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這才是真正的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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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多了,就是中醫學生最基本的《黃帝內經》背了嗎?《湯頭歌》背了嗎?恐怕連中藥材都認不齊全。
再說了,這年頭,誰不知道中醫是越老越吃香,一個年輕娃娃,上來就盯著中醫神醫的名號,就算是出去騙人,都沒人相信。
呃……現在你妹妹昨天中午剛剛被京城的那些老教授做完手術,正在觀察呢,你就別添亂了。”
司機大叔的這話雖然是說給陳陽國聽的,但是何嚐又不是說給張違聽的?
我現在已經焦頭爛額了,你們就不要來無事生非了。
張違自然明白司機大叔的心情,自己在之前這種受到別人質疑的次數也不在少數。
換位思考,要是有這麽一個年輕人說自己是神醫,百分百可以救自己重病的親人,那自己不把人家打出去那就不錯了。
大叔,你別聽小國亂說,我就是聽說您家出了點事兒,所以過來看看。當時給您的電話,您不也沒打麽。”
張違笑著率先說道,拉住了還想繼續爭辯的小國。
做事情要講究方法,這樣一味的拿著自己看到的事實和別人講訴,人家又沒有親身經曆過,如何能夠相信?
張違現在做的就是變通,先把司機大叔對自己一行人來的目的改觀,至少讓自己先見到那個受傷的孩子,這樣至少距離治療就可以更近一步。
果然,聽到張違隻是過來看看,司機大叔的神色就緩和許多。
那行,待會兒等裏麵討論的醫生出來了,我就帶你們去看看。你們現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去開水房打點熱水。”
說罷,提著水壺朝另一頭走去。
張違,你剛才怎麽不讓我說呢?你本來就很厲害啊。”見自己的舅舅走了,陳陽國還是沒憋住張違之前攔著他想說的話,開口問了出來。
你想想,你要不是對我親眼所見,換成別人告訴你,你相信嗎?”張違反問道。
張違這話立馬就把陳陽國給問住了,然後想到了之前張違的說辭,就一切都明白了。
看著陳陽國恍然大悟的樣子,張違笑了笑,“走,進去看看,順便聽聽這些醫生在討論什麽問題。”
說著,三人推開了這個監護室的大門。
此刻,裏麵正有四名穿著百搭怪的醫生們在根據床上躺著的小姑娘的臨床表現,在討論著什麽。他們每個人的手裏都拿著一個類似於文件夾的記事本,相互說著,記著。
站在床頭處的是一個滿頭白發,看起來已經到了六十多歲的老頭子,旁邊還有一個老外,剩下的兩個都是大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
看到門被推開,裏麵的討論被打斷,四人不由得把目光一下子匯聚過來。
你們繼續,我們就是來探望一下床上的小姑娘,那是我表妹。”
一下子被這麽多人注視,陳陽國的臉不由得發紅,不過他本身比較黑,不太看得出來。
不管你們是什麽人,現在給我出去。你們難道不知道醫院的規定嗎?重症監護室,除了必要的守護人員,其他非醫務人員,一律不得進出。”
現在病人還處於危險期,身體非常虛弱,你們要是進來的時候帶來了什麽病菌感染了患者,這個責任你們擔得起嗎?”
站在最前麵,距離張違他們最近的一個中年醫生大聲訓斥道。
這個我們知道,所以我們在剛剛進門的時候就已經全身消毒了。”張違露出哥微笑,平靜的回答中年人的問題,與此同時,他還提出了一個問題。
首先不說您在重症監護室大聲說話是否會影響到病人,單是你們四位一直在這兒討論,似乎也不符合規定吧?”
你……”
那中年大叔被問得啞口無言,因為張違說得一點都沒錯。但是京城來的老教授以及國外來的專家都站在自己的身後,作為這兒的主任,怎麽能允許張違一個普通小子訓斥丟臉。
隻見他氣急冷笑,抓住了張違所說的另一個問題,說道:“你說你在進門的時候消了毒,不知道是什麽消毒工具這麽便利,穿著便裝就能完成消毒措施了?”
因為我們三個的服飾,都是用隔離服的材料所造,並且是在進門之前才換上的。現在,您還有什麽疑問嗎?”
