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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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禦在走廊上弄出的動靜不小,不過似乎因為這裏是特殊看護病房的緣故,倒是沒有什麽看熱鬧的人。
他放開了裏沒了威脅的黑貓,隨收起那塊黑玉,回了病房。
病房冉雨婷一臉驚魂未定的看著床上仍舊僵直在原地的父親顯得有些猶豫,一副想靠近又有些懼怕的樣子。
她看到劉禦進來,頓時一動,如同看到救星一般,一把拉住他,很是急切的問道:“你剛去幹什麽了?我父親這是怎麽回事?”
劉禦環視了眼房內的一眾男女,朝冉雨婷擺擺:“離魂症而已,你們出去吧,我運功替他化解了。”
冉雨婷倒是對劉禦層出不窮的神奇段有些折服了,聞言絲毫沒有懷疑,點點頭就答應下來,朝一旁的其他人道:“先出去。”
房間裏的其他人互相看了看,猶豫片刻,還是跟著她走了出去。
劉禦緊接著將房門關上,隨後取出一塊跟之前從黑貓嘴裏吐出的相差無幾的玉石,反一掌拍入了冉雨婷父親的舌下,接著將他的身子翻轉過來,屏氣凝神,雙掐了個指訣。
命數唯可逆,循環不可尋。逍遙雖自在,此身不可求”劉禦口輕吟,隨著他的聲音,半空之乍然湧現出一片陰蘊之氣,那霧騰轉之間,隱隱約約顯出個生著冉雨婷父親相貌的人影來。
又過了半晌,他額間青筋隆起,雙目如同紅日般迸發出一陣絢麗神光,接著一聲大喝:“還不歸位!”
這聲音好似帶著魔力,話音未落,冉雨婷的父親渾身一抖,雙眼泛白又黑下去一刻,舌下那塊被劉禦放進去的玉石由白轉黑,變得如同一塊鬆墨。
突然,他下巴一動,舌下的玉石“噗嗤”一下飛了出來砸在地麵,接著整個人就如同被抽離了脊椎一樣,軟到下去,跌躺在了床上,不再是那副擇人而噬的可怖模樣,變得正常起來。
呼。”劉禦顫顫巍巍的吐出一口濁氣,渾身好似從水撈出來一樣,汗液浸濕背脊,額頭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好容易才彎腰撿起了那玉石收入口袋,隨即立刻脫力的癱倒在一旁的椅子上,使勁呼吸了十來次,才堪堪穩住了不住顫抖的身軀。
這冉雨婷父親體內的符咒之力好似江河奔湧,無窮無盡。而且施咒之人似乎還了解他的生辰八字,所用段幾乎完全契合了命理術算,若不是劉禦提前抓住了那主咒的黑貓,今天怕是不能善了。
又盤腿坐在椅子上休憩了十來分鍾,劉禦終於緩過氣來,覺著冉雨婷估計在外麵也等得急了,他於是站起來擦了把汗,將病房的門打開。
門一拉開,映入眼簾的果然就是冉雨婷緊攥著小滿臉焦急的樣子。
怎麽樣了?我父親他”
冉雨婷很是緊張的問道。
劉禦點了點頭示意一切無礙,開口說道:“施法的人有些門道,我雖然破了他的段,但治不了根不過你也無需擔心,以我的功力還是能暫時鎮住你父親的魂魄不讓其離體的,所以天之內,必須要找到下咒之人,找到了人,我才有辦法破解他的段。”
他看了眼冉雨婷,見她一副愁緒滿腸的模樣,擺了擺:“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全力幫你,那下咒的人逃不了!”
冉雨婷張了張小嘴,欲言又止,她見劉禦一臉言之鑿鑿的樣子,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你們進去吧。”劉禦見她同意,有些筋疲力盡的勉強揮了揮:“給我找個地方休息下。”
好。”冉雨婷連忙點頭答應下來:“劉叔,你快帶他去。”
好的,小姐。”之前帶兩人進來的年人應下,對劉禦笑了笑:“先生,請跟我來。”
年人將劉禦帶到醫院的一間休息室後,就離開了。
劉禦找了張椅子坐下,靠在椅背上聽著他腳步遠去,過了許久,突然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有些狠厲的冷笑。
終於讓我找到了。”他仰著頭,雙眼盯著天花板喃喃自語:“陰羅法體,咒力如針,還有冉雨婷父親身上,那竭力掩飾卻仍舊留有破綻的脈斷命數術嗬嗬,李涵江啊李涵江,你盜了陰極咒典叛出師門躲躲藏藏了這麽久,終究還是露出了馬腳!”
其實劉禦之所以對冉雨婷的父親盡心盡力的治療,這其除了冉雨婷許以重金以外,最關鍵的,就是發現了冉雨婷父親身上,那個門派逆徒、他的師叔李涵江的咒力痕跡,這種因為修行而經年累月形成的施咒習慣,最是難以模仿,所以劉禦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而正是因為跟李涵江之間的深仇大恨,劉禦才會如此用心的盡全力幫助冉雨婷。
因為他和李涵江之間,本就是你死我亡的仇恨,不會有緩和的餘地。所以與其放任自流,還不如賣冉雨婷一個人情,到時候在這世俗之,或許還有需要冉家幫襯的地方。
想到這,劉禦的眼神漸寒,眸子好似火燒,掌握著的椅子扶發出一陣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李涵江我必殺你!”
