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心跳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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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府衙。
“你明天要出發,隨同虞浚息閱軍?”玉琛手撐桌案,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是啊。”奚曦坐在椅子上,她伏著桌案,把玩著玉琛的驚堂木。
“是不是虞浚息逼迫你去的?”玉琛確問。
“他想我同行,我自己也想去。”
玉琛說教道:“軍人多殺戮飲血,身為男兒當精忠報國,一睹軍容也就罷了。你一個女孩子同虞浚息去檢視百萬雄兵做什麽?女孩子就該養在溫室,撫琴弄蕭,繪畫繡花。”
“我不會繡花。”奚曦擱下驚堂木,她望著玉琛,安撫他道:“我的父親是魏國主帥奚濱。我從小長在軍營。軍容赫赫我已司空見慣,不會害怕的。”
“她跟你印象中的女子可不一樣。”浚息進來衙門廳堂,幽深的目光覷著玉琛。玉琛還以為曦曦會害怕軍人的殺戮飲血?玉琛哪裏知道,坐在他知府官椅上的少女,有著破軍星的命格,曾任魏軍幕後軍師,指點魏國百萬騎兵作戰,從容不迫,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曦曦不會被百萬齊軍的赫赫軍容嚇到,相反地,作為令她家破人亡的齊軍三軍主帥,他帶曦曦去閱軍,才是冒險之舉。
但他委實舍不得,幾個月看不到她。
他怎樣都要帶上她!
“你來做什麽?”玉琛憎惡看著浚息。
當日在黑虎山上,他被催眠,在黑虎山上發生的所有的事,他事後都不記得。他不記得他挾持了奚曦不記得劫匪之首舉著火把欲點燃裝滿炸藥的茅屋,想跟他和奚曦同歸於盡不記得浚息以己之身,換取了奚曦和他的平安不記得浚息從那一場大爆炸中幸存下來。
他隻曉得,虞浚息帶著黑甲軍,將他從黑虎山救了回來!但正如他深恨虞浚息一樣,虞浚息向來對他也沒有好臉色。心裏必然是不願意去救他的。之所以會去救他,不外乎拗不過曦曦。虞浚息對曦曦又是那樣的畸戀,真叫他惱恨!
現在曦曦在虞浚息的手上,對虞浚息有阿姐家破人亡之仇的他,還不得不對虞浚息投鼠忌器!想想就來氣!
浚息眸光幽深看著玉琛,冷笑了一聲。浚息道:“我一個一品軍侯,還來不了你一個小小知府的府衙嗎?若非曦曦來了你這裏,我也不是很想過來你這裏。”浚息移目奚曦,眸光轉柔,“回侯府了,曦曦。”
奚曦站起身,欲隨同浚息回去侯府。玉琛卻一麵憎惡地看著浚息,一麵將奚曦拉去了內室。
“你便是想去看閱軍,可你隨同的人是虞浚息!你難道不知道他對你的心思?他雖尚有良知,不曾侵犯於你,可保不準他什麽時候獸性大發!他自去閱軍,你高枕無憂地待在荊州多好!”
“他想我同行,我逆抗不了他。是去閱軍,我也不會逆抗他。”
“你逆抗不了虞浚息,我可以理解!可為了閱兵,你不想逆抗他,我就理解不了了!”玉琛覺得荒誕地道:“你難道還是個女諸葛,有軍帥之才,憑藉閱軍,看得出大齊百萬將士的戰鬥力和兵力,然後他日和穆桂英一般地掛帥,和你的未婚夫元恪太子一起,揮師伐齊不成?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元恪太子的詩作喻曉天下,好大的殺氣啊!”
奚曦覷著玉琛,眸色詭異,唇角微揚,實言相告:“我就是女諸葛!”
玉琛荒誕失笑,卻覺得奚曦在開玩笑。
奚曦覷著玉琛,她的,善良,無害,純潔,沒心機,仿佛白蓮花一樣的,舅舅啊!
……
奚曦不打算像浚息安撫她說的那樣,讓他愛上她,然後心甘情願地為她撤去天罡訣,結果他的性命。
從前她不想使用美人計,如今卻是不敢。
她欲掌握無憂曲,來達到她的目的。
尤其是浚息在那一場大爆炸中,竟也完好地存活了下來,她知道,這個世上,隻有無憂之曲,能致浚息於死地。
可是,即便聽了琴中國手瑾夫人的琴音,她有了些靈感,卻還是沒能參破無憂曲譜的玄機。
掌握無憂曲,實在是一條漫漫長路。
這條路遙遠而寂寞,相伴浚息,她又心中苦楚,漸至煩鬱,她當然要找些樂趣來消遣。
譬如,公告天下,她這個魏國欽犯還活著,且金尊玉貴錦衣玉食地活在浚息的南安侯府譬如,她收集著虞望舒的真跡,他的書法,字畫,詩作又譬如,隨同浚息去檢閱檢閱齊國的百萬雄兵。
……
隨同浚息,啟程去檢閱齊國的百萬雄兵。
旅途上,馬車裏,虞浚息看著她,神情很是古怪!
