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考試
字數:9605 加入書籤
“馮源!你保護何子璋,是因為你喜歡何子璋嗎?”劉豔娜的聲音突然響起,教室裏一片安靜,一陣大風從馮源耳邊刮過。
馮源在心裏冷冷的一笑,她心裏想,“我救何子璋,這件事跟你有什麽關係,還扯上我保護何子璋,我是不是喜歡何子璋。”
馮源把自己的平靜目光轉向劉豔娜,然後目光直直的盯著她,她緊緊鎖定劉豔娜的全部在她的視線下。
劉豔娜的目光開始由小人得誌的惡狠狠,再轉成狐疑的躲閃。最後馮源看到,劉豔娜的目光移到斜對過的,一個身材小小的,臉蛋粉嫩嫩的人,她們兩個人再交換無聲的意見。
大嘴巴張曉天說:“這個身材小小的人的名字叫白雪。”
大嘴巴張曉天說:“女,比我小一歲。”
大嘴巴張曉天說:“她之所以破格進來,聽說她的走的是後門,爺爺是縣長,主抓教育的。”
大嘴巴張曉天說:“她的家境一般,她的家中隻有沒有工作的媽媽,爸爸常年不在家,沒有見過她的爸爸。”
大嘴巴張曉天說:“他們母女兩人每年都會外出一段時間,時間不等。應該是去看她的爸爸。”
大嘴巴張曉天說:“白雪為人爭強好勝,又生性膽小懦弱。”
大嘴巴張曉天把白雪這人的情況告訴她,再仔細的盯著她,在她自己的小本子上如實記下。
馮源再寫下白雪的情況時,在她自己心裏鄙視白雪:“欺軟怕硬的小人。”
大嘴巴張曉天說:“這個人你一定要小心。”然後,他鄙視的說:“典型的,欺軟怕硬,又很多事的陰險小人。”
今天白雪把她的小心思用到馮源的身上。輪到了馮源。
“我和白雪平時井水不犯河水,她這樣做背後一定有有貓膩,先不要打草驚蛇。”
馮源在頭腦中以閃電般的速度,把看到的,聽到的,一個一個線索理順,最後,她做出了決定。
馮源的嘴角朝上彎彎,笑了笑,然後環視了教室的神態不一同學,緊張的,而又關切的,看著她的張曉天,以及站在講台上的黃老師,黃老師的表情很是嚴肅,與平時大不一樣。
馮源看著黃老師。首先,她向黃老師鞠了一個躬,然後,馮源張口大聲的說:“劉豔娜!
她這樣問我!
她是不是著急了!
她真時的想法是!
她其實是想說,她!
劉豔娜!
喜歡何子璋!
我馮源救了何子璋,她,劉豔娜害怕何子璋對我產生好感麽?”馮源說完,做出一副憤怒,心痛而又懷疑的模樣,再一次馮源把頭扭劉豔娜,目光緊緊鎖定劉豔娜。
此時,她眼前的劉豔娜依然強硬的仰著自己的小臉,但是她的臉部蒼白,嘴唇哆嗦,脖子微縮,身子微微彎,胳膊耷拉著,劉豔娜的這個樣子,使馮源想起了以前跟在趙海霞身後的自己,然後,馮源的同情心泛起,不再繼續打壓。
馮源又把頭轉向同學。
教室裏的其他同學包括趙曉天,都在看著劉豔娜,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不過,馮源看到前麵的趙曉天,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馮源沒敢做出其他表情,依舊是一副憤怒,心痛而又懷疑的模樣。
馮源一副憤怒,心痛而又懷疑的模樣,又加上了委屈,然後,抬頭看向黃老師。
黃老師的神情緩和下來,但是她沒有說話。她也跟同學一樣看著劉豔娜。
劉豔娜還是保持沉默,周圍響起了同學們的噓聲。猛然間,“我沒有!”劉豔娜喊得有些歇斯底裏。周圍同學的噓聲更大了。
馮源轉身對著劉豔娜,用一副堅定而又平靜地語氣,說:“我和何子璋同袍同澤。” 馮源的講話的聲音不高不低。
劉豔娜用手指指著馮源說:“你說,你們都穿一件衣服了,還說不是喜歡他。”教室裏一片寂靜。馮源沒有講話,轉身麵向講台的黃老師,她麵部表情平靜,嘴唇微微撅起。
這個時候,黃老師不得不說話了,所有的學生都注視著黃老師。
