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氣勁比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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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母焉能看不出他心顧忌,她如今受了內傷,可不敢同獨孤九天硬來,怪興一聲,道:獨孤教主,你我都受了重傷,還是不要硬拚的好,河蚌相爭,漁翁得利,此人倘若乘機出手,你我存活的幾率能有多少獨孤九天嘿嘿冷笑,道:這麽說,你是想讓我放過你了

    聖母道:獨孤教主,我來魔教總壇又不是一次兩次,這說明我掌握了貴教總壇的地形,你要是不放過我的話,當心貴教總壇的秘密暴露天下獨孤九天冷笑道:你出不出得去是還是一個難題,還敢威脅老夫魔教沒有什麽秘密,你完全是在危言聳聽。 vw聖母怪笑道:是嗎據我所知,貴教的至寶長生瓶落入王大太監手裏之後,好像並沒有誰到宮盜取,外人隻道是魔教怕了權蓋朝野的王大太監,但真是這樣麽

    獨孤九天臉色大變,怒吼道:妖婦,你敢聖母笑聲一變,格格嬌笑起來,道:怎麽你怕了嗎獨孤九天臉色陰晴不定,沉思半響,道:好,這次我不與你為難。但是你要告訴我,你當年為什麽要抓走我師弟的兒子你和我師弟有什麽關係

    聖母聽了,突然激動起來,冷笑道:我恨他,恨不得要他死在我麵前。我搶走那孽種,是想報複他,哈哈,沒想到那孽種被童五洲弄丟了,害得我白費了一番心思卻一字不提她同天賜究竟有什麽關係。

    獨孤九天追問道:你和我師弟到底有何仇怨聖母聞言,心頭一震。定了定神,想起些什麽,心頭一寒,顫聲道:我不能告訴你,你聽了,非但我沒命,你也一樣。獨孤九天大,魔門聖母居然還有心虛的時候,她既然不肯說,獨孤九天也不再追問。兩人各懷心思,在草坪站了片刻。

    藏身崖下的人始終不露麵,似乎他根本沒在那。

    聖母突然冷興一聲,道:既然你不出來,那我不奉陪了。向獨孤九天道:獨孤教主,告辭轉身走。

    獨孤九天咬咬牙,不敢阻攔,隻有任她揚長而去。

    獨孤九天想起方雲河,龍碧芸還在散人府等著他,草草看了一眼崖下,也顧不得崖下是否有人,匆匆下山而去。

    山頂恢複了寧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從懸崖下的白霧,緩緩升起一條人影,那人影雙腳立於白霧之,如同仙人,此人的內功竟然達到了以氣禦風境界。

    隻見她滿頭白發,亮如銀雪,蒼老的臉,毫無任何表情。

    一聲歎息傳來,她道:姐姐,我又來看你來了百年不過彈指一揮間,不知那邋遢老道是否還活在人間

    方雲河的大睡神功與那股來曆不明的內力互相爭鋒,誰也不讓誰。

    方雲河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姑且不論這股內力從那裏來,單說大睡神功對這股內力表現如臨大敵,甚為忌憚,還是頭一次。

    兩道迥異的真氣在方雲河體內虎視眈眈互瞅了半天,終於發生了首次交鋒。

    來曆不明的內力往前一衝,勢如猛虎,夾著雄渾量撞向大睡神功大睡神功見來勢凶猛,怎敢輕敵。先暫避分鋒芒,退了一段距離之後,猛然使出殺手鐧出來,一個回馬槍,迎向對方。

    兩者一碰,方雲河雙眼圓瞪,體內真氣浮湧,筋脈脹痛,險些失聲痛叫。一股強大內力從他體內向外激射,龍碧芸一不小心,當即被彈飛了出去。

    方雲河見她還要來,急忙叫道:芸兒,不要來,我體內的真氣有些古怪,讓我調息調息說完,盤膝而坐。

    片刻,他的身軀緩緩升了起來,臀下如同有一隻無形大手托著一般,臉的表情顯得痛苦不堪。

    龍碧芸一臉關懷,道:方郎,你那裏不對,告訴我,讓我來幫你方雲河的身軀繼續往升,強忍著身的痛苦,吸了一口內息,堅聲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過,隻要我忍受得住,我想一會會好龍碧芸想去幫他一把,但又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麽毛病,眼看他的腦袋要碰到頭頂的石壁,額頭大汗淋漓,而她卻束手無策,袖手旁觀,芳心的著急讓她方寸大亂。

    大睡神功和對方交了幾次鋒後,見不是對方的敵手,使出了賴皮手段,守在基地不出。

    怪的是,來曆不明的真力想攻擊基地,往往是被一道如同防護的東西彈退。三番五次過後,它再也不敢輕易去碰基地,而是狠狠的看了基地一眼,朝後退走,片刻之後,居然退到了方雲河腳底湧泉穴方雲河體內頓時恢複了平靜。

