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神奇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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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它死了,放手吧!”步桀輕輕地擁住她單薄的肩,低聲安慰道。
秦瀟瀟卻“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張開雙臂抱住步桀,直哭得雙肩劇抖,泣不成聲。
“好了,沒事兒了,一切都過去了,咱們現在很安全。”
“我以為你死了,剛才……”淚眼婆娑,好不容易哽咽著吐出幾個字。
“哈哈,我怎麽會死?我可是屬貓的,有九條命。”步桀大笑起來,卻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怎麽了?啊,”秦瀟瀟心細如發,低頭一看,立刻驚叫道:“你的腿在流血!”
“沒關係,一點皮外傷。”步桀故作輕鬆地道。
秦瀟瀟扶著他在樹下找了塊較為幹爽的地方坐下,輕輕卷起褲腿,數道深深的血痕赫然顯露出來。這是方才在水下與巨鱷肉搏時,不慎被其利爪觸碰所致。
“天啊,傷口這樣深,又在泥水裏泡了好久,沒有消毒藥品和繃帶包紮會發炎的!”
秦瀟瀟緊蹙雙眉,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口袋,全身上下濕漉漉粘滿汙泥水,根本沒有可以利用的材料。
站起來向密林那邊望去,突然靈光一現:“哎,前麵不就是那個綁架你的壞蛋的基地麽?咱們去那裏找找,說不定能找到止血藥和紗布!”說罷,便抓過步桀的手臂搭在自己頸肩上。
“嗬嗬,眼前就有現成的天然消毒妙藥,還用得著上別的地方去找嗎?”步桀抽回手臂,笑嗬嗬地指了指旁邊巨鱷的屍身。
秦瀟瀟呆了一呆,神色迷茫地盯著步桀,隨即伸出手來輕觸他的額頭:“你該不是發燒在說胡話吧?這個……惡心的家夥能作消毒藥品?”
“外行了不是?物不可貌相,它長得雖然惡心,可它的血卻是消炎解毒的上乘佳品啊!鱷魚的始祖早在兩億多年前的中生代就生活在地球上,和恐龍是同時代的動物。恐龍早已絕跡,而鱷魚的子孫卻繁衍至今,你該明白這種動物的抗病能力及生命力有多麽強大。這隻巨大無比的鱷魚少說也有二三百年的壽數,無論從科研角度還是營養學角度、生態學角度……”
“好好,我懂了,它的血是世間奇珍,”秦瀟瀟忍不住打斷了他,“先想想你的腿傷吧,沒有刀子,我要怎麽做才能取到它的血液?”
“除了它的眼睛,別的地方就算有刀子你也無可奈何。”
“唉呀,我真笨!”秦瀟瀟恍然醒悟,步桀所攻擊的正是巨鱷身體最脆弱的地方嘛。
費勁巴力地爬上小山似的龐大屍身,坐在步桀曾經坐過的位置,橫了橫心閉上眼睛對著兩個血窟隆再次掏下去,粘乎乎的夾雜著透明膠狀物質的厚重液體捧滿掌心,打滑梯一樣順著緩坡似的尖吻滑下來,小心翼翼地捧到步桀麵前。
步桀抓起一些塞入口中,嚼也不嚼地吞了下去,餘下的敷在了傷口處。盡管沒有繃帶包紮,好在血液凝固得極快,不一會兒就幹結在創麵上,傷口處的血也止住了。
這次步桀沒有拒絕秦瀟瀟的幫助,一隻手拄著根樹棍兒,另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跛著腿向林後的小樓方向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惋惜:“嘖嘖,可惜了這百年老鱷……”
“你還舍不得它,這個討厭的死東西差點活吞了咱們!我恨死它了!”
“別這麽說,總之是咱們不占理,冒犯它在先,一而再再而三地闖入它的領地。”
穿過叢林,順著原道返回何貴的宅基地。此番果然事如人願,偌大個院落空空蕩蕩,不見半個人影兒。
“我們在這兒稍稍休息一下好嗎?順便找點食物充充饑。”秦瀟瀟擦了擦額角上的汗。
步桀心急如焚,本想拒絕,可看了看秦瀟瀟越來越顯蒼白的麵色,腹內確實早已空空如也,那一袋餅幹不知消化到哪兒去了。想到秦瀟瀟隻吃了一塊兒,現在肯定比自己還饑餓難耐,還在強撐著攙扶自己在山路上前行了許久,於是點了點頭,同意了她的建議。
“你的腿不方便,坐在這兒等我,我找到吃的東西馬上回來。”秦瀟瀟扶著步桀走到門廳處,那裏有幾張椅子。
“此地不宜久留,無論找得到找不到,都要抓緊時間!”
“我知道了!”秦瀟瀟答應一聲,迅疾快步朝樓道內走去。
步桀習慣性地看了看手表,表盤上粘滿汙泥,好在防水功能超強,表針仍然在頑強地挺進。已近午時,虛汗直冒——著急在其次,主要是餓滴。
其實他比秦瀟瀟更耐受不住饑餓,體力嚴重透支,區區一袋餅幹所產生的熱量微乎其微。好在吞了點鱷魚的瞳血益補精氣,否則恐怕支撐不到這裏。
想到這兒他禁不住又咂了咂嘴,血腥味兒依舊,說實在話,若非閉住氣硬往下咽,他當時一定會把胃液嘔出來。
饑餓感源源不斷地往上湧,他暗暗歎了口氣:要是找到火源就好了,把那畜牲烤來吃,絕對肥美可口而且營養豐富。
沉浸在對美食的暢想中,似乎聞到了烤鱷魚肉的濃鬱香味兒,咽著口水,低頭瞅瞅自己的傷腿,驚奇地發覺這家夥的血液好象真的產生了神奇的效果,傷口周圍紅腫的跡象正在消退,疼痛感也減輕了許多。
他興奮異常地站了起來,扔掉了手中拄的樹棍子,嚐試著邁了幾步。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雖然不敢太用力,有些微跛,但傷腿竟然不再如先前那般沉重不堪了!
太奇妙了,說不定那百年老鱷已經修成正果,變鱷精了。那麽吃了它的肉,豈不可以長生不老?哈,步桀被自己的想法逗得忍俊不禁。若非急著趕回家中,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這頓燒烤大餐的。
忘了提醒秦瀟瀟,如果找不到什麽食物,找個打火機及刀斧之類的工具也好,上等的高蛋白美味兒烤肉填飽肚子不成問題。
又等了片刻,還不見秦瀟瀟回來。步桀有些著急了,索性拖著傷腿慢慢走進去。
與外麵的陽光明媚截然相反,這座樓房裏麵光線極其昏暗,狹窄的過道兩旁,房門對稱地排列著,有的緊鎖,有的空無一人。
“瀟瀟,瀟瀟,你在嗎?”步桀一邊往前走,一邊輕輕地呼喚道,空蕩蕩的走廊裏卻隻有他的腳步聲在回響。喜歡的親請支持,謝謝