黃老師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大大的寫上,同袍同澤,四個大字。黃老師放下粉筆,環視台下的同學,雙手撐在講桌上。她解釋說:“同袍同澤,出自於我國古代《詩經》這本書中的,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這一段話中。同袍同澤,原意是形容士兵互相友愛,同仇敵愾。被用作比喻共事的關係,多指軍人。當然也指有交情的友人。馮源,今天你用到的同袍同澤這個成語,講明你和何子璋的關係,是不恰當的。劉豔娜同何子璋一樣是你的,同一個班的同學,所以你和劉豔娜講,你和何子璋的關係是同袍同澤,這樣用是不對的。”
馮源說:“我記住了,謝謝黃老師!”場麵是一陣嘩然。馮源輕輕敲了一下桌子,教室的聲音立刻消失,所有人又盯著馮源,聽她要說什麽。
馮源對黃老師說:“黃老師,我和何子璋是同班同學,我們還是同一個班委會的成員。當時,他突然被撞,我的念頭是,我必須救他。那時,站在何子璋身邊的是不是我,而是我們當中任何一個有正義的同學,那個同學也會和我做出一樣的選擇。黃老師我記得您剛教過我們的,同班同學之間要團結互助。”
馮源的話語,讓場麵變得激動起來,同學們猛烈的拍打著自己的手掌。黃老師也是笑嗬嗬的鼓著掌,掌聲落下。
馮源又說:“黃老師,我們同班同學,由男、女生組成。我認為男生和女生之間正常的來往,不能光用喜歡不喜歡來貶義。黃老師,我喜歡您,我喜歡在座的每一個同學,在投我票,讓我當上班長的同學們裏麵,肯定有男生也有女生,這些投我票的同學肯定是因為喜歡我,才投的我票的。難道他們這樣正常的喜歡我,都是錯的嗎?黃老師難道我們講的的團結互助,講的不是我們這個有男生有女生的班集體嗎?”
馮遠的話音一落,掌聲立即熱烈的響起。
黃老師示意馮源坐下,自己伸開雙臂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教室裏安靜下來。
黃老師說:“自從馮源正是成為我們班的班長,從她上任以來,我沒有出麵管理過我們班的秩序,全憑著馮源與她的助手何子璋,趙曉天,彭傑,薛雲娜,他們五個人摸索著,製定出了一係列的規章製度,這使我們班的班風、班貌遠遠高於,我們同一年級的其他班,多次受到我校校長對我們班的表揚,這個事實,表明馮源是有能力的,負責任的,好班長。老師講過得團結互助,在馮源身上得以體現,今天,在何子璋危難之時,挺身救下他。馮源這個行為也可以叫做見義勇為。”黃老師在黑板上寫下見義勇為這四個大字,然後說:“跟我讀,見義勇為。”
這場風波就這樣下去了。
張曉天和何子璋說:“馮源的口才不是蓋的,我服。”
何子璋的內心有點小小的失落。
薛雲娜對馮源說:“將來,我有了類似的事情,你也會救我的對吧?”馮源鄭重的說:“我會。”
彭傑在馮源的肩上拍了一下,他還沒有說話,就引來張曉天、何子璋的狂打,薛雲娜的怒罵:“眼瞎那你!馮源才恢複的好點,你就給她這麽一錘!你是不是同袍啊!”彭傑的身上挨了張曉天、何子璋、連翻踹打,以及隨後跟上來的,薛雲娜的一腳。彭傑委屈地說:“我沒有使勁!”薛雲娜站在彭傑麵前,叉著腰,低頭說:“你那叫不使勁,你不使勁也比我們使足勁的重。”何子璋的聲音插過來,“壞了!薛雲娜,我忘記還給老師活動經費,今天你幫我還給黃老師吧。”薛雲娜立刻變身成可愛的小女生,馮源今天才發現在薛雲娜的完美笑容裏,有兩個酒窩。
晚上,馮源拿出圓圓的筆記本,翻開一頁,在本子上寫上:“知難而進是勇士,知難而退是懦夫。誰低下脖子,誰就會被人當馬騎。誰低下了頭,誰就會甘願忍受屈辱。今天的考試,我考的怎麽樣?”
