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天然克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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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陽陸青蓮一個文雅之士,嚐嚐在詩詞歌賦一道壓製常文庭一頭,所結交的朋友會是什麽粗鄙之人?

    常文庭隻當陳寒清是在敷衍他,自謙罷了。

    陳兄莫要客氣,觀陳兄這氣度,也是非凡,哪兒會是什麽粗鄙之人。”常文庭笑道。

    拒絕一次,再出言相邀,總不能拒絕第二次了吧?

    他常文庭不要麵子?

    坐在常文庭身邊兒的常娥也目光也落在陳寒清身上,包括趙壬身邊兒的女子。

    女子的感覺總比男子細膩些,不過她們也隻是覺得陸青蓮帶來的這位公子倒是比尋常男子更溫潤了些,周身的氣息也是幹淨,所以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

    自陳寒清離開房間之後,顧長晏和顧長霖聊了一會兒,倒也是比較關注陳寒清,見陳寒清沒有離開五樓,卻是跟著陸陽去參加了文華會,兩人的好奇心瞬間被勾了起來。

    顧長晏倒還好些,雖說好奇,但是也沒像顧長霖那般趴在窗戶上去偷看外麵。

    皇兄,這下可有好戲看了。”顧長霖笑道。

    恩?怎麽了?”顧長晏坐在位子上,自顧自的沏茶飲茶。

    外麵的文華會動態時時刻刻發生了什麽,到最後都會有人匯總好了消息遞交到自己這邊來,不著急知道的話,倒是不必像顧長霖那般趴窗戶。

    常文庭正熱切的邀請那位陳二小姐做詩詞呢,皇兄,你說那位陳二小姐,能應付的過來嗎?”顧長霖笑道:“不過還有一件事,皇兄,現在那陳二小姐,可是坐在陸青蓮身邊兒呢。”

    為何茶杯放在小案上的聲音卻是比方才大了許多呢?

    孤聽聞真正的陳家二小姐也是個飽讀詩書的,若是真正的陳二小姐在此,這樣的場合,應該是難不倒她,可惜,這位陳二小姐,對於詩書一道,似乎並不怎麽擅長。”顧長晏說道:“從方才打交道的時候便能看出,這位陳小姐,似乎不是什麽讀書人。”

    常言道腹有詩書氣自華,反正這位陳二小姐的“氣”華在哪兒,顧長晏沒有看到。

    這樣看來,恐怕是要陸青蓮來給她解圍了。”顧長霖搖搖頭笑道。

    你去。”顧長晏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什麽?”顧長霖不明就裏。

    你去幫她解圍。”顧長晏淡然說道。

    幹嘛我去?再說了,我去這不是暴漏了身份嗎?常文庭可在那裏呢,他要是看到我,恐怕想到的會很多吧,不怕將來常文庭和江王毀了這文華會?”顧長霖說道。

    ......”顧長晏沉默了。

    卻是是他考慮不周了。

    真是.......常文庭跟著湊什麽熱鬧!

    這下常文庭可真是冤枉,好歹是郢都四公子之首,郢都文學風向的標杆人物之一,這樣的場合他不來才奇怪吧?

    漬。”顧長霖莫名其妙的撇了撇嘴,隨後又趴在了窗戶上,從窗戶縫兒朝著外麵看。

    陳寒清一看,這肯定是躲不過去了,在座的可都是權貴,而且是抱成一團兒的權貴,不能落了他們的麵子,得罪了人家。

    實在不行......

    陳寒清閉上眼睛在心中禱告了一番。

    先人們,借用一下你們的詩詞,謝謝了,勿怪,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各位的棺材板兒安好,千萬別蹦起來。

    在座的眾人見陳寒清閉上眼睛,以為她在思考,都禁了聲,以免打擾她的思緒。

    而這個時候的陳寒清已經開始琢磨要抄哪位先賢的詩詞了。

    既然要抄,就抄的大氣點兒,最好能夠震懾住他們,省的老是來找茬。

    想想當年弟弟的課本......

    有了。”睜開眼睛,陳寒清麵帶微笑的看著在場的諸多人:“既然三月便是春闈,那就借此詩,先預祝諸位能夠順利登科吧。”

    這些人,大多都是要參加科考闖春闈的,作詩作詞,也都是偏向祝福,博個好彩頭,陳寒清這話一出,也是博得了眾人的好感。

    笑話,什麽叫叫做商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把你哄高興了,怎麽掏光你兜裏的錢。

    雖然不用掏光這些文人士子兜兒裏的錢,但是,這可都是人脈,赤果果的人脈,說不定將來就有能用到的。

    此詩名為《登科》,諸位且聽。”陳寒清麵帶微笑:“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曠蕩恩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遍郢都花。”

    詩句形容的是中舉之後春風得意的心情,洋洋得意的情態,但是也給了在場的諸多文人士子一個美好的憧憬,這些士子仔細咂麽了一下,說的不就是事實嗎?若是中了舉,騎乘高頭大馬,身後便是鞭炮鑼鼓,風風光光的遊街,正是一日看盡郢都花。

    這詩句不但說到了在場的一些勳貴公子的心中,也實實在在的砸到了一些寒門文人心中。

    昔日齷齪不足誇,當年的苦日子沒有什麽,一朝中舉,光宗耀祖,昔日的苦寒隻能成為光耀門楣後的美談。

    一首詩,徹底的激發了諸多文人士子闖入殿試的雄心壯誌,整個文華會的氣氛,都不一樣了。

    房間之中。

    皇兄,這位陳二小姐還真不是尋常人,一首詩作罷,你是沒看到,這參加文華會的這些士子,一個個眼都紅了,看來今年的春闈和殿試,有看頭了。”顧長霖笑道。

    僅僅憑借一手詩?”顧長晏問道:“什麽詩?”

    顧長晏坐在房間中,茶都喝了兩壺了,倒是有耐心在哪兒這麽幹坐著。

    顧長霖倒是透過窗戶縫兒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陳寒清的聲音,便將陳寒清的詩句重複給了顧長晏。

    倒是應景,看來孤還小看了這位陳二小姐了。”顧長晏端起茶杯,寬大的袍袖掩麵,嘴角不覺露出一個微笑。

    這文華會一過,這詩,便會傳遍郢都,在場的諸多文生士子,想來與這位陳二小姐也會成了友人了。”顧長霖說道。

    在這個重文輕武的太平盛世,詩詞歌賦的力量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