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怎麽偏偏是在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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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馬東升氣急敗壞的瞪了劉禦一眼,突然想起之前看到他替冉雨婷做評估的樣子,不禁眼神一沉,怨毒的盯著他說道:“你是什麽人!”

    我又不是你爹,為什麽要告訴你?”劉禦跟看白癡一樣看了馬東升一眼,隨即譏諷一笑:“倒是你馬老板,咒力這東西,可不是你這種普通人能接觸的。”

    他這番話在其他人聽來有些沒頭沒腦,但馬東升卻是立刻變了臉色,他顯然完全沒有料到劉禦會說出這話,頓時一楞,謹慎的看了劉禦一眼,又看了看人冉雨婷,低沉著嗓子恨恨的說道:“原來是你。”

    嗬嗬,這話應該我說。”劉禦冷笑一聲:“做這種與虎謀皮的事情,小心不得善終!”

    說完,劉禦拉著有些愣神的冉雨婷,轉身而去。

    回公司的路上,冉雨婷幾次想開口問什麽,但劉禦一直坐在副駕駛閉目養神,顯然沒有解釋的打算,冉雨婷隻好憋了一肚子的疑問嘟著嘴開車。

    不過剛到公司,她就將腦子裏絮亂的念頭給拋在了腦後。

    因為就在冉氏基金大廈的門口,昨天那群董事竟然一個不剩的站在了門口,一副恭迎她的模樣。

    顯然這群人已然通過自己的消息渠道知道了在市委發生的事情。

    說實話,冉氏基金這些年也沒少和馬家的基金會有過摩擦,但這種一巴掌掀翻對,遙遙領先的取勝的情況還是頭一次!

    昨天反對冉雨婷的張董事臉色並不好看,不過看起來這人倒是個真小人,沒有打算不認賬樣子,反倒是站在了歡迎隊伍的最前麵。

    冉董事”張董事站在大樓門口,有些勉強笑了笑:“冉老後繼有人啊。”

    謝謝。”別人不知道,但冉雨婷心裏可是清楚,今天這事情說起來全仗了劉禦的本事,所以她也沒太過得意,矜持的點點頭看了眾人一眼問道:“我想現在,各位應該能表態了吧?”

    我張某人自然言而有信。”張董事回答道。

    既然成了最優競標公司,那麽爭上一爭也是應該的。”

    好久沒看到馬家的人吃癟了,嗬嗬,冉董事,你辦得漂亮。”

    我附議。”

    附議”

    這次董事們倒是一致的明確表示了對冉雨婷的肯定。

    冉雨婷心裏自然是欣喜不已,她滿臉笑容的點頭說道:“那好,田秘書,你讓策劃部再出一份詳細的競標書吧。”

    好的,冉董。”站在人群最後的一個年輕女人連忙應下。

    冉雨婷沒在多說,朝幾位董事點了點頭,便帶著劉禦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啪嗒。”劉禦跟在她身後進入,剛關上門,冉雨婷就立刻跟變了個人一樣,忍不住興高采烈的將桌上的件一把扔得四下亂飛。

    劉禦笑著搖了搖頭,坐到一旁的會客椅上沒有說話。

    劉禦,今天謝謝你了。”冉雨婷回頭看了他一眼,秀發隨著她的動作上下飄飛,帶起一陣幽香:“沒想到你除了抓鬼驅邪,還有這麽多本事。”

    那是。”劉禦嘿嘿一笑:“不過光說個謝謝也太不誠懇了吧。”

    啊?”冉雨婷呆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傻傻的問道:“那要怎樣?”

    起碼也要把我的名字寫到你的房產證上吧?”劉禦朝她眨了眨眼。

    冉雨婷聞言愣了下,接著臉色頓時一紅。

    你說什麽呐。”她明白過來劉禦的意思後,羞惱的啐了他一口:“兩句話就離不開耍流氓!”

    傳宗接代這種大事能算是耍流氓嗎?”劉禦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冉雨婷白了他一眼,沒好意思再跟他扯下去,她轉過身拿起桌上的杯子走到飲水旁接了杯水,:“別貧了,忙了一上午,喝口水吧。”

    她說著,正打算轉身遞給劉禦,可腳下剛動,高跟鞋卻因為踩到之前她自己扔得滿地都是的件紙而突然一滑。

    冉雨婷連忙想穩住身子,可這身子是穩住了,裏的水卻端不住撒了出來,頓時就淋了劉禦一褲子。

    啊?對不起,對不起。”冉雨婷驚呼一聲,忙腳亂的伸替劉禦擦了擦。

    冉雨婷的小透過濕潤的褲子帶來一陣溫熱的觸感,頓時讓劉禦臉色一漲,腰間就彎了下去。

    冉雨婷一楞,臉色一變,忙不迭的問道:“怎麽了?燙到了嗎?”