這晚馮源又夢到了月兒,夢境中的月兒也不再是滿臉哀怨、淒苦的模樣,月兒的臉上除了兩眼已經瞎了以外,潔白的臉龐上渲染上了紅暈,嘴角微翹,似乎她在唱歌。馮源站在一旁,隻是看著,沒有敢上前打攪她的快樂。月兒身邊的小狐狸背朝著她,狐狸尾巴晃來晃去,似乎沒有聽到她來,還是看著月兒的快樂如她一樣,也被月兒深深吸引?
柔和的月光灑落在桃樹上,月兒頭上,臉上,身上,地上。突然,馮源看到四周的桃花,在慢慢的綻放,桃花的香氣隱隱的撲來。馮源醒了,在馮源的滿腦子裏還留著那一樹樹的正在綻開的桃花,鼻子尖裏還留有桃花的香氣,就這樣醒了,看著屋裏黑黑的,馮源很是不甘的,使勁的閉上雙眼,她自己始終是清醒的,無法再進入有月兒的那片桃花林裏。
馮源在床上翻過來,翻過去,厚厚的被子壓得她有點喘不過氣來,鐵床在她的身子下,吱吱的響著。“源源,你是不是要上廁所啊?”
裏屋馮媽媽發了話。馮源想,“現在,我出去走走也是不錯。”忙應聲說:“是!”馮媽媽在馮源當上班長後,她講話變得簡練了。馮源穿衣下床,馮媽媽已經走出來,她手裏麵拿著手電筒為馮源照著亮,看馮源自己穿鞋,馮媽媽沒有說話,馮源也沒有說話,母女兩人很有默契的轉身走出房間,走到街裏的女廁所門前,馮媽媽停下腳步,對馮源說:“你自己進去吧,我在這裏等你。”馮源拿著媽媽遞過來的手電筒,進了廁所,手電筒的光亮和顏色跟夢境中的柔和月光很像,這個時候天空中,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周圍的黑是那麽的壓抑。馮源在廁所裏蹲了一會兒,看的從手電筒發出的光束,想到了小的時候,想到了自己獨自在家,在門縫處透過來的光裏麵與小顆粒玩耍,馮源在手電筒的光束中,自己的手指做著不同的動作,應在對麵白色的牆體上,變換成蛇頭,小鳥……
馮媽媽見自己的女兒久久不出來,著急的問:“源源?”清醒過來的馮源一邊答應著,一邊用下巴夾著手電筒,自己提上褲子。在回去的路上,馮源的心情變得好了,回去後一覺睡到天亮。
周末的日子就是好,可以再睡一會懶覺。馮源沒有起床。馮爸爸和馮媽媽也沒有叫她起床,夫婦兩人一起吃過早飯,結伴外出,獨留下賴在床上的馮源。
“馮源!”馮源隱約的聽到有人在叫她,她忙應聲,起來穿衣、穿鞋,看到門口站著何子璋。
何子璋說:“今天我們去書店看書吧。”何子璋在來的時候特意對馮源,進行了攻略,認為自己這次一定能行。
馮源把何子璋讓進屋,自己則是整理房間、梳洗、熱早飯。何子璋無聊的在馮源的房間裏,四處打量,發現床邊馮源的書比他的書多得太多。這些書,都是他弟弟看過的書,弟弟都會在吃飯的時候,與他們的爸爸媽媽討論自己看的書裏麵的情節。
