嗬,那個冰冷的家,恐怕更沒有人真正理解他的感受。
你說呢。”類似情人之間的呢喃,單色淩在金橙耳邊的輕吐著氣息,呼出的氣流吹在金橙的耳邊軟綿綿的,在大腦一片空白的前一秒,她還在心中默默的念道:這是真的單色淩嗎?
森若幽跺著腳在樓梯口等候,樓道裏充斥著空調吹出的冰冷氣流,雖然是炎熱的三伏天,還是把衣衫單薄的她凍得瑟瑟發抖,突然,電梯門打開了,森若幽趕緊躲在拐角,原來是烊叔,森若幽輕輕吐了一口濁氣,金橙這姑娘怎麽還不出來,烊叔進去了,怕裏麵沒有別的出口,怎麽脫身?
森若幽著急起來,如果在不立刻趕回去,怕是今晚的行蹤要敗露了。她咬咬牙,掏出身上唯一的一樣東西——錢包,往相反的方向扔過去。
誰?”剛準備開門的烊叔警覺的轉過身子,敏捷的去尋找聲音的來源。
烊叔剛走,森若幽就打開門,混了進去。
昏暗的房間裏彌散著的氣息。森若幽緊皺眉頭,偌大的接待廳,並沒有發現一個人的蹤影,她深知,在這種情況下,她是不適合出現在單色淩的麵前,更何況,她還不知道林鬆青的目前情況,如果不是為了金橙,森若幽咬咬牙,弓著身子繼續往角落裏走。
突然在一扇牆後,她聽到了金橙痛苦的叫聲。“金橙。”森若幽驚呼,情急一伸手,那麵“牆”華華麗麗的旋轉九十度,打開了。
地上零落著女人衣衫,而這些衣服,她都再熟悉不過,金橙。森若幽怔怔的抬頭,床上躺著一個的女人。而她的雙手還環在一個男人脖子上。
單色淩。”森若幽無力的癱坐,很顯然床上的人很討厭別別人打擾好事,一臉陰鬱的看著地上的不速之客。
難不成張經理送來了兩個人?”單色淩挑了挑眉毛。身姿優雅的拿過床頭的衣服。他剛想打開床頭照明燈,卻被森若幽反手製住。這些天在部隊別的沒學到,身手倒是比以前好了很多。
單色淩沒有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會對自己動手,一個縮身脫離了森若幽的製約,原來還是個練家子,森若幽對單色淩的感覺開始改觀,一開始的時候,她僅僅認為單色淩隻是繼承祖上的蔭庇罷了。不過現在的處境不容樂觀,可不是欣賞別人的時候。本著不讓單色淩發現身份的態度。森若幽身手扯過地上的衣服扔給金橙,“快穿上。”
昏暗的房間裏,兩女一男之間的氛圍發生奇妙的變化。金橙這時候才從恍惚中醒過神來,自己這是做什麽?她臉紅心跳急匆匆穿上外套。森若幽眼疾手快拿過床上的枕頭扔向單色淩,拉著金橙就要出房間。
站在床頭的單色淩輕鬆接住森若幽扔的枕頭,不慌不忙拿起口袋裏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烊叔,今晚有人闖進來,你處理一下。哦,我沒事。”說完掛斷了電話。這兩個女人不像是別人買通的殺手,但是她們的目的何在呢?單色淩費解的皺了皺眉。
森若幽拉著金橙飛快的從樓梯口下去,現在的電梯肯定已經被他們的人封鎖了,唯一的出口,還需要爭分奪秒。這時候,金橙臉色蒼白的捂著肚子,森若幽一頓,立即停下腳步,“金橙,你沒事吧?”
