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墨老亂點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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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席澤召開了記者招待會。

    各位,近幾天沸沸揚揚的競標醜聞,現在我站在這兒公開發聲是要大家清楚一些事情。“

    我第一時間找到涉案人員,卻發現人已經蒸發了,當時涉及的資料跟著不見,整件事情顯然有人蓄意栽贓席氏和SK國際。我已經請公安機關協助調查。”

    還有,我要為納蘭曦小姐正名。網上的輿論導向直指納蘭小姐起因是一段視頻。現在,我來告訴大家,事情的真相。請大家看,這是我母親的病情診斷證明。”

    席澤用投影儀放大了手上的文件。

    我母親被診斷上患有罕見的獲得性凝血功能障礙,我多方尋醫問藥都不得而治,很讓我苦惱。是納蘭小姐幫我介紹了德裔著名醫生漢克醫生。”

    納蘭小姐是漢克醫生的好朋友,她有臨床醫學的學士學位證書,授課導師就是漢克醫生。我母親的病情得到了緩解,慢慢正在好轉。視頻中的卡,是我要答謝納蘭曦小姐,視頻中的文件,是納蘭小姐從漢克醫生手記的保養筆記。”

    一時間,台下的輿論一片倒,從原來的討伐變成讚美。

    見發布會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席澤露出了幾天來的第一個微笑。

    沒過多久,大街小巷都知道了一個叫納蘭曦的美麗善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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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店裏。

    納蘭曦知道了他開記者招待會的事情,一心為他擔心。

    你召開招待會為我澄清我很欣慰,謝謝你。可是將伯母的隱私公布之於大眾,會不會不好?”

    納蘭曦一直有一個玲瓏剔透的心,她一直為別人著想,這樣的納蘭曦讓席澤心疼。

    曦兒,你不用為我和媽媽擔心,媽媽很看得開,沒什麽。倒是你,受了委屈仍然為我們著想。曦兒,我想我們的關係更進一步,你,答應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想護著你,看你受傷害我比自己受傷害還要心疼。”

    席澤抓到機會就接著表白。

    納蘭曦一直想有個人可以給她一個肩膀可以依靠,有個懷抱可以依偎。

    經過了這次的事件,她有些貪戀溫暖。

    這次,她不再猶豫,對著席澤羞澀卻大膽的點了個頭。

    納蘭曦自從上次保釋後就沒有回納蘭家,她怕母親擔心,告訴母親自己在出差,找了個小公寓就搬了進去。

    自己買菜做飯,好像又回到了剛到美國那會兒獨立自主的生活。

    席澤知道後,經常來蹭飯。

    這天,席澤早早得就來到納蘭曦的小公寓,手裏拎著ROSE ONLY係列的定製玫瑰。他有找納蘭曦配了鑰匙,打開防盜門之後迎麵就聞到飄來的煎牛排的香味。

    順著香味往裏走,果然在廚房的灶台前立著一個還穿著睡衣的倩影。

    席澤隨手將玫瑰放在餐桌上,腳步輕輕,上前抱住納蘭曦。

    女孩突然感到背後貼上一個溫暖的胸膛,身子一瞬間僵硬。身後傳來的寶格麗香水味道讓她知道來人是席澤。

    她關上灶火,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睫低垂著,小手攥在一起。

    你來啦?吃早飯了嗎?正好,嚐嚐我的手藝。你先洗手,我去換身衣服。”

    寶貝,從今天開始,要習慣我的早安吻。”

    席澤像一個小孩子要糖果一樣,眼巴巴的看著納蘭曦。在他低下頭時,納蘭曦將頭轉去一邊。

    幾天以來,他不是感覺不到。

    他隻要一靠近,納蘭曦就如同僵屍一般。

    他隻當她是需要時間慢慢適應。

    你先去洗手吧,把我調好的醬汁淋在牛排上就好了。刀叉你知道在哪兒。聽話,我去換身衣服。”

    納蘭曦將他的兩手臂放下,繞過他轉身上了樓。

    隻當時間還短,他願意遷就她。

    邁開長腿走近灶台,他將醬汁淋在牛排上。

    路過餐桌時,納蘭曦發現了桌子上的玫瑰。她轉身對道謝,“謝謝,花很漂亮。我很喜歡。”

