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自由空氣
字數:4722 加入書籤
森若幽躺在床上,眼前不停的播放那個片段——林鬆青的頭抵著那個姑娘的額頭,柔和的月光灑下來,恬靜而又刺痛她的雙眼。
啊啊啊啊”森若幽把頭埋在被子裏瘋狂的大叫,她快要受不了了,被那個景象折磨的內心痛的無法呼吸。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她原本認為林鬆青沒有找到自己,肯定會一直找下去,像他那麽專注的男人,沒有什麽是他做不到的,隻有他不想做的,難道說,林鬆青他,他已經不愛自己了?
森若幽痛苦的在床上翻滾,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被子外傳來。“森若幽,你出來!”
森若幽一頓,慢騰騰的從被窩露出一雙大眼睛,眼睛中的淚痕還未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張揚心裏一頓。他轉身出去。
原來是教官,森若幽擦了擦眼睛,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跟在張教官身後慢騰騰的出去。
金橙是怎麽回事,一夜都沒有回來?”走到走道裏,張教官問道、
報告教官,她昨晚突發急性闌尾炎,已經送去醫院就醫了。”森若幽臉不紅氣不喘的說。
突發急性闌尾炎?”張教官聲音更加冷冽,“那怎麽不先向上級匯報,這麽嚴肅的問題。”
報告長官,因為事情發生的太突然。”
我去查了一下門口哨兵的出入記錄,為什麽沒有你兩人的?”張教官本著臉看向森若幽,冷的像冬天的冰塊。
報——”
好了,你不用解釋了,我也不想聽你們編的那些謊言。自己去領罰吧,老規矩。”
感到身邊零下的溫度漸漸回暖,森若幽才緩緩抬頭,這個張揚教官,明明長著一副英俊帥氣的臉龐,可偏偏有冰塊一樣的臭脾氣,搞得原本看顏值的金橙都不怎麽喜歡他。他如果是能溫柔一丟丟,森若幽伸出小拇指,比劃了一下指尖,就那麽一點點,也不至於整個軍隊的人見到他都戰戰兢兢,嗬,一點人氣兒都沒有,簡直是行走的冰塊。
森若幽悶悶不樂的走向訓練場,炎熱的夏天,即便是早晨也有熱氣流在空氣中肆意飄散。唉,跟著張揚教官後麵混,好處沒有,苦頭倒是吃了不少。森若幽認命的拿起地上鎖著輪胎的鐵鏈,一臉認命的模樣,在偌大的訓練場跑了起來。
可惡的金橙,討厭的金橙。”森若幽一邊跑,一邊碎碎念,現在的她剛跑完一圈就已經大汗淋漓了,身上的背心已經濕透了,可是她還不得不繼續,單薄的身影,後麵拖著笨重的輪胎,在烈日炎炎的晌午,無休止的奔跑。
呼,這是多少圈了?”森若幽無力的一步一步往前走,火紅的跑道像烈火一樣灼燒她的眼睛,烈日當空,頭上的汗水順著帽簷拚命的往下滑,滑落在臉上癢癢的,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去顧及這個了。這一刻,她拖著輪胎,一步一步的走向前方,雙腿在不停的打顫,可是她不能停下,一停下就宣告此次懲罰失敗,而更恐怖的懲罰還在後麵。前方的景物在慢慢模糊。她內心掙紮不要倒下,千萬不要倒下,可是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而大腦也慢慢脫離自己的掌控。
終於,她終於不堪重負的倒下了,嘴角已經幹出皮,整個人都像是水裏撈出來的一樣。看著眼前的景物轟然倒下,這一刻,她竟是無比的喜歡大地母親的懷抱。頭上出現一片陰涼,她怔怔的抬頭,一個熟悉的臉出現在軍綠色的傘下,“林鬆青。”她呢喃,然後再也支撐不住,閉上了眼睛。
林鬆青?”多年的軍旅生活早已練就張揚靈敏的耳朵,他仔細咀嚼這個名字,總覺得有些熟悉,到底是在哪兒聽到過呢?他拿下森若幽背上的鐵鏈,輕輕鬆鬆抱起森若幽,這麽輕,現在的姑娘都太挑食了,怪不得一點點的訓練都受不了,張揚搖搖頭,往宿舍樓的方向走去。
張揚坐在森若幽的床邊,拿起床頭的水杯,試了試水溫,還好,不熱不燙,他左手拿起水杯,右手扶著森若幽,就要喂她水,可是森若幽緊閉的嘴唇卻灌不下每一滴水,張揚有些生氣,可是看到森若幽臉蛋紅撲撲的,有些不正常,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好燙。
張揚瞬間收回手,耳邊的紅暈慢慢蔓延到脖子,這是他第一次這麽近距離接觸的女孩子的肌膚,嗯,比男生粗糙的皮膚摸著舒服多了,想到這兒,張揚忍不住想打自己一巴掌,這個時候,自己怎麽可以對學員有感覺呢?