    此時,也正是方雲河腦袋碰著頭頂石壁那一刻。他雙眼一張,內現光華,雙掌一翻,一擊石壁,人如飛雁,從空翻落至地。

    抹了抹額頭大汗,有些慶幸的道:好險,好險,這下安靜了,再打下去,我非被它們弄死不可龍碧芸走來,看他沒有了事,心大。方才還痛不欲生,怎麽一會兒如沒事人一般

    龍碧芸拉著他的手,探了探脈,見他脈象出的平穩,大為詫異,道:方郎,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方雲河苦笑道:我一進門,有一股強大的量進入體內,同我本身所習內力廝打起來,幸虧有大睡神功護體,否則不堪設想龍碧芸柳眉微蹙,沉思道:怪,你遇到了襲擊,我怎麽沒有一點感應這密室內除了這兩個生機已斷的人外,根本沒有人,是誰向你偷襲方雲河也猜想不通。

    他抬眼朝紅床方向望去,一眼見到坐在床邊的年漢子,心突然生起了一種親切,如看到了親人。

    方雲河激動起來,顫聲道:芸兒,你說他們是我的爹爹和娘親嗎龍碧芸道:我們去看看。不過,我看出他們已經離開人世多年,隻因這年漢子內力精湛,才會令兩人的身軀保持完好內功精湛到這種境界,天下又有幾人

    兩人輕輕走近床頭,越發看清年漢子的模樣。

    這年大漢生得濃眉大眼,額頭寬闊,長相雖一般,但自有一股豪氣。人坐在床邊,如一座巨山,誰也撼他不動。

    他雙眼微閉,微低著頭,麵對著一個地方,臉居然還帶著一絲溫柔。

    兩人將目光移向他所注視之處。

    方雲河一見之下,心的激動驚喜哀傷,前所未有。

    紅床躺著一個女子,女子身蓋著背子,隻露腦袋在外,滿頭青絲隨意的散落在枕頭,年漢子的一隻手輕柔的摸著對方的一縷青絲。

    那女子睫毛下垂,神態素雅,安詳,如睡美人。

    她雖不是絕代佳人,但勝似絕代佳人,旁人多看她一眼,會忍不住再看第二眼。

    那女子正是魔後給他所看的那副畫像的人。

    方雲河腦袋轟的一聲,放聲大哭,雙膝跪倒,眼淚狂湧,聲音哽咽的道:娘,爹,不孝兒方雲河來看你們來了龍碧芸心一驚,急忙跪倒,道:武林末學龍碧芸拜見伯父,伯母那年大漢動也不動,紅床的女子也躺著不起,兩人這麽定著,猶如石像。

    兩人盡管已知二人死了多年,但仍然當他們如生人,跪在床前良久不起。

    方雲河這一放聲痛哭,一發不可收拾,似乎要把心多年來隱藏的相思都哭出來,越哭越傷心。

    龍碧芸暗自跟著垂淚,默默的陪著他跪著。

    不知過了多久,龍碧芸心想這不是辦法,正想勸慰方雲河,眼光微微一掃,突然看見地放著一個深綠色瓷瓶子,那瓶子不大,沒有瓶蓋,也不知用來裝什麽的,立時引起了龍碧芸的注意。

    龍碧芸見方雲河哭聲正濃,不好勸阻,運勁一抓,隔空將瓶子吸到手。

    她將瓶子拿在手裏反複端詳,看不出有什麽古怪的地方,瓶空無一物,不知道曾經裝過什麽,正要把它放下,心一動,忖道:這瓶子怎麽會落在此地,內是否有什麽蹊蹺她試著嗅了一口,一嗅之下,一股怪的氣味衝鼻而來,隻覺昏昏欲睡,渾身發軟。

    心大驚,運起內力,在體內走了一圈,才將睡意打消,饒是如此,她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龍碧芸沉思了一會,轉首看去,方雲河的情緒穩定了不少,開始在抹臉的眼淚,緩緩的道:芸兒,他們正是我的爹爹和娘親,我曾經見過娘親的畫像,沒想到沒想到他們真的龍碧芸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你要節哀順便。我想伯父,伯母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如此傷心欲絕。方雲河擦盡眼淚,拉著龍碧芸起來,道:芸兒,讓你受累了龍碧芸搖搖頭。

    方雲河見她手裏拿著一個瓶子,道:芸兒,你從什麽地方拿的瓶子,這瓶子有何用處龍碧芸指了指地,道:這瓶子落在伯父腳邊不遠,從它的位置來看,是從床滾下來,我見它平白無故的出現此地,一時好,隨手將它拿起來,沒想到它還真有些古怪方雲河道:什麽古怪說著,從龍碧芸手接過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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