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我要去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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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總,蔣小姐已經抵達c市。”

    範華淡淡點頭,昨日聽鍾安暖知道蔣雯雯也來美國,就知道是蔣雯雯搞鬼,偷偷聯係了鍾安暖,登時惱怒,不顧她解釋,給她定了當天的機票,強硬將她送上回國的飛機。

    助理見範華一直盯著手機,這個動作已經持續了一整天,自是知道因為什麽,當時看到也是不可置信,那個成天追著範華,噓寒問暖的鍾大小姐,竟然會跟其他男人當眾接吻,而範華也和蔣雯雯一直保持情人關係,這兩人互相都出軌對方,讓他一個小助理著實開了眼界,果然上流社會談愛情都是狗屁。

    猜他現在心情一定不悅,開口試探道:“範總和集團的合約要不要推遲?”

    這句話讓範華終於將目光從手機上移開,轉而看向站在一旁的助理,不解地問:“為什麽要推遲。”見那助理盯著他手中的手機不說話,立即明白了,“不用了一切按日程來,不過把回程的 機票退掉吧,範氏出口貿易這方麵還有些薄弱,應該多了解一下這裏的情況,估計要在這裏多呆一段時間了。”

    助理應下,立刻出去安排。

    範華動了動僵硬的脖子,轉頭又看了看手機中的那張照片,時尚繁華的街頭,看起來無比契合的兩人動情擁吻,心中出現不甘,慕景灝,集團的總經理,紐約出名的黃金單身漢,原本沒有太過在意的人竟然有能力,從自己的訂婚宴上,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鍾安暖離開,沒過幾天兩人就都到了紐約,現在又是接吻的畫麵,關於兩人曖昧的文章鋪天蓋地……

    鍾安暖,你和他又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

    傍山的而建的私人豪宅隱藏在在高大深林中,隔著好遠就聽到從山莊裏響起的槍聲,山莊主屋一個精致氣派的三層別墅裏,奢侈歐式風格的客廳中央,站著幾個高大穿黑色製服的保鏢,其中兩人一人抓著一隻胳膊,將一個渾身帶血的人摁著讓他跪倒在地,那跪在地上的人早已抖成篩糠,其實不用別人壓製,他估計也腿軟得站不起來,不會對坐在沙發上麵紅耳赤的中年男人造成什麽危害。

    “你再好好跟我說一邊,你是怎麽逃回來的,你們幾十個人一共被被他抓住幾個?好好想想再說,不然小心下一槍就直接在你腦袋上嘭個窟窿。”

    那人看著木地板上被子彈射穿的槍孔,臉上失去血色,趕緊抬頭對發話的人開口,“我是……”

    “跟我說幹什麽,跟老大說。”

    那人跪伏著,兩支胳膊又被人抓著,隻能勉強挪動一下膝蓋,對著客廳中唯一坐著的中年男人開口解釋:“那個我是在外圍接應的,沒有進入戰圈中心,沒……沒等我反應過來,就有我們的人衝出來,讓我快去找人,說他們就要輸了。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從諾加萊斯跑到了紐約,還帶上一身傷,過來跟我找後援?”中年男人終於開口,冷硬帶些嘶啞的聲音展現著他的威嚴。

    沒等那人再開口,一杆槍就抵上他的額頭,感覺到死神來臨,那人嚇得立刻開始掙紮,連忙大喊:“老大我錯了,是伊恩……他讓人用直升飛機把我拉過來的,扔到離山莊不到百米的大路上,說讓我告訴您,您的人情他早就還完了,您要對他趕盡殺絕,他也……”

    “嘭!”沒等那人說完,一枚子彈就射入那人眉心,緊緊挨著抵在他額頭上的槍口,原來是那中年男人氣急,直接搶過旁邊手下的槍,立刻瞄準扣動扳機。

    三個保鏢立刻鬆開手,或是撤回槍,並肩站在一旁,麵無表情等著中年男人的命令。

    “把他拖下去喂狗,把這裏清理了。”

    二樓房門打開,一個穿著真絲睡衣的女人,氣衝衝地踢開房門,抬手扯著眼罩,就要往衝下客廳,不過樓梯口卻立刻堵上一個保鏢,目不斜視,用沒有情緒波動的聲音說:“大小姐請您呆在您的臥室裏。”

    被稱呼為大小姐的女人當人不願意,就要推開那名保鏢往下走,可推了幾次都不能讓那名保鏢挪動分毫,想起自己還曾在校隊裏當過個小有名氣的運動員,而在他麵前她就是個渣渣,樣樣運動都比不過,被那人接過來後才發現這裏每個人都跟個怪物似得,跟他們比力量,耐力什麽的完全是徒勞,隻能在嘴上占點便宜,“他是發什麽瘋,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大清早?這都該吃晚飯了好不好。

