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十裏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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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聽他冰冷的於是,黯眸斜了一眼,接過他手裏的袋子,低頭看著袋子裏麵的調料道:“嗯,沒錯。”
簫大龍見他二人也不搭理自己,覺得自己是自討沒趣,於是招呼也沒有打,直接轉身離開了。
錦瑟抬頭隻看到他的背影,就他剛剛的那一番話,真的是很膈應她。中了狀元隻能說人家有那個才能,她還就不信了,一個狀元會看得上她這村裏的丫頭?
許君弈瞧她一直在走神兒,伸手毫不客氣的去敲擊她,卻被她伸手擋住。沉臉道:“你幹什麽?玩偷襲?”
許君弈白了她一眼,“總算是回神兒了,在想你那個狀元郎不成?”
“無聊,我沒事兒想什麽不相幹的人?你這人有毛病吧。”
錦瑟起身去了廚房,脊背卻發涼。這人是不是會讀心術,一眼就能看穿別人的心思?
她搖搖頭趕走了心裏那亂七八糟的雜念,她把調料全部都拿了出來,凝眉道:“許君弈,你銀子多吧?做慈善嗎,買這麽多。”
錦雲笑著道:“哥哥還說這些太少了,如果可以就直接將那商鋪給搬回來呢。”
錦瑟睨了許君弈一眼,心疼那些銀子!
“怎麽就不知道節儉呢?”她一邊嘀咕一邊將那調料全部拿出來然後燒了水,將那些東西全部放進去,一開始小火慢煮,那調料全部化開,香味彌漫出來。
許君弈忍不住吧唧了嘴巴,看了錦雲一眼。
“哥哥,香不香?”錦雲跟著吧唧了嘴巴,“好想吃。”
許君弈還是沒有忍住,起身去了廚房,站在灶台前坐下來道:“我幫你燒火。”
錦瑟淡淡的應了一聲,他大概沒有見過如此認真的人吧,一臉嚴肅的模樣,認真起來真的很美。
錦瑟將那豬頭還有一些內髒全部都放進去,繼續大火煮著。
“真香。”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那模樣十分享受。
錦瑟忍不住輕笑出聲,接著就聽錦雲跑進來喊道:“姐姐,村長伯伯來了,院子裏還來了不少人呢。”
錦瑟凝眉,和許君弈對視一眼,兩人一起從屋子裏出來。
錦瑟看著那些人,小聲道:“他們不是來找茬的吧?”
“應該不是。”許君弈大步走出了院子,看到自己的爹蹙眉道:“這些村民是怎麽回事?”
“還不是這誘人的香味給引來的。錦瑟丫頭這是在煮什麽好東西呢?”許村長含笑向錦瑟看去。
錦瑟了然於胸,莫不是全都被自己鹵香味給吸引來的吧?她笑了笑道:“在煮東西,是不是很香?”
“這味道都飄了整個村子裏,大家都順著香味而來。”
“以前怎麽沒有發現這丫頭還有如此好的手藝,簡直太香了,不知道在煮什麽東西。”
“哎呀,我的口水都流出來,這個香味還是頭一次聞道呢。”
錦瑟歎息,扶著額頭指著進了家,外麵的人隨他們去吧,這個香味她也沒有辦法掩飾。
村長含笑道:“你們就在外麵等著,我進去看看在煮什麽,出來了告訴你們。”
“好,快去看看,回來了告訴我們。”
許君弈無奈搖頭,不過這真的稱得上十裏飄香,光是聞著味道就令人陶醉。
村長進去之後香味彌漫在他周圍,他迫不及待的去了廚房,看了一眼那鍋裏正煮的開的肉,愕然道:“這個叫什麽煮法?”
“這個叫鹵肉,味道很好的。”錦瑟拿著筷子從裏麵挑了一塊肉放在碗裏遞給他,“大伯嚐嚐鮮。”
“哎。”村長笑眯眯的應了一聲。
許君弈站了老半天沒有這樣的待遇,自己爹一來,那待遇就是不一樣。他反而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爹,詢問道:“怎麽樣?味道如何?”
“美、絕美。”他扭頭看向許君弈,“我一直覺得宮廷禦膳房的大廚們做出來的佳肴堪稱極品,今天吃了這個才發現,宮廷的佳肴也不過如此,和這個比起來,相差甚遠呐。”
宮廷?
錦瑟扭頭看著他,莫不是這位村長以前在京城當官,告老還鄉的?
許君弈扯了扯嘴角,“爹,我看你是吃到了美味的菜肴,就覺得天下絕品了。”
他含笑看向滿是疑惑的錦瑟,嗬嗬道:“別聽我爹吹,能不能給我撈一塊,讓我也嚐嚐鮮?”
錦瑟揚起下巴,直接拒絕,“其他還沒有好,這會兒讓你吃飽了,晚上哪裏還有肚子裝的下豬蹄子?”
“那好吧。”他眼巴巴的視線從那鍋裏移開,直接將還沉浸在美味裏的爹給拉了出去。
村民們見村長出來,都喊道:“老許,怎麽樣,那丫頭在煮什麽呀?”
村長翹起了大拇指,“天下第一絕,那味道簡直了,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美味的食物。”
“說的我這口水都流出來了,不知道錦瑟丫頭可否賞一點嚐嚐?”
村長擺手,“我看了調料,你們想要我可以告訴你們。”
“我要,我要。”
“還有我,我也要。”
許君弈看著那一群村民全部都圍了上去,他嘴角輕揚,就他爹那個記性,他才不會相信能將所有的調料全部都說出來。
院子裏平靜下來,許君弈有返回了屋子裏,等了好一會兒他又道:“這什麽時候才能好?”
“要好幾個時辰呢,越久味道越好。”錦瑟將鍋蓋蓋上。
天色漆黑一片,許君弈回家了一趟,他將家裏那些吃不完的肉按照錦瑟說的法子,全部都撒了鹽,讓後封裝好之後,帶了出去。
出來的時候還和爹娘解釋了好半天,許村長才點頭,隨即又道:“那丫頭不是還有那麽多鹵料嗎,幹脆連家裏的這點肉一起鹵了吧?”
許君弈點頭敷衍,“我知道了,先把這個儲藏起來,等想吃的時候在去割一點吃。不然這大熱天的肯定要腐爛了。”
“去吧去吧。”他娘道。
許君弈騎馬去找錦瑟的路上卻遇見了簫芷畫,天色太黑,看不見她的樣子,隻聽她細小聲音問道:“許公子這麽晚了,要去哪兒?”
“你是?”
簫芷畫有些失落,忙道:“我是錦瑟的堂姐,芷畫呀,公子不記得了嗎?”
“哦。”許君弈搖頭,“不記得了。”
簫芷畫眼裏的期許漸漸的沉了下去,聽他道:“簫姑娘還請讓開,我還有要事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