    她說著,扯過桌子上的麵巾紙就想再替劉禦擦擦,嚇得劉禦連忙伸製止了她。

    別!”劉禦火急火燎的向後退了退,有些哭笑不得:“我說大小姐,你在擦下去,就得走火了。”

    走火?”冉雨婷一臉莫名其妙的看向劉禦:“什麽走火?”

    我的意大利炮。”劉禦麵色古怪的說道。

    意大利啊!”冉雨婷終於反應過來,臉色一下子紅色發紫,羞怯的瞪了劉禦一眼:“呸!流氓!”

    怎麽又成我的不是了。”劉禦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因為有了這麽個小插曲,氣氛顯得很是曖昧,冉雨婷紅著臉處理了公務後,就打算回家。

    在車上兩人都有些尷尬,所以沒怎麽說話,冉雨婷默不住聲的開著車,不是從後視鏡偷瞄一眼劉禦,很快就到了別墅附近。

    然而就在車駛入別墅區的時候,冉雨婷感覺輪胎不知道碾到什麽,猛地一滑,即使她已經盡力穩住方向盤,但車子仍舊還是滑向了一旁的草地。

    坐在後座的劉禦倒是沒受什麽影響,他仰頭看了眼車前,正打算說話,突然鼻尖一動。

    快!下車!”劉禦臉色驟變,嘴裏低喝道。

    見冉雨婷有些愣神的回看自己,劉禦不敢再耽誤,直接一把將她從駕駛位拉了出來。

    他一抱著冉雨婷,一推開車門,一點也沒顧及形象,直接一個懶驢打滾,在草地上翻滾出數米遠。

    喂你幹什麽”冉雨婷被劉禦這番沒頭沒腦的動作弄了一口草沫子,頭發也散亂的絮繞在一起,這讓她有些不滿,不禁略帶生氣的問道。

    可這話還沒說完,冉雨婷隻覺生下一震,那兩人身下的草地竟然“哢嚓”一聲裂了開來!

    緊隨其後的是突如其來的懸空感,冉雨婷心裏咯噔一聲,低頭一看,發現兩人居然從草地之落入了一個大洞!

    轟隆!”不遠處的車子轟然爆炸,氣流裹挾而過,頓時讓兩人墜落的速度更勝一分,直接筆直的落了下去!

    啊!”冉雨婷一聲尖叫,嚇得閉上了眼睛。

    別怕!”劉禦低喝一聲,將冉雨婷拉到身體上方,幾乎同時,兩人便摔倒了洞底。

    劉禦臉上潮紅之色一閃而過。

    冉雨婷聽到身下傳來的響動,睜開眼一看,剛好對上了劉禦的眼睛。

    劉禦,你沒事吧?”她連忙從劉禦身上爬起來,有些慌亂的問道。

    不礙事。”劉禦喘了口氣,說道。

    噗嗤!”

    破空之聲一閃而過,劉禦朝頭頂一看,眼神頓時就沉了下來。

    就在兩人落下的洞口,一張泛著金鐵之色的蛛網已經將洞口牢牢的遮了起來。

    而那洞口邊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人影。

    哈哈哈,我當是誰番五次的壞師傅的好事,原來是你!”渾身籠罩在黑袍之的人影叫人看不清麵目,他放肆不已的大笑數聲:“劉禦啊劉禦,老頭子這麽著緊你,我現在就想知道,他要是看到你被噬命蠱咬成一灘爛泥還能不能安然修他的太上忘情!”

    藏頭露尾的你以為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麽?”劉禦冷笑一聲:“李涵江這門派逆徒,教出來的也是廢物,你跟著他,遲早好死不得!”

    哈哈哈。”黑袍人不可一世的哈哈大笑:“我知道你劉禦是個人物,可我這噬命蠱專食人精氣,我倒要看看,你還有沒有本事囫圇的逃出去!”

