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 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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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呢?”雲挽歌笑著問道,這故事自己可還是沒有聽夠呢,倒是可以想象當時自己的幾個哥哥義憤填膺的樣子,這幾個毛頭小夥子,實際上上輩子也是這個樣子的,倒是最後秦柳過得舒坦了一點,畢竟是個庶出的,秦家的香火最後還是他傳下來的。

    隻可惜上輩子雲挽歌怎麽都沒保住他這幾個哥哥。

    “後來還能怎麽著。”秦柳欣慰的笑笑,自己都沒發現,這一笑是從來沒有過的真心實意,到底還是自己家的兄弟,“內閣大臣,刑部侍郎家的公子,擰成一股繩,還有誰能欺負了去,我自然也是跟了過了好日子,在清河消消停停的學了一點東西。”

    雲挽歌笑笑,沒想到還有這麽一件事情,想來也是有趣。

    “緊接著就是你投桃報李了。”雲挽歌吃了一塊糕點,她就說依照秦柳的性格,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怎麽會對三房的事情這麽感興趣,就算是想要巴結也應當是巴結大房二房,這麽看起來,這兩房哪房都比三房好巴結,哪房都比三房方便巴結。

    秦柳卻偏偏選擇了三房,想來是因為三房的那次的恩情,秦榆自己都不知道,那次他自己的衝動之舉,給自己帶來了多大的福緣。

    想來想去,沒什麽結果,日子已經過去吧了,以前的事情就隻能當做回憶,現在的事情才是真的要看的,還是不能夠想去,還是要好好的過好自己的日子,秦柳又想起那個賭場和自己的流水。

    “我說妹妹。”秦柳說道,這些日子他過的異常的舒服,可以說還是舒服得不能再舒服了,以前鬆散的樣子就又回來了,不過自然是不會在自己的幾個伯伯的麵前,都是在自己熟悉的人麵前,比如秦如芯還有雲挽歌。

    反正自己現在是雲挽歌那條船上的螞蚱,要是想把自己給扔下去,隻怕還是有些難度的,想來想去還是自己做自己比較舒服,雲挽歌自然是知道,但是也是沒辦法,總不能把他現在得意無賴樣子告訴自己的幾個叔叔伯伯的,不然可就真的是出問題了,想想還是自己做些什麽比較好。

    “我有個事情給你商量。”秦柳裝作不經意的說道,“也不是什麽大事,你也別緊張。”

    他說不是什麽大事,但那可是一年幾千兩的流水呢,不由的就是眼睛冒著精光。雲挽歌哪裏肯相信他說的這種事情,想來想去還是有事情,而且事情還不小,要真的是還是那麽小事,依照秦柳自己的本事,自己就能夠解決了,還用的找眼巴巴的跑過來求著自己,還是不要這麽想著比較好一點。

    “表哥請講。”雲挽歌挺直了腰杆,想想還是自己這個表哥,處處透露著算計,怎麽都不能動彈的,一點都不能叫自己掉以輕心,有的時候雲挽歌自己都在反思,自己當時收了自己這個表哥,是不是埋了一顆地雷在自己的身邊,自己能駕馭得了麽。

    事實證明未必可以啊,秦柳的話倒是讓雲挽歌吃了一驚。

    “我在外麵有處產業,有點麻煩。”秦柳說道,他說有點麻煩,可就未必是有“點”了,應該是碰見了不小的麻煩。

    雲挽歌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但是有轉念一想,秦柳的產業,那可都是跟侯府掛鉤了,這誰能去閑著沒事找侯府的麻煩,莫非是雲瑾之?但是轉念一想,還是不是。要是是雲瑾之的話,自己沒有理由不知道啊,而且雲瑾之就算是跟侯府過不去,也不會選在這種方麵。

    雲瑾之一般都是在皇上麵前告告狀,給侯府穿上點小鞋什麽的,這種產業之類的小事情,雲瑾之還真的看不上,最重要的事情是,雲瑾之自己手下的事情,更加的不幹淨啊,要是這次反貪腐的不是尉遲稷而是尉遲裕,隻怕是雲瑾之天天都要做惡夢睡不著覺了。因為他自己比誰貪的都多了。

    雲挽歌這麽一想,不是雲瑾之還能是誰,尉遲稷,不能啊,他要是有心抓侯府,也不會從秦柳的產業上入手,畢竟人家是四房,是個庶出,誰也不會為難庶出的兒子,更何況人家都沒有功名在身上的,想來想去也不會是尉遲稷。

    那也就麽誰了,誰也不會閑著沒事找侯府的麻煩,除非壓根就不知道這是侯府的產業,但是和也說不通,嘴就長在秦柳的臉上,沒人能夠阻止秦柳說什麽,但是就算是這個樣子,麻煩還是產生了,那說明什麽,就是說明秦柳壓根就沒說,那就隻有兩種可能,一來就是這產業不光彩,秦柳沒臉說出是家裏的產業,二來就是秦柳壓根從來沒有告訴過家裏,自己還有這麽一個產業。

    想到這裏,雲挽歌心裏大致就有數了。

    “什麽產業。”雲挽歌直接了當的問道,既然是要她幫忙,就不能跟她還藏著心思,要是這樣的話,那自己這個表哥可就太不地道了,自然是要好好的說道說道了。

    秦柳一聽就知道這事情瞞不過去,自己這個表妹,腦子實在是轉的太快了,一般人隻不過就是要問問這是要弄什麽麻煩,自己這個表妹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點,那就是自己這產業未必是正路的產業,聰明,實在是聰明。

    但是好在秦柳本身也就沒打算瞞她,雲挽歌曾經跟他說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彼此之間應當是坦誠相待,他自己也是這麽做的,所以到了秦柳這裏,也是一個道理,從來有沒有想過這麽一回事請,該說的還是要說的。

    “前些年不懂事,跟著自己的兄弟一起弄了個賭場。”秦柳訕笑著說道,自己現在要是回到當時的那個年紀,想來應該也未必能夠想到這麽一個招來,不禁感歎自己當年還是什麽都敢幹,一點後果都不考慮,但是既然這賭場已經在這裏了,還這麽賺錢,自然舍不得就這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