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中年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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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雲河笑道:這些蒲團是笑前輩用了招呼客人的,小子怎敢越禮

    年書生冷笑一聲,道:愚蠢,你既然來到這裏,是他的客人,難道不能坐嗎再說了,算你不是他的客人,坐了他的蒲團,他又拿你有什麽辦法

    方雲河聽了他的話,隻好找了一個蒲團,放在火旁,坐下烤火。 w w w  v w   年書生見他坐下後,深深的打量了他一眼,見他腰間插著的藍潮簫,臉皮不知為何微微的一皺,問道:你腰間插著的可是藍潮蕭方雲河聽了,心吃驚,這個年書生怎麽會知道他腰間的短簫是藍潮蕭,據若望說,這根藍潮蕭在武林是沒有什麽名氣的,天下能夠認識這是藍潮蕭的人,幾乎沒有,除了他們夫婦二人,恐怕隻有那個神秘的武林萬事通知道外,沒有人知曉,這個年書生是什麽人,居然一眼看出了藍潮蕭的來曆,方雲河點了點頭,道:不錯,晚輩身短簫的正是藍潮蕭,不知前輩是如何看出來得年書生冷冷一笑,卻是沒有回答他的話,問道:你叫什麽名字,你的師父是誰

    方雲河聽他沒有回答,而是又問自己的姓名和師門,心本來有些不高興的,那裏知道一碰對方的眼神,卻是老老實實的說道:晚輩方雲河,我的師父是少林寺的清成。

    這個年書生身有種方雲河從來沒有見過東西,這東西是一種威嚴,方雲河自他一進來,被他的威嚴所控製,方雲河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在外人麵前低頭,心既感不安又感驚異。其實這裏麵是有原因的,這個年書生身懷超強的武功,平時作人都是極為的嚴厲,又極為的藐視禮教,很少有人和他交往,隻和幾個有數的武林高手往來,性情灑脫雖灑脫,然而嚴肅起來,是十頭老黃牛拉也拉不住他所想做的事方雲河自小很少受到管教,養成了懶懶的性情,又加他貪睡的原因,不管是師父,還是義父刀神,甚至和他在斷崖下相此數年的聖姑白依怡,待他都沒有威嚴的地方,如今碰這個為人如此的年書生,剛才又同他暗地裏較量了一下,方雲河顯然不是對手,早在心地下埋下了畏懼的心裏,那年書生又刻意露出一副威嚴的神態,倒把方雲河弄得像一個十分懂事的孩子一般,問他什麽他說什麽。

    年書生聽了他是少林寺的弟子,哦了一聲,問道:你是少林俗家弟子麽房間明笑道:不是,我的師父雖然是少林和尚,但我卻還不是真正的少林弟子年書生又哦了一聲,道:你肩頭的大刀是什麽刀我怎麽覺得有一種淡淡的煞氣方雲河聽了,心又是吃驚,這個年書生到底是什麽來頭,見識怎地這般不凡。方雲河可不想跟他說明這是少林七絕之一的天蟬刀,他雖然和小老頭認識,但是不能保證他不是壞人,再說了,算他是好人,這天蟬刀能說給外人聽嗎傳出江湖去,他還想不想混了方雲河遲疑了片刻,才才期期艾艾的道:這把刀是一個武林異人送給我的,他說這把刀殺氣太重,叫我不可輕易出刀,我也不知道這把刀叫做什麽名字。

    年書生喔了一聲,一雙電眼緊盯著他,道:是嗎

    方雲河硬著頭皮,說道:不錯,這把刀確實殺氣太重,小子的確不知它的名字。年書生看了看他的臉色,冷冷的哼了一聲,突然又咳嗽了一聲,伸出雙手,向火堆靠近了一下,卻是沒有再說話了。方雲河見他不說話,心高興,這個年書生無形之給他一種壓力,讓他感覺十分的不快,但不知怎麽回事,心對他生不出惡意來,似乎早已把對方當作一個嚴厲的叔叔伯伯來看待,既有些怕他又有些敬他

    兩人在正殿裏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烤著火,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隻聽得麒麟鼠的叫聲在廟外響起,方雲河聽了,知道麒麟鼠遇到了高手,隻有遇到了高手,它才會發出這種叫聲,方雲河向年書生看了一眼,見他半閉著眼睛,好像沒有聽見似的,方雲河也懶得同他打招呼,急忙跑出了廟外,剛一出廟外,迎麵一條人影帶著一股酒氣撲了過來,來人笑哈哈得道:好玩,好玩,剛才有兩個蒙古人見了老夫醉醺醺的一跤摔倒地在,笑我,那裏知道轉眼之間卻是死了一個家夥,逃了一個家夥,如今這隻鬆鼠見老夫摔倒卻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難道這家夥知道我的本事很大麽

