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情不自禁(pk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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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節將至,奚曦又病愈醒來,今年的南安侯府,紅燈籠高掛,爆竹聲悅耳,年節的獎賞比之往年又格外地豐厚,戰戰兢兢了一個多月的所有下人臉上都飛揚著喜氣!

    金錢上年年有餘,仕途上加官進爵,生活中家人團聚……過年的這些寓意於浚息而言,都不具有誘惑力。甚至每一個喜慶的節日於這十六年裏的浚息,都是一種變相的折磨。但是今年不一樣。

    今年,浚息有奚曦。

    浚息覺出了年節的誘惑,奚曦賦予年節的誘惑!

    玉苑,奚曦的臥房裏,奚曦坐在寬大舒軟的貴妃椅上,低首剪著“福”字。

    浚息令廚房調理奚曦的飲食,一個月來,養出的白裏透嫣的膚色,經曆了奚曦生病的一個多月後,又瓷白了回去。奚曦甚至比起初入侯府那時候還要嬌弱一些。哪怕寒冬臘月奚曦穿著暖和厚實的裘袍,身形也不見臃腫,甚至婀娜窈窕。浚息心中憐惜。然而那病態的美感,驚心地美豔,簡直攝魂奪魄!

    單手負在背後,站在奚曦身後,瞧著奚曦剪紙的浚息,心旌神馳地去到了奚曦的身後,浚息將奚曦攏抱在懷,他的手握了奚曦的手,俯著身和她一起去剪那個“福”字。

    福”字剪好,浚息並沒有放開奚曦,浚息在奚曦身後坐下,他的兩隻手掌收放到奚曦的腰肢上,收攏著奚曦病愈後更加不盈一握的柳腰。浚息緊緊地收束著奚曦的腰身,將奚曦緊緊地攏抱在懷裏。

    浚息埋首,深深地嗅著奚曦秀發的香氣。

    他差一點,就要失去奚曦。

    再次,失去心上的人!

    ……

    奚曦在浚息的懷裏。

    並沒有從前與浚息親密接觸,心中那強烈的嫌惡。嫌惡這樣的情緒之於浚息,奚曦都已經吝惜。

    她也不想再嫣媚逢迎他。他喜歡她,卻照樣會將惹怒他的她百般折磨,甚至丟給幾十個乞丐侮辱。城隍廟的夢魘之後,自我封閉那麽久的她,豈會再對他巧笑嫣然?

    她不想再因他而生任何的情緒。

    她與他之間,隻有生與死這樣的界定。

    唯一的感情,也隻有算計和利用。

    玉簫他倒是還給她了。“你什麽時候解封我的內力?”奚曦側身看著身後緊緊攏抱著她的浚息,輕輕問道。

    其實,永遠不解封曦曦的內力,甚至拔掉她的爪牙,一輩子將她嬌禁在他身邊,像這樣禁錮在他懷裏,也是極好的。

    但病愈後的奚曦委實身體羸弱,她有內力在身,可以強身健體。

    再過段時間。”浚息攏抱著奚曦道:“解封內力需以我的內力衝擊你全身經脈,你現在身體羸弱受不住,等身體再養好一些。”

    沒有打算不解封她的內力就好。

    奚曦放鬆身軀,帶一抹淺笑,溫婉地靠在浚息懷裏。

    浚息看著他懷裏的奚曦,與他近在毫厘的臉龐,他輕輕地,啃咬了下去……

    當浚息的唇舌探進口中,奚曦閉了睫。她吝惜嫌惡浚息。不帶感情,沒有情緒地被浚息引導香舌,隨之共舞。

    小姐!”

    當風塵仆仆的阿穗,背著包袱,興衝衝地跑進奚曦的臥房,正見到浚息奚曦吻在一起。

    虞浚息又在輕薄她家小姐!阿穗恨恨地盯著浚息。

    奚曦輕輕推了推浚息,浚息有些不舍地從奚曦口齒間撤離。

    好好休養。”浚息意欲離去地囑咐奚曦。

    倒不是被阿穗的闖入打擾了興致,他本也欲暫時割舍離開玉苑了。奚曦病中的這一個多月,他沒有理會軍務。雖然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他卻勢必要回軍營忙一忙。

    浚息放開奚曦,瞥了眼遠道回來的阿穗,高大的身影攜著威嚴離去。

    ……

    浚息離開後,奚曦遣走了繡樓上的丫鬟婆子。

    阿穗放下包袱,例行往事倒了漱口水,將杯盞放到奚曦的麵前,每一次與虞浚息親吻後,奚曦都有漱口的習慣。

    這一次,阿穗卻驚訝奚曦沒有漱口的意思。奚曦隻是笑看她,道一句:“回來了?”

    阿穗看著奚曦,小姐好像哪裏不一樣了?哪怕家破人亡,在南安侯府再見小姐,隨著家變時間的推移,小姐也不改陽光明媚;此次再見小姐,小姐雖然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不僅絲毫不見明媚,她甚至感覺到了陰霾。

    一定是,小姐謀刺虞浚息失利,虞浚息殘忍地懲罰小姐了吧?瞧瞧小姐消瘦成了什麽樣子!

    思及虞浚息當初對她逼供小姐的去向,用刑之殘酷,阿穗哭道:“虞浚息是不是對小姐用刑了?”

    她倒寧願虞浚息是對她用刑!奚曦眼底掠過一絲陰霾,“都過去了。我要的東西,帶回來了嗎?”

    帶回來了。《無憂曲譜》八本,一本不少。”阿穗解著包袱,“我除了帶回了小姐要的《無憂曲譜》,還帶回了小姐扶乩用到的古劍,衣服。”

    阿穗後知後覺地問道:“我是不是做錯了?”小姐戰前扶乩,元帥和二小姐雖是險象環生,卻有一線生機,小姐因此沒有參與那一場戰事,元帥二小姐甚至夫人都因此殞命。小姐因為扶乩的事情一直很是自責。

    奚曦沒有責怪,反是誇獎道:“我忘了囑咐你,難得粗心的你這次能想的到。”

    阿穗喜道:“真的嗎?”阿穗想起一事,稟報道:“對了,我這次回去帥府,意外窺見了兩幫人馬。他們都在帥府翻找東西。”

    奚曦笑道:“找《無憂曲譜》嗎?僅僅奚家奇門遁甲的典籍,不會有這麽大的誘惑力。”

    阿穗點頭,“聽他們的對話,正是在找《無憂曲譜》,後來那兩方人馬撞見了,還交上了手。兩方人馬雖都是黑衣蒙麵,但看做派和武功路數,一方人馬像是江湖人士,另外一方人馬訓練有素,一旦敗在對方劍下便服毒自盡,卻不知背後的主謀是哪國的大人物。”

    奚曦手裏拿著本《無憂曲譜》,看著無字的書封。

    世人都追逐《無憂曲》,卻不知這對他們而言,根本就是無法參破的典籍。梁門密不外傳的內功心法,融會貫通奚家的奇門遁甲,掌握《無憂曲》的這兩個先決條件,於想得到《無憂曲》的他們,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甚至連唯一符合這兩個先決條件的我,幾年來都無法參透這八本《無憂曲譜》,何況他們?得到這八本《無憂曲譜》,他們是要像樂姬一樣,照著這些曲譜彈奏膾炙人口的音樂嗎?”奚曦嘲諷笑道。

    阿穗歡快地嘲笑道:“會音律的人就會奏《無憂曲》的話,多年來侍候小姐撫琴弄蕭的我,也是會撫《無憂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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