    清晨的金色眼光通過透明落地窗照進來,納蘭曦拿著花。白裏透紅的臉蛋,吹彈可破的肌膚,配上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仿佛超脫現實世界的花仙子一般。

    聽到女孩聲音轉身後的席澤,看呆了。

    我,我將花去插上。”

    納蘭曦被他看的一時靦腆尷尬,轉身拿著花上樓了。

    關上門,她將花瓶裏昨天的花取出,插上今天的ROSE ONLY。

    不知為什麽,看見那豔紅的寥寥幾多的花骨朵,她眼前又蹦出了那張在夢中都揮之不去的臉。

    那張臉含情脈脈的看著她,魔音一直在她耳邊重複。

    [曦兒,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曦兒,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

    納蘭曦搖搖頭,跑到衛浴間慌忙洗把臉。

    在鏡子中又看到那張臉時,她索性用水花潑濕鏡子。

    世界終於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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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家。

    墨北星在和爺爺下棋。

    說是下棋,眼神卻是呆滯的。

    從棋桶裏拿完棋子後,想也沒想就隨意下在棋盤上。

    墨老是多精明的人,看出了孫子根本就是心不在焉。

    星兒,再不好好看看,你就要要輸了。”

    墨北星這下低頭看了棋局,白子已經將黑子圈了起來,隻消幾步黑子就無力回天了。他幹脆將拿起的黑子放進棋筒裏。

    爺爺,我輸了。”

    他拿起手邊的香茗,薄唇輕點,品起茶來。

    茶香濃鬱,香不過他心中的苦澀,茶氣氤氳,氳不開他心中的陰霾。

    他將背向後靠在椅背上,手指輕捏眉心。

    墨老試探性地問道,“星兒,你媽難得見你回來給我布置了任務,平常嘮叨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老林頭家的丫頭聽說不錯,見見?”

    墨北星先給墨老添了一杯茶,然後又給自己添了一杯。

    爺爺,您現在怎麽當起偵察兵來了?年輕時也是官拜司令,現在讓媽媽一個大校指揮起來了?”

    墨老眉毛一挑,虎背一震。

    你這小子,沒大沒小!淨給我扯些沒用的轉移話題。”

    老爺子還是一派久居高位的軍人作風,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給個痛快話,見還是不見?”

    墨北星聳聳肩,“不見,見了也不會有結果,何必浪費彼此的時間?”

    墨老一聽不幹了。

    還沒有見你怎麽知道沒結果?那小丫頭我見過,知書達理,秀外慧中,配你一點也不委屈,為什麽不見?”

    墨北星已經拿起外套。

    公司還有事情,我先走了!”

    墨老抓起拐杖也站起來,“混蛋小子!我還沒說完就趕著溜!跟你說,你今天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

    墨北星的長相身形在一眾公子哥中出類拔萃,又一人撐起SK國際和墨氏集團,生意幹得是風生水起,是一眾闊太太們教育自家兒子大神般的楷模,是一眾名媛趨之若鶩想要嫁的最佳人選。

    墨北星一直是墨老的驕傲,平常墨老說什麽這個孫子可是很少駁回,唯獨終身大事誰也做不了他的主。

    自3年前,他一直孑然一身,連個女朋友也不交,看著好友一個一個都當了奶奶,墨媽媽著急了。

    自家這個豬難道不會拱白菜了?

    墨北星還沒有出墨家老家住宅的雕花門,迎麵就走來了一個老者和一個年輕的姑娘。

    老者墨北星認識,是林老將軍,墨北星禮貌得打了個招呼,“林將軍。”

    出於禮貌,墨北星對著年輕姑娘點了下頭,想必這位就是爺爺口中的姑娘了。

    墨媽媽馮珍從外麵進來,招呼著,“林老,快坐,林依你也坐,星兒,你快陪陪客人!”

