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呸,厚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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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君弈不嗤笑一聲,盯著她指尖上的地蕨皮,聽她說道:“這個東西看起來髒髒的,可味道很好,還能補充身體內缺乏的有機能量,用來做包子餡兒的居多,和雞蛋一起翻炒,未味道超級棒。”

    “是嗎?說的口水都流出來了。”他又從她指尖拿了過去,軟軟的黏黏的,讓他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丟給她說道:“還是等你清洗出來炒了菜後我在吃吧。”

    他的視線又落在錦瑟腰間那個布袋裏,袋子鼓鼓的裏麵裝的是菌菇,他有些好奇剛剛伸手想去抓,卻被錦瑟沉著臉打開。

    她捂著袋子蹙眉道:“你幹什麽?別動手動腳的。”

    “我就想看看你拿袋子裏還裝著什麽好東西,若是下次我遇到了,也可以摘回來吃。”他解釋。

    錦瑟看了一眼正拿著繩索的村長,又白了許君弈一眼,伸手從袋子裏摸出了一個香菇,拿在手裏一挑眉道:“這個東西,你肯定見過了,可就是不知道它也可以吃吧?”

    許君弈還以是什麽好東西呢,原來是這種長的像油紙傘的東西,以前在腐化的木頭邊緣見過這種東西。他愕然指著它問道:“這個也可以吃?你就不怕有毒?”

    “有毒你別吃。”她沒好氣的懟了一聲,然後將那香菇放入了口袋裏,催促道:“快點來幫忙,村長大伯一個人哪裏忙的過來。”

    許君弈這才跟著過去。

    他們三人費力的將野豬給弄上了板車上,許村長看著板車上那三張狼皮,狠狠地扯了扯嘴角,忍不住罵道:“你們兩個人真是要讓我擔心死?一整晚都在做噩夢。你們還殺了三頭狼……我真是想到那個畫麵就就心驚膽顫的。臭小子,你還笑?你若再這樣,我就攆你走。”

    “爹,我的身手如何你還不清楚嗎?區區小狼,我豈會怕它?那小時候都不怕,長大更不會害怕了。”他衝錦瑟笑了笑,“不過讓我驚愕的是,你這身手也不錯。”

    錦瑟眉梢動了動,移開了視線看向許村長,含笑道:“大伯,你家公子的身手很好,三頭狼都是他一劍封喉的,劍法相當精準。”

    許村長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

    許君弈忽然湊道她跟前道:“什麽你家公子,你喊我爹大伯,我又比你大,你不應該喚我一聲哥哥嗎?”

    呸,厚臉皮!

    許君弈瞧她不出聲瞪著自己,那模樣倒很是可愛,他朗朗的笑了出聲,邁開了步子走在前麵。

    回到村裏天色已經徹底亮了,每家每戶都忙著做早飯,家家戶戶炊煙嫋嫋。

    村口,錦雲站在路邊,一雙大眼睛四處張望著,盼著他們趕緊回來。

    許君弈的眼神兒好,大老遠就看到了錦雲,指著道:“那不是錦雲嗎?站在路口等著咱們呢。”

    錦瑟這才看過去,果然看到了弟弟的身影,她卻勾起了唇角。

    有人等著自己回去,那種幸福的感覺真好,最起碼家裏還有一個親人在,這就是她的一個念想。

    如果她現代還有親人,或許她還不會死。那是一種牽掛,不管你走多遠,有了牽掛,你一定會回去的。

    “姐姐!”

    錦瑟聽到孩子的呼喊聲,笑著揮揮手。

    錦雲從路口向他們跑來,抓住她的手臂,左右看看詢問道:“姐,你有沒有受傷?”

    錦瑟拉住他,輕笑道:“我沒有受傷,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那就好。”錦雲這才扭頭看向許君弈,“那君弈哥哥呢?有沒有受傷?”

    “真是個懂事的孩子。”許君弈撫摸他的小腦袋,“哥哥沒事,一點皮肉傷都沒有。”

    他張開了手臂,旋轉了身子,勾唇道:“你看是不是。”

    錦雲這才鬆了一口,扭頭看到那野豬嚇的‘哇’了一聲,抓住錦瑟的手指著道:“姐,這就是你們說的那野豬?長相竟如此凶殘,還有大獠牙。”

    錦瑟拉著他手看了過去,“等回去收拾它的時候,我就用那獠牙給你做個吊墜,可以辟邪護身。”

    許君弈蹙眉,扭頭笑道:“我怎麽就沒有聽說野豬的獠牙可以用來辟邪?”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她霎時想起,昨夜那三匹狼,用他們的獠牙來打造更好了,“可惜了那三匹狼,若是用他們的獠牙來做個手串就更好了。”

    她聲音輕小,可許君弈還是聽到了,本想說什麽她扯開話題問道:“誰家裏有那種很大的鍋嗎?”

    許村長說道:“有,我去給你借,還需要什麽嗎?”

    “等下,大伯。”她喊了一聲,然後思索道:“首先,用鐵鍬挖一個深淺適宜坑,在坑裏鋪上油布,大鍋就用來燒開水。還需要一個經得起這隻野豬重量的大木頭,我這裏有掛鉤,讓後我還需要一把快斧頭,目前就這些工具了。大伯能全部弄來?”

    尋村長想了想點頭道:“好,我這就去給你借。”

    待村長走後,許君弈上下將她打量了一遍,她實在是和自己以前認識的那個膽小的丫頭有很大的出入。兩年不見,變化竟如此之大,太匪夷所思了。

    他見錦瑟仰著頭尋找著什麽,他也跟著仰頭左右看看,聽她說道:“待會兒大木頭找來之後,就架在這兩棵樹之間,這兩個樹杈應該經得起那野豬的重量。”

    許君弈這才明白,點頭道:“可以的。”

    她去自家屋子裏拿出了生鏽的鐵鍬,在那樹下挖了一個淺淺的土坑,又看了看野豬的體積,點頭道:“差不多了。”

    許君弈瞧她饅頭大喊,從衣袖裏拿出了一張幹淨的帕子遞過去,“擦擦汗,等會兒要怎麽做,你跟我說,我來做。”

    錦瑟怔怔地看著那幹淨的手帕,抬起眼皮,捏著自己的衣袖胡亂擦了額頭的汗水。

    “那麽幹淨的帕子還是留給你自己用吧,我這等粗人……”

    她話還沒有說完,許君弈直接將那帕子塞到她手裏,帶著幾分威嚴道:“給你就拿著,羅嗦。你看哪家的女孩子手裏沒有個帕子?我倒是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

    他的視線從她胸脯前掠過,錦瑟凝眉,低頭看了自己胸口,恨不得拿起鐵鍬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