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和他並沒有血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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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問我要怎麽辦,那我不是要了解多點信息?”安成找了個十分順理成章的借口,看著鍾安暖,眼裏滿是無辜。

    鍾安暖一下子語塞。

    “嗨,帥哥能和我一起跳個舞嗎?”一個高挑的美國美女來和安成搭訕,鍾安暖看著一臉興奮,想看安成怎麽回應,還張嘴無聲說了四個字——報應來了!安成對身旁的美女視若無物,搶過鍾安暖手中的酒杯,問道:“你看夠了嗎?時間不早了,走吧。”

    那美女見狀,美目一瞋,扭著細腰轉身離開。鍾安暖視線隨著她離開,又轉頭看著安成,不解也帶著轉移話題的意思,“為什麽跟她一起去跳,她長得多漂亮啊。”

    安成不言語,起身將兩人東西都帶上,單手架起鍾安暖,“現在有點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鍾安暖沒有反抗的力氣,認命被拖出酒吧。

    到了宿舍樓下,已經是淩晨一點,不過卻還不算晚,不想辜負近秋的淡淡涼意,趁著夜色狂歡,本來安成想打電話讓安靜下來,將鍾安暖接回宿舍,卻不想安靜的電話竟然打不通。“這丫頭不會是也在外麵野吧。”

    喝了兩大杯的醒酒茶起了點作用,鍾安暖揉了揉見自己已經在宿舍樓下,慢慢悠悠地說了句,“到啦”就要往近走,安成有些不放心,將她拉住,“你等等吧,我聯係上安靜讓她來接你,要不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我現在已經不醉了,自己可以走,你看看。”說著掙脫安成的手,踉蹌一下,快步跑進宿舍說:“明天公司見。”

    安成無奈看著鍾安暖的背影,在宿舍樓下站了一會兒之後離開。

    搖晃著身子上樓,鍾安暖找到宿舍門,翻騰了好一陣才找到鑰匙,而後又是用了一分鍾才將鑰匙插進鎖眼,開門,下意識的喊了句:“安靜?”等了好久,卻不見有人回應,鍾安暖皺皺眉,迷迷糊糊地說:“奇怪明明開著燈,怎麽沒人。”鍾安暖不死心,在宿舍裏找了一圈,的確沒有發現安靜,鍾安暖這才躺倒床上。

    雖然已經是淩晨,雖然自己已經喝得酩酊大醉,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一個人在宿舍裏,鍾母來看自己,不知怎麽卻調起自己在c市的思念,借著醉意,鍾安暖鬼使神差地,在手機上流暢打出一串數字,撥通了早就被自己刪了的電話,一聲兩聲三聲,對方遲遲不接,鍾安暖倒是送了一口氣,正準備掛電話時,對方卻接了起來。

    “喂?”

    單單應了一聲,鍾安暖就立刻紅了眼眶,遲遲沒有回應,範華又喂了一聲。

    “範華是我。”鍾安暖盡力使自己的語氣平靜一些。

    範華笑了笑:“我當然知道是你,這麽晚了你不睡嗎”

    一句不經意的關心,讓鍾安暖的淚徹底決堤,大聲哭泣,聲音哽咽地一直叫著:“範華,範華,我……為什麽?”

    聽著鍾安暖哭得這麽凶,範華心中一揪,立刻出聲安慰,“暖,你怎麽了?不要哭,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範華溫柔地語氣,親昵的稱呼讓鍾安暖承受不住,隻是一味地哭,偶然間叫一聲,再問一句“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暖你先冷靜一點,等我……”

    沒等範華說完,鍾安暖就慌忙將手機關掉,忍不住掩麵大聲哭,仗著宿舍裏隻有她一人,仗著旁邊宿舍還在放歌狂歡,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大。範華的電話隔了兩三秒打過來,鍾安暖被淚模糊了雙眼,怎麽都掛不掉,一著急將手機用力摔倒牆壁上,成功讓手機停止響鈴。

    這邊的範華依舊不放棄,又打了個電話,發現鍾安暖手機關了機,才停止,拿著手機連發了五條短息,問鍾安暖發生了什麽事,安慰她不要哭,又忍不住問她為什麽不常給自己打電話,對自己這麽反常雲雲,然後就是盯著手機發愣。

    幾乎兩個月的時間,鍾安暖第一次給自己主動打了電話,鈴聲響起,範華看了來電人是鍾安暖,立刻拋下一整個會議室的人出來接電話,聽到了快要被自己忘記的聲音心中蕩起一種特殊的情緒,卻不想鍾安暖又是反常地大哭,反常地叫著自己的名字,又突然掛掉自己的電話。

    她的反常讓他擔憂,本來對於鍾安暖十分熱情的愛意,範華一直是在應付,她的離開,她的冷漠本來對自己應該是一種解脫,可時間一長,他卻茫然了,心中角落也出現了空洞,卻讓自己無所適從。

