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絕世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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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河笑道:我也自知這名字起得不好,不過我想,再好聽的名字也沒有用呀,一件東西倘有大用處,不必管它的名字怎樣,是個好東西,若是沒有用的東西,名字再好聽,又有什麽用呢刀大叔,我說的對吧。 vw
方雲河一說這話,倒把刀神給怔住了,半天沒說話,最後才歎道:方小子,我白白活了這麽多年,連這點道理都沒想通,你倒是一個當和尚的料子,難怪你的師父在我麵前說你是少林寺最聰明的人,叫我好好的照顧你,這十幾天,我與你通行,雖然你不知道很多江湖的事,有時也顯得有些笨笨的,原來你是一個惠根深厚的人。讓我再看看,這大睡神功還有什麽驚言之舉。說著,刀神把眼光又轉向了秘笈,看著看著,刀神臉的表情古怪之極,一會兒大怒,一會兒苦笑,一會兒又莫名其妙,到最後看到這一段餘後半生極為貪睡,一日從睡夢醒來,眼前無數蝴蝶翩翩起舞,餘跟著起舞,樂哉樂哉,嗚呼,此功天下第一,什麽易筋經,什麽洗髓經,統統是狗屁刀神實在看不下去,大怒道:這是什麽破書,方小子,不是大叔說你,難道你以為這書是絕世武功嗎
方雲河見刀神突然發怒,呆了一呆,道:沒有啊,我沒有覺得它是絕世武功,隻不過我覺得它很好啊,刀大叔,你看這一段拿過秘笈,翻到第三頁,指著一行字跡道:睡者,痛快人也,沉睡著,大痛快人也,睡著不知其睡而又覺其睡者,痛痛快快也,餘一睡半月,夢習武,當白日數年矣這話說得多好啊,在睡夢練功,是白日練功的百倍,這種事到那裏去找
刀神向看怪物一般看著方雲河,最後搖搖頭,道:老夫是不是在夢裏,怎麽這幾天來,都沒有發現你邪了
方雲河笑道:刀大叔,你又在胡說什麽呀,我那裏邪了我的確是在睡夢練功,你們怎麽看不出這本書的好處呢,這書好像是我的知音一樣,我還舍不得你們看懂它呢。
刀神想了半天,突然想到:對了,這小子極為貪睡,想來這是他同這個著書之人有共同的地方,他能從體會出東西來,我們卻隻當這書是狗屁,難道這是俗話說的心有靈犀一點通
沉思了半響,方道:隻有這麽來解釋了。方小子,這本書在你手裏是天下至寶,在其他人手裏卻是狗屁不如,我既然看不懂這書,也弄不明白你所說的在睡夢練功是怎麽一回事,不過我們練武的人練到最高頂峰,會出現一種狀況,這是所謂的神遊八荒,其實也並非是真正的靈魂出竅,隻不過是練到那種境界,無時無刻都在暗自練功,睡覺的時候,不必多慮,真力在體內四處遊動,倘若有敵,自會醒來,不怕被人暗算。這種境界千年難得一遇,當年達摩老祖,折葦北渡,在少林寺麵壁九年,盤膝靜坐,不說法,不持律,在內心深處苦心練功,終得佛家六神通,神遊八荒。看來這個大睡神功與此有著共同之處。你也不必在意別人的話,剛才是大叔失態了,大叔向你道歉。
方雲河嗬嗬笑道:刀大叔,你怎麽說到我們少林寺的祖師爺去了,這個功夫那裏能和祖師爺啊,我是喜歡這書的禪機和古怪,這才學這個東西的,如今我才學了不到三分之一呢,刀大叔,你和我是什麽人算你教訓我,也不必向我道歉,否則我將來回少林寺,我師父非得在我耳邊整天念經不可。
刀神聽了,哈哈大笑,道:不錯,你和我是什麽人刀大叔雖癡長你一百二十歲,和你無親無辜,不知是怎麽回事,特別的喜歡你,我一個人孤單的活了許多年,聽到師門的師兄弟一個一個的死去,至今還沒有一個人和我說過這種暖人心腸的話,我刀神說著,竟然笑得老淚縱橫,話也說不下去,方雲河見了,忙道:刀大叔,你要是不在意的話,小子現在拜你為義父,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刀神神色一喜,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笑道:我怎麽會不喜歡傻孩子,以後你叫我為義父,如何
方雲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向刀神磕了三個頭,道:義父在,請受孩兒一拜。
