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前途路漫漫

字數:7624   加入書籤

A+A-


    因為有沙發背的阻擋,慕月婷不好用力,無論怎麽掙也掙不開了,她急得流下了眼淚。

    你放開我納蘭臻,別這麽束縛我,我走,給你的小情人挪地方,我都很識相地這些天沒有聯係你了,你也不要回來就招惹我,放開我!”

    她越說眼淚流得越凶,繼續掙紮。

    納蘭甄一下子心疼了,他一一吻掉慕月婷臉上的淚珠,邊吻邊說,“婷兒,沒有小情人,那是我表姐,那天是在給她補習功課而矣。她要重考律師。”

    她遠嫁法國,當了多年的全職太太功課都落下了,我輔修法律,那幾天又正好在法國,被她叫去給她指點一二。”

    至於洗澡,是因為她女兒調皮將果汁灑了我半身,手機我隨手拿出放在桌子上去了客房洗澡換衣服,手機就落在了她的書房裏。你要相信我,你可以去問曦兒,她知道的。”

    慕月婷聽了他的話之後,小嘴抽打著,慢慢止住了淚。

    納蘭甄看她許是聽進了他的解釋,鬆了控製她的手腕,將人拉起來,掏出手帕給她擦眼淚。

    結果不擦還好,越擦反而越多。

    慕月婷對這一段感情一直沒有信心,患得患失的感覺讓她稍有情況就草木皆兵。

    看納蘭甄對她一如出國前並沒有二心,她怎麽也管不住自己的眼淚了,一下子覺得自己無理取鬧。

    納蘭甄索性不擦了,丟掉手帕,輕輕將她推倒在沙發上開始吻她。

    幾天沒見,他早想這麽幹了。

    兩人忘情擁吻,如交頸鴛鴦,兩情繾綣。

    迷迷蒙蒙之間,慕月婷按住了納蘭甄意欲打開皮帶扣的手。

    不行。真的,不行。”

    慕月婷對他搖頭,她實在是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就堂而皇之的做這些事情。

    納蘭甄額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落下來,滴到慕月婷的手臂上。

    他頓了一會,沒說話,最後到底是鬆了在皮帶扣上的手。

    他趴在慕月婷身上平複呼吸,突然,發狠似的咬了下慕月婷的頸,他有控製力道,不太疼,但能留下印記。

    慕月婷忍住了,沒有叫出聲。

    她能理解,這是中途喊停的報複。

    納蘭甄咬了之後又心疼,慢慢的吻剛才的痕跡,一點一點的慢慢廝磨,慕月婷控製不住的嚶嚀出聲。兩人又膩歪了一會,才互相整理衣服。

    慕月婷在納蘭甄後麵低著頭出來,臉一片紅。

    納蘭甄在她耳邊小聲說,“不要怕,我媽媽已經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了。”

    這場小風波就這樣被納蘭甄化於無形,如同潭麵無風鏡未磨一般平靜。

    席澤一路飆車回到席家,他在門口看趙家的雷克薩斯還在,氣呼呼地拍上了車門。

    走到客廳,兩個小姐妹還在嘰嘰喳喳的說著話。趙真這幾天總是隔三差五地過來,甚是勤快,一點兒也沒有傷了人之後躲起來的意思。

    夢兒,你先回房,我和你表姐有話要說。”

    席澤遣走了傭人,對著席夢說道。

    哥,有什麽事不能一起說啊,還要背著我。”

    席夢站起來。

    聽話,先進去。”

    席澤壓著怒火,壓著嗓音對席夢說。

    席夢看哥哥沉沉的臉色,又看看趙真。趙真此時說話了,“進去吧,夢兒。”

    席夢回房了,一步三回頭。

    就在席夢的房門關上的一刹那,席澤抄起手來就扇了趙真一巴掌,動作幹脆利落,不拖泥

    帶水。

    趙真被一下子扇歪撞在茶幾上,臉頓時腫了起來。

    表哥!你為什麽打我?”

    趙真捂著臉,泫然欲泣,可是這副樣子並沒有使席澤心軟。

    為什麽?你擰傷了曦兒的手腕,如果不是及時送去醫院,我老婆的右手就廢了!我從不打女人,連句重話都沒說過,你開了我的先例!要不是你這雙手還要用來彈鋼琴,它們早不是你的了!”