何子璋想到了黃老師給他爸爸的信中提到的三個名字,他,園園,馮源,想著自己的弟弟隻在周末的時候住在爺爺家,他在其他時間都必須回家,那個時間他們兩人是不是在一起玩呢?何子璋這樣想卻不敢張口問馮源,他希望這隻是他的一個猜測,弟弟園園可是不喜歡和這裏的小朋友們一起玩,自己叫過他多少次,都被他拒絕了,絕對不可能的。
何子璋把自己的疑惑壓了下去,隨手翻開馮源的語文書,書裏麵很幹淨,放下手裏的書,看向馮源。
馮源跟往常一樣低著頭,快速的先吃著自己跟前的三分之一的菜,何子璋沒有見過這種吃飯的樣子,覺得馮元現在吃飯的樣子有趣,放下手中的書,津津有味的看馮源吃飯。
馮源吃完飯,才想起何子璋來找她,加快收拾餐桌的速度。何子璋沒有說話,依舊是一副好奇的模樣看著馮源幹活。
馮源沒有好氣的問:“你找我來幹什麽?”何子璋耐著性子回答,“今天我們去書店看書吧。”馮源堅定地說:“不去!”何子璋極有耐性的問:“你打算幹嘛?”馮源說:“在家看書。”
何子璋看著眼前小山一樣的書堆,點著頭說:“我和你,在你家一起看書。”
馮源看著何子璋很是納悶,今天他到底幹什麽來了?
馮源拿起一本書坐在床上,靠在被子上看起書。何子璋見馮源沒有理會他,自己也從書堆中,抽了一本書看,沒幾眼,看得他哈氣連天,書中的字,許多他不認識的。熬著過了許久,何子璋在也坐不住了,“馮源,我們去打穀場吧,我好久不來了,一起去玩會兒吧。”馮源看這眼前的何子璋通紅的大眼睛,雖然,不喜歡去那個地方,但是為了何子璋勉強的去一趟,又能怎麽樣?
他們兩人出門,出門左拐就到了打穀場,打穀場冷冷清清無一個人,那頭的磚垛也挪走了,顯得打穀場更加的冷清空曠,還帶有一點淒涼。
何子璋又往前走,沒走多遠,就到了他以前的家,這裏早就搬進來新的人家,他家原來的大門,沒有換,還保留原樣。何子璋看著熟悉的大門,忍不住推門而入,院子的樣子還是原樣,似乎自己的爸爸,媽媽和弟弟都會從那扇門裏出來,何子璋不知不覺的往裏走去。“汪!汪!汪!”一聲狗叫從前方撲了過來。
馮源立刻拉著何子璋衝到門外,停下來,回頭看,狗的脖子上被鐵鏈子緊緊拉住,老狗紅眼圓睜,狂叫的口角留著白沫,身子繃得筆直。
馮源和何子璋在大門口外學著狗 叫,“汪!汪!汪!”,院裏的大狗更是凶狂的猛烈的撲騰。
“誰啊!外麵是誰啊!”從屋裏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爺爺,我去看看!”一個小孩子的聲音隨後響起。
衝出來的小孩子跑的太快,以至於馮源和何子璋還沒有來得及跑開。
“何子璋!”小孩子叫出何子璋的名字,他們兩人同時站定轉身,眼前的他們都認識。
那時的小孩子總是跟在趙紅傑的身後,而馮源總是跟在趙紅霞的身後。
“何子璋,你們家搬走後,我和爺爺搬到這裏來住了。今天見到你,真高興。”
何子璋說:“走,去打穀場玩。”
“哎!等會兒,我去再叫一些人,都想你和你玩呢。”小孩子說完就跑了,邊跑邊喊,“何子璋來了!去打穀場玩啊!”
