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八月，楚凡擁有了第一個女人，成為了男人。

    那時楚凡十八歲。

    距離田騰中學開學還有十六天。

    “真是個固執的女人！”

    楚凡嘴角微翹地自語。

    現在才早晨四點三十，所以楚凡打了一個大大的嗬欠，走回房間之中，準備睡一個回籠覺。

    血跡？

    他的床單之上居然有血跡，難道這也是竹葉青的第一次？

    楚凡心中突然有點愧疚，第一次的竹葉青經過昨晚的瘋狂大戰，竟然有毅力站起，並且走的悄無聲息，真是一個固執到骨子裏的女人。

    楚凡睡意皆無，開始將床單與竹葉青的衣物扔進洗衣機中清洗。

    楚凡明白，即便現在他出去，將竹葉青尋找到，竹葉青也不會跟他回來。

    與其這樣，還不如等她自己回來。

    滴滴滴

    六點半左右，楚凡的手機響了起來。

    “阿凡，我到樓下了，我買了早餐，吃完早餐後，我陪你去練車。還有十幾天便要開學了，我應該給你補習補習功課！”

    手機的另一端，李小蠻的聲音響起，溫婉悅耳，聽著讓人舒服。

    如果說竹葉青是一匹需要草原的野馬，那麽李小蠻便是便是守著楚凡這片地的農夫。

    李小蠻不斷的播種、施肥，然後看著這片地一點一點的茂盛起來。

    “好的！”

    楚凡毫不猶豫地答應，雖然覺醒記憶的他，對於什麽學習之類的事情，隻要他願意，完全是手到擒來之事。

    “我昨天晚上夢到你了！”

    楚凡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正在吃豬肉白菜餡的包子，聽到李小蠻如此一說，頓時一陣心虛的咳嗽起來，趕緊喝了口豆漿，順順氣。

    李小蠻說了這句話後，便俏臉通紅地小口咬著包子，低頭不語。

    “在夢裏我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麽？看你那模樣，是不是心裏偷著樂呢？”

    楚凡瞄了李小蠻一眼，用胳膊肘碰了碰李小蠻，理直氣壯地問道。

    “討厭，你個色狼，不搭理你了！”

    李小蠻的臉瞬間更紅了，直接將抱在塞給了楚凡，赫然發動車子，一腳油門地離開。

    “被我說中了吧。嘿嘿，看來在春夢裏我一定是男主角。話說我們現在應該是在搞對象啊，我們是不是沒事便該抱抱，接個吻啥的？”

    楚凡見李小蠻一臉的窘迫，口無遮攔地繼續調戲。

    “色狼！上大學前不許碰我，也不許親我，頂多拉拉手！”

    李小蠻的話音剛落，楚凡的大手便將她的右手握在手中，得意的說道：

    “是不是像現在這樣啊？”

    “色狼，還不放開，影響人家開車了！”

    李小蠻雖然嘴硬，心裏卻喜歡楚凡這種彷如電視劇中一樣的打情罵俏。

    駕校是李小蠻給楚凡報的名，很近，距離楚凡住的地方隻有十分鍾的車程。

    楚凡到達駕校之時，已經有七八名男男女女站在院子中，等待教練的到來。

    “臥槽，你們看到沒？這小子是一輛onioper送來的，司機居然是個女的，真瘠薄水靈！”

    一名小胖子小眼睛一眯，努努嘴，頭轉向另外一側，小聲的說道。

    “真的假的？我怎麽沒看見呢？瘦不拉幾的，也就是一般人，穿的雖然不土，卻不是什麽名牌，頂多出身普通人家，能做ioper來，難道被大姐包了？”

    一名瘦子瞪著一對老鼠眼，賊眉鼠眼地盯著楚凡，陰陽怪氣地質疑。

    “別扯淡，那女的不大，應該還在上學，你看還在車裏翻書呢！”

    又一名戴眼鏡的少年抬手指著駕校門外的ioper說道。

    便在這時，一名肥頭大耳，剃著光頭的中年男子從駕校辦公室走了出來，手裏拎著一個泡著濃茶的大瓶子。

    “今天誰是新來的學員，報個名！”教練抓了一把肚皮，打著嗬欠問道。

    “楚凡！”楚凡見七八名男女沒有知聲，很明顯隻有他一個人是新來的。

    “新來的第一個練，你們都在後麵排著！”

    光頭教練一聲令下，邁開步子坐進了捷達車裏。

    楚凡沒有想到新來的還有這樣的待遇，一臉平淡的坐進捷達的駕駛位置上。

    “得，看來這個新來的必須放血了，否則陳光頭會讓他半個月摸不著車！”

    那名小胖子深有感觸地說道。

    “能有ioper接送的，差了不錢兒，隻要錢兒到位了，陳光頭天天讓他第一個練！”

    長著一對老鼠眼的瘦子蹲在地上，不以為然的回應。

    “踩離合，打火，放手刹，掛一檔……”

    陳光頭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指著各個位置說道，一隻大手不斷的拍著肚皮。

    “都會？”陳光頭見自己隻說一遍，楚凡便準確無誤地操作了一遍，疑惑的問道。

    “平時偷開過幾次！”楚凡實話實說。

    “開一圈，走走！”陳光頭眼睛一亮地說道，這個新來的家裏有車，自己的油水來了。

    楚凡輕車熟路地開著除了廣播不響，哪裏都響的教練車在駕校大院中繞圈。

    “上學呢吧，家在哪裏住？”陳光頭一步一步地坐著試探，楚凡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

    “哎呦，這沒吃早飯就是胃疼，一會兒下車給教練買瓶胃藥，順便買條煙，回來給你錢！”

    轉了一圈之後，陳光頭手抓著肚皮，一臉痛苦的說道。

    尼瑪，還能在假點嗎？

    我說小蠻在半路上說準備了一條中華煙，告訴他一盒一盒地給教練。

    當時他還嗤之以鼻，現在豁然開朗。

    “不好意思，教練，我剛才說謊了。”

    “其實我家是黃瑜縣的，在這裏是住學校宿舍的。學車的錢都是從親戚家借的，現在身上隻有坐公交的錢。教練若是餓了，買一屜豬肉白菜餡的包子還是有的！”

    楚凡手握方向盤，目視前方，十分誠懇地說道。

    學車的學費都已教了，你一個教練還要雁過拔毛，自己若是給他買了，這不是助紂為虐嗎？

    “停車，你今天就學到這了，明天你最後一個練！”

    陳光頭少了那份和氣，有點暴躁的說道。

    “教練，是不是我給你買了，你就一直讓我練車；不給你買，我就不能練車了？”

    楚凡沒有停下繼續向前開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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