    他說著,掏出一把墨玉短笛,擱在嘴邊輕聲一吹,那洞裏頓時就一陣窸窣作響,接二連的沿著岩縫爬出好似黑色河流般的毒蟲來。

    啊!”冉雨婷頓時尖叫一聲,整個人如同樹懶一樣掛到了劉禦背上。

    禁聲!這東西沒有眼睛!”劉禦麵色一凝,低聲喝道:“被咬了就麻煩了。”

    冉雨婷聞言連忙緊緊的不上了嘴巴,大氣都不敢喘。

    密密麻麻的蟲潮洶湧而至,越來越近。

    劉禦站在原地,一直到蟲潮到了兩人跟前,才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符紙。

    火來!”他單一晃,那黃表紙居然就無風自燃,化為了一團烈焰。

    劉禦將那符紙化成的火焰一拋,隨後從口袋取出了一塊金元寶。

    那錠看起來頗為價值不菲的金子被他隨一捏,頓時就如被液壓裝置碾過一般,化作一堆齏粉。

    冉雨婷看得眼睛都直了。

    劉禦卻毫不猶豫,一揚,就將那金粉撒了出去,同時一捏了個法訣,嘴裏輕喝。

    燃!”

    那金粉普灑而下,如同得了號令,立刻在半空盤旋起來。

    幾乎同時,半空的火焰‘騰’的一下絮繞過來,好似烈火幹柴,隻一瞬,就將那紛紛揚揚的金粉引燃開來!

    大火衝天而起,但卻絲毫不亂,劉禦兩人身前如同生出了一麵火牆,將兩人團團圍住的同時,也燒得那毒蟲‘劈啪’作響,連帶著,那洞口的蛛絲也熔作絲絲縷縷的腥臭水液,滴撒下來。

    這番光景說來繁絮,但其實僅僅隻過去了數秒而已。

    劉禦恰當好處的反擊不但化解了危,甚至有了收拾自己的餘力。

    黑袍男子心裏一驚,朝後轉身,就打算遁走。

    他可沒有和劉禦堂堂正正做一場的打算,畢竟心裏再怎麽不屑,那劉禦也是師門重器,哪是他這個半道出家的角色能收拾的。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當你劉爺爺是軟柿子,就這麽好拿捏?”

    劉禦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一把橫抱起冉雨婷,腳下一點,頓時就從洞穴裏躍了出來。

    他將冉雨婷放到地上,看了眼已然遠去的黑袍人背影,也不動身去追,伸從口袋裏劃拉出一張符紙,直接朝他一指,嘴裏喝道:“著!”

    話音剛過,那符紙立刻破空而出!

    數十米的距離一閃而過,符紙分毫無差的正黑袍人背心。

    噗!”這輕飄飄的符紙看起來好無力道,可打在那黑袍人身上,卻掀得他一個趔趄,嘴裏頓時就一聲慘嚎吐出血來。

    劉禦一擊得,正打算再動,那黑袍人卻發出一聲尖銳嘶鳴,一抖,就有一黝黑的物件從袖口飛出,覆蓋到了背上符咒部位。

    隻是片刻,才讓他身受重傷的符咒就迸發出一陣黑光,隨後黯淡下來,墜落到地上。

    黑袍人驚慌失措的回身看了劉禦一眼,不等他動作,一個閃身,躍入樹林消失不見。

    劉禦也沒料到他能掙脫自己的符咒,眉頭一皺,就快步追了上去。

    不過剛走到黑袍人消失的地方,劉禦眼角餘光瞄了眼地麵,卻停了下來。

    他身撿起掉在地上的符咒,發現那上麵覆著個知了一般的蟲子,不禁麵色一變。

    十年成春秋,一朝化白骨。”劉禦看了眼的蟲子,突然玩味一笑:“李涵江竟然把春秋蟬這等救命寶貝都給了你嗬嗬,逃便逃了吧,就知不知道你回去李涵江能不能饒了你。”

    真是個送財童子。”他嗤笑一聲,將那蟲子小心翼翼的收好放入了口袋,隨後朝冉雨婷的方向走去。

    喂,人已經走了,別躺著了。”待走的近了,劉禦才發現,剛才被自己放到草地上的冉雨婷仍舊麵朝下躺著,不禁忍不住咧了咧嘴,有些好笑的說道。

    然而冉雨婷卻沒有出聲回答他,仍舊是一動不動的伏在地上。

    劉禦頓時發現不對勁,探身過去一把將冉雨婷的身子翻了過來。

    這位之前還活蹦亂跳的千金大小姐,此刻竟然麵色烏青的緊閉著雙眼,那嘴唇青白一片,已然昏了過去。

    劉禦上下看了看,很快便發現冉雨婷的打底襯衫上有個針尖大小的孔洞。

    他連忙撩起冉雨婷的襯衫,接著,便發現了其下的一個泛著墨黑的傷口。

    還是被咬了啊。”劉禦看了眼傷口所在的地方,有些無奈的摸出一張符咒,一劃,其上便燃起了火焰。

    怎麽偏偏是在這個地方。”劉禦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歎了口氣,一把將還帶著火焰的符咒扔進嘴裏,然後低下頭來,伏向冉雨婷的肚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