    你以後不要再來了,席家不歡迎你!這一巴掌算給你的警告,下不為例,不然,有你好看!”

    席澤已經轉身,他都不屑和趙真待在同一個空間裏。

    趙真拽住他的袖子一角,急急地說,“表哥,我不是故意的,那天嫂子說我不請自來我一時心急才動了手,我,我向她道歉。”

    不必了,我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要做的,就是不要再來!”

    席澤抽出袖子,抬腿欲走。

    表哥,表哥,你別走,我要對你說,我要對你說好多話,今天不說,可能以後就沒有機會了。表哥,我喜歡你,我早就喜歡你了。”

    那天我看到你對嫂子溫柔多情,我一時腦熱才幹了傻事。你不要討厭我,別不讓我來,看不見你我會受不了的。”

    趙真又拉住了他的手臂。

    席澤抽出手臂,措辭嚴厲,“簡直荒唐至極!吾之蜜糖彼之砒霜,還成我們的錯了?我與你是表兄妹,怎麽能有男女之情?你真是被衝昏了頭了。多言無益,你還是走吧!我不要再見到你,你也不要再來。”

    席澤喚來李嬸,“李嬸,送客。”

    他已經快速回到書房,關上了門。

    ……

    納蘭曦的手腕在休養了二十多天之後,淤青、水腫下去了,手術接的神經也長好了,韌帶損傷也在恢複,雖然沒有完全養好,活動時和正常的右手已經看不出差別了。

    她一直吵吵著要去上班,結果媽媽不同意,ERIC也不準。

    她一直在家養,工作落掉不說,悶得也快發黴了。

    白慧蘭見女兒每天悶悶不樂的,再看看手裏拿到的請柬,心思有了鬆動。

    晚上洗澡後,白慧蘭拍完乳液上了床,她側著身子對著正在看報紙的納蘭集說,“阿集,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納蘭集從報紙中抬起頭,拿下金邊眼睛。

    什麽事?”

    我們讓曦兒去散散心好不好?最近看她都提不起精神,想是悶壞了。正好有收到法國那邊的請柬,讓她和我一起去,就當散心了好不好?”

    曦兒的手腕可以麽?”

    納蘭集將報紙和眼鏡放在床頭櫃上,人也進了被子裏。

    海恩說隻要不提重物就可以,我想帶她去走一圈,回來心緒打開了,正好去上班。”

    白慧蘭將頭枕在納蘭集的胳膊上。

    說到請柬,我堂兄的這兩個姐妹花也真是,姐妹嫁給了法國當地的兄弟,兄弟成了連襟,姐妹成了妯娌。倒是不用擔心妯娌關係成問題了。”

    親上加親,更好。不過,這樣的情況倒是少見。兩姐妹嫁給兩兄弟。”

    納蘭集摸著老婆的頭發說。

    嗯。是啊。阿集,你還沒有說,你同意讓曦兒去麽?”

    你說好就好。聽老婆的。”

    納蘭集已經翻身而上,頭低下,擋住床頭的燈光,在白慧蘭頭頂留下一片陰影。

    納蘭曦得知自己終於可以出門了,高興壞了,挽著媽媽的手臂高興地上了飛機。

    白慧蘭提著心,女兒右手稍一揚起,她必會跟一句,“你慢著點,別用力。”

    哎呀,媽媽,我又不是瓷娃娃,沒那麽嬌氣啦。”

    納蘭曦將頭靠在白慧蘭頭上,摟著她撒嬌。

    母女倆都是身著白裙,又身材高挑,白慧蘭保養得宜的臉上看不出明顯的皺紋,靠在一起說是姐妹都不誇張。

    上了頭等艙之後,白慧蘭抬頭看見僅僅兩座之隔的墨北星,她將身子偏轉,擋住女兒的視線。

    納蘭曦一上飛機就發困,她和媽媽撒嬌了一會兒,就拿出眼罩戴上了,沒有發現墨北星。

    白慧蘭給女兒蓋上薄毯,抬起頭,果然,墨北星的視線還在納蘭曦身上。

    白慧蘭給墨北星使了個眼色,墨北星走過來,坐在旁邊的空位上。

    白慧蘭,“墨少怎麽在這兒?”