    保鏢臉上有些破功,要笑不敢笑,依舊擋在樓梯口中間。

    女人有些不甘朝他身後望了望,順便瞪了一眼那個保鏢,慢慢轉身。保鏢以為她是要回房間去,鬆了口氣,放下抬起的手,誰知,她卻立刻側身,正麵對著那名保鏢,大邁一步,嬌小的身子從縫隙中穿過。

    雖然發生得突然,不過那名保鏢反應也不慢,伸手想攔住她,正要抓住她的時候,又立刻觸電般地收回手,他可不敢忘老大的威脅,想著自己剛才好像就要碰到她胸前柔軟,耳根微紅,看著自己的手,呆愣一秒,還好及時收回手,不然等下自己的手估計就要被廢了。

    這邊成功繞過阻礙的女人,三個台階並作一個,邁開長腿往下跳,而那個保鏢想要追上來已經是不可能的,畢竟她這個三項全能的冠軍頭銜可不是白來的,多少還是比外邊那些白蓮花強。

    一到樓下本來想質問幹嘛在屋子裏開槍,卻不想被另一處吸引,兩個傭人各拿著一把拖布,擦洗著地板上的血漬,因為血液流了太多,拖布幾個來回,不僅沒有擦掉,還拖出長長的痕跡,拖把上還粘著乳黃色,形如布丁的東西,看起來惡心至極,不用問她也知道那是什麽,剛才聽到的慘叫,腦中不由想象著剛在倒在血泊中的人是一副怎樣的慘狀,腹中酸水翻湧,臉色一白,女人扶上樓梯欄杆,另一隻手死死按著胸口,好一會兒才將那強烈的惡心感壓下去。

    “噔噔噔……”樓梯上響起沉重的腳步聲,是那個保鏢追了過來。

    聞聲,客廳中的幾個人轉頭看過來,中年男人見她不知什麽時候下來,看她不是太好的反應,立刻緊張地瞪圓眼睛,然後眼中寒芒閃現,對她身後的保鏢無聲質問,那名保鏢立刻低下頭,視線又放在麵色難看的女人身上,見她身上還穿著睡衣,寬鬆的絲質短褲以及襯衫,雖然遮得嚴嚴實實,但還是將身邊的人都瞪了一邊,見他們早都識趣地低下頭,他臉色才還看了些。

    上前擋住她和門口那處不堪,立刻換上一副慈祥的表情,語氣卻還是早已形成的冷硬帶著威嚴,“怎麽不睡了?下來幹什麽。”

    “你一直在開槍,槍聲那麽響,讓我怎麽睡?”她冷著臉看著麵前這個中年男人,語氣十分不善,讓一眾保鏢都小心側目,佩服敢這麽和他們老大這麽講話的人。

    中年男人笑容一僵,沒有動怒,還跟她好脾氣地道歉:“是我不對,我沒控製住,不會了發生了,你上床休息去吧。”

    她看著他卻沒立刻轉身,而是說:“我要去紐約。”

    “不行。”中年男人想都沒想就拒絕,紐約現在可是伊恩的地盤,他可不敢讓他的寶貝女兒去那裏冒險。

    “憑什麽,我來這裏之前你就同意過,不會限製我人身自由,現在又那都不能讓我去,你怎麽能說話不算數?”說得激動,她還伸手指著中年男人的額頭,“這麽不誠信,還敢混……”

    啊嘞,正罵的高興,突然就語塞了,她英語雖然過了六級,那也是因為自己人品好,這一遇到生僻的單詞,她就蔫了。那個“黑道”用英文怎麽說來著?

    中年男人見她半天不說話,不留餘地拒絕,“去那裏都行,就是不能去紐約。”

    “那好啊,不去紐約也行,那就送我回中國,以後不需你再打擾我,這就兩個選擇,你必須答應我一個。”說完別轉身,將一直低著頭站在自己身後的那名保鏢推開,就要往樓上走。

    終於中年男人發怒,厲聲對她大聲喊道:“琳娜,你給我站住,不許這麽任性,否則你那裏都不能去!”

    上樓的動作頓住,轉頭也是瞪著中年男人,“不許這麽叫我,我叫李妍,不是什麽琳娜。還有你憑什麽限製我的自由!”

    “你是我巴澤爾·亞曆山大·奈特的女兒,你的名字早就存在在這個家族中,不會有什麽別的名字,而我是你的父親,是最有資格管你的人。你那裏都不許去!”巴澤爾聲音如洪鍾,將這句話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到,再次為自己的女兒正名。

    “嗬嗬,我知道大學畢業二十三歲之前,都不知道您的存在,您也從來都沒管過我,作為父親拋棄自己的妻女,你是最沒資格的人!”李妍紅著眼失控朝巴澤爾大喊,然後繼續往樓上走去,等消失在眾人視線中,冰冷的聲音才傳出來,“還是剛才哪兩個選項,您選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