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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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辛望著小蘭的空位發呆,他第一次感覺到小蘭的存在,第一次為小蘭而擔憂,他猜測著小蘭沒來上班的各種可能,他擔心小蘭會不會生病了,他甚至在頭腦裏想象了小蘭生病的情景,越想越心神不寧。繼而他又否定了自己的這種擔心,昨天他們還在一起喝酒歡樂,不是嗎?她還用力阻止小麗莫要胡說,他還豪不給情麵地趕小蘭回去,小蘭看上沒什麽異常,難到僅過一夜她就會生病?哦!不會的,小蘭平時看上去那麽皮實,應該不會那麽容易生病。想到這兒仕辛便安慰了自己似的,不再去想生病的事。仕辛拿起手機,想以詢問工作為借口打個電話過去問問情況,這樣他也就安心了,但是他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明天她就又回來了,不是嗎?仕辛又一次安慰了自己。
可是第二天,小蘭依然沒出現。
仕辛從昨天到今天就一直心神不寧地擔心著小蘭,昨天晚上他手裏一直拿著電話,他想著萬一小蘭遇到什麽事說不定會給他電話,他傻傻的等著這個萬一可能會有的電話。
對於仕辛來說,他幾乎是煎熬了一個晚上,即使是這樣他想打的那個電話始終也沒有打出去。所以,現在的仕辛再也坐不住了,他跑去問小麗,小麗當然知道小蘭的情況,但是她卻甩給仕辛一句:“自己打電話問去!”
仕辛回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思量許久終於撥給了小蘭,聽到小蘭聲音的那一刻,仕辛對她的想念就如潰堤的洪水滾滾而來,他腦子裏全是小蘭的樣子,小蘭為自己泡咖啡的樣子,為自己整理辦公桌的樣子,原來那樣子是那麽的可愛。小蘭的身影實實在在嵌在仕辛每日的生活裏了,變成了習慣,這個習慣已經不知不覺發酵成了愛情。而小蘭的短暫消失恰好喚醒了仕辛埋在心底的那顆愛情種子。
喂,你還好吧?這兩天怎麽沒回單位?不舒服嗎?”仕辛用不再冰冷的語氣問。
嗯!是呀!不知怎麽啦?突然就闌尾炎了,要打好幾天針呢,這會兒正在打針。”小蘭詫異仕辛居然給她電話。
你這個笨蛋,生病也不告訴我,我得多擔心!”仕辛跟換了個人似的。
你說什麽?你是說擔心我嗎?”小蘭有點受寵若驚。
是,擔心!很擔心!你在哪家醫院?我現在就請假來陪你。”
噢!就在樓下社區醫院裏吊針。”
掛掉電話,小蘭恍惚不已,她懷疑自己聽錯了,仕辛居然說擔心自己,小蘭用指甲摳自己大腿的肉,疼!看來是真的,她終於等到了。嘻嘻嘻嘻!小蘭咧著個小嘴傻笑得像個白癡。
很快,仕辛如空降般出現了,他沒有了慣有的冷漠,換了一張暖男臉。仕辛踏入輸液室,一眼就看到了把他想瘋了的小蘭,兩步並作一步地走到小蘭身邊,用一種極為心疼地眼神看著她。仕辛抬頭,看到輸液架上掛著兩袋藥,藥水正通過皮管緩慢地流入小蘭的血管,心裏一陣心疼。
仕辛摸摸小蘭打針的手,溫柔地問:“疼嗎?好些了嗎?”
好些了。”
想吃點什麽不?我去買。”
不用了,你坐在旁邊陪陪我就好。”
小蘭將頭幸福地靠在仕辛肩上。小蘭覺得這樣就挺好。
歲月靜好地過了一小段時間,小蘭猛然抬頭,望著仕辛,微紅著臉說,我想去一下洗手間,你幫我舉一下輸液袋好嗎?
仕辛取下輸液袋,用力高高舉起,生怕透明的管子裏出現回血。仕辛第一次照顧生病的女孩子,第一次高舉輸液袋送女孩子去洗手間,顯得有些笨拙。
你自己進去行嗎?”到了女廁的門口,仕辛微紅著臉說。
有點困難,要不你進去幫我舉著?”小蘭調皮地逗仕辛。
這可是女廁所,裏麵有人怎麽辦?要不我去找護士幫你舉著。”仕辛一臉的認真。
不用,不用,裏麵有掛鉤,我可以的。”小蘭笑成了一朵花。
仕辛陪著小蘭滴完那幾袋子藥,已是中午,倆人都頂著饑腸轆轆的肚子,走出輸液室。
仕辛想起周邊有一家高級旋轉餐廳,便牽著小蘭的手直奔過去,仕辛選了靠窗邊相對安靜的位子,從那裏向外望去可以盡收這座城市的風景。
你想吃些什麽?我去幫你拿,你就坐這兒好好休息!”
我要蝦、螃蟹、壽司,其它的你幫我看著拿。”說完雙手合一表示拜托。
好,我每樣給你拿上一點。”說完仕辛就去取餐。
此時,餐廳裏正播放《風居住的街道》這首輕音樂,小蘭聽得出神,柔和的燈光下,小蘭看上更美更柔了幾分。仕辛取餐回來望著眼前的這個女孩,胸膛裏的那根心旋又一次被觸動。
此刻開始,仕辛再也無法裝作冷漠了,他會情不自禁地對她和顏悅色,會情不自禁地去擔心她關心她,會情不自禁地去想她……仕辛第一次有那麽多地情不自禁。
仕辛和小蘭正式墜入愛河了。
飯後,仕辛牽著小蘭的手,像街上許許多多成雙的情侶一樣到人民廣場散步,廣場上有一個音樂噴泉,還有一群白色的鴿子,小蘭花了五元錢買了包飼料,蹲在地上喂鴿子,開心得像個小孩。仕辛第一次見到像孩子一樣的小蘭。
小蘭,你在辦公室可沒有現在這樣可愛!我更喜歡看這樣的你!”
嗬嗬!那你就看個夠吧!”小蘭白了一眼仕辛,接著喂她的鴿子。
逛著逛著,小蘭感到乏了,仕辛在路邊打了倆車把小蘭送回家,到了小蘭家樓下,仕辛一幅念念不舍的樣子,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
不請我上去喝杯水?”仕辛半開玩笑地說。
好啊!不過我家比較亂,幾天沒收拾了,我會有點不好意思。”
沒事,你生著病,亂點正常。”
那好吧,我可是提前跟你打了預防針的,那就請光臨我的豬豬窩吧!”小蘭做了個歡迎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