    墨北星,“正好在馬賽有個會議。”

    白慧蘭,“謝謝墨少及時將曦兒送去了醫院,保住了她的手。我們一家都很感激你。”

    墨北星,“阿姨言重了。不用客氣。”

    白慧蘭,“但是一碼歸一碼。曦兒即將要和席家的少爺訂婚,墨少還是少和曦兒出現在同一場合為好。下了飛機後,我想應該不會這麽巧合咱們會再碰上吧?”

    白慧蘭言辭犀利,分毫沒有給墨北星這個後輩留下餘地。

    墨北星聽後心頭滴血,神情臉色卻毫無異樣。

    阿姨這麽說就太絕對了。飛法的航線就固定這幾條。碰到很正常。況且馬賽一共就那麽大,再碰見也很正常。”

    白慧蘭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墨少何必顧左右而言其他,你懂我的意思。曦兒已經是席家的準兒媳,不宜和其他男子過往甚密,我希望你能記住我的話。”

    白慧蘭已經起身,向漂亮的空姐詢問衛生間在哪。墨北星明白這是變相的逐客,慢慢起身,留戀地看了幾眼睡夢中的納蘭曦。

    ---------------------

    納蘭曦下了飛機去到酒店依然睡,連白慧蘭約她出去看馬賽的夜景都沒去,白慧蘭見女兒沾到床又睡著了,自己去餐廳吃了晚餐。

    她找服務員付費拿了一份提拉米蘇給女兒,免得她夜裏醒來餓。

    第三天,婚禮進行日。

    納蘭曦跟在媽媽身後,與前來觀禮的親朋熱情打招呼。

    當看見一個肉呼呼的小家夥時,納蘭曦展開更大的笑臉,“克洛艾,過來,讓我抱一下下!”

    小家夥克洛艾今年兩歲,可愛的很,是納蘭曦和納蘭曦大表姐的寶貝女兒。

    納蘭曦和納蘭曦對這個小家夥尤其寵愛,每次來馬賽都會帶一堆禮物給她,陪她玩。

    小家夥的回報就是她的頑皮,她將這個視為對人同等的喜愛。

    前兩天納蘭臻的半身果汁就是她的傑作。

    她當時趁保姆不注意溜進書房,拽納蘭臻的褲腿,納蘭臻當時低下頭,小家夥張開小短手要抱抱。

    就在納蘭臻將小家夥抱起的時候身子感覺一片涼意,隨後小家夥就咯咯的笑了。

    這次納蘭曦仔細看了看小家夥克洛艾,兩隻小手空空的,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然後才放心地招呼她。

    克洛艾,過來,讓我抱一下下!”

    旁邊的白慧蘭還在和堂兄說著話,分心聽到納蘭曦這句話一下子緊張了。

    曦兒,你手正在恢複期間,不能抱小孩子。”

    納蘭曦已經蹲下接住了高興奔跑過來的小家夥,聽到媽媽的話,隻能改抱為摟著。

    還好小公主克洛艾沒有生氣,還將肉肉的小手調皮地摸在納蘭曦的臉上。

    堂兄白敬堂聽了白慧蘭這麽說很意外,“慧蘭,曦兒的手怎麽回事?”

    白慧蘭隻簡單一帶,“沒什麽,就是意外折傷,養了近一個月。隻是韌帶損傷沒有完全恢複,不能持重。”

    白敬堂轉頭趕快對著納蘭曦說,“曦兒,別抱克洛艾了,你的手要緊。”

    嗯,舅舅,我知道。”

    納蘭曦仍是蹲著逗克洛艾,沒有注意小家夥已經將一隻仿真蜘蛛放在了她肩膀上。蜘蛛個頭極小,不仔細看極難察覺。

    在婚禮第三部曲自助雞尾酒會時,拘束了半天的納蘭曦總算可以自由活動了,她和媽媽說了一聲後,就自己找了個角落坐下來,以解放一直穿著高跟鞋酸疼的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