他厲聲低語道。
而與此同時,東海市恒豐集團董事長辦公室裏,馬東升正怒不可遏的對著電話破口大罵:“你們是怎麽辦事的?啊?冉華澤和她那婊子女兒到現在都他媽還活蹦亂跳的,你們口口聲聲承認的死得不知不覺在哪裏?啊?”
他說著,氣急敗壞的連拍了桌子數下,震得那上麵的件亂做一團:“馬上就要競標了,到時候冉氏基金的人了標,你們他媽誰能負這個責任?嗯?說啊!”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也很是驚愕,聞言狐疑的問道:“怎麽可能!到底怎麽回事?”
馬東升聽得心頭火大,好不容易強壓下怒氣,將下匯報給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著聽完後就沒了聲息,馬東升等了半天,險些再次發火,那人才開了口。
看來,應該是老夫‘家裏的’人出了,否則,這世上還沒有誰能這般輕而易舉的破了我的段。”電話那頭的人沙啞著嗓子,桀桀一笑:“估計是老不死的忍不住,放了‘禦’字輩的小娃娃出山了,桀桀桀,你放心,不足為懼日之內,我便料理了他!”
但願你這次能說到做到。”馬東升冷笑一聲重重掛了電話。
這邊馬東升的毒辣謀算先按下不表,且說冉雨婷見過冉華澤後,見他明顯恢複了些許,正要去找劉禦道謝,正巧就撞到出了休息室打算離開的劉禦。
冉雨婷隨後問了句,劉禦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後,她頓時就急了。
你別走。”冉雨婷一把抓住他,一臉後怕的樣子哀求道:“你不是說我父親、還有我,都是受了別人的暗算嗎,你要走了我怎麽辦啊。”
拜托,我總得睡覺吧。”劉禦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以為替你父親除咒是個輕鬆的差事?我這都差點累癱了!”
你可以去我家住啊!”冉雨婷忙不迭的說了句,隨後才發現這話有些不妥,小臉一紅,連忙解釋道:“我家很大的,你可以住我隔壁”
劉禦看了她一眼,考慮了片刻,覺得待在冉雨婷身邊確實可以更方便自己抓到李涵江,於是聳了聳肩答應下來:“行吧。”
於是半小時後,冉雨婷就開車載著劉禦回到了家裏。
冉雨婷的家位於東海市著名的富人區‘橫濱國際’別墅區裏,她迎著劉禦進了門,看了眼因為父親生病而顯得有些空曠的屋子,猶豫了一下,紅著臉問道:“要不我們住一起吧。”
幹什麽?”劉禦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退開一步上下看了冉雨婷一眼:“我賣藝不賣身啊。”
誰稀罕你啊!”冉雨婷不想承認自己是因為疑神疑鬼有些害怕,啐了他一口,說道:“我隻是覺得在一個房間裏,要是有什麽事情我好叫你啊。”
劉禦一臉狐疑的看向冉雨婷,直到看得她羞紅了臉快要發作,才撇了撇嘴同意下來:“好吧。”
上了二樓,冉雨婷將劉禦領進自己的房間,指了指裏間道:“裏麵書房有床,被子在櫃子裏,你誰裏麵吧我先去洗個澡。”
劉禦聞著鼻尖傳來的淡淡少女幽香,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點點頭走了進去。
他推開門打量了下書房,剛要坐下,身後卻傳來了冉雨婷的尖叫聲。
啊!”
劉禦眼神一凝,連忙站起身一個跨步竄了出去。
怎麽了!”
他跑到外間轉角的洗浴室,一把拉開門問道。
然而下一刻,出現在眼前的景象卻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冉雨婷一拽著浴巾,一拿著拖鞋,正不住尖叫著拍著地板,而她的身下,正躺著一隻死得不能再死的小強。
當然,最吸引劉禦目光的,還是冉雨婷上下起伏間不經意間露出的春光。
你怎麽啊!你出去!”冉雨婷看見門口的劉禦明顯愣了下,接著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還不著片縷,頓時小臉一紅,尖叫一聲朝他喊道。
劉禦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轉身退了出去。
可剛轉身,冉雨婷又是一聲尖叫。
這下子劉禦也有些無語了,他四下看了看,拿起牆角的一瓶殺蟲劑扔進了身後的洗浴室:“喂,用這個!”
吱吱吱!”
就在劉禦打算關門離開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叫聲。
寒蝠?!”
劉禦臉色一變,回頭一看,那浴室通風口不知什麽時候竟然飛入了數隻形態古怪的蝙蝠。
他心一驚,連忙順抓起冉雨婷放在浴室外洗漱台上的別針,腕一抖就朝那幾隻蝙蝠飛射過去。
嗤嗤嗤!”破空之聲一閃而過,幾隻蝙蝠一個不剩的被劉禦擊落在地。
劉禦唯恐還有後繼之物,沒敢停頓,一抓住門框,另一隻一把就將冉雨婷拉了出來。
不過似乎是因為太過心急的緣故,用力之下,劉禦踩到水漬,頓時腳下一滑,在冉雨婷的驚呼聲,兩人齊齊滾倒在地。
帶著體溫的幽香和吹彈可破的觸感讓劉禦心神一蕩。
他忍不住條件反射的握了握掌,其上立刻傳來一陣恍若凝脂的觸感,還有冉雨婷因為羞惱而忍不住的顫抖。
咳咳。”劉禦慌忙將縮了回來,咳嗽了一聲,看著近在眼前的冉雨婷那雙羞憤的眸子,尷尬一笑:“那什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