    兩三分鍾後,範華的助理才小心翼翼地提醒鍾安暖,還在進行中的會議。

    對了,會議!自己還在舉行著一個會議,竟然完全給忘了,看自己被鍾安暖影響得也有些反常,心中有些煩躁,範華讓助理結束會議,然後快步回了辦公室,在接到鍾安暖的電話後,就已經下了個決定:自己要去美國的想法,看來要提上日程了。

    ……………………

    第二天,鍾安暖宿醉嚴重,但還是忍著頭疼,早早就到了辦公室,還不到半個小時,就收到了不下十個人對自己投來的好奇的目光。不過從安成口中知道發生了什麽,鍾安暖也就不以為然,專心整理了一下慕景蓉前幾天給自己的資料。

    快到九點慕景蓉才出現,臉上戴著大大的太陽鏡,卻依舊透露出一臉憔悴。鍾安暖抬頭,剛好和慕景蓉對視,呃應該是和慕景蓉的太陽鏡對視。鍾安暖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麽,不過慕景蓉卻是突然低下頭,躲開鍾安暖的視線,慌張地跑進辦公室。

    鍾安暖歎了口氣,昨天自己的確有些衝動多事,就那麽扔出去一個重磅炸彈,對於慕景蓉還還好,自己一直就不喜歡她,但是對於慕景灝,回想起那晚慕景灝疏離的眼神,冷漠的語調,鍾安暖眼神立刻黯了下來。

    他一定是生氣了吧。

    一個上午,慕景蓉一直刻意躲著躲鍾安暖,應該是害怕有惹惱她,一下子將這個“秘密”公布出來,讓慕景灝發現了,所以連什麽任務都沒有給鍾安暖。鍾安暖倒也樂得自在,毫不在意被人冷落,剛好借這個機會,緩緩自己宿醉的後遺症。

    午飯時間,等到辦公室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慕景蓉才叫鍾安暖到自己的辦公室來一下。辦公室裏鍾安暖站到慕景蓉對麵,慕景蓉則是坐在辦公椅裏,先開始一直低頭,然後又突然看著自己,張嘴想說些什麽,卻又緊緊閉上嘴不說話,兩個人愣是沉默了十多分鍾,最後鍾安暖實在是站得有些累了,主動開口,“你想說什麽,想問什麽就快一點,不說我就離開了,我還有事。”

    慕景蓉吱吱嗚嗚半天,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個“你”,然後就又沒了聲音。

    鍾安暖翻了個白眼,猜到她的顧慮,冷冷地對慕景蓉說:“你喜歡慕景灝的事,我不會亂說的。”

    見鍾安暖戳到自己的痛處,慕景蓉立刻抬頭惡狠狠地等著鍾安暖,接著又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才開口譏嘲到:“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鍾安暖聞言聳了聳肩,又接著梯子往上爬,滿不在意地說:“你要是想的話,我到是不介意讓你欠個人情。”

    “你!”雖然慕景蓉現在很生氣,不過依舊不敢發作出來,生怕再度惹惱麵前這個人,“不管怎樣這是你自己說的,希望你能說到做到,不要不守信用。”

    慕景蓉有點緊張,用帶著懇切的眼神看著鍾安暖,想再次確認鍾安暖是不是真的不會說出去。見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覺得她也很可憐,鍾安暖歎了口氣,聯想起,自己重生前,慕景灝教自己經融知識,讓自己的公司得以慢慢成長起來時,慕景蓉也如現在這樣甚至更甚,小心而又瘋狂,一直深愛著慕景灝,卻苦苦隱瞞隻能陪伴。

    “隻要你不會再故意為難我,就當我是個普通的實習生,公平對待就好。”

    “可以。”慕景蓉立刻滿口答應,心裏懸著的大石頭落地,她眼裏就又出現了之前的驕橫,“不過我有個條件,請你離我哥遠一點,不要再靠近他。”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鍾安暖心中冷笑,帶著些嘲諷俯視著慕景蓉,“你還提上條件了?我要不要和慕景灝接觸,那是我自己的事,輪不到你來插手,你也沒資格插手不是嗎?”

    見鍾安暖拒絕,慕景蓉的怒火立馬被點燃,雙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站起來,對鍾安暖大聲吼,“那你又憑什麽那這是來威脅我,那是我們的家事,也用不著你個外人插手。”

    鍾安暖冷哼一聲,麵無表情地說:“家事?妹妹喜歡上哥哥,的確是家事,那你又為什麽不告訴慕景灝,不告訴你父母?”

    慕景蓉被鍾安暖反駁得啞口無言,死死咬著嘴唇,手指向門口,一字一頓,“你給我滾出去。”

    看慕景蓉一副氣急敗壞的表現,鍾安暖挑了挑眉,轉身離開,等走到門口時,慕景蓉突然又說:“你要知道我和他並沒有血緣關係,我喜歡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