張違微微一笑,指了指身後被隔離服覆蓋住的書包,還順帶拉開了一點點拉鏈,讓那位醫生剛好看能看見裏麵的衣物。
作為醫學生的一員,他怎麽能不懂這些常識,早在進醫院不久後,他就帶著陳陽國等人去換衣服的地方把衣服全部都換過了。因為製作的樣子和傳統的隔離服不一樣,所以才沒有被這位醫生認出來。
這位小同誌說得對。我們隻是貪圖方便,並沒有考慮得那麽周到,我們還是去會議討論市討論吧。”
那位最裏麵的老教授發話了,最前麵的這個中年主任醫師隻得恭敬的說是,然後轉身打開了房間門。
在路過張違的時候,老教授用一種欣賞的眼光看著張違,麵帶微笑,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轉過頭來,看著張違問道:“小夥子,我們的討論會,你要參加嗎?”
其他人都愣住了,這個討論會讓這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參加幹嘛?他又不是醫生,也不能提出什麽建設性的意見。
但是老教授既然發話了,其他再怎麽疑惑,也值得把這個疑惑埋在自己的心裏。
張違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正好能從他們的口中得到這個小女孩兒更詳細的病情,有利於自己更好的判斷,去了不會白去。
想了想,也就點頭答應。“謝謝,我願意參加。”
說罷,和陳陽國他們說了幾句,就和老教授他們一起到了另一間專用會議室。
進去之後,老教授也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打開本子,就接著之前的討論繼續說了起來。
據我說知,這個小姑娘是一種中毒的表現。我以前查到過類似的資料,好像是有一種螞蟻釋放的毒素,就能造成現在這樣的狀況。不過,這個螞蟻據說是南非那邊的熱帶紅螞蟻,不應該出現在內陸,更不應該出現人被咬傷中毒的情況。”
從老教授的論述之中,張違算是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發生情況。
基本就是小姑娘不小心被一種奇怪的紅色螞蟻咬了一口,然後導致自己受到了螞蟻毒素的侵蝕,致使大腦細胞慢慢的被這些毒素汙染,造成了身體許多技能弱化甚至停止的功能。
怪不得張違之前進去的時候,看到小姑娘就是光著一個小腦袋,沒有一點頭發,手臂上的手毛也是全部發白,整體症狀好像跟白血病似地。
以上是我對這個螞蟻的認識以及對這個病情的判斷,大家都有什麽意見,拿出來說說吧。”
說著,老教授放下了手中的筆記本,目光掃向了坐在下麵的幾個醫生。最後看了一眼似乎心思根本不再這裏,早已陷入思考的張違身上飄過。
叫張違來,也是他的一種臨時行為。因為張違直接從容不迫的態度,以及對監護室的了解,讓他對這個年輕人多了一絲不一樣的看法,而且他覺得張違很眼熟。
這些重重因素加起來,才讓他之前做了那個叫張違來參加討論會的決定。但此時看張違的表現,似乎是自己想多了。
我認為,既然這螞蟻毒素是通過血液傳播的,那我們完全可以做透析。直接給病人換血,隻要這個毒素稀釋了,那我想在依靠人體本身的免疫能力,是能夠慢慢的修複的。而且隻要修複了,我們完全可以從他的身體之中提煉出抗體,以後遇到類似的情況,也就有了相應的準備。”
這個說話的是一名中年人,不是之前懟張違的那位。他說話的時候,臉上滿是得意之色,顯然對自己這個建設性的意見非常滿意,甚至都覺得自己是天才,竟然提出了這麽完美的想法。
但是張違聽到了這個提議卻不由得眉頭緊皺。
這個人的想法很好,但是這個方法根本不成形。他所說的,一切都建立在他認為的基礎上。萬一凝光劍要是除了什麽差錯,這個問題誰來負責?這種做法完全就是把生病的病人當成了他們實驗的小白鼠,萬一失敗了,病人也沒有產生抗體,那患者不就直接完了嗎?
不等張違起身反駁,隻聽之間懟過張違的那個主任醫師說道。
我覺得我們可以用黑蜘蛛的神經毒素血清去治療,我對比過,這種螞蟻咬後的症狀和黑蜘蛛的差不多。隻是在時間的發作上,延遲了許多而已。這種症狀基本類似,相當於把毒素稀釋了一下,我覺得完全可以試一下,而且成功的可能性應該很高。”
張違的臉上都已經隱隱出現了怒意,這些人都把患者當成了什麽?一個個的拿不住具體的治療方案來,全部在這兒臆測?
這不才是真正的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