從各家跑出來的小孩子,在打穀場的越聚越多,每一個孩子都主動地過來和何子璋打招呼,馮源默默無聲的跟在何子璋的身後。
剛開始時,馮源想悄悄走來著,長著一雙後眼得何子璋,拉住了馮源的手,緊緊地,馮源剛要掙脫出來,何子璋在馮源耳邊說:“你答應陪我在打穀場玩的。”馮源很是惱怒,但是自己點頭在前,“好的,鬆手!”何子璋嘴角揚起了淺淺的笑。
每當有人插到何子璋和馮源之間,何子璋就伸手把那個人不客氣的推走,最後,沒有一個人敢衝到他和馮源之間的位置。
“何子璋!”趙紅霞聞訊趕來,她看到馮源站在何子璋的身後,沒有多想,跑過去,準備一把,把馮源推開,“這個位置是我趙紅霞的。”趙海霞的手還沒有觸碰到馮源的身上,何子璋猛地用手把趙紅霞的身子往遠處一推,趙紅霞撲倒在地,沒有人去扶她。
因為何子璋已經指揮著人跑到土牆邊,強占土牆定的位置,馮源想蹲下身子去拉起趙紅霞,何子璋出手更快,拉著馮源就走。
現在對趙紅霞來說,想象總是美好的,現實的殘忍,讓趙紅霞後悔自己的衝動。趙海霞站起來,看到已經爬到土牆的馮源,也看到土牆下站著緊盯著馮源的何子璋,現在她明白了,何子璋喜歡馮源。
她找了一個可以大大方方地看到他們兩個的地方,坐下。何子璋還是老樣子站在土牆下,看著他們玩,他的眼睛一直盯著站在土牆上的馮源,馮源身子一晃動,他的身子就晃動一下,這讓趙海霞想了抱窩的老母雞,就是何子璋的這個樣子。
馮源在上麵玩的很開心,她以前從來沒有在馮源的臉上看到除了一張呆臉,還有別的表情,現在,她的臉上有了笑容,她現在還在做挑逗何子璋的動作,何子璋的兩臂微張,更像一個抱窩的老母雞。
何子璋現在著急的樣子,讓馮源很是有成就感,挑逗何子璋的興趣更濃了。
遠處一雙紅眼裏冒著火的趙海霞氣得咬牙切齒。她的心頭湧上報複馮源的念頭。
想好後趙海霞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走打穀場的大門口,朝著瘋玩的小孩子們喊:“馬上要考試了,你們還有心思玩啊!考不好,看你們的爸爸媽媽怎麽訓你!我回家複習了!”
趙紅霞真的走了,趙紅霞的話起了不小的作用,紛紛有人撤離,最後走的是住何子璋家的小男孩子。小男孩子說:“何子璋,我爺爺帶我搬到你家住,就是想沾沾你家的氣,讓我能考個好成績,我要走了。”
何子璋對馮源說:“馮源我也得走了,今天我弟弟要回來了。”
馮源看著已經人去消聲的打穀場,過往的種種浮現在眼前,園園是她所有裏的記憶力中最珍貴的,今天她決定放縱自己一下,反反複複的回憶她與園園的時光,來獎勵她這幾個月的努力。
園園這個時候走進了爺爺家。
這次回來,因為他參加的京都市“迎春杯”數學競賽中小學高年級的學生比賽,並獲得複賽的第二名。李老師很高興的問他,“何子炫,你除了要跳級進小學五年級以外,你還想要什麽獎勵?你提出來,我滿足你的一切願望。”園園說:“我想休息幾天,放我幾天的假吧,過了元旦我再回學校學習。”李老師當場同意,園園快速背著書包迅速離校。李老師看著園園的背影,“天才的想法就是不一樣啊。”
園園上午從學校中途返回家,一進家門,園園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在家,同在他家做客的還是與爺爺住一個小區的林叔叔。園園想,“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園園把消息一起告訴自己的爸爸媽媽。園園沒有說出自己的學校已經批準給他幾天的假期。
林叔叔忙著恭喜圓圓的父母,園園則是悄悄地進屋,快速立刻準備好自己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