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昨兒還送我一通午夜凶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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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他已經調過公司所有人員資料,相片庫裏,根本沒有她的照片。

    確信下來,她不是本公司的員工。

    確實是個膽大的女人,不僅膽大,還膽肥!

    擅闖公司,擅闖總裁專用盥洗室,還敢擅看他陸紹秋私藏了三十年的命根子!

    該死!該死透頂!

    回到報刊宿舍,清遙又洗眼睛。

    一雙眼睛洗得又紅又腫。

    顧景城在宿舍樓下咖啡廳見到她,心髒微動:“哭了?”

    沒有!”清遙超大的白色t恤將本就清瘦的身幹包裹得更顯嬌巧,寡淡著一張圓圓的小臉,看向窗外的大大水眸同樣寡淡冰冷。

    還在生我的氣?”

    沒有!”

    沒有你把眼睛哭成這樣,看你這樣我也會心痛知道嗎?清遙,別再為我哭……”

    你也配?”清遙張於轉過臉正正看著他,不屑地冷笑。

    顧景城深沉地看著她,從褲袋拿出一塊深色男用手帕,隔桌要給她擦眼睛。

    清遙一掌拍開:“有事說事,別磨磨嘰嘰像個娘們!”

    看到他的活春宮以前,他出門帶手帕,清遙覺得真特麽的紳士,真特麽的優雅。

    現在呢,她隻覺得真特麽的矯情,真特麽的娘炮,真特麽的惡心。

    顧景城怔了怔,把手帕扔在鋪著蘇格蘭餐布的桌上。

    默了一會兒,他崩直了神經,嗓音放得更低:“那天,你拍的東西,內存卡還在你手裏存著?”

    他這種不惜為了往上爬而睡女人的男人,清遙以為自己已經對他失望透頂,然而,他一個電話她到底還是來見他了。

    可此刻,他真正說出來找她的目的,她本還隻是泛冷的心,頃刻間仿若墜入冰淵。

    她揚了揚細眉:“那又怎樣?你怕我宣揚出去,破壞你用肮髒手段鋪就出來的大好前程?”

    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麽刻薄?”

    清遙反唇相譏:“我再刻薄,不過是在嘴上,你呢,是在心裏!”

    顧景城壓製著怒氣:“我不跟你吵,把內存卡給我!”

    憑什麽?”

    你開個價,想要多少?”

    我要多少?錢嗎?好啊,我們交易,你和蕭大明星交易的是,我們這種交易和那個比起來,簡直不要太高尚了。”清遙笑出聲來,“聽說你開了個翻譯所是吧?就用那個換吧。”

    顧景城一張本來挺俊逸的臉孔,此刻沉如鍋底,直直看了清遙近一分鍾,仿佛要在她臉上挖出個洞來,半晌,他軟下語氣:“遙兒,我們能不能別這樣……”

    舍不得是嗎?那就免談!”清遙豁然起身,一腳踹開軟椅,離席而去。

    顧景城默在原位,沒有追她。

    星期五。

    米銳倚在清遙辦公桌旁,把玩著曲軻托人送過來的精美邀請函,俯首看清遙:“親愛的,要不,把這場豪華宴會的機會讓給我吧?我最近跟蕭唯,一直沒拍到她的猛料,老馮昨兒還送我一通午夜凶鈴呢!”

    清遙繼續聚精會神在電腦上翻著所有跟陸紹秋有關的一切信息,眼也不抬:“一大早呢,別做夢,白日夢做多了不好,容易精神混亂。”

    米銳撇嘴,丫才精神混亂,她還不是想為她好!

    若讓她看到顧景城劈腿蕭唯,那天可就塌了!就憑她雲清遙的性子,絕逼的要現場立變孫猴子,大鬧第一名媛的豪華宴會!

    後果很嚴重,現場會很慘絕人寰!

    要知道清遙三年前突然放棄百年‘雲家古衣’的長孫女順延繼承權,並嫁給一個半死男人做老婆,可都是為了幫他顧景城!為了他夜不成寐的美利堅鍍金大夢。

    清遙當初那股子為愛情義無反顧不顧一切的癡勁,可是整個檳城大學師生均有目共睹!

    行吧,祝你好運!”米銳把邀請函放回清遙辦公桌上,拍拍她的肩,猶豫了會兒,丟下一句禪語,“佛曰:我執,是痛苦的根源!世事如戲,親愛的,不管遇到什麽事,別忘了你身邊還有一群隨時需要你掏票子買單的酒友,比如姐們我,十斤大龍蝦不用了,等你想買醉隨時招呼,姐隨叫隨到。”

    清遙哼哼兩聲當作回應。

    檳城依海,一年四季如春,未曾知雪為何物。

    清遙裏麵穿著米銳送的禮服,外麵罩著一件長至小腿的白色大襯衣,打了輛滴滴前往檳城的旅遊區大浪穀。

    許佳言的生日宴會選在著名的度假島——三晨島上進行,毗鄰檳城與南市兩座沿海城市。

    三晨島是國內最大地產商‘宋門’所開發,島上集休閑娛樂美食於一體,住有別墅,吃有海鮮,被稱為中國的‘馬爾代夫’。

    所有賓客都從大浪穀由許家出動的快艇接過去。

    清遙到時,已有數輛快艇從海麵上白鯨似地閃耀掠過。

    大浪穀這裏整片海灘已經被許家包下,拱形的花門裏鋪著鮮紅地毯,一直延伸到海邊。

    所往賓客,個個道貌岸然,衣服首飾無不閃瞎人的眼,跟電影明星走紅毯一樣一樣的。

    兩名衣裝革履的保安,看著用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白襯衣包著自己的清遙:“邀請函!”

    清遙剛剛明明看見他們對前麵進去的人又是點頭又是哈腰又是您的,到她這兒,這兩位腰杆子挺得跟特麽青鬆有得一拚,十足那什麽眼看人低的架勢。

    她從大襯衣的大口袋裏,把那張已經被塞得皺皺巴巴的燙金函挖出來,輕飄飄遞給他:“喏!”

    兩名保安一人檢查了一遍,這才對清遙微微低了半寸的頭:“雖然您有邀請函,可是您這衣服?抱歉,今晚有規定,必須著禮服,您看——”

    清遙不耐煩了,扣子都懶得解,直接從下往上一次性將大襯衣從頭頂扯了下來,扔給其中一名保安。

    頓時,兩保安四隻眼齊齊直了。

    幾名正好也看過來的男賓,眼神無一例外滿是驚豔。

    珍珠白色的深v禮服裏,一對滾圓波濤洶湧。

    若不是清遙已經淡定地走過地毯上了遊艇,再多留幾秒,他們估計都得噴鼻血。

    不是清遙故意玩神秘吸引眼球,她是真不想穿這件禮服丟人現眼,可一向廢話連篇的米銳今兒卻難得的一語戳到了清遙心尖子裏:就你那幾件陳年舊衣,哪一件不是當初從家裏帶出來的?你現在躲世人的眼光還來不及,第一名媛的生日宴會,那麽大的場合,人精紮堆的地方,你是要以雲家長孫女的身份去閃耀亮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