    方雲河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他的麵容,隻見來人滿嘴酒氣,一把抓住了他的腰間,他竟是想躲也躲不過去,心大駭,來人大聲說道:喂我說你在個小子待著這裏做什麽這隻鬆鼠是你的嗎方雲河急忙一把掙脫開他的手,笑道:這位前輩,你不要誤會,這隻鬆鼠它是跟你開玩笑呢。說著,叫了麒麟鼠一聲,卻見麒麟鼠瞪著一雙圓鼓鼓的小眼睛,憤怒的瞪著來人,不知道這個人對他作了什麽,讓它如此生氣。方雲河這時才看清這個人的模樣,隻見這人長像怪異,生了一個酒漕鼻子,一個大嘴巴,頜下胡子亂蓬蓬的,瞪著一雙酒杯大的眼睛,身還背著一個大的葫蘆,當真有一點風塵人物的樣子。

    方雲河見他和麒麟鼠大眼瞪小眼睛,誰也不讓誰,心偷偷一笑,看見這個怪人手還拿著一樣東西,方雲河一看那東西,才知道為什麽麒麟鼠要對他發怒了,原來他的手正拿著一隻鬆鼠,那鬆鼠顯然死去多時,軟軟的被他拿在手裏,怪不得麒麟鼠要對他發怒。據他的義父刀神聽那個藥仙說,這麒麟鼠同鬆鼠有著相當親的血液關係,麒麟鼠見這個怪人拿了一個死鬆鼠,認為是他殺的,而且這怪人滿身的酒氣,走起路來,顛顛倒倒的,一來有可能是他不小心踩著了麒麟鼠,二來又加他手裏拿著麒麟鼠的親屬,麒麟鼠看不過去,向他示威發怒。而這個怪人喝醉了酒,見竟然有鬆鼠來跟他腳勁,哪能不感到稀和好笑,瞪著一雙酒杯眼同麒麟鼠較勁

    方雲河假裝怒喝了一聲麒麟鼠,麒麟鼠這才吱吱一叫,顯得很不情願的跑到了方雲河的腳邊,用頭去磨蹭著方雲河的褲腳,一雙小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那怪人,生怕對方有什麽不軌。那怪人哈哈一笑,打了一個酒嗝,一張嘴,酒氣滿天,隻聽他說道:既然這隻鬆鼠是你的,我饒了它,嘿嘿,今天真是運氣好,給我逮著了一隻鬆鼠,這下有鬆鼠肉吃了,笑老兒,笑老兒,快點出來,看我捉到了什麽好東西,你快些出來迎駕,不然你休想分一塊肉,笑老兒咦

    怪人一把推開那個破破爛爛的廟門,大步走了進去,卻是沒有見到笑老兒出來迎駕他,倒是有一個人正坐在正殿裏,在一堆大火旁烤火,怪人見了那年書生,怔了一怔,臉一喜,大聲說道:老病鬼,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年書生看也不看他一眼,道:你能找到這個地方,難道不許我找來嗎那怪人怪興一聲,大步走進了正殿,一屁股坐在了剛才方雲河的那個位置,方雲河見他們說起話來,知道他們是老相識,他帶著麒麟鼠走了進來,找了一個蒲團,抱起麒麟鼠,也坐在了火堆旁烤火,麒麟鼠見了火堆,歡喜的不得了,也暫時忘記了對怪人的仇恨,吱吱亂叫,對著火堆伸出前肢,有模有樣的烤起火來。

    年書生和怪人看得卻是一怔,饒是他們見多識廣,也料不到鬆鼠還會烤火,怪人翻著醉醺醺的酒杯眼,對年書生問道:這小子是誰年書生淡淡的道:我怎麽知道,不過他的武功可是不錯啊,我們當年在他這個年紀,要是有這般本事,到如今能夠同獨孤動天一樣,飛升而去,那裏還待在這個世,受盡世俗的打擾

    怪人看了看方雲河,悄悄的發出一股氣勁前去試探,方雲河學乖了,不敢輕易和他們這種級別的高手較量,微微笑著,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傻傻的看著怪人,那怪人的氣勁在方雲河什周饒了一圈,回到怪人的體內,怪人點了點頭,道:不錯,算得是一流高手,不過離我們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內功嗎,還可以,是不知道招數,輕功,修為怎麽樣話鋒一轉,打了一個酒嗝,又是噴出一股酒氣,對著對麵的年書生說道:笑老二呢,他跑那裏去了,他把這個小子丟在這裏,不管了,難道是叫這小子給我們作鬆鼠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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