    馮珍邊說還一個勁地邊將墨北星往林依身邊推。

    林依,這是我兒子,墨北星,你們年輕人好說話,好好聊聊。星兒,你可得把貴客給我招呼好了。”

    馮珍轉身就招呼傭人張媽進了廚房,就沒再出來。

    被綁住了,墨北星走不了。世家修養讓他做不出將客人撇下,他放下外套,陪著林老攀談起來。

    二樓,墨老透過門縫看門外,對著手機裏正在廚房忙活的馮珍說,“還是你有辦法,這下還真把人留住了。”

    自進門來,林依就被他吸引住了。

    他與她以往接觸的那些公子哥都不同,他不諂媚,不委從,淩厲的眉鋒透著一股霸氣,強烈的陽剛之氣讓她移不開眼。

    這才是她理想中夫婿的樣子。

    午餐的餐桌上,馮珍刻意將兒子和林依的座位排在一起。

    一頓飯吃得墨北星如鯁在喉。

    飯後,墨老發話了,“星兒,林依第一次來,你帶她到宅子裏四處看看。”

    墨北星拿起手機發了個短消息給墨臨,然後不動聲色的收起手機,禮貌地和林依說道,“林小姐,請吧。”

    兩人出了主宅,他將林依向小花園帶。這會的小花園正是一年中最熱鬧的時候,各色花朵爭奇鬥豔。

    兩人踏在花園的小徑上。墨北星一直沒有說話,走著走著,林依剛要張嘴,他的手機響起了。

    從主宅出來,他一直在數著步數算時間,墨臨的手機還算及時。

    他對著林依歉意一笑,假意很不好意思地接起手機。

    說,我現在有事情。”

    說著,墨北星又歉意地對林依點了點頭,繼續聽電話。

    嗯,嗯,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們幹什麽?嗯?對方非要我出麵才行?你應付一下,我馬上就到。”

    他收好手機,對著林依說,“抱歉,公司有事情需要我回去一下。我送你回去吧。”

    林依,“你客氣了,既然有急事就去忙吧。”

    那怎麽好意思?這樣吧,我送你回主宅,這回我媽應該也忙完了,你第一次來,多和我媽聊聊。”

    墨北星將林依送回主宅,墨老又嘮叨了幾句,他才得以脫身。

    坐進科尼塞克後,他快速將車開出車庫,箭一般駛出了墨宅。

    將車開出一段距離,他才將車停下,打開車窗,點燃一根煙,並沒有抽,手臂伸出窗外,看著煙一點一點地燃聚成白色灰燼。

    標書事件塵埃落定後,ERIC祖宗長祖宗短的求,終於將納蘭曦哄得上了班。

    在例會上,ERIC首先為納蘭曦正名,義正言辭,說自己誤信讒言,誇讚了納蘭曦從入職以來兢兢業業,大家摒棄前嫌繼續共事。

    下午下班後,在SK國際門口,墨北星終於在時隔3周後看見了納蘭曦。

    他剛想找機會過去搭訕,卻見一輛邁巴赫停下,席澤從車上下來,走過去抱住了納蘭曦,兩人抱了很久才一起上了車。

    他一直維持要開車門的動作,怔在那兒如遭雷擊。

    在看不見曦兒的這3周裏,他到底都錯過了什麽?

    ……

    墨北星的地下酒莊。

    ERIC看著對麵一杯一杯往嘴裏倒酒的墨北星,不住地搖頭。

    實在看不下去了,奪走了酒杯。

    我說Frank,你就是在這兒喝死了頂個鳥用啊?不就是席澤麽?他算個甚啊?要是個男人,把納蘭曦重新搶過來。在這兒借酒澆愁哥都看不起你。”

    墨北星轉身後仰攤在吧台上。

    搶?怎麽搶?曦兒對我的誤會太深了,能搶回來嗎?”

    有誤會就去解釋啊,你不說誰知道是怎麽回事?以我對納蘭曦的了解,她並沒有忘記你,現在應該隻是被席澤感動而已。你何不再爭取下?兩個人隻要沒有婚配你都有機會的,不是麽?”

    ERIC 實在搞不明白這有什麽難的。

    墨北星幹脆從吧台上溜下,坐在地上,頭靠在吧台上,眼神空洞。

    3年前,曦兒在我房間看見女人的衣服,就憤而出國,等我第2天清醒後,事情已經這樣了,她整整躲了我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