他黑眸幽深帶笑,唇角也嗪著笑地看著她。
奚曦坐在馬車裏,不禁有一種,去閱軍不是她在找樂趣消遣浚息,而是,浚息在找樂子消遣她的感覺。
……
浚息自然是要找樂子消遣奚曦,滿足他自己的私欲,亦好好調教她。但旅途漫漫,有的是時間。浚息並不著急。一連好幾日,他對奚曦都秋毫無犯,隻魔眸和唇角嗪笑看著她,享受著,貓戲老鼠的感覺。
奚曦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她一路都提防著浚息。
但浚息卻知道她的軟肋。
是在啟程五日之後,浚息終於不再戲謔奚曦,開始對她下手了。
又是在馬車裏,她的手被浚息捏住,浚息主導,迫使她替他紓解。她亦有掙紮反抗,可在浚息的禁錮之下,她哪裏反抗的了?隨從又策馬隨行在馬車前後左右,他臉皮有多厚,她的麵子就有多淺,她連大氣都不敢出。
亦是那一夜,夜宿露營,氈帳裏,他抽絲剝繭她,百般欺辱她,常年習武用兵之人粗糙帶繭的手,他的唇舌,寵愛著她身體的每一處……直到她如他一般得到快慰。
浚息麵對奚曦本來就情難自製,何況主導、目睹她生理上的淪陷,浚息腫痛難忍,箭在弦上,不能不發!那一晚,他是想徹底地占有她的。但被逼到絕處的奚曦,卻一反常態,不再避忌事態曝光,欲跟他魚死網破!
她尚殺不了他,但她卻能結果自己!
奚曦玉簫的端口,對著她自己的心口,手指摁在玉簫的機關上,目光銳利地逼視著浚息。
她當然不會真的赴死,她在賭浚息會投鼠忌器。
浚息亦知道奚曦是在賭。但他到底怕她真的摁動了機關。
那一晚的旖旎,以浚息的善罷甘休終結。浚息任由奚曦離開他的氈帳,去跟阿穗同宿一帳。
但浚息是記恨上了奚曦的兵器,那件巧奪天工的暗器,她的玉簫。他第二天就將奚曦的玉簫收繳。但奚曦卻已然有了防備。他第二日在馬車上,又欲逼她就範時,奚曦護腕裏驀然彈出利刃,利刃對準她的雪頸!下一回浚息再逼她就範,對著她自己致命處的是她發間的梨花針……隨著浚息不死心地一次次地逼奚曦就範,浚息驚駭目睹,奚曦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乃至柔韌如絲的衣服裏,都能突然出現出致命利器。機關括術到了大圓滿境界的奚曦,將機關括術發揮到了極致。浚息不知道,他再逞獸欲,奚曦身上哪裏的機關暗器又會對準她自己。
浚息終於罷手。
他知道,不到奚曦喜歡上他,甘願跟他結為連理的那一天,他是強占不了她的。
身懷天罡訣的他,奚曦的機關括術對他起不了作用。他不懼怕此道,卻到底怕奚曦真的傷了自己。
……
馬車上,浚息依然魔眸和唇角嗪笑,看著奚曦。
但那笑,已不再是貓戲老鼠,玩弄消遣之笑。
浚息魔眸和唇角的笑,變作了氣恨冷笑。
……
此消彼漲。隨著浚息一天天魔魅沉鬱,奚曦卻一天天展顏起來。
於她而言,隨同浚息去檢閱百萬齊軍的初衷,本來就是樂子。雖然浚息一開始貓戲老鼠的戲謔她,她很不喜歡那種感覺。後來因為她顧忌她跟他的親密被隨從知曉,她在馬車上又一次被迫幫他紓解,那一晚露宿,黑甲衛在巡營,他有恃無恐,在帳內百般欺辱於她,甚至如同她被迫幫他紓解一樣,他亦寵愛著她。不嫌髒不知羞恥地,用唇舌親吻著她。
他不僅逼的她身體淪陷,還想徹底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