可是,可是,心怎麽跳的那麽快。張揚抿了抿嘴,深呼吸,閉上眼睛,讓自己冷靜一下,再次睜開雙眼,裏麵一片平靜。我還是叫個軍醫來比較好,張揚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這時候,躺在床上,原本閉著眼睛的森若幽倏然睜開了雙眼,似是明朗,似是糊塗,轉而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軍醫來了,森若幽不過是中暑而已,在那麽熱的天氣,中暑後還拖著輪胎,長時間的疲累讓她產生脫水症狀。“沒有多大問題。”軍醫拿下耳朵上的聽診器。“好好休息就行了。”軍醫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張揚站在床邊鬆了一口氣。雖然是自己下的命令,可是還是沒有想到這個姑娘竟然是個死心眼,都中暑了,還不忘完成任務,不禁對森若幽又有點兒改觀了。他跟著軍醫出去,臨走時候也不忘替若幽關上門。
醫院裏的金橙,第二天睡到了天亮。她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自然自語道;“好久都沒有睡到自然醒了。”可是剛說完這句話,就感覺到身下異樣的感覺,昨晚一係列的事件,一股腦的湧進了她的大腦。
昨晚,她,她竟然睡到了部隊的太子爺單色淩?金橙用手捂著紅彤彤的臉,簡直不可思議啊,自己,就這麽,這麽輕易的得到了好多女人一直想得到,而沒有得到的東西?身子上的痛楚一一昭示這件事情的真實性,金橙害羞的把頭埋在被窩裏,“唔,羞死了。”
自己原來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就一天,啊,怎麽能這個樣子呢?床上的金橙幾分羞,幾分臊,抓著被子的手緊緊的。哎,森若幽呢?終於想了半天,才想到自己的好閨蜜,這也是沒誰了。
她從被窩裏探出腦袋,環顧四周,終於在床頭的杯子地麵壓著一張字條,哦,原來回部隊了,就知道自己這個鐵哥們真是太棒了,竟然單槍匹馬回去替自己請假,哈哈哈,也不知道遇到張揚那個冰塊臉,會擦出什麽樣的冰花,嘿嘿嘿。
啵”金橙親了一下字條,她準備好好利用這次難得的假期,好好“修生養息”一下啦。自從進了部隊,都是暗無天日的訓練,哈,還是外麵的空氣好,散發著自由的芬芳。她興奮的在床上滾了幾圈。不一會兒,有個護士送來了早餐。她拿著叉子,狼吞虎咽起來,等一會兒,她一定好好規劃一下,這次用“生命”換來的假期要怎麽玩呢。
單色淩從醫院回來後,鬆了鬆脖子上的衣扣。“烊叔,人找到沒有?”
對不起,少爺。”
啪。”一個玻璃杯摔到牆上的瞬間碎成了好幾塊。
少爺。”烊叔有些吃驚,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少爺發過如此大的火氣。
找,統統給我滾出去找。不找到那兩個女人你們一個個都不要回來了。”單色淩氣的雙手伏在桌子上,眼神中透著殺氣。
那群黑衣人訓練有素的出去,不一會,屋子裏就剩下烊叔和單色淩兩個人。
少爺,怎麽這次發這麽大的火。是不是林鬆青少爺他——”烊叔試探的問。
沒他什麽事兒。”單色淩摩挲手上的戒指,一臉陰鬱,“那個女人,我沒有處理過,昨天晚上,我以為是張經理送來的。”
烊叔立即明白了,凡是上過少爺的床的女人,都是事後處理的,少爺對於這種事情一向處理的比較嚴謹,這是這次沒想到,竟然讓一個陌生女人得逞了,並且逃了,暫不說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的來頭和目的,就算是知道了,如果瓜熟蒂落也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單色淩煩惱的揉了揉太陽穴。“烊叔,這件事情有沒有發現?”
少爺,我在外麵發現一個女用錢包。”烊叔把錢包放在桌子上。一個小巧的錢包,並不是什麽名牌限量版,就是普普通通手工的錢包。
這兩個女人,還是個練家子。”單色淩拿起桌子上的錢包,沒錯,這就是那天森若幽拿來聲東擊西的錢包。他打開,裏麵除了一點兒零錢,什麽都沒有。
這下單色淩額頭的青筋又要暴起了。“烊叔,這件事情先不要對外張揚,如果找到這兩個女人,直接做掉,我不想聽到有關於我的任何緋聞。”冷冷的眸光從桃花眼中射出,看的烊叔心中一寒,從未見過少爺如此不問緣由的處理掉一個人,恐怕是她們真的把少爺惹怒了吧。
好。”烊叔應了一聲。
單色淩坐在偌大的沙發上,手中不斷摩挲那個錢包,好像發現一個凸起,他迎著亮光看了一眼,“小”這個是什麽意思?他皺了皺眉,陷入深思。
------題外話------
嘻嘻和哈哈是好朋友,有一天哈哈死了,嘻嘻到了哈哈墓碑前說:哈哈,你終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