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世界那麽大,我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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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穿越過來的人,若是連自己都養活不了,白瞎了腦子裏那麽多超前的思想知識了,而且,之前陳家做軍火走到那個位子,若是陳家的人有一個是傻子,都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所以當陳寒清發現她弟弟私下裏販賣軍火,並沒有動怒,哪個軍火商不是小打小鬧折騰起來的,累積一些經驗也不錯,小孩子的玩鬧,就算出了事兒,陳寒清也有辦法彌補,所以也任由她弟弟去鬧騰,多鬧騰幾次,畢業之後陳寒清也就可以歇歇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顧長晏說道。

    在顧長晏的眼中,眼前的這位陳二小姐是不一樣的,不知為何,聽到眼前這位陳二小姐風輕雲淡的說將身份還給原主自己要遠走天涯之後,心裏會有那麽些惋惜,不想讓她離開的感覺。

    世界大的很,大到你根本想不到它有多大,世界那麽大,我想去看看。”陳寒清笑道。

    雖然穿越時空不知道這時空是錯亂到哪兒去了,但是畢竟有秦漢三國,地球兒還肯定是圓的,陳寒清想要去找能夠讓自己回去的契機。

    既然想要回去,那一定不能被禁錮在權謀之中。

    原本也曾想過,借助一些人的手去幫自己找消息,可是如今看來,見過的人,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

    說實話,就是沒有一個好忽悠的。

    張全有?把整個西楚的錢都給他也填不滿他的胃口,至於顧長晏和顧長霖,哥兒倆穿一條褲子的,心眼兒跟蜂窩煤似的,也不能指望。

    還有誰?左相?更別想,老狐狸隻有算計別人的份兒,至於小橘,倒是個是在的,關鍵是也忒實在了,傻乎乎的著實可愛。

    陳寒清說那句話還有一個意思,便是回擊了顧長晏的威脅。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笑話,真當這地球兒上就隻有一個西楚不成?北方草原有遊牧民族,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大草原,南邊兒有南詔六國,西麵還有吐穀渾,往西沙漠之中有西域,穿過沙漠還有神秘的不知道什麽朝代的歐洲。

    西楚不是曆史上的某個能夠讓人說的上名姓的朝代,所以陳寒清對於西楚的歸屬感有限的很,唯一的一點兒惦記的,應該就是城外的那方鏡湖了。

    畢竟自己是從鏡湖裏冒出來的。

    難不成鏡湖底下通著自己的那個時代不成?

    也難怪陳寒清有這般猜測,當初自己明明是從孟國的海灣掉下去的,醒來就成了從鏡湖中撈上來的。

    如果鏡湖底下還能找到別的什麽東西,那就真的應了陳寒清的猜測了。

    比如同伴的屍體,一同掉入湖中的那輛改裝過的牧馬人。

    姑娘一介女流,孤身一人怕是不妥,孤觀姑娘倒是有些本事,絲毫不輸朝中一些男子,不若這般,若是找到原主,姑娘也跟在孤身邊如何?”顧長晏的臉上難得露出一個笑容,目光灼灼的看著陳寒清。

    皇兄......”顧長霖想要說什麽,卻是被顧長晏揮手止住。

    一切等到找到人再說也不遲。”陳寒清見顧長晏這般模樣,心中咯噔一聲。

    這下想要脫身,可要有些麻煩了。

    原本以為顧長晏就是個撲克臉冰山,帶一些腹黑狐狸的屬性,沒想到也是個貪婪的。

    這下倒好,顧長晏還不知道自己起了愛才的心思卻讓陳寒清誤會了自己是個貪得無厭的小人。

    若是沒有找到真正的陳家二小姐,那下個月初的大婚,本王希望能夠順利。”顧長晏說道。

    陳寒清點點頭。

    到了如今,婚事的事兒已經不是她能說的算了,除非是不要命的破釜沉舟,不但左相府幾十口人全都人頭落地,連帶著自己也跑不了。

    顧長晏隻要推脫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他萬全可以獨善其身,至於陳寒清和左相府,一個欺君大罪,全都拉出去哢嚓了。

    我就好奇了,為何左相不明打明的告訴陛下,人丟了呢?”陳寒清問道。

    嗬嗬,他不敢的。”顧長晏倒是沒有隱瞞:“父皇盯著左相盯的緊,不要看陳晟輔現在隻是個丞相,從北境回來這麽多年了,他手裏,可還是握著不少東西呢。”

    停,不要再說下去了。”陳寒清很是理智的止住了顧長晏的話頭,點到為止就好了,沒必要全都說出來,說出來她想要脫身,可就更難了。

    顧長晏給了個話頭,剩下的,陳寒清又不傻,結合之前所知道的,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就是了。

    既然你們也要找陳家二小姐,線索已經給你們了,時間到下個月初,就看你們的了。”陳寒清說完,起身便要告辭。

    陳寒清出了房間,顧長晏和顧長霖仍舊坐在那裏。

    皇兄,既然她不是真正的陳家二小姐,又急切的想要將人給找出來,這就說明她想要撇清自己,皇兄又為何強人所難,告知她這麽多,將她生生的扯進來呢?”顧長霖知道,顧長晏想要不動聲色的套出這位陳小姐的話,可太簡單了。

    更何況這位陳小姐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就是為了光明磊落的脫身。

    顧長晏笑了笑:“這個女子,頗有意思,陳家二小姐若是找不到,也不是什麽大事兒,不還有她嗎?她對於孤來說,比陳家二小姐還要有用的多。”

    顧長晏的這個有用,說的便是陳寒清的這份氣度,見識,還有這份膽識。

    真正的陳家二小姐,與郢都當中那些大家閨秀一般,千篇一律,哪有這位陳二小姐有意思?

    皇兄可是動心了?”顧長霖問道。

    顧長霖從來沒有見到自家皇兄對一個女子表現出如此感興趣的模樣,也難怪乎他有這般猜測。

    不過才見了一麵而已,說動心,還太早。”顧長晏淡然說道。

    隻是,他的心中的確覺得,這位陳小姐,是與眾不同的。

    或許一個男人開始對一個女人有了好奇心之後,離著動心,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