刀神連忙一把拉起他,道:如今我是你的義父,可是我最討厭世俗禮情,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交往,不得跟我客客氣氣,規規矩矩的。
方雲河一吐小舌,擠著眼道:雲兒才不會呢,我對我師父也是沒規沒矩的,義父,我如今拜你為義父,將來要是遇到我師父或者是師門的人,這可怎麽稱呼
刀神道:我們交我們的,誰管得了那麽多,他們想叫我什麽,隨他們的便吧。
刀神收了方雲河作義子,高興得了不得,立刻出去,在大半夜裏叫醒客棧夥計,夥計還當這個壯碩的大漢得了夢遊症,嚇得渾身發抖,刀神見他沒出息,問明白了廚房所在,刀神施展輕功,運用神通弄來了幾壇子酒和一些小菜,回轉屋裏,同方雲河浮一大白。
刀神喝著酒,道:雲兒,如今我還是有點糊塗,你的體內有三道真力,一道是少林內功心法,一道是大睡神功,那另一道是什麽難道是天蟬秘笈裏的內功心法
方雲河道:不會吧。我不是說過嗎,義父,我隻看了一頁的天蟬刀秘笈,除了刀法外,什麽也沒有啊好像這天蟬刀秘笈並沒有內功心法,隻有刀譜,不如你看看
說著,要拿出來給刀神看。
刀神一擺手,道:不必了,這其的玄妙我那裏會懂,算看了也猜不出來。對了,你師父教過你吐納沒
方雲河道:教過一些,但我都是在夢裏做功課的,平日裏跳水,劈柴,陪師父走走拳腳,倒是有大部分在睡覺。
刀神問道:那你運功調息的時候,有沒有發現經脈似乎藏著三道真力,一道是黑色的,一道是白色的,一道卻是透明的,很微弱。
方雲河一怔,道:我以前運功調息的時候,好像隻感覺到經脈有一道真氣存在,什麽時候又多了兩道,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麽顏色的
刀神一拍腦袋,笑道:我真是糊塗了,你內功尚淺,當然不會知道它們的顏色,你試著運功看看。
方雲河聽了,照刀神的話開始打坐吐納,他氣沉丹田,暗暗運功,不一會兒,隻感覺到一道真力從丹田出來,沿著經脈遊走,心頭一喜,暗道:原來它這麽大了。突然又是一道猛烈的真力從右手心的勞宮穴衝出,如一匹野馬一般向跑去,先是進過大陵,內關,間使,最後到了胳膊那兒的天泉,然後直衝內脯,居然想去與先前那道真氣一交高低,方雲河感覺怪,沒有阻止,兩道真氣打了半天,後起的真氣突然一轉身跑,先前的真氣有些得意,追了去,哪知這後起的真氣好不狡猾,驀地來了一個回馬槍,將先前的真氣撞退好幾步,兩道真氣正鬥得不可開交,突然一道極為微弱的真氣在頭頂百會穴出現,這道真氣古怪之極,像是喝醉了一般,慢騰騰的向下走,過後頂,風府,啞門,最後到了天柱,一路往下,來到兩道真氣鬥氣的地方,它雖然微弱,可是前兩道真氣像是見到了老前輩一樣,急忙給它讓位,它也當而不讓,還是慢騰騰的走著。
方雲河感覺像看了一出鬧劇,險些笑出聲來,好在他及時的將三道真氣收回,這才睜開雙眼,道:好怪呀,真的是多了兩道真氣。不知道是什麽出現的。義父,我查探過了,可是也不知道它們的來曆,第一道真氣我還知道一點,好像是我們少林的內功心法,我雖然練得不多,可是在很小的時候開始修練了,是以才知道它的存在,這另外兩道我不知道了。
刀神聽了,連連叫,實在想不出,也不想多傷腦筋。兩人和衣躺在床,漸漸睡去。床頭的天蟬刀突然發出一道微弱的黑芒,像是在炫耀它的詭秘一般。
由於昨夜的長談,第二日,他們一直睡到巳時,刀神這才醒過來,刀神梳洗完畢,見方雲河兀自濃睡,房裏還殘留著昨夜的酒氣,刀神打開房門,窗戶透氣,隻見院子站著一個漢子,見刀神出來了,他裝作出來散步的樣子,在院子裏溜達了一會,回到了對麵的屋子裏,緊閉房門。
刀神見了他的一番行為,心笑道:小子,你還以為老夫沒發現你啊,你們魔門的人想跟蹤我們,要是有膽,跟著吧,改天叫你們吃個大虧。
刀神喚醒方雲河,到帳房先生那裏付清房錢,刀神昨夜不告而取了幾壇子酒和小菜,是以多給了他幾兩銀子,在帳房先生一臉糊裏糊塗的模樣下,兩人出了客棧。
刀神道:雲兒,當年義父在黔地一帶發現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我們到那裏去修煉它一年半載,不知怎麽樣
方雲河笑道:那好啊,義父去那裏,我去那裏。
刀神,方雲河二人便踏了去黔地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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