我,我肚子有點疼。”豆大的汗珠從金橙額頭滑落。
眼聽著樓上和樓下的腳步聲逼近,森若幽咬咬牙,拉著金橙進入四樓,這裏的房間都一個樣,森若幽隨便挑了一個房間就闖了進入,轉而又快速的關上門。金橙癱坐在地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森若幽四處打量房間的布局,這並不像是包廂,也不是別人經營的場所,晾衣杆上零散的服務生製服和男生的衣服,倒是像某個員工的住所。
她用手輕輕敲了門,伸頭並沒有發現有人出來,倒是聽到洗手間有水流和唱歌的聲音,森若幽示意金橙不要講話,自己進去看看。她小心翼翼走到浴室門口,內心默數:一,二,三。
砰”她撞開了門。和門裏的人四目相對,“哇嗚——”森若幽一個箭步,閉上眼睛捂住眼前這個男人的嘴巴。很顯然,這個男人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和森若幽再次有緣的遇上,還在自己的情況下,沒錯,這個男人就是剛才森若幽撞上的服務員。
此時的森若幽,本著在軍校學習製服敵人的手法,死死的按住他在牆上,可憐的服務員瞪大眼睛,像菜板上的魚,撲棱撲棱動個不停,也無濟於事。
許久,從未看過男生裸替,甚至是小黃片的森若幽眯著一隻眼睛,慢騰騰的騰出一隻手拿過旁邊的浴巾裹上了可憐的男人。水龍頭稀裏嘩啦的流淌,此時此刻曹宇內心是崩潰的,他這陣子是倒了什麽黴運,見到一個美女流鼻血丟人不說,還在自己還是個小處男的時候就被別人看了個精光。
他裹著浴巾,慘兮兮的抬頭,由於驚嚇,雙手也沒了力氣,隻能用眼神示意森若幽自己不會亂喊人之後,森若幽終於放開了鉗製他的手。曹宇軟如爛泥一般,縮在牆角。森若幽一手關上了流淌的水龍頭,耳根紅紅的,“咳咳”終於,還是她先打破了寧靜。
你沒事吧。”森若幽關心的伸出手。
曹宇往旁邊挪了挪,一副不願意讓森若幽碰到自己的樣子,讓她哭笑不得。“沒,沒事。”曹宇哆哆嗦嗦的說道。
這時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金橙站在浴室門口,探著腦袋,“哎,你們倆幹嘛呢?他們馬上要搜查到這兒了。”
這句話提醒了森若幽還要辦的正事。她一把抓過曹宇,語速極快的說:“你也算是我們的熟人了,我們被上頭追查,你可要幫我們擔待一下,否則我們倆就說你是我們的臥底,我相信,你還是擔不起這個罪責的。”
曹宇的腦袋飛快的點頭,眼中流露驚恐還未退去。“噗嗤”金橙笑了,“你這小妮子,對異性要溫柔一點,你看你把人家嚇得。”
好了,別打趣我了,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在說吧,你的肚子是不是不疼了?”森若幽翻了翻白眼,不過她還是改變了語氣,轉頭問道,“你叫什麽?”
曹,曹,草——”
哎,你怎麽罵人呢?”性急的金橙瞪著大眼睛,蒼白的臉色依舊不掩嚴厲。
我,咳咳,我沒罵人。”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曹宇呼出一口氣,“曹宇。”
那好吧。”金橙訕訕的回答。
咚咚咚”門口的敲門聲瞬間讓屋子裏的三人提高警惕。森若幽示意曹宇去開門,曹宇看了她一眼,撇著嘴,不情願的去了。
額,烊叔,有事嗎?”曹宇把門開了一道縫,用手護著自己的浴巾,一副正在洗澡被打擾的模樣。
會所來人鬧事,我來看看你這兒安全不。”烊叔熟練的說,還準備打開門。
哎,烊叔,我這兒正洗澡,真沒有看見別人進來呢。”曹宇一臉諂笑。
那我也要進去看一下。”烊叔不容置疑的說。
哎哎,別啊——”曹宇還是沒拉住烊叔,烊叔領著人,皺著鼻子環顧整間房子,除了淩亂的衣衫再也找不到能讓人值得說道的東西。
你看看吧,不是我不給烊叔看,我就是怕烊叔看到我邋遢的模樣覺得丟人。”曹宇說道。
嗯,知道丟人就好,說明你小子還有救,沒事的時候去收拾一下,你看看你都二十四了還沒成家立業,連個目標人選都沒有。”烊叔一副長輩教導小輩的模樣。
哎哎哎,我知道了,烊叔說的是。”曹宇笑嘻嘻的送走了烊叔,關上門,靠著牆壁,呼出一口氣,摸了摸頭上額虛汗。烊叔是誰?那可是在黑白道上都能走的通的人,並且在單家呆了好多年,是個老資格的人了,如果被她的火眼金睛發現他藏了他們要找的人,自己還不是嫌命長。不過還好還好,一切都沒有被發現。
曹宇心虛的回到浴室,隻見裏麵空蕩蕩的,隻有窗口被打開,窗簾隨著夜風晃蕩。這倆人八成是走了吧,曹宇摸了摸光滑滑的肩膀,關上了窗戶。今天過得可是真的很刺激。
此時的森若幽拽著金橙,慢慢的從下水管道滑下。一著地,就趕緊扶著金橙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金橙,你肚子還能挺住嗎?”森若幽有些擔心的問道。
嘿,小妮子,我是誰呀?我可是大名鼎鼎的金橙,是圍著跑道跑二十圈都不在話下的金橙,哼,這點小病,還難不倒我。”金橙鼓著腮幫,挺有底氣的說。
森若幽笑了,趁著金橙不注意,輕輕的錘了一下她的肚子。
奧喲喂,好妮子,竟然敢謀殺親夫。”金橙齜牙咧嘴的叫喊。
森若幽一手捂著嘴,一手扶著金橙,笑的一臉得意,“哼,讓你吹牛皮,我就看看